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
杂的交融在一起,她没敢声张,这太丢人了,郭老头时后也很紧张,怕她禀报老爷,几日过后毫无动静,便大起胆子又时不时的骚扰她,姨妈晚上去茅坑他就候着从黑暗中窜出来进去,姨妈不想被这老头占便宜,毕竟他身份太卑贱,却又每次被他轻易的征服,害得她晚上都不敢去茅坑,逼急了偷偷跑到主人的卫生间里去方便,那天不幸被程姨太撞见,姨妈还坐在抽水马桶上硬是被她拖到地上,踹了几脚骂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份,这地方也是你用的?”
程姨太把这事告诉给了白敬斋,说要按照白府家规惩罚她,白敬斋现在是她说什么就什么,命贴身丫鬟秋香把祖宗留传下来的皮鞭取来,所有下人包括家丁三十余人那天晚上全部到客厅排列,厨房的老妈子从秋香口中得知情况后乐坏了,姨妈后来居上抢了她管家的宝座,巴不得这回被老爷赶出白府。
白敬斋指指桌上令人生威的鞭子说:“今天叫大家来是重申白府的规矩,有人触犯了就得受罚,不管是谁一律对待。”绝大多少人不知何事面面相觑,老妈子瘪了个嘴心里暗喜着,姨妈进来时被告知过白府的家规,但想这上错了厕所已经被太太脚踢过,不至于闹得动静那么大,也许是其他下人干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时,程姨太严厉的喊道:“管家你出来。”姨妈心荡了下,怯生生站到前面来,喊了声:“太太。”程姨太问:“你知道白府的家规吗?”姨妈答:“知道,太太。”程姨太说:“你身为管家,因为比别的下人更懂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既触犯家规,我宣布抽十下鞭子以儆效尤。”此话一出姨妈慌了,她知道这抽鞭子不管是夏季还是冬季都是当众脱光了的,现在腊月时分,夜里寒冷刺骨,尤其这赤身裸体的当着众男女下人脸面扫尽,她猛的向程姨太跪下磕头道:“太太饶了我吧,我就犯了一个小小的错啊,你下午也处罚我过了。”程姨太冷笑道:“下午我是处罚过你,但现在是老爷的家规在处罚你。”白敬斋在拿喝茶,他懒得管这等闲事,只交给程姨太全权负责,自己懒洋洋欣赏着,姨妈跪过去哀求他道:“老爷您就放过我一次吧,我,我上主人的卫生间是有原因的啊……”白敬斋问:“什么原因?”姨妈话出口就犹豫了,因为这涉及到自己的名誉,支支吾吾起来,程姨太就想让她丢丑挨抽,以解心头之恨,鞭子往桌上敲敲问她:“你是自己脱衣服还是我让人帮你?”姨妈抱住程姨太的腿道:“太太,我以前确实对您凶了点,但到这里来后您都已经报复了我,今天就饶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我现在对您是忠心耿耿啊。”程姨太一指队伍中的两名男家丁说:“你们出来,把她全给脱了。”两名家丁干这事最起劲了,一哄而上不管姨妈怎么叫唤,就像强奸一样把她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姨妈双臂护住自己胸部哭起来,程姨太命她手臂抱在脖子上,姨妈乖乖的照此做好哭着求饶:“太太轻点。”程姨太狠狠地说:“手如果放下来一次,抽的次数就增加一次明白吗?”
姨妈抱着头不敢放下,底下的下人津津有味看着,尤其是男家丁,都没想到这管家人长得丑,身材倒是肉鼓鼓的,程姨太朝她背部和前身一正一反的抽过去,用足了全部的力气,这皮鞭打上去,白花花的身体立刻泛起一道鲜红的鞭痕,她抽一下心里就舒坦一次,而姨妈就惨叫一声,手臂落到一半又缩了回去,程姨太戏弄她,手臂高高的举起并没有落下,姨妈本能的叫一声,浑身不停的抽搐着,她挨了七下实在挺不过去了,跪到白敬斋面前道:“老爷不要再抽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吧,我到主人的卫生间方便,是因为不敢上我们下人的茅房啊……”
她哭着把郭老头奸污她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133。三姨太的新生活
郭老头刚才还在欣赏,姨妈把他的丑事给捅了出来,吓得也跪下失口否认道:“老爷,添点良心啊,我老郭这把年纪哪来这心思干这种事情?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干过。”为了逃避惩罚他豁出去了。他言辞凿凿倒让白敬斋搞糊涂了,按理一个当下人的老头子不敢做这种勾当,可是管家一个女人家,即便想找借口脱罪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在白府如此大胆妄为是绝对不容许的,早几年有个家丁奸污过他的年轻女佣,结果被他赶出白府,这个郭老头在白府有二十多年了,现在没有过硬的证据他乐得不发表意见,望着程姨太问:“太太,你认为呢?”
