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





担蚁衷诳墒悄愕呐恕!?br /> 他们刚要进屋,二楼楼梯上的郝允雁奔了下来,底层与二楼的楼梯中间有个转弯处下面看不到,她紧张兮兮地说:“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出去叫车的人呢,你回来啦?”关洁也好多日子没有见过她,开心地说:“是允雁妹啊,什么叫车的人,你丈夫要送医院吗?我这有车。”郝允雁心一动,忙问:“你有车?”关洁答:“是啊。”她指着欧阳雅夫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他开车来的,让他送你丈夫去医院吧,很快的。”郝允雁说:“不是不是,你跟我上来。”关洁和欧阳雅夫一起上楼,见楼梯转弯的空地上有个半跪的陌生男人抱着一个血淋淋沈默然,慌忙问:“妹啊,这是怎么回事?”郝允雁见了欧阳雅夫十分的吃惊,欧阳雅夫也楞住了,一个月前在闸北的小国际饭店,在一次意外的灾难中,他救了这个美丽的女人,恍然之中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事后他曾经夜不能寐一直梦回萦绕何时能够重逢,刚要开口认他,觉得关洁在不方便,郝允雁也不希望被人知道这事,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转向关洁焦急地说:“他中枪了,需要马上送医院,其它的一会跟你解释,晚了怕要来不及。”刘秋云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先送医院再说。”关洁看了看欧阳雅夫像是征求他意见,欧阳雅夫见那人满身是血本意是不情愿的,再说此事看上去很可疑不想参与进去,可是关洁赞同的目光让他无法拒绝,忙说:“好好,我这就送他去广慈医院,那里有我的关系不成问题。”
沈默然已呈半昏迷状态被两个男人抬下楼,郝允雁拿来女儿的毯子跑下去垫在车的白色座套上,说:“这样就不会弄脏车了。”
安置好沈默然,那名锄奸队员看到先前去叫黄包车的队员满头大汗跑回来,招呼道:“你来的正好,马上去广慈医院,这位先生送我们去。”跑来的人说:“你们哪弄的车啊?外面正见鬼了一辆黄包车也没有。”他看看车内问:“那个日本人呢?”
“包好塞床底下了,一会我们回来处理。”
“既然有小轿车,不如一块送出去,放在后备箱里。”
“对对。”两人飞也似的冲上楼抬下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加藤锁进后备箱内,欧阳雅夫开车,两名锄奸队员伴随着往广慈医院而去。
吴涛在车内如坐针毡,突然见刚才出去的那个年轻人又火烧火燎的回来了,紧接着驶进去不到十分钟的那辆小轿车飞快的窜出弄堂,前后一联系判断出这一定跟加藤有关,立刻命令的语气对白敬斋道:“你现在马上过去看看,不要久留。”
白敬斋进去时,听到楼梯上有女人说话声,赶紧几步上楼,见是郝允雁与关洁两人蹬在地上擦洗着,血已经擦干净没有留下痕迹,郝允雁奇怪地问:“你没走啊,怎么又来啦?”白敬斋早想好了托词,掏出一叠钱笑嘻嘻地回道:“我刚才看王先生醒了,这点钱给他买点营养品吧。”郝允雁为让他赶快离开,二话没说把钱接了过去,关洁对白敬斋的印象现在很好,表扬道:“白老板真是重情谊之人啊。”白敬斋突然想起关洁曾经跟他说起过哥哥工作的事情,随和地问:“你哥哥回来了吗?现在中日正在打仗,我的分行关闭着,他可以先到我霞飞路的总行来工作。”郝允雁怕白敬斋说漏嘴便催他离开,停下手中的活问:“白老板还有其它事吗?你看我们正忙着。”白敬斋也不笨,刚才听到远处传来鞭炮一样的响声,吴涛怀疑是在打枪怕加藤出事,现在这里两个女人在地上擦的一定是血迹,赶忙回去向吴涛汇报,她沉默许久,毕竟加藤与她有一年多的夫妻之情,而且当年余文强在宁波杀她时,要不是加藤出手相救自己早就没了,吴涛算是比较坚强之人,也忍不住眼泪的喷涌从两颊慢慢的滚落下来。
