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乐当及时(就是前面虐的要死,后面宠的要死,最后要死没死,完了.)
是夜,季为乐听到小白均匀的呼吸声,悄悄爬上他的床。
“季为乐,你在做什么?”
小白本来就没睡着,他原想忽视季为乐对他蹑手蹑脚,但这个傻瓜的动作根本就超出了蹑手蹑脚的标准,简直跟霸王硬上弓似的在他身上扭来扭去。
季为乐对于自己的行为虽然不好意思也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胡乱扒开小白的囚衣,黑暗掩饰了他的羞涩,他说:“小白,你那么照顾我我真的很想报答你,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为了不让你出狱的时候变成性功能障碍老的得像一根黄瓜,我决定牺牲一次色像。大家都这么熟,你就不要腼腆了。”低头就在他胸口舔起来。
凭他跟林煜城的经验,再加上几次差点被□,对于□的前戏他还是挺了解。不就是摸摸舔舔吗。
他舔啊舔,嘴里咸咸的,小白这小子居然紧张得在流汗。他再接再厉,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轻轻揉弄。他自己被粗暴地对待过所以他知道,这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用力一定要小心。
他灵活的手指在小白那里旋转覆盖,小白微微弓起身,逐渐硬了起来。
“哼哼。”季为乐顽童似的得意的笑起来。
窗外有月光透进,小白看着他晶亮的眼睛像某种小小的兽类,发出诱惑的光,黑色的眸子几乎要滴出水来。月光中,看的他移不开眼。
一个挺身把他压到身下,他紧张得呼吸都变的急促。
“季为乐,”吸气,吐气,他说,“没得后悔了。”
他俯下身,重重地吻住他。
小白的吻没有林煜城的细致,他像是迫不及待要把他的嘴唇吃进去,舌头霸道得顶住他的上颚。
衣服在两人翻滚的过程中全部除下。小白的身体热得烫人,许久不做的季为乐立刻被点燃。他们互相撕咬纠缠,像溺水的人无助地攀住对方。当一方要沉入海底,另一方立即将他拉出水面。
进入的前一刻,小白用手指沾了一点烧鸡上面的油脂涂在他□。
缓慢的进入对于幽窄的□还是有点勉强。季为乐咬住小白的肩膀忍耐。
□中,他们唇齿继续交缠,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快感伴着极度的不安。
季为乐不知道出去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他不安。
而小白,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风雨都经历过的他在这激|情的一刻在不安什么。
攀上最高点前的一刹那,季为乐看到了林煜城的脸,他看到他身后有火焰在吞没。他竟然没有失去理智,他努力地去想现在与他坦承相对的人的名字。
“江月。”他颤抖的喊出他的名字,是江月,不是小白,也不是林煜城。
小白猛的一颤,像有电流通过全身。他加快冲刺的速度,身下的人不奈的呻吟声变成最好的催|情剂。
不管有没有人听到,不管他们的姿势有多不堪,清冷的月光中,狭窄的牢房中,他们激烈地□,□的扑哧声让周围牢间的人发出此起彼伏的低吼。
而全情投入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的一切,他们拥抱着彼此,好象不这么做,下一秒就即将天人永隔。
终于累到困倦,小白用被单擦去季为乐额头的汗珠。他把头枕在季为乐的胸口,他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剧烈的喘息中忽然扯开嘴角,满足地笑了。
不管怎样,他感谢老天让他遇到这个人。
第二天,他们不管去哪里都手牵着手。周围人投来暧昧的眼光,他们同样暧昧的回以一笑。
他们心里都明白,最后这两天,即使是一个梦,也要尽量让它真实。
晚上,他们一起抱着看月亮。刚好那天是十五,月亮的光照的房间像镀了一层银。
“小白,你为什么叫江月,这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吧。”季为乐问身后拥住他的人。
“还不是我妈,她想要个女儿。”小白轻笑,懒懒地把手臂搭在季为乐肩上。
季为乐低头看到他裸露的手臂上有一颗刺青问:“这是什么?”
