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铁树花 作者:林继明(腾讯2013-12-16完结)
焦扇缃窦乙哑扑椋谒哪恐形薇却拷嗟暮略恃悖捕槁涑筛亟嘁谎拿耍氲秸獠唤焕嵯隆?br /> 郝允雁做黄包车赶到白府,外面雨大,尽管撑着伞旗袍下摆仍然是湿淋淋的一片,绣花鞋也浸透了水。
白敬斋在客厅喝茶像是正在等候她,日本攻占上海后,他怕那些日本武士去宝顺洋行杀他灭口,只能暂时躲避家中电话指挥洋行里的事务,至于吴淞区的宝顺分行现在落在水手里,在地下室里有百万法币,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
客厅内烧着取暖炉热烘烘的,门合着并没有关,女佣站在白敬斋的身边伺候着,门口有两名跨枪的家丁守卫,白敬斋点上雪茄烟悠然的吸着,昨天逃回家本来准备在三姨太那冲冲晦气,没想到她得了妇女病,晚上没有同房成非常扫兴,他叫来郝允雁也不仅是为了性,前段时期她与三姨太之间关系紧张,彼此相互报复对方,自己抽不出时间来处理,现在正好闲着。
白敬斋觉得虽然他们之间各有错,但毕竟三姨太现在被折磨得躺在了床上,所以想让郝允雁向三姨太道声歉,这事就算过去了,三姨太恨郝允雁,可她也不想老爷再追究此事,因为一旦把两人的所作所为滩在桌面上,势必自己被白府家丁轮奸这事就泄露了出来,深知老爷最嫌弃自己女人不洁的,当初他杀二太太就是因为她跟司机发生了男女关系,所以在白敬斋面前落得装成大度的样子,说:“老爷就别让郝小姐道歉了,这事我也有错处。”白敬斋说:“你不怪她,那是你的事情,可是白府有白府的家规,我不希望你们俩今后再像敌人一样,一会我让她向你道歉时,你只管接受就是,该谁的错老爷自有主张。”
门口有家丁报告:“老爷,郝小姐到。”
“请她进来。”白敬斋掐灭雪茄迎上去,与进屋的郝允雁热烈的拥抱,又后退半步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看你旗袍都淋湿了,快脱下让下人熨斗去烫烫,这里很暖不会凉着你。”郝允雁脱下大衣和旗袍交给女佣,上身留着件毛背心,下身只有底裤,光秃秃的露出鲜嫩的长腿,白敬斋摸上去冷冰冰的,忙说:“来来,做到我腿上来暖和暖和。”
女佣知趣的退出客厅,郝允雁大方的坐上去,手臂搂着他脖子半开玩笑地问:“老爷叫我来做什么,是让我来拿钱吗?”白敬斋拧了下她的脸装着生气的表情道:“你就知道要钱,我是因为想你了,上次在你家被那个臭婆娘搅了局真遗憾,你不觉得遗憾吗?”郝允雁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丈夫,想早点满足他,可以早点回家去,便凑过脸说;“我的身体特别敏感,老爷是了解的,那天被你像是点了穴,你这一走我哪还有活路啊。”说着装出欲火中烧的表情猛然抱紧他,白敬斋爱听这个,骨头也酥软起来,忙应付道:“好,一会让你满足。”接着话锋一转认真地说,“不过有件事情我先要与你商量,三姨太得了妇女病,说是你弄伤的,这事情我了解过,那天她让你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学狗爬,被我电话里骂过后,担心你告状急忙向你道歉认了错,但你不依不饶的折磨了她,导致下面出血受了细菌感染,你下手实在太重了,她可是我白敬斋的姨太太啊。”
郝允雁以为白敬斋已知道三姨太被白府家丁们轮奸之事,想必接着是准备惩罚她,连忙认真地说:“老爷要是觉得是允雁的错,允雁不敢还嘴,但求老爷惩罚我就亲自动手,不要让三姨太再折磨我了。”白敬斋笑了,说:“我又没说要惩罚你,只希望你一会进屋向她道个歉,这事情就算过去了,你又没有什么损失,否则这样一直闹来闹去对你们自己也毫无益处。”郝允雁其实也不想再纠缠于此事情,这次报复三姨太确实也做过了头,白敬斋没有追究已经是给了她面子,如果不听劝一旦惹恼了他,再来个吊在横梁受惩罚反而得不偿失,于是轻声应允道:“既然老爷说话了,那允雁顺从就是。”白敬斋高兴地说:“这就对了,你既喊我老爷,那就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就应该绝对服从我,你放心,这件事情过后,我会奖赏你的,我们进屋去吧。”郝允雁犹豫地说:“我现在这模样只穿着内裤如何见得了人啊?老爷借条三姨太的衣服给我穿呢。”白敬斋哈哈大笑,拍拍她臀部说:“三姨太又不是没有见过你身体,还害羞什么?”