程姨太瞥了眼那个脏兮兮的郭老头,白府的下人都有自己的岗位区域,未经允许平时是不可以乱窜的,她记忆中好像没见过此人,便让他站起身围着转了圈打量着,满脸的褶子内嵌着洗不干净的污垢,就像地图上的线条连绵的在脸上四通八达,她没见过有谁还比白敬斋面孔复杂的,跟白敬斋上床伊始,当他趴在她身上张牙舞爪的把脸靠过去要亲嘴时,程姨太惊得手蒙住过自己眼睛,后来她慢慢适应了,白敬斋自我调侃说:“你看我这全身白白胖胖的,就这张脸皮肤最差却露在外面示人,太吃亏喽,呵呵。”程姨太既成事实就讨巧着哄他说:“世上但凡丑女人总想找到俊俏的男人,长得美的优秀女人却正好相反,她们无不渴望被丑男人糟蹋,这种快感不是所有女人有福分享受到的。”如此直言他长得丑白敬斋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拍手称是,说:“太太所言极是,上回我们在欧阳家有个女人很漂亮你注意了吗?她不但脸美,气质也高贵,更重要的是身材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最棒的一个,她对我正是百依百顺,吃死我爱死我的样子,你没见过她在床上那样子,哎,简直贱得无法形容,现在我才知道这是优秀女人的追求。”
郭老头一点也不怕生,佝偻着身躯咧嘴对程姨太痴笑着,满口蛀牙黄里带黑,湿漉漉的流淌着口水,程姨太本来看着就觉得够恶心了,客厅的门打开了半扇,微风吹来从他身散发出强烈的尿臭,惊诧地捂住鼻子问:“你是干什么的,身上一股骚味?”郭老头朝她毕恭毕敬鞠了个躬道:“回太太话,我是打扫下人茅坑的老郭,在白府有二十多年了。”
程姨太躲得远远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鞭子指向姨妈道:“你状告老郭在茅坑里多次奸污你,为什么不老报告?”姨妈说:“我怕丢人哪,女人被人这样了还活什么劲,不跟垃圾一样?”姨妈是无意的,本想加重自己不报告的理由,结果得罪了程姨太,她就是早关阿狗奸污过,手上的鞭子握得紧紧的,恶狠狠训斥道:“老郭她否认做过这种事,你又拿不出证据来,我怀疑你是在陷害,如果在警察局那叫诬告要坐监的,在白府同样要受罚,我宣布再追加二十鞭。”
底下的人“哇”声一片,因为他们已经看不清楚姨妈肉体上还有哪里是白的了,整个就如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
姨妈这才七鞭子就熬不过去,再来二十鞭非抽死不可,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一瞬间她有种想回到欧阳公馆去的冲动,尊严的丧失总比丢掉性命要强,她“腾“的站起身,托了托眼镜架怒目圆睁的对程姨太说:“太太,你这女人报复心太强了,不会有好报的。”转而对在一旁笑眯眯的白敬斋说,“白老板,我向你辞去管家职务,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不干了,你那个女人简直是魔鬼。”说着就去拣上的衣服。程姨太一脚踩住,得意地问:“亲爱的姨妈,你的水果铺已经盘给别人了,你离开白府可以住哪里?”姨妈身上是鞭子的红印,嘴唇冻得如两片紫色的叶子,与程姨太较着劲,道:“我去侄女那你管得着吗?”程姨太哈哈大笑,讥讽道:“你口口声声说丈夫是欧阳雅夫陷害死的,这回却要去投奔仇人,你这样如何对得起天上的丈夫?”
姨妈的手松开了,她的灵魂被程姨太无情的绑架,顿时触景生情地蒙住脸哭道:“阿狗……”
程姨太的目的是让那个脏兮兮的郭老头永远的占有她,让她浑身也变得臭熏熏,见她软了下来,欲擒故纵道:“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但要得家规完了再走,你还有二十三鞭。”说着对家丁命令道,“你们把她一手一脚正面按在板凳上。”家丁这事最起劲了,冲过去粗暴的将姨妈按在长板凳上,高高的乳 房宛如两座山峰披着雨后的彩虹。
姨妈歇斯底里地惨叫着,程姨太问:“要想免去这二十三鞭可以,不过你得答应一个条件。”姨妈忙说:“你说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程姨太煞有介事的挥了挥手中的皮鞭,在她周围踱步绕着圈子说:“你不是白府普通的下人,你是大管家,白府的脸面,你被扫茅坑的老头奸污了,传出去严重有损白府的声誉,好像老爷的窝是淫窟似的,这样吧,既然你也失身给他了,不如就干脆嫁给他,奸污的事也就不成立了,这也是对你好,你认为呢?”