小白听到他问,把刺青的手臂在月光中晃了晃说:“这是幸运草。”
那只晃动的手臂上只有一片心型的叶子。
“幸运草应该是四叶的吧,可是你只有一片叶子。”季为乐抓住他手臂,仔细研究了半天,凭着书上看来的内容回忆道,“一叶代表乞求,二叶代表希望,三叶代表爱情,四叶代表幸福。为什么,你只有乞求呢?”
他转头看小白的脸,小白看着月光,脸被照得几近透明的颜色。他说:“算命的说我活不长,命不够硬就不能有太多奢望。其实这是学我表弟刺的,他手臂上刺了三片叶子。加起来不就四叶了吗。”
季为乐在他的嘴唇印上一吻,转过头说:“你混黑道的还这么煽情。”
小白的胸口微微振动。他知道他在笑,他心里也有种深刻的喜悦。
周身都是小白身上清爽的男人味。江月这个名字其实挺好听的。
那晚的月亮好亮。
出狱的倒数第二天,他们意外的没有遇到一点麻烦,连阿T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像往常一样上工、吃饭、睡觉。谁也没有离开谁超过两米。
季为乐洗完澡先回房间等小白。这是他在这里待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在考虑今晚是要跟小白抵死缠绵还是像昨天一样只是坐着看星星看月亮。只是今晚的月亮可能没有昨天那么明亮了。
不久,小白回来。铁们被从后面关上。小白靠站在门边,包着一条浴巾痞痞地看着他。
他也笑,不会小白和他想的一样想在今晚来个抵死缠绵吧。
季为乐看他站在那里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就走到他身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谁知小白的笑立刻垮了下来,他的身体也随之垮了下来。季为乐支撑不住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被小白压在身下。
深色的浴巾敞开,小白的背后一片殷红,有的地方露出白色的肉。
他的背被人用刀捅烂了!
“小白!”季为乐惊恐地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他的嘴唇在颤抖,已经没有了血色。
“季……为乐,”他勉强动了动下唇说,“不要难过……”
“小白,是谁,是谁干的,怎么会这样!”季为乐感觉眼泪鼻涕控制不住地往外流。刚刚洗澡还吃他豆腐的人下一刻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他怀里,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是、是帮派复仇……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缓缓抬起的手被季为乐一把抓住,眼前已经渐渐模糊,他把手里攥着东西放到季为乐手中,露出一个安慰的惨笑,他用尽最后尽存的力气说,“把这个……交给我妈,对她说……说我对不起她。”
季为乐把他的手连同手里的东西一起握的死紧,看着小白的脸上一点一点失去生气,眼泪流的更凶。他把小白冰冷的脸贴紧自己温暖的脖子,哭着说:“小白,你不要死,你还没有认你爸爸,你还没对那个人说你喜欢他,你不要死啊!来人哪,快来人,小白要死了,来人啊!”
听到叫声,几个狱警冲进来,看到小白的样子都是一个却步。
“小白!”明显感到怀里的人身子一滞,季为乐惊叫起来。
“小白,你醒醒!”
