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
檬浅煞幢龋璧蹦晔翘匚徊灰谎遗费艉老不端闹甭剩运判摹?br /> 欧阳豪留下的两爿工厂因为欧阳谦经营不善先后倒闭,改做丝绸生意,雇了几个伙计开起门面。欧阳谦让程姨太负责跑生意,毕竟算是自家人比较放心,程姨太人也聪慧,生意上的事一下就上手,于是本来欧阳谦谈生意带林姨太去,现在这个角色被程姨太所代替,林姨太大为忌妒在太太面前说她坏话,那天欧阳谦准备带程姨太去苏州看货,太太发话了,说:“当家的,你过去要了个林小姐我倒罢了,不希望你再跟那程小姐有事情,你要不听,我就打电报给在香港念书的儿子叫他回来解决。”就这样,程姨太只能一个人去苏州带样品回来了。
下午,程姨太刚下火车就被一个乞丐有节奏的敲碗声吸引住了,这声音宛然一曲悲怆的旋律,周围绕着一圈人在欣赏,有的扔下几个铜钿,她走过去一看,是个乞丐蓬头垢面的跪在地上认真敲着碗,时儿抬起头作陶醉样子,两人的目光闪电般对接在一起,程姨太觉得似曾相识,记不得哪里见过,而且像是还说过几句话。这个乞丐其实就是半个月前逃到苏州的关阿狗,那回从水路到苏州上岸后,不料船老大是个黑吃黑的货,见他落难起了邪念,掏出枪来逼着关阿狗交出随身包裹,里面的几万元全部被抢走了,他到苏州的第一天起就当上了乞丐,重操旧业到处拣垃圾度日,没有垃圾拣就到火车站来行乞,这时他清楚的认出了程姨太,五年多前在欧阳雅夫纳自己妹妹关洁为妾的宴会上见过,短促的聊过几句彼此话不投机,他兴奋的站起来喊道:“程姨太。”周围的人哗啦一起转头盯着这位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太太,程姨太脸都被看红了,这邋里邋遢的乞丐唤她程姨太算什么关系啊,虽然有点面熟也能乱认,忿忿说:“谁是你姨太太?我不认识你。”关阿狗脏兮兮的凑过去提醒她:“欧阳雅夫你认识吗?他有个姨太太叫关洁,我是她的哥哥关阿狗,我们在纳妾宴会上见过,说过话你忘啦?”
这一提醒程姨太猛然想起,仔细辨认还正是这个微微有些瘸的男人,当时是奶油包头西装革履,如今落了这副模样,顿时难过的泛起一阵同情心,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问:“那你妹妹关洁呢?也从欧阳公馆出来了吗?”关阿狗挤出几滴眼泪说:“她还在那享福呢,嫌我这个哥哥是累赘就把我赶出门外,欧阳雅夫丧心病狂的到处追杀我,只能够逃到苏州来了。”他编造了一个凄惨的故事很起作用,程姨太本性也善良,从他的遭遇中联想到自己今天的处境,不免为之感叹,想扔给他几个钱,又觉得似乎小气了些,关阿狗眼珠偷偷直溜溜的扫着程姨太的身段,心里痒痒的,装腔作势的跪在地上哀号道:“程姨太,行行好,我三天没有吃过一粒米了啊。”
“哎。”程姨太叹了口气说,“那你起来,我领你去吃饭。”
围观的人在嘘声中散尽,有些人走着相互问:“听了半天他们什么关系?”对方回答:“我也没搞清,反正不是母子关系。”
程姨太带着关阿狗去家面店吃了两大碗面条,加了盘过桥红烧肉,他吃饱抹抹嘴,斜眼盯着临桌有两个人在喝酒,羡慕的在空气中闻了闻说:“我逃到这有几个月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了。”程姨太笑笑,买了坛花雕让他抱着怀里,关阿狗温饱思淫欲对她起了念头,送上的美女岂能错过,便想把她引到自己住的破庙里去,假装走路瘸得厉害抱不动坛子酒的样子,程姨太看他实在可怜,说:“你家住远吗?近的话我替你抱过去,完了我去办正事。”关阿狗心花怒放递过酒坛子,岔开话题问:“程姨太在做大生意吧?”程姨太只说替人跑腿来看丝绸布料,没说太详细。
