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
乐激发他的欲望之火,郝允雁推倒他翻身倒骑在他身上,一边蠕动着臀部回应他的羞辱,一边卑贱的帮助他重新雄起,等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马上躺下说:“快给我吧,满满的。”……
离开了宾馆,郝允许雁急匆匆坐有轨电车赶回家,女儿已经吃完饭陪伴着爹爹说着什么,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欣慰,眼圈红红的,刘秋云在旁边朝她摆摆手示意别激动,王月韵感觉到背后姆妈的声音,回头说:“姆妈,晚饭吃过了,你吃过吗?”郝允雁抱抱女儿说:“姆妈一会吃,你功课做好了?”女儿说:“嗯,回来就做的,等会让你检查。”女儿没有想象中会问她为什么那么晚回家,刘秋云也没出声,眼神却充满了疑惑与丝丝的哀伤,郝允雁回家的路上想好了怎么回答,自个儿说:“今天我来晚了,白老板在他洋行给我安排了个差使,平时不用去上班,用我的时候会打电话让我去,今后还得麻烦姐的电话了呢。”刘秋云知道她在撒谎,一个家庭妇女能够去银行上班?问:“干什么活计?”郝允雁从容地回答道:“让我不定时的整理他们的一些资料,白老板说女性做事仔细,可以胜任。”
但是不管刘秋云信不信,这个解释让郝允雁今后与白敬斋约会寻找到了理由,白敬斋在百乐门宾馆长期包租了一个房间,郝允雁通常每周与他见面两、三次,给她点钱,一时,丈夫的医药费、家里的开销全部解决,但是之前刘秋云介绍她的工作仍然坚持做着,有了多余的钱便存起来,为有朝一日摆脱白敬斋作准备。
郝允雁跟白敬斋订了个君子协定,就是约会只在宾馆里进行,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许白敬斋来她家,需要她的时候通过刘秋云的电话,刘秋云对此心知肚明也不干涉,郝允雁说上班去了时,她就帮着照看王守财,到四点不回来就去接她女儿,慢慢的她想通了,不管郝允雁是真的在宝顺洋行上班,还是违心做了其它事,总算钱的问题解决了。
白敬斋娶郝允雁过门的念头始终没有放弃,虽然嘴上不说,行动上处处疼爱着她,拉她上馆子,买漂亮的旗袍,甚至也给她女儿买些吃的,渐渐的开始打破了约会只在宾馆的约定,起初郝允雁与他逛商店很不自然,怕被熟人看见,但是慢慢觉得白老板带她去的都是上海滩高档的商店,街坊邻居没有机会撞见。白敬斋也带她去会见客户和社会名流,在人前介绍她时都称是太太,对方唤她白太太她也笑着礼貌的答应,她这样做是为了能够在白敬斋手里拿到更多的钱,消息不知是水谁传到了三姨太的耳朵里,她没有跟白敬斋闹,第二天冲动的跑到郝允雁家去骂街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亏你丈夫还在床上躺着你就在外勾引我老公,称自己是白太太,小心我去告你重婚。”她扯着嗓子在三楼过道上嚷着,郝允雁怕的就是这个,没料到与白敬斋建立关系只有两周就闹得满城风雨,自然羞得无地自容,当她得知来人是白敬斋三姨太后,当然不会承认,狡辩道:“我只白老板洋行的职员,你别血口喷人。”三姨太骂得更凶了,刘秋云心里很难过,她的判断终于被证实,但在场面上还得向着她,跟三姨太吵起来:“你是哪里来的泼妇?这大楼是我的,你给我滚出去。”两人相互抓着对方的头发扭打起来,周教授跑上来劝架毫无效果,最后还是在家发完电报的沈默然上楼把三姨太像拎小鸡似的揪到楼下。
第二天郝允雁跑到宝顺洋行去哭诉,说:“现在我楼的邻居都知道你我的事了,以后我不能跟你约会了啊。”白敬斋听罢肺都气炸了,领着郝允雁回到家,见了三姨太就一顿拳打脚踢,说让她现在就滚蛋。三姨太昨天闹过后也觉得太鲁莽,事情已经发生也无法挽回,当一看到老爷带着昨天被她骂的女人来家里,腿肚子早软了,跪在郝允雁脚下求饶:“白太太请原谅。”
