天机勿语
孙威“噗嗤”一声,笑开了。
五哥搔搔头,纳闷地问:“这句日语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嘿嘿,五哥常看日本AV吧?这是AV女优叫床声,是‘不要,疼’的意思。”孙威捏着嗓子哼唧:“可-其莫……一库……锁扩……打灭……哈那西贴……哈次卡西……啊她西诺喔库你……毛淘毛淘……啊……一库……”
“威子,你可真龌龊!”他那些淫词艳语,我都不好意思翻译。不过日本人真是够变态的,这女忍被我拍晕了,居然还惦记那事呢!
我接着用日语审问:“你叫什么名字?”
“藏边……藏边……静子……”
我皱皱眉,藏边静子,好象有点熟悉的感觉。“你们来了几个人?”先摸清敌人数量比较重要。
藏边静子精神恍惚地说:“两个……”
才两个?我一听放下心来,两个就好对付了。要是来一个排的忍者,估计我们就算躲到银行保险柜里,也难免会被人家做了。
“另一个谁?你们是什么人?”
“她……她是……姐姐……美代……我们……是京都月……刀流……”
藏边静子和藏边美代,京都月刀流!我跟孙威对视一眼,猛然想起长白山之行,那个阴天乐——藏边弥月,只怪自己一直阴天乐阴天乐的喊,差点忘了他的本姓也是藏边的。
“你们干嘛找我们的麻烦?”
“老公……没回家……被中国人害了……我和姐姐……报仇……”
难道她们是阴天乐的老婆!在长白山对付索尼的时候,阴天乐确实说他有两个老婆,当时自己还很龌龊地想这老小子居然玩三P。
“你老公是谁?”迟疑了半天,我终于还是问出这句话来。
“弥月……弥月君……”
猜测得以证实,我心里却越发沉重起来。长白山那事我其实觉得挺不是滋味的,虽然阴天乐是日本人,而我对日本人也没什么好感,但因为他的的确确是死在五哥手里,如今他两个可怜的寡妇不远万里前来寻仇,一时让我难以决定应该如何处理。
杀是不行的。我跟孙威都是良民,平时在道德虽然不要求完美,但也只限于拨拨同学自行车的气门芯、砸砸人家的玻璃、背后扔石头熘人脑袋什么的,可不敢触犯法律杀人了。
而且这是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虽然暗中缀着我们不怀好意,但为夫报仇其志可嘉,甚至我还觉得有那么点钦佩的意思,这两个女人大有古风呢。
可是放又不成。我再缺心眼也不会明知道人家是来要自己的命的,还把仇人放掉!电影、电视剧、小说什么的里面倒常用这种手法,来表现主角光明磊落、善良正义,我却一向觉得,那样做法简直只能用一个词形容——
NO!那个谁谁谁,你猜错了,我想说的不是“宽容”,而是SB!
杀之不忍,赦有后患,不能杀也不能放,那——除非把藏边静子弄成植物人。植物人太残忍,整成动物人也行——只是象动物一样的活着,用法术抹杀她关于过去的记忆!
一边想着处理她的法子,一边问:“既然要给你们老公报仇,为什么一直只是跟踪,被我们发现才下手?”
“姐姐说……跟着你们……找到老公的……遗体……”
“你老公遗体又不在我们家,你们干什么上我家砸去?”想起这个就有气,罗根水就等于是被她们害死的。
“以为……有……线索的……”
我又问了半天,总算搞明白,这两个女人是日本京都月刀流的弟子,这一派的传人现在已经不多了,她们修炼的忍术以武功为主,阴天乐是她们的师兄,修练的却是阴阳道,以法术为主。
阴天乐受田边的聘请,与他同来中国寻宝,但田边事先也并没有和他说全部的情况,只是到了中国之后,才慢慢的告诉他。因此阴天乐的两个老婆也不是很了解他来中国做什么。只是在电话中简单知道他碰到几个身手不错的中国人(就是我和孙威和五哥三人)。
后来阴天乐死在长白山的九煞绝脉阵里,两个老婆左等不回来,右等没消息,估计可能遇难了,于是拜托日本黑道山口组的人打听了我们的下落,然后就来到中国。
开始的时候一心想了解老公是否还活着,如果真是被我们害死了,就要给老公报仇。结果她们两个胆大包天,也欺我中华无人,大白天从窗户潜入我家,恰碰到罗根水。这老爷子却也不是吃素的,以为她们是对秀娣不利的,当时双方动起手来。
罗根水年纪已老,又在没防备的情况下以一敌二,因此很吃了些亏。结果打斗中,不知怎么搞的,把秀娣惊起来了。秀娣把她们两个一顿好揍,这两个女人一看打不过,只得使用火巡之术,利用烟火掩护逃走,秀娣也追着她们跑去!