姨妈在长板凳上挣扎着说:“太太,这不成啊,我已经对天发过誓要为丈夫守一辈子的寡啊。”程姨太笑了,说:“好,那我就成全你。”话落鞭子到,抽在姨妈本来就有的伤痕上见了血,姨妈疼得狂跳不已,哇哇哇地叫着,抖动着她这身肥膘宛如山峰遇到地震,又过来两名家丁帮着控制她,程姨太并没有停息,又是一鞭子,再一鞭子,把白敬斋也给抽怕了,忙说:“太太,差不多就行了。”程姨太根本就不听,在姨妈声嘶力竭的嚎叫中鞭子雨点般落下,女人的生死存亡个关头爆发力是巨大的,四个家丁硬是没有按住她,姨妈挣脱他们朝程姨太鸡啄米似的一阵磕头,嚷嚷道:“太太别打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郭老头喜出望外,按他的行为去报官都行,却意外的受到太太的庇护,也不明白什么原因,姨妈虽然长得丑,但在他眼里只要是女人都一样。程姨太问:“郭老头,你愿意不愿意娶她?”郭老头激动咕咚跪下谢恩:“愿意,愿意,老奴谢过太太。”
姨妈和郭老头两人立过字据后,算是正式成为夫妻,而且是立刻生效,说是过后再去上海民政部门补办手续。白敬斋觉得很有趣,站起身对程姨太笑道:“太太今天当了红娘,正是功德无量啊。”说完对姨妈和郭老头说,“你们两人能够在白府成家立业,老爷非常高兴,希望你们今后好好工作,恪尽职守,一个好好的当管家,另一个好好的扫茅坑,好吧,明天我让厨房给所有人增加伙食标准以示庆贺。”
姨妈站不起来了,爬过去拣地上的衣服,她已经没有寒冷的感觉,被皮肤火辣辣的滋味淹没,程姨太挡在她面前讥讽道:“还穿什么衣服?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一会进洞房还得脱。”她朝郭老头一招手道,“新郎官,把你的新娘子抱回去吧,良宵一刻值千金哪。”郭老头早就跃跃欲试,冲过去抱起姨妈就往自己后院跑去,他的小屋在茅坑后面,是用木板搭建的,二十多年里一直住在里面,被风推塌过数次又重新加固,夏天刮东南风时小屋是处在下风位置,整天臭熏熏,苍蝇蚊子到处飞,有天晚上他们完事后正睡着,姨妈身上痒痒的,借着从窗户透进的月光一看原来是只老鼠站在她胸部,她尖叫起来,老鼠敏捷的逃窜钻进毯子里,郭老头惊醒过来手往毯子里一伸,抓出老鼠捏在手上然后往门口远远的扔去,拍拍手抱住惊慌失措的姨妈,说:“是后面茅坑里的水老鼠,多着呢,不用怕。”说着饶有兴趣的抚摩起她来,姨妈吓得浑身颤抖,说:“快去打盆凉水来,让我洗洗身子,刚才被老鼠爬过,你也洗洗手,正佩服你居然还敢抓老鼠,你还是人类吗?”
姨妈的女儿晚上不和她睡一起,跟老妈子一个屋,原来她的房间宁可空着,这是程姨太对她的惩罚,水果铺的那段时间她遭受了姨妈人格的侮辱,她不会忘记,她对姨妈狠也有关阿狗的因素在里面,那天她直截了当的跟姨妈说:“别埋怨我对你狠,是你丈夫毁了我一生,你是他妻子理应替他受罪。”程姨太嫁给白敬斋并不如意,她这生其实喜欢的人是欧阳谦。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经过一年多的煎熬,三姨太跟着管家到萧山,生活上越来越潦倒,两人带出来的积蓄慢慢用完了,连金银首饰也卖光。开始的时候他们花了点钱收拾了那间三十几平米的小木板房,换了几样半新的家具,后来,萧山有个大户人家开钱庄,管家自以为自己理财有道,将大部分钱投进去做高利贷生意,结果短短半年的时间,那家钱庄就宣布倒闭,原来那所谓的大户仅仅是个空壳,人家卷了款跑了,管家和三姨太的钱血本无归,要生活,管家不得不到地主家干农活,口粮少得可怜,常常两人都吃不饱肚子,相互埋怨起来,三姨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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