第五十九章 越走越远
白敬斋其实也不想真的把三姨太赶出白府,二太太后家里只有她一个姨太太,他白天不在家,白府上下十几号人虽然具体事情有管家,但那是外人,三姨太好歹是他的偏房属于白府的女主人,目前郝允雁一时还娶不进来,家里怎么也需要有个主人照看,另外他与郝允雁并非天天能够见面,下班回家晚上被窝里总得有个暖床的,所以装装样子打了几下三姨太后,对郝允雁说:“允雁,你来决定这人的去留吧。”他把处置权让给她是有后手的,如果郝允雁没有赶三姨太走,那就算是她自己的决定,如果她一气之下把三姨太赶出白府,那么他白敬斋家里没有老婆了,就有借口让郝允雁嫁给他,可谓一举两得。
三姨太是个精明之人,审时度势地连忙跪走几步到郝允雁脚下向她献媚,喊道:“白太太不要赶我走。”
郝允雁第一次感受到了主宰别人命运的神圣感,高傲的俯视着昨天还对她气势汹汹的女人,不过她很纠结,一方面三姨太昨天在邻居面前坏了她的名声,本意是想赶她走来报复这个女人,但这样的话,白敬斋会更加的依赖她甚至逼她成婚,这是她做不到的,自己之所以与白敬斋建立了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纯粹是为了能够获得他经济上的援助,没有必要得罪他身边的人。三姨太错误的以为郝允雁和她一样是贪恋白家的财富,抱住她的腿恳求道:“白太太,您跟老爷结婚吧,对,马上,你是正房,我是老爷的姨太太,也是您的奴仆,好不好,好不好,别赶我走。”霎时眼泪鼻涕起来,郝允雁心软了,说:“算了算了,你起来,我不赶你走,我又不是这主人也没有这个权力。”
白敬斋看着这情景猛然想起了曾经的二太太,挖苦她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在我白府要本分,不该你说的话做的事要谨慎,可你就是个碎嘴子,当初二太太的下场想必你没有那么快忘记,那回她像你现在一样的求你,你没有原谅她,时光倒转你也有今天?”说完话锋一转缓和了些语气又说,“允雁心肠软不会与你计较,以后她到家里来时,不管她是不是白太太,你也要对她特别的尊重,你在白府佣人面前是主人,在我和她面前是……是什么你晓得吗?”三姨太连连磕头,说:“贱妾是老爷和白太太的奴仆。”白敬斋顺水推舟说:“好,你起来吧,给你的主人倒两杯茶再弄点点心。”
三姨太惊魂未定的退下去张罗了,可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往两杯茶里狠狠吐了口水,到客厅恭恭敬敬的呈上,端给郝允雁时说:“白太太请用茶,奴婢这厢向你赔罪了。”白敬斋很满意三姨太这个态度,笑道:“你这贱人现在倒乖起来了,三天不教训你一下是不懂规矩的,好,就这么保持下去。”郝允雁实在不喜欢白太太这个称呼,勉为其难地笑着接过茶盅抿了口,三姨太忸怩地说:“这是今年的新茶碧螺春,是上回一位日本商家送来的上等货,白太太多喝点。”郝允雁从来没有喝过那么高档的茶也觉得沁人心脾,大口喝到了杯底,三姨太暗中得意,算是先出了口气。
快到午饭的光景,白敬斋吩咐三姨太让厨房准备好菜,郝允雁为难地说:“我马上要走的,丈夫还要我照料呢,对了,你刚才说我以后要来这里什么意思?”
白敬斋笑笑说:“既然三姨太都知道了,我看以后我们做那事情就在我家吧,这里有人伺候。”
郝允雁立刻沉下脸说:“你又破坏我们之间的协定了,当初说只在宾馆里,可你非要把我带出去见人,结果让你姨太太知道才吵到我家来,现在四方邻居都知道我们关系了,不行,这绝对不行。”
白敬斋不以为然地说:“三姨太去你家闹说的那些事儿你可以不承认呀,赶明儿我让她再去你家辟谣如何?”
郝允雁听出这似乎有威胁的含义,惊慌地说:“别别,我自己会处理的,请你不要再提新的要求了好吗?”
