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浪之星
她心一颤,抬头看着他。
「不,我可以。」她倔强地迎向他的眼神。
「很好,我知道妳一直想赢过琼子,如果妳真的比她强,就表现给我看。」
他以话激她。
「请你等着,一星期后,我会把“开阳”抓到你面前来。」她撂下话之后,便转身走出大厅。
武田雷太跟了出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她倏地站定,头也不回地问:「武田,琼子……真的比我强吗?」
武田雷太怔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懂得用身体去当武器,懂得讨我爸欢心……这样就叫做优秀吗?」她恨恨垂下眼睫,看着自己的身体。
「二小姐……」武田雷太真希望自己能安慰她,可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抚乎不了冰室寒心中的那道伤痕。
「我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从不正眼看我?」她的声音充满苦涩。
武田雷太静静地看着她孤寂的背影,高傲冷漠的她这时看来无助又纤弱,如果可以,他真想紧紧把她揽进怀中。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冰室寒吸口气,很快地振作起来,冷硬地命道:「叫日联组的情报网尽快查出段允飞目前的行踪。」
「是。」他恭敬地应了一声。
「叫里子过来,我有事要交代她。」她又道。
「她已经在妳房里等候了。」
她点点头,转向她的厢房。
时节已入秋,庭园中的枫叶一片艳红,她中性的身影在日式长廊中疾步走着,胸中激荡着一股不服输的火焰。
她会证明她不比琼子差,父亲,请等着瞧吧!
☆☆☆真的……有点奇怪!
段允飞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抽着烟,倚在东京的一家五星级套房内的大型落地窗前,怎么也想不透自己是出了什么毛病。
十分钟前,他在飞机上邂逅的日本美女随他来到他下榻的饭店,不着寸缕地横陈在他眼前,他却提不起抱她的兴趣,整个人只觉得意兴阑珊,这反常的举动着实让他自己莫名其妙。
以前就算再累,也不曾有过这种倦怠,女人对他有如美食,肚子再撑都吃得下,但最近他竟然对女人一点「食欲」也没有……
算算时间,「食欲」变差好象是自从他碰过冰室寒之后才开始的,想起她柔腻诱人的雪白身躯,他那毫无生气的下腹陡地颤了一下。
该不会是她的关系吧?他暗自揣测着,难不成是因为她太过精致可口,把他的胃口养刁,才会对一些粗糙的女人食不下咽?
真要如此他不就得不偿失?冰室寒是女人中的极品,去哪里找出比她更美的女人?
她丰满得令人喷火的双峰,水蛇般滑嫩致的细腰,修长的双腿、弹性十足的肌肤,还有浓密如黑绸的长发……光是回想就能唤醒他沉睡的欲望,他不得不承认,他脑海里一直想着的女人就只有她!
他破天荒的在七天内想的竟是同一个女人!
他想念她的骄傲与冷酷;想念她的抗拒与迎合;想念她的咒骂与娇喘……
啧!他居然该死的想念着她的一颦一笑,以及她杀气腾腾的眼瞳!
他想再度征服她,想再次将她压在身下,想听她扯着嗓子怒喊,却又不得不哀求他……
湿漉的金发披垂在前额,他猛抽着烟,瞪着空荡荡的大床发呆,神魂全陷溺在和冰室寒缠绵的那一幕,直到空调送出的冰冷空气将他冻醒。
刚才那位美女早被他的冷落气跑了,现在,小小的房里只剩下他一人,四周,寂静得让人心烦气躁。
他讨厌一个人独处,每当一个人时,有关实验室的记忆就会不断地回流到他脑中,他会觉得自己像只被隔离的动物,在冰冷的笼子里,等着任人宰割!
所以,他喜欢热闹,喜欢随时随地抱着人,喜欢耳边不时听见任何声音,包括人们的叫喊声、女人的呻吟声、汽车的引擎声……
寂静会使他疯狂,独处则会让他不安,像现在,周遭的空气彷佛又在慢慢凝结,隐隐中,他似乎又闻到了实验室那股令人作呕的药水味……
他身子颤了一下,陡地把神智从毫无意义的沉沦中拉回,吐了一大口烟,将烟按熄,扯掉浴巾,嘴里喃喃自责——「该死的!我到底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很快地拿出灰色条纹衬衫和黑色休闲长裤,他匆匆套上,再用发雕抓了抓性格的头发,一瞬间,他已恢复原有的活力,一扫刚才乍然显露的脆弱。
他这趟到东京是来探日联组的底的,当然,多少也是为了冰室寒而来,傻等着敌人上门可不是他的作风,与其让冰室寒找他,不如他主动出击。
他相信,在「天枢」的掩护下,日联组应该不知道他已来到日本才对……
正如此想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他小心地应着,对手机上陌生的来电特别谨慎。
「段先生?」一个陌生的女音。
「我是。」
「有人送个礼物给你,请你到1506号房领取。」对方说完立刻挂上电话。
他瞪着手机,被这没头没脑的来电惹得眉头紧蹙。
这是干什么?有谁在跟他恶作剧?1506号房不就在他隔壁吗?那里会有什么礼物?