妈的!我家客房被烧得半拉糊片的呢,果然是她们放的。这两个死女人,就不怕一旦火势扩大会伤及无辜!
从北京到湘西的一路上,我们的戒备比较严,她们要暗算也没机会。然后就进了湘西山中,本来忍者山地伏击的功夫一流,却没想到还没下手就被我们发现了。她们两个脱身之后,一商量,索性趁我们在谈话之时离秀娣和罗根水比较远,把尸体搬走到不远的一个山洞里,快速换上它们的装束,然后冒充僵尸混进我们队伍里。
由于怕这女忍再使个什么遁跑了,我一直掐着她的手腕,也不管她“以太”不“以太”,当下问孙威和五哥怎么办,得快点把她处理了,好去找秀娣和罗根水。
五哥和孙威一时也没有主意,最后我们只好押着藏边静子一起返回去找秀娣它们。我担心她会恢复神智,就又沾了一点药粉拍她脑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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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苗域桃源 第二十三章 寡妇断腕 字数:3155
走回到我们初次停下的地方,打着手电四处查看,当时比较仓猝,两个日本女忍应该没有时间把秀娣和罗根水丢到远处,大家便在附近的草从山缝里寻找。
忽然孙威欢呼一声,“在这里了!”我们赶紧过去,发现一篷枯萎的蒿草丛里,露出一只脚,穿着我和孙威买给秀娣的红色靴子。
我心里一动,觉得好象有点地方不太对头。
孙威刚要伸手去拖,五哥突然拦住他,手一晃,有柄匕首出现在掌中,他手腕疾翻,向着那具尸体扎了下去。
我猛然想起不对头的地方在哪儿了——那双红色的靴子,早被两个女忍冒充秀娣和罗根水的时候,换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个逃跑的藏边美代真够剽悍的,腿上被五哥给来了一刀,居然不逃,又打埋伏来了。
“小心!”
还没等有什么反应,异变又生。
草丛里那具尸体忽然腾空跃起,一柄弯刀割向孙威的脖子。孙威事先也有了警觉,一个大马趴,在地上滚了两滚,虽然模样狼狈,却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妈的!我们可怜这两个寡妇不容易,一直不忍伤害她们,可她们却想要我们的命!孙威一介书生,没练过功夫,刚才要不是运气好躲得快,脑袋就得被她扑拉下来。
五哥的匕首反划,那女忍身形突然弹起数米,弯刀从上向下劈我,我一摆头,身体向后退去,藏边静子被我扯得踉踉呛呛地跌倒,拖累了我的速度。
女忍藏边美代身体倏地又弹开,这次弯刀对准我的胳膊砍去。情急之下,我根本来不及考虑别的,手臂往回一缩,都忘了藏边静子的手还被我控制着,这下等于把她的胳膊送到刀口上。
然而,那把弯刀丝毫没有迟疑,仍然对着藏边静子的手臂砍了下去。耳听得刀锋切肉断骨那令人牙酸的声音,手指间蓦地感觉到温热,随后血腥扑鼻。
我大吃一惊,忙不迭地松手跃开,一只断手被扔在地上。藏边美代反手挽住藏边静子的腰,身体倏然上升,转眼间飞到树颠。
这几下兔起鹘落,从藏边美代再次冒充秀娣,到弯刀暗算,到藏边静子断手被救走,只用了十几秒钟,如电光石火般,快得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的反击。
摸着刚才她们腾空飞去时,洒在脸上的藏边静子断腕之血,我不禁遍体生寒。
日本人真是个残忍可怕的民族,不但对敌人凶狠,连对自己人都这么残酷!藏边美代刚才为了救藏边静子,可以毫不犹豫地砍断自己妹妹的手,而她,还只是个女人!
身边有这样一个可怕的民族在时时的觊觎窥探,实在是我中华的心腹大患!
呆立半天,扪心自问,如果是我和孙威碰到这种情况,自己会不会狠得下心砍他的一只手?
答案是,不会!