由于吴淞区的战况对中方不利,国军纷纷将防线后缩至靠近市区的边缘位置并设了卡哨,一方面检查进去的人员和车辆,另一方面疏导从里面往外逃出的难民,考虑到城市的治安和大批难民涌入的承受力,每天只允许部分难民通过,白敬斋车进去的时候接受了盘问,吴涛将眼泪抹干正襟危坐着,警察并没有发现疑点。回到宝顺分行地下室,十几名武士围拢上来问:“姓沈的解决掉了?”吴涛一声不吭背对着众人,她是个理性的女人,悲伤归悲伤,眼下需要考虑的是加藤到底是死了,还是仅仅受了伤,关系到这里是否安全的问题。武士们见她不理睬,叽里咕噜的嚷嚷开了,他们说的是日语白敬斋听不懂,大致明白他们是在议论加藤,愁眉苦脸的退到一边,一个留着卫生胡的武士不耐烦了,他叫中岛,是这群武士中最不服加藤的人,总在背后闹他的别扭,加藤在的时候收敛些,这时见他没有一起回来,知道他回不来了,如果被是抓,很可能交代出这藏身的地下室,气急败坏地过去推了吴涛一把骂道:“你这该死的支那猪,装什么沉默?加藤君人呢?是不是被抓啦?那我们岂不是危险了,快说!”吴涛往前踉跄了几步转身大声喊道:“你混蛋,我丈夫不会投降,很可能为天皇陛下尽忠了。”此话一出地下室鸦雀无声,中岛反倒幸灾乐祸的笑起来,说:“他死了?好啊,那我们现在群龙无首了,宇喜多井不管我们,管我们的加藤也管不着我们了,大家就各自突围吧,还等什么?”在他的鼓动下,其他武士也纷纷附和起来,吴涛阻止道:“我们是要突围出去,但还需要合计合计,不能这样贸然冲出去,中国的军队还在外面,吴淞区的边缘地方都有警察把守。”一名武士说:“那我们深更半夜行动。”吴涛说:“那也得夜里先去查看查看。”中岛生气了,朝吴涛“啪”的就是一巴掌,恶狠狠说:“加藤死了,你还想当我们的头?你什么东西?你现在是个寡妇明白吗?”说着朝大家看看,淫荡的狂笑起来。吴涛往后退了退紧张的望着他,中岛舔着嘴唇一步步朝她逼近,眼睛里闪烁着奸淫的目光,吴涛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鼓起最后的那一点勇气警告道:“加藤君尸骨未寒,你要干什么?不怕宇喜社长知道吗?”中岛笑道:“等我们兄弟几个把你玩够了,喀嚓一下,不就没有人说出去了吗?”吴涛自知无法阻止这帮禽兽的暴行,莫依萍的惨死就在眼前,吓得两腿直哆嗦,意志彻底崩溃咕咚朝他跪下求饶道:“不要杀我,我任凭你们玩弄好不好?”说着头虔诚的磕在地上。
很快吴涛被剥光了衣服吊在横梁上,十几名武士围拢个圈子七手八脚戏弄着她,最后将她放下跟莫依萍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吴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室,白敬斋审时度势,觉得这里不是他呆的地方,估计性命也会不保,便朝中岛点头哈腰比划着说到前台去放哨,偷偷开车溜出了宝顺分行,他已经顾不上看守地下室里的钱了。
吴涛虽然蒙受着巨大的身心摧残,但这十几个人的折磨尚能够挺过去,当年在杨树铺路的贫民窟里,华瘸子招来街坊邻居拿她赚钱,上百个男人轮奸过,她担心的是自己的生命。地下室里一直沸腾到半夜,中岛将其他人围过来痛痛快快的酒足饭饱了一顿,然后说:“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们,冲出去,我们到租界享受去,这里有的是钱,大家随身能拿多少就拿多少,然后杀了这个女人和那个白老板,以后宇喜多井问起来,大家都说是中国军人杀的,跟我们无关,可不许泄露出去,这事大家有份。”一个武士拿起刀说:“白老板刚才出去了,大概在前台,我去把他干掉。”中岛笑道:“好,这个女人让我亲自动手,我的刀功你们没有见识过吧?我要一刀一刀的把她的乳房割下,然后从下面解剖到上面,哈哈哈。”吴涛被绑在箱子上动弹不了,挣扎着哀求道:“中岛君不要杀我,我保证不告密,带我一起突围吧,我是中国人,不不,是支那人,你们在外面需要翻译,留着我有用,我还可以随时让你们享受。”中岛笑得更厉害了,手握短刀在她乳房边缘划出一刀深深的血丝,吴涛吓得魂飞魄散小便一下喷了出来,这是她目前为止有过的两次绝望的瞬间,一次是余文强把她押到刑场上用枪顶着她脑袋报数字,最后一枪射在草地上,她惊怵得小便尿在了裤裆内,第二次就是现在。



第七十三章 突围