从苏州街上走到尽头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原,偶尔看到远处有几家农舍冒着烟尘,沿着石头台阶过去隐隐的山影下有座破旧的庙宇,他们径直往那过去,程姨太觉得不对劲,问:“你家住在那么荒凉地方?”关阿狗骗她说:“在那庙宇亭子后面。”程姨太吃力的捧着酒坛也没有兴趣多问,相信了他的话,高跟鞋一脚泥一脚石头的跟在后面。到了庙宇跟前发现似乎没有路可以通到背后,四周的草长得比人还高,另一边还有条臭熏熏的小溪,虫子扎堆的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扑通,有只青蛙跳到小溪中,扬起一群飞虫朝她扑来,她尖叫起来,问:“这儿哪可以绕啊,快走吧。”关阿狗指指庙宇说:“从里面穿过去便是。”程姨太“哎呀妈呀”的捧着酒坛子率先往里闯。
这座破庙宇有两扇重重的大门,平时关阿狗睡在里面从来不关,不仅是因为通风,更重要的夜里月光可以照射进来不至于乌黑一片,他没有钱买诸如煤油灯之类的照明东西。两人进入庙宇,正中有个不知是谁的菩萨积满灰尘,蜘蛛网随风飘扬卷在柱子上,感觉这仿佛是一座千年无人进贡的神坛。“嘎吱”,关阿狗关上门,里面的光线宛如日偏食暗下来,只有门的窗格中射进几道光柱,程姨太瞬间莫名的恐惧,问他:“哪是出口啊?”她还不敢问为什么要关门,女人的本能令她产生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关阿狗成功的把她骗到了此处,这里方圆几里没有住户和人经过,住在这里半个月也没有见有人来拜过菩萨烧过香,显然这是个被人遗忘的庙宇,猎物已然成为他的盘中餐,逃不走,喊救命也枉然,所以胸有成竹的指指柱子背后一块铺在草垛上的破床单,说:“这就是我的家,我的床,请坐。”他尖锐的目光一改在火车站里的那种卑贱,程姨太浑身颤抖了下将酒坛子放地上,怯生生说:“你开玩笑吧?”关阿狗逃到苏州半个月,别看他整天吃不饱肚子,性欲还挺旺盛,以前他还嫌弃自己老婆长得臭,现在狠不得找头猪来抱着睡,夜里总在回忆过去的日子,想郝允雁,想自己妹妹,也想上官露,今天在火车站一认出程姨太时,仿佛是种潜意识,在心里已经将她搂住。他看得很清楚,早晚被警察抓住是个死字,自己在日本人那里的利用价值已经荡然无存,所以得过且过,毫无畏惧,他露出阴险的面容调侃说:“记得我们认识的那个中午,我问,程小姐能否赏脸约个时间,关某请你喝酒?你当时对我的那种表情是多么的不屑,淡淡地回答两和字,没空!我说,相信会有空的,你嘲笑我说,但愿!——我当时也不相信会有这天,现在看来你的‘但愿’是有远见的,这不,今天你不是有空了吗?来来,别客气,请坐,我们喝酒。”
空旷的庙宇两边有几尊抹了灰尘的金刚,在黑暗中张牙舞爪,程姨太毛骨悚然往门口逃去,关阿狗抢步过去拦在前面,语气装出很斯文地问:“程姨太为何要走?是不是看不起阿狗?”程姨太忙说:“不不,我想这儿太暗不适合我。”关阿狗笑道:“谁说暗啦?你看那道阳光正好射在我的床上,不不,我们的床上,犹如上帝的光芒,在这饮酒浪漫得富有诗意。”说着就去拉她,程姨太甩开她严肃地道:“关阿狗,今天在火车站我是看你可怜,给你面吃又买酒给你喝,你添点良心好吧?”关阿狗很无辜的样子双手一摊说:“我哪没良心,请你喝酒也有错?对了,你以为我要对你干什么?想哪去啦,我阿狗对天发誓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就是感谢你今天的帮助,一点敬意,喝完你就走,不会不给面子吧?”