也许这是软弱,也许不够决断,但是,让我砍自己兄弟的手,我宁肯砍自己的!
孙威也在看着那只断手发怔,他当医生,给人开膛破肚是家常便饭,对血腥的东西比我的承受能力强,好半天,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丫真狠毒!这种事我说什么也做不出来!”
五哥深吸了一口气:“毒蛇噬手,壮士断腕,这个女人真是冷静果断,刚才只要再拖延几秒,她不但救不了人,只怕自己还得搭上!”
我勉强笑了笑:“好了,我们快去找秀娣和罗根水吧!夜长了梦多,先把这两位送回玛吉寨,再和这两个日本女忍周旋。好在她们都受了伤,藏边静子的伤尤其严重,所以咱们也不用担心!”那只断掌,我们谁也没去动,如果藏边姐妹有美剧《越狱》里那个T-BAG的本事,尽可以去找个兽医把手接上。
其实这个时候应该趁着她们带伤,顺着血迹追上去打落水的东瀛女狗,但是,我实在是不放心秀娣和罗根水。两个女忍为了易容得象,不但换下了它们的衣服(它们衣服上也被下了符咒),还将镇魂锁魄符揭下来贴在自己脑门上了。没了符咒的镇克,秀娣和罗根水一旦发起飙来,遥山架岭地乱跑,指不定能捅出多大的篓子呢。
罗根水也就罢了,去世后他的尸身我处理的很好,按正常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异变,最多只是惊炸,形成走尸。但秀娣可就没谱了,没长毛的时候都够气人的,这丫一旦长毛变成紫毛僵,那谁还制得了啊!
大家一边戒备一边又找了半天,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秀娣和罗根水的踪迹。我的心又开始拨凉拨凉的,好在吞了秀娣和罗根水的生身符,于是凝神静气,心沉如水,去尝试与它们两个的沟通……
思维被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牵引,向着正东方位延伸,一路的树木石块之后,心头浮上一片灰乎乎的景象,依稀是个山洞,秀娣和罗根水两个正瞪着眼并排站着,都被扒的只剩下秋衣秋裤,光脚穿着袜子,小样那叫一惨!山洞似乎不太大,但洞中的其他景象也却看不清楚。
我闭上眼睛,半天,舒了一口气:“它们被藏在东边的一个山洞里。”说着向东方看去,那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
“唉!走吧!”孙威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着手电向林子里走去。
森林里枝缠叶蔓,植被很茂密,我们三个怕走散了,相距不超过两米。路很不好走,我们得时时留心脚下,免得被树根藤蔓绊住。苗疆的毒物,名慑天下,幸亏现在是冬天,毒虫毒草之类的东西无形中减少许多,不过我们也都小心着,不敢在树上藤上乱碰,怕被什么刺到。五哥怕迷路,边走边在沿途留下记号。
走了约半个小时。孙威奇怪地问:“老俞,你没弄错地方吧?按说藏边寡妇没有时间把秀娣它们弄这么远啊?”
“嗯!”我说,“其实是罗根水和秀娣自己走的!”
“啊?它们二位变得可真勤快,都快赶上孙悟空了!”
五哥突然轻轻地“咦”了一声。
我跟孙威一起停步看他。
五哥拿手电,照着前面一棵树。那树在齐胸的部位,被剥掉婴儿拳头大小的一块树皮,呈三角形,锐角的尖部指着正前方。
“在我们前面,还有其他人经过这里!”他用手指在三角里按了按,说:“树伤处还是湿润的,这个记号应该没有做下多久。”
我皱着眉,这深山老林是开庙会还是怎么的?居然还有别人来凑热闹。是两个日本女忍者吗?还是——
“可能是我们在昂岩寨碰到的那几个道上人!”五哥说。
我相信五哥的眼力和判断力,但是却越发摸不着头脑,那五个人不知道搞什么鬼名堂,三经半夜钻林子玩。
不过这和我们没关系,还是快找到秀娣它们是正经。
当下继续往前走,这次留心一些,果然沿路在树上发现不少那种锐形三角。
锐形三角指示的方向,居然和我们是一致的。我心里突然有种预感,我们这本来井水不范河水的两批人,弄不好最后还得掺和到一起去。
又走了十几分钟,越过一条山溪,林子里的树木稀疏起来。再往前十几丈,拐过一道树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非常小的村落。小到只有十几个吊脚楼和三五座平地屋。
不论是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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