三姨太在房间里躺着听到房间外爽朗的笑声,知道老爷带着郝允雁很快就进屋了,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自己被家丁轮奸之事被她宣言出来,慌忙披件衣服从床上端庄的坐了起来,须臾的工夫郝允雁跟着白敬斋进得房间,三姨太因为小产头上戴了顶绒线帽,看上去怪怪的,郝允雁一眼看见乐了,脱口说:“哎呀,我的三姨太啊,你这怎么像做月子,咯咯咯。”这正是个要命的玩笑,对三姨太来说就如一柄利剑刺在她的心里,忙堵住她的话搪塞道:“别胡说八道,我是患了妇女病怕风寒。”白敬斋马上接话对三姨太说:“郝小姐知错了,来向你道歉来的。”郝允雁正要委曲求全的道歉,突然想起件事情来,白敬斋跟前后两个太太和这个姨太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是因为他没有生育能力,难道三姨太被白府那么多家丁轮奸也没有留下后患吗?她现在病恹恹像做月子一样躺在床上,莫非刚刚做过流产?想到这她说:“我是来跟三姨太道歉的,三姨太大人有大量,说着凑过去贴着她耳朵轻声问:“你下面出血是做的堕胎手术吧?如果不承认要不要让老爷请大夫来检查检查?”三姨太一听顿时脸色苍白。白敬斋大大咧咧地嚷道:“哎,道歉就大声点嘛,咬什么耳朵?”他急着催促郝允雁,“快点快点,道完歉我们可以床上躺一会乐乐。”三姨太这时紧张的死瞅着郝允雁怕她真的在老爷面前为难她,便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说:“算了算了,还道什么歉呀,郝小姐,不不,白太太好久没有来了,老爷急着呢。”三姨太审时度势开始讨好起郝允雁来,想赶紧把他们拖上床转移话题,郝允雁见她这样心里有了底,改变主意不打算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了,但又不能在白敬斋面前表现出来,便使了个坏急三姨太,转向白敬斋说:“三姨太病成这样全是允雁的错,我向她道歉是应该的,只是她的病如何会好,我看还是去请个大夫来替三姨太把把脉,开几贴药吃,盼她早点好起来,允雁也可以安心。”白敬斋点头赞同,说:“这样甚好,你没穿裤子,我去唤下人请医生去。”说着正要走,三姨太惊慌失措,这如果把医生请过来一搭脉搏,势必就会露馅,从床上跳下来拉住白敬斋说:“不用麻烦,我身体好了。”郝允雁坏坏地说:“允雁让三姨太受罪于心不忍,请个大夫来也是我将功补过的机会。”三姨太流露出企求的眼神望着郝允雁,她知道自己的生死就在这女人的手上,慌忙摆手说:“不不,不用道歉,不,白太太无需道歉。”白敬斋觉得奇怪,三姨太今天行为非常怪异,见郝允雁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问:“你前几日不是在埋怨她,现在怎么……?”郝允雁得寸进尺说;“三姨太大概觉得我没有诚意,要不我向你跪下认错吧。”说着做了个要下跪的动作逗她,三姨太吓得赶紧抓住她说:“不要,白太太,是我自己咎由自取,要道歉也该是我羞辱了你,还请你原谅。”白敬斋越看越不明白,问:“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好了,我脑袋也大了,先不说这事了,上床上床。”
郝允雁脱衣上床,三姨太也脱了上去,两人左右夹着白敬斋,郝允雁现在也不再反对三姨太与她同床一夫了,她是在完成任务,可以早点放她回家。对三姨太其实她也不想赶尽杀绝,真的把她赶出白府对自己也没有益处,反倒会让白敬斋更加的需要她,这时白敬斋甩开三姨太趴在郝允雁身上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就像一头饥饿的猪掉进了盛满饲料的槽坑内,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三姨太充满嫉恨静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女人正渐渐的取代了她,成为白府的女主人。
宇喜多井今天决定去找白敬斋了解情况,因为日本驻上海的领事馆在催促他赶紧让宝顺分行营运起来,这不仅是需要白敬斋资金上的帮助,日本海军率先攻入上海后,掠夺了一批民国法币需要储藏地和运作管理以求保值,所以需要他这个上海滩著名的金融家技术上的支持。宇喜多井只认识他宝顺洋行在霞飞路的所在地,他没有事先打电话,而是带着两个人闯到宝顺洋行想来个突然袭击,结果他不在,职员告诉宇喜多井老板最近没有来上班过,打过几次电话到白府,白敬斋这回已经到了三姨太的房间,根本没有听见,职员火速前去白府通知。