一串问号霎时塞满他的脑袋,不过他还是好奇地走出房门,来到隔壁房门前,敲了敲门。
门里没有响应,但仔细一听,竟有着微弱的喘息声,他心下一凛,旋开门把闯了进去,一进到房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愕地呆立当场。
大床上,一个女人手脚遭人反绑,眼睛蒙着,嘴上也被人以布塞住,有如一只虾子般蜷躺着,有气无力地挣扎着。
段允飞愣了几秒,缓缓踱向前,低头盯着她。
这个女人身上只穿著一件半透明的黑纱高领削肩长礼服,虽然礼服从颈部包到脚,但礼服下一丝不挂,薄纱根本遮不住她那全身诱人的春光,浑圆的Ru房,匀称的曲线,双腿间让人心火狂烧的那团黑影隐隐若现……那模样比全裸还要令人心荡神驰,威力十足地挑动着他消失了许久的「食欲」!
他整颗心都热了起来……
她到底是谁?
是谁送给他她这个「礼物」?
纳闷中,他低身扯掉她眼上的长巾以及嘴上的布,当她姣美的容颜整个出现,他整个人一呆,赫然发现她竟是这些日子来盘据着他脑海的冰室寒!
冰室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仿佛不认得他,只是神色茫然而佣懒,喃喃细喁着:「我……我好热……」
「好热?妳穿得够少了。」他揶揄地坐在她身边,兴味地看着她。
「嗯……我的手脚……好象不能动……」她扭动着身躯,企图挣开那些绳索。
妖娆的曲线在薄纱下跳动着,紧紧扣住他的视线,他的呼吸顿时停止。
「妳在玩什么把戏?冰室寒。」他努力维持仅存的一点定力,并未完全卸除戒备。
「我……有点头晕……好热……放开我……」她低嚷着,动得更厉宝口,粉颊也莫名地臊红起来。
他皱起眉头,没有忽略她脸上奇特的表情,双眼迷蒙,意识混沌,怎么看都像是被下了药。
但可能吗?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动得了她?
「拜托!放开我……我好热……」她仰起头,玻ё叛郏齑轿⑧伲仪笞潘?br /> 他抵挡不了她那柔弱的撒娇,很快地帮她解除了手上及脚上的绳索,并低声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手脚一自由,立即回以他一记微笑,道:「谢谢……你人真好……」
「不客气。」他仔细盯着她,看她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我……我好热……你能帮……我吗?」她撑着身子坐起,不断地搓揉着自己的胸口和颈部。
「要我怎么帮妳?」他挑了挑眉。
「吻我……替我降温……」她的手缠上他的颈子,解开他衬衫的钮扣,火热的胴体靠向他。
「没问题,这点小忙我很乐意帮。」他低笑一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吻住她红艳的唇办。
冰室寒张开嘴,主动采出小舌,在他口中嬉闹勾惑,并将双峰紧紧贴在他胸前厮磨。
甘美香甜的滋味在他的舌尖化开,他的欲火瞬间达到燃点,双手隔着薄纱爱抚着她的背脊、臀部和Ru房。
「我……我想要……好想要……给我……拜托……」她气喘咻咻,在他唇边娇吟,一声声的恳求有如火上加油,让他意乱情迷。
「这真不像妳,冰室寒,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妳……充满了温暖和……人性…
…」他翻身将她压住,轻笑着,低头含住薄纱里的|乳尖,重重吸吮。
「啊……」她逸出愉悦的呻吟,紧揪住他的头发。
缠绵了片刻,他再也忍不住,褪去自己的上衣,刷地撕开那件薄纱礼服,疯狂地吻着她的全身,以及她双腿问柔软的花心……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他打算脱掉长裤,进入她的体内时,他忽然觉得四肢有些麻痹,使不上力,心中一惊,连忙抽身而起,不料才一退开,一阵阵晕眩便在脑中渲染开来。
「有毒!妳……」他瞪着冰室寒,猛然惊觉,自己还是中了她的计了!
可是,他明明一直暗中提防着她出手,为什么还是遭了她的道?
原本一脸淫欲的冰室寒神情一变,恢复了原有的森然冷漠,她走下床,阴狠地笑「果然,要抓你这只色魔,还是得用美人计,怎么样?是不是全身愈来愈僵硬,愈来愈动弹不得?」她低头睥睨着瘫在床上的他。
为了用这招,她做了不小的牺牲,里子花了许多时间找来的淫荡的薄纱礼服她内心挣扎了许久才穿上,至于要在身上涂满麻药来诱惑他,简直比杀了她还痛苦,不过现在看来,所有的牺牲都值得,因为她终究逮住了他!
「妳是……怎么……办到的……」他不解。
她冷笑地走近他,抓住他的头发,往后一仰,讥讽道:「你猜猜,我是怎么对你下毒的?」
晕眩愈来愈厉害,不过他还是勉强撑住,盯着轮廓愈来愈模糊的她,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我猜啊……妳一定是在妳全身涂了某种迷|药了……对不……对?」
「真聪明,我在我全身每个部位都涂上特制的麻药,然后再来诱惑你,只要你吻了我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吃下这些药剂。」她得意地道。
「但……妳刚才可不是在……演戏……妳喜欢……我吻妳……妳的身体……
对我有感觉……」他不改色态地盯住她粉红的|乳尖,临死关头还要着嘴皮子。
「你胡说!」她脸色一变,厉声驳斥。
这家伙真能撑,她身上的麻醉剂是强度最大的,一般人早该昏死过去了,他却还能胡言乱语。
「呵呵……妳要我……妳其实……很想……再感受一……一次……那天的快……快感……」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才没有!别把你龌龊的想法套用在我身上!」她气恼地大暍,可是,她能否认他的话,却无法否认内心深处那抹不停地蠢动的欲望。
自从他碰过她之后,她发现她的身体仿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