程姨太半信半疑,或者也是毫无办法,她一个弱女子是无法在这荒野之地与一个男人抗争的。关阿狗是个瘸子,个子还没她高,胖墩墩矮垛垛,但是力气不小,当年一米七八的郝允雁也不是他对手,硬是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程姨太勉强盘腿坐下,她穿的是旗袍雪白的腿整个裸露在外,又改成跪姿,关阿狗麻利的将酒坛子开封,倒入一只破碗里,自己抱着坛子先尝了口,满意地说:“好酒,甜甜的,你们女人一定爱喝。”说着举起酒坛说,“我们碰下干了。”脏兮兮的碗看着就倒胃口,程姨太犹豫不决,关阿狗热情的催促道:“喝呀,我都两口了。”程姨太勉为其难地端起说:“我,我不胜酒力,就意思意思啦。”她喝了一小口,关阿狗忙说:“不行不行,没你这么玩人的,这碗干了。”说着身体朝她倾斜过去准备灌,程姨太连忙说:“好好,你别动,我自己喝。”关阿狗伸手托住她的碗底,程姨太无法退让硬是喝了大半碗,其余的倒在旗袍的前襟上,关阿狗抓起一块布伸向她胸部要帮她擦干,吓得她双臂抱住说:“不用不用。”关阿狗乘机说:“你真坏,这不算,大半碗倒在了外面,重新喝。”这一大半碗花雕下去程姨太已经上了劲,头脑晕起来,说:“我还有重要生意要谈,头晕呼呼的不行,我得走了。”说着要站起来,关阿狗跪走过去按住她说:“这才哪到哪啊?你就一小碗,再来碗,喝了就走。”酒倒满,亲手端在她面前,说:“来来,你不喝,我就喂你喝。”碗凑过去顶在她嘴唇上,程姨太无奈的张开嘴,连喝带咳嗽的硬是全部灌了进去,她意识到自己醉了,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倒下,连忙抓起自己的香包起身就往门外走,没几步酒兴就涌向脑门,一个踉跄扶在柱子上,身体渐渐的往下沉。关阿狗跑过去抱住她顶在柱子上,假惺惺地问:“你怎么了?要不躺一会再走?”他粗鲁的将她身翻到正面,故作惊讶地说,“哎呀,你的衣服全湿了,来,我替你脱下晾起来,一会你走的时候就可以穿了。”程姨太大脑是清晰的,可是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劲,想要去阻止,两手垂落下来,影影绰绰看着乞丐那双肮脏的手在解自己的旗袍纽扣,松开,脱下,她现在连一句话也吐不出来,绝望而无奈的让自己玉米一样被剥去最后一片叶子,然后一张酒气冲天的口在她胸部左右轮流咬着玉米粒,她感觉自己贴在柱子上听候着对方的使唤,木衲的站着像尊佛像,看朝拜着在脱自己的衣服,咕咚的倒下被另座山倾覆,然后一阵子的酸楚,身体被钻开了个口子放进无数只爬虫吞啮着肌体,犹如蚊子叮在她的心头……
第二天清晨,程姨太被蚊虫咬醒,“啪”,她一巴掌响亮的拍在自己屁股上,发现自己居然光着身,再一看旁边有个同样没穿衣服的乞丐背靠着她在打呼噜,莫名的恐惧,四周的环境帮助她彻底清醒过来,尖叫了声跳起来抓起衣服穿上,她清楚的记得昨天下午关阿狗不怀好意的灌她喝酒,自己醉了,想走结果扶在柱子上动弹不了,被他一件件衣服脱下,之后不省人事,她吃惊地想,难道昨天从下午开始到现在,自己被这个比猪还让人恶心的乞丐玩弄了十几个小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关阿狗咕噜着翻了个身,程姨太惊慌的捧起酒坛子就准备往他脑袋砸去,第一反应只要杀了他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丑事了。可是她停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自己从这跑出去难保不会被路人看见。
她终于放弃,蹑手蹑脚的过去打开庙宇门,刺耳的声音响起,就像后面有只狗在撵她似的拼命往前跑,荒原的尽头是镇口,几个农夫挑着扁担往菜市场送蔬菜,望了望气喘吁吁的她问:“小妹妹,苏州豆腐干要伐?”
程姨太庆幸自己没有杀人,可以继续完成小叔子交给她的任务,小镇上有家大字号的丝绸铺就是她要去看货的目的地,旁边有家挂着一面旌旗上写“苏汤”,那是苏州有名的澡堂,程姨太见时间尚早便先去泡下身。
第一百十五章 出院庆祝
关洁出院的时候,欧阳雅夫为了表示对她的歉意,特意在家里设宴庆祝一番已彰县现对她的重视,关洁说要请好姐妹郝允雁,上官露自然也要姨妈过来,借机就住在欧阳公馆与她作伴。她们两个都是知情人,一个是姨太太的姐妹,另一个是涉及其中的家人,欧阳雅夫没有心理障碍,郝允雁由关洁亲自去叫,欧阳雅夫去请不合适,感觉她也不会来,这点他心里是清楚的,他的任务是把姨妈请来,上官露那回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回来住,却被她总喋喋不休的提关阿狗心烦,落了个铩羽而归,这次说什么也不去。
关洁的枪伤外部创口虽愈合,毕竟动了元气需要恢复很长的一段时间,在郝允雁家楼梯上实在走不动,二楼半就地坐了下来。郝允雁端了盆凉水从卫生间出来,准备在家里洒洒水降温,今天上海气温38度,一点风也没有,电风扇打出来的也是滚烫的热浪,吹在干燥的脸上如针扎似的,看到关洁席地而坐惊呼道:“哎呀,是关姐啊,你出院啦,怎么坐楼梯上?”关洁吃力的撑起身说:“年纪大了,受点伤就一点也跑不动,来拉我把。”郝允雁现在对她不再逃避,关阿狗强奸的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