像是听到了季为乐的叫声,小白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嘴唇翕动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季为乐听到了,可是他宁愿没有听到。
小白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季为乐,我喜欢你。”
看着小白被带走,铁门被关上,如果不是地上的一片血迹提醒他,他还以为小白是在洗澡,洗了很久没有出来。
浑浑噩噩地等到出狱那天,有人告诉他小白死了。由于暗中有势力施压,小白的死被定为上工时的意外。尸体当天就被以前帮派的人领走。
狱警来接他的时候,他拿着先前准备好的纪念品出了房间出了操场出了监狱威严的大门。他手里握着小白临死前给他的东西,一个他常挂在胸前的平安符。
沉重的铁门在地面划出长长的啸鸣音终于嘭的一声关上。
真像是一场梦。季为乐看着紧闭的铁门久久回不过神。小白就像是一场梦里梦。太美好,一点都不真实。更过分的是,在梦里,他还死了,死的那么突然,死的不留余地。
如果不是手里的平安符,他真以为小白只是他意想出来安慰自己的幻觉。
可是他并没有感到过多悲伤。
小白死前虽然有很多遗憾,但他是幸福的,他肯定。他很庆幸自己最后陪他做了一场梦。
小白,我不会悲伤,我会好好过完最后的几年,我会去完成你的心愿。
然后,我们应该就能再见了吧。
他看过那么多生死,他身边的人,现在也该轮到他了。
在心里对XX市XX区监狱的大门说了一声再见,他把简陋的布包甩到身后,向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去。
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走了几步,隐约看到远处停着一辆车,一个人坐在车前盖上。
他走近了,以为自己还是在做梦。
林煜城从车前盖上站起身向他走来。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的耳边没有风声,眼前也没有火光,只是看到的林煜城是一个红色光影,只大概能分辨他的轮廓。
他听到林煜城说:“为乐,跟我回家吧。”
家,他哪里还有家。
林煜城把他抱住。他的身高刚好到林煜城的耳朵,从林煜城肩头望去,太阳把护城河的水面照起波光涟漪,有罕见的白色大鸟从水面飞过,渐行渐远。
“跟我回家吧。”林煜城用接近恳求的语气对无动于衷的季为乐说着。
季为乐离开他的怀抱,静静看着他。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红色的光影太过伤眼,让他不忍再看下去。
“你又想到什么办法来玩我?就不能放我一个人好好过几天正常的日子吗?”他没有看林煜城的表情,径自往前走。
林煜城看他走的决然,也不强留,快走几步拉住他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季为乐自知林煜城决心要跟着他也是甩不掉的,就上了他的车说:“去嘉定,一个叫江桥镇的地方。”
江桥镇就是小白的故乡。
林煜城什么也没问,或者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开了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停下来吃饭。林煜城不说话他也不说,除非他问,他才答几句。
林煜城的态度虽然有些奇怪,但他已经懒得去多想。就算对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要先让他跑到目的地再说。最多就跟他拼了,小白交代的事他一定要帮他完成。
林煜城看着季为乐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发紧。事到如今,他无法让自己所有的情绪表露无遗。他只有平静地面对一切。没有时间后悔,更没有时间忏悔,在季为乐还活着的时候,他一面尽量不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一面四处求医。等他有把握了,不管季为乐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回到他身边。
他不会卑微的求他原谅,也不会指责他的隐瞒。那不是他林煜城会做的事,因为最重要的是眼前。
吃完饭又开了两个小时车,他们到了江桥镇的镇口。
季为乐说:“就送到这吧。”随即下车,不管林煜城会不会阻止,会不会跟来,直接走进镇子。
走了一会儿,他假装不经意地回头,身后并没有人。
没工夫去研究林煜城的想法,他转身继续走。
沿路问了几个当地人,他找到了那棵合欢树。
很少能见到那么高大的合欢,在初秋的阳光里沉静安详地随风摇曳。不过这只是它的表象。合欢其实也是含羞草的一种,只要碰一下它的叶子,叶子们就会害羞地抱在一起。
季为乐坏心眼的碰了碰,果然看到叶子紧张地抱起来。
呵呵笑了两声,他寻着树边的道路往前走。几米外一块已经被空气腐蚀了小半的木牌子上写着“合欢街”,他想就是这里了。
这是个不太发达的小镇,街边没有高级的餐厅和露天咖啡座,只有一间间五平的小店营业,卖着日用品和酒水。
在一个个让人眼花的招牌中,他极力搜寻着写着“合欢”的牌子。
走完一整条街,他都没找到。正想跟别人问问,突然看到一个粉红色的小招牌从屋群里探出上半边。他走近看,发现拐过去是一座桥,桥下面居然有两间房子,那个招牌就连在房顶的桅杆上。
招牌的正面用艺术字体写着两个字——合欢。
第二十三章
桥下有两间屋子到没让他惊讶。
让他惊讶的是“合欢”的“合”字上面的人字头被设计成一个抽象的□女人。而“合欢”的“欢”旁边的人字被设计成一个□的男人。
连招牌都这么露骨,难怪店要开在这么隐蔽的地方。
刚要走下去,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犹豫了。应该怎么跟小白的妈妈说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