白敬斋的如意算盘是先把她带进白府,白天做完事后就走,慢慢的找机会在这里住上一夜,有一夜就有无数夜,最后住进白府也完全有可能,他相信白府的荣华富贵最终会改变郝允雁,而她的致命弱点是钱,他想了想狡猾地说:“允雁,我是这么考虑的,我现在包的房间每月1000块,白白的给宾馆赚去了,如果把这个省下来算作额外给你的胭脂钱如何?原来给你的不变。”
这一席话立即起到了效果,郝允雁在算这笔细帐,白敬斋每周给他1000块,连续了两周,那么一个月将是4000块,今天丈夫的医药费已经涨到每月3800,除去家用开销,实际上她存不了多少钱,没有足够的积蓄就将永远受制于白敬斋,而自己在过去的两周里已经饱受了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所以额外给她1000块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八个月就可以偿还他的欠条,有朝一日丈夫康复时,就可以无债一身轻,与这个恶魔彻底划清界线。
她同意了,并留下来吃了午饭,又陪着白敬斋喝了点红酒,脸臊臊的,内心跌宕起伏。撤席时,白敬斋扶着她入内屋说醒醒酒再回去不迟,三姨太心领神会的铺开被褥让郝允雁躺下,她似醉非醉的任凭白敬斋替她宽衣解带,毛茸茸的手掌滑遍她的胴体,蠕动着犹如身上爬满了蚯蚓,不时喃喃自语却再也没有说要回去照顾丈夫的话了,直到四点的时候才从白敬斋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想起要去接女儿放学了,知道他没有过足瘾,怯生生说:“白老板,我明天再来好了,现在得马上去女儿学校,晚了老师要骂的。”
三姨太一直在门口候着偷听他们的鱼水之欢,这时假惺惺的端了茶进来问:“二位主人要不要喝些茶解解乏?”白敬斋懒洋洋的饮了口不想起床,对郝允雁说:“这几天我白天都有事情要办,这样,大后天晚上亨达利的新老板欧阳雅夫大婚,在闸北的小国际饭店宴请宾客,我带你去吧。”郝允雁说:“晚上恐怕不行吧,我不能让女儿守夜。”白敬斋说:“又不是通宵,说是晚上,其实五点钟开席,我四点半开车来接你。”郝允雁想了想,也说不出拒绝的理由,说:“那好吧,但你别上来,把车开到弄堂口,到时间我自己下来。”
郝允雁走后,三姨太乘机脱衣上床,酸酸的说:“老爷现在觉得贱妾上不了台面了,看来俗话说的好,家花没有野花香呢。”
白敬斋哈哈大笑,骂道:“你这贱人这回说人家是野花了,刚才张口闭口白太太。”三姨太说:“那不是讨老爷欢喜嘛,老爷一心要娶她过门贱妾是知道的,只是老爷别忘记我们这么多年感情就行。”白敬斋揉了揉她说:“这是自然,刚才我打你骂你是做个样子而已,我要真的赶你走,你现在还会在白府吗?”三姨太矫情地说:“我知道老爷的手段和秉性是个要面子的人,贱妾这身体早就是老爷的,社会上怕都知道,倘若我离开白府怕也沾不得别的男人的,只有死路一条。”三姨太这话是在敲打白敬斋说得是二太太的事儿,白敬斋自然听得出婉转的拿好话安抚她道:“三姨太不必担心,即便今后把她讨进来也亏不了你,所以学乖点别捣乱,吴淞区那边的分行日本人要跟我搞股份制,我打算也算你一个大股东如何?不过你那个股份一半归我名下,那也是很可观的分额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白敬斋这样做是想变相的将资金分流,削弱宇喜多井的日本股份,时至战乱时期,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后路。
郝允雁泪盈盈的对刘秋云哭诉道:“自那女人来我这胡说八道后,邻居看我都斜了眼,我跟白老板正没那回事,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啊?”刘秋云明知道上次来闹的那女人并非捕风捉影,但她绝不容忍别人议论,那天郝允雁又去白府后,她每家每户一个个打招呼,说:“前几天来这闹事的那个女人纯粹是在造谣,大家不要去轻信,允雁与我亲如姐妹,谁要在背后议论这事伤害了她,我就让谁搬家。”这是刘秋云有史以来对房客最狠的话,说完这话后回家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周教授去卫生间出来,奇怪的往楼梯上张望,周太太连忙把他拖回家,说:“别管闲事好吗?你没见房东这次都撕破脸了,从来没有过。”周教授笑道:“既然是造谣她哭什么,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嘛,何必掩耳盗铃?”周太太骂道:“你脑震荡还没好?小心再被人揍了。”周教授调侃道:“揍我好啊,上次那个流氓用斧头砸我,不也赔了我5000块啦?我一分钱也没拿到全被你没收了。”周太太脸一沉说:“你还想拿这钱去给对门的婊子呀?这谁也不能动,是给儿子结婚用的。”
他们正在家说得起劲,郝允雁从白府回来,依稀听到楼上有很轻的哭啼声像是刘秋云的声音,赶紧冲上了楼,丈夫好久没有苏醒过来,总有种不祥之兆,以前没钱的时候,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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