在她苦苦的哀求声中刀停下了,吴涛浑身颤抖望着刀不知道还会不会继续,然而中岛并不是心软,他想玩新花样,一手捏住她的乳头拉得长长的,另一只握刀的手将锋利的刀口对准了乳头,吴涛刚刚换过气来又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不要,不要伤害我……”她越是求饶,中岛就越是亢奋,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任凭她激烈的做着无谓的反抗,刀一划就像在剔除一块猪肉上的淋巴结一样,然后将割下的小肉团高高的扬起,武士们齐声欢呼,吴涛一只乳房的切口血泊泊的冒出。
正在这时,出去杀白敬斋的那名武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不好了,那个白老板逃跑了,车也不见踪影,会不会去告密?”中岛放开吴涛思考了片刻说,“不会,他告密自己也逃不了通敌的罪名,一定是猜到我们要杀他逃命去了,不管他,我们立刻突围,大家去拿钱。”一名武士问:“既然白老板跑了,这事儿早晚要泄露,杀这个女人有什么用?不如先一起带出去,我们都不会中文,她在可以为我们抵挡一阵子。”中岛想想也对,白老板不死,杀这女人不起作用,留着先加以利用,等先杀了白老板再杀她也不迟,想到这,他用刀拍拍吴涛的脸说:“你很幸运能够活下去。”吴涛下贱的连声道谢:“谢谢中岛君的恩情。”中岛爽朗的笑过后说:“不过出去后你得绝对服从我,不然就让你死得很难堪。”只要能活命吴涛自然满口答应,中岛见她胸部仍在出大量的血,说:“那就给你止止血吧。”灵机一动掏出火柴抓了把,“嚓”的划出火焰,还没得吴涛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中岛一手捂住她嘴,另一只手将燃烧的火柴烫向伤口,吴涛疼得“啊”的一声,整个身体惊搐的躬成一个弧度,持续了几秒的挺立,被烫之处瞬间冒出焦烟,大量小便水喷涌而出,把围观的武士们也看呆了,等火焰燃到烫手丢开时,吴涛如释重负般臀部重重的摔在箱子上,浑身痉挛不止。中岛说:“我这是在救你,伤口不缝死会细菌感染要你命的。”说完转身对其他人说,“别看了,抓紧时拿钱。”武士们三五成群的撬开钉死的箱子,将大把钱取出撕掉封条揣在口袋里,中岛松开吴涛也让她抓几把上路,时至今日她已经不去考虑宇喜多井不许动这钱的命令了。
凌晨两点的时候,十几个武士单凭手中的短刀准备闯吴淞区的关卡,在他们眼里,支那军队不堪一击更别提警察了,都是些东亚病夫而已。路上没见一个行人,远处的枪炮声也停息了,双方都在休战中,能逃出去的逃出去了,未来得及逃的都躲在家中,所以外面显得特别的寂静,死气沉沉的充满着恐怖。
他们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往战争的方向可以找到自己的军队,但是考虑到那里需要跨越拥有大量中国军队的封锁,相比之下吴淞区往城市方向只有警察把守,突围出去可以暂时在租界得以安身,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关卡附近,远处望去那里黑压压的通过月光可以看到关口用铁丝网设置了路障,两名拿着武器的警察在站岗,另有一支警察巡逻队伍,中岛问吴涛:“这里只有一个通道吗?”吴涛这里熟,说:“是的,我和白老板曾经进出这里时有意选过其它的路,发现都被坦克封死,只有这一条每天有难民通过,所以警察守卫着。”一名武士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碰运气吧。”中岛当机立断说:“不,有坦克就有军队在,再说我们没有时间来回去折腾,天很快就要亮了。”
在中岛的布置下,他们从三个方向往关卡摸去,避开巡逻的警察,几名手脚灵敏的武士翻过铁丝网摸到站岗的两名警察背后,脖子一抹警察无声的倒下,摆开路障一挥手,其他武士蜂拥而过,有一名去小便的警察回来正好撞见以为是偷渡的难民,举枪喊道:“站住,不然就开枪啦。”十几名武士已经迅速穿过关卡没有理睬,警察往天上放枪鸣警,巡逻的队伍闻讯跑来追了过去,一边朝天鸣枪。有人听出逃跑的人叽里呱啦说的是日文,喊道:“他们不是难民,是日本人。”话音刚落,七八支枪一起朝他们开火,当即就有几名日本武士中弹倒下,附近有支援的大批警察包围过来,武士们四处逃散失去了方向,吴涛熟悉这里的路况,对身边的中岛招招喊道:“这有条小路跟我来。”无头苍蝇一般的中岛随机跟着吴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