白敬斋在床上云雨之时,猛听女佣敲门并急促的喊着:“老爷,行里有人找你。”那名职员也跟着说:“白老板,我是来福,有个叫宇喜多井的日本人在洋行等您过去。”白敬斋听罢一阵惊喜,为防那些武士的追杀,宝顺分行停业已久却不敢过去,宇喜多井来了便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让宝顺分行重新开业,他边穿衣服边对郝允雁说:“我回洋行急事,过几日我再找你吧,一会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不顺路。”
白敬斋走后,郝允雁微微有些失望的起床穿衣服,想起旗袍在女佣这熨烫没有归还,对三姨太命令的口气道:“我旗袍在女佣那,你替我去拿来。”三姨太见她刚才还浪声四起,突然被中断一定很难受,正幸灾乐祸着,听郝允雁差她做事不敢怠慢,拿起衣服就想穿,郝允雁高潮吊着突然消失浑身不舒服,把怨气撒在了她的身上,呵斥道:“穿什么衣服,就光着出去。”三姨太不敢得罪,乖乖的放下手中的衣服,谦卑的应道:“是,白太太,您躺床上吧,别冻着。”
第七十八章 报应
三姨太的房间和客厅里都有暖气炉烘热,所以她即便裸着也不觉得太寒冷,客厅里女佣不在只能亲自去找,但是没有穿衣服让她无法走出去,不去拿显然郝允雁不会放过,这本来就是她的恶作剧,三姨太想了想,女佣的房间在院子的对面三、四十米的地方,现在外面下去雨,想必不会有人在院子里,快速冲过去就可以进入女佣们的房间问题不大,于是环视了下四周找雨伞,郝允雁来的时候把雨伞塞在落地花架的背后,三姨太没有发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把柄在郝允雁手里不去不行,她打开门准备就这样穿过去,一股寒风夹带着大雨刮进客厅,浑身颤了一下探出头往院子里瞧,雨蒙蒙根本没有下人走过,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等了十几分钟仍然一个人晾着,就好像这个世界就只剩她了似的。郝允雁久等不来,穿上三姨太的衣服走到客厅,发现她还没走,半开着门在往外张望,轻轻走到她背后喊道:“你怎还没去拿?”三姨太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正要说话,被郝允雁猛的推出客厅,雨顿时淋满她的全身,门被郝允雁关上,三姨太与其这样挨冻,只得抱着双臂冲向对面女佣的房间。
郝允雁打开一条门缝准备看她的狼狈样子,没多长时间,三姨太穿着下人的衣服由一名女佣撑着伞过来,心里很不爽,对付三姨太,她有着报不完的仇,曾经赤裸裸的满院子学狗爬之辱令她终身不忘。她回房换上自己的旗袍冷眼问微微颤抖的三姨太:“刚才光着身出冻着了?”三姨太极力讨好她忙说:“不不,一点不冷。”郝允雁板起脸又问:“既然不冷那你穿什么衣服?谁容许你穿的?对了,我问你,老爷知道你被家丁轮奸这事吗?”三姨太蔫住了,这问话不好回答,如实回答老爷不知道,那就等于明明白白的将把柄交给了对方,但要是说谎,以后她随便的在老爷面前提起这事,自己将无法应对过去。其实郝允雁心里早就猜到这事白敬斋是蒙在鼓里的,要不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不过是要三姨太亲口说出来罢了,便使出激将法说:“既然老爷已经晓得,那我也不用藏着匿着,以后看到老爷就如实说了呗……”她话没说完,三姨太便害怕得马上恳求道:“白太太,过去我伤害过您,但我也受到惩罚了,这事老爷不知道,我求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您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郝允雁得意得笑起来,不想跟她多纠缠了,但是并不打算这么便宜她,说:“那好,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到门口。”三姨太盼着她赶快离开白府,暗中很高兴,说:“白太太出门,我当然应该送您。”郝允雁眉头一皱,斜眼瞄着她问:“你刚才说的‘我’是谁?”三姨太明白她的意思,马上改口:“不不,我是白太太的奴婢。”郝允雁冷冷地说:“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就好,在我面前你已经没有自我。”说着走到花架上取出雨伞,三姨太一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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