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懂得爱情的时候





换崾俏摇腔嵝腋5模抑勒庖坏憔凸涣恕J潞笪胰チ四羌襊UB喝得酩酊大醉,据说还哼了歌:“痴心绝对”。把大家都吓了,酒保派了个人送我回来。
我不是同性恋。PUB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我只是厌倦了白天的社会生存,在夜晚想找一个不一样的地方,看一看不一样的人群,然后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荒谬的世界上。
“你既然这么厌世,干吗不干脆游戏人间,好好享乐?”在PUB,有人问我。
我回答,“一个白天被上司压榨的人,到晚上还要游戏的话,会短寿的。”其实,真正的答案是,我不是圈内人,我做不到。
夏天到了,办公室的冷气却不足以冻结掉我桌上那叠永远没完没了的文件。有好几次我都要忍不住冲动,想把文件丢到上司的头上,然后大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整天想着钱钱钱,猪头!”不过现实还是现实,帮上司处理一些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对上司偷亏公款但找不到有利证据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对上司像下面急于往上爬的女职员要求性服务的事情应双方要求保持沉默,才是我的现实。
又是一个惊天霹雳雷。台风来了。我快速收拾好我的东西,一改平时慢悠悠回去的姿态,三分钟之内到达公司楼下,雨来了!舒张了下双臂,回家!
“Hello!”没想到,家门口有一个比我淋得更湿的人,坐在地上向我打招呼,“好大的雨啊,介不介意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我们?”
是微阳。难怪下雨了。我皱起眉,“我们?”
“当当哦。”他居然从怀里抱出一只博文犬,“我和当当。”
“不行。”我开了门,但阻止不了他们进门——这家伙的力气不是普通的大。
“为什么?”他怪叫。他的头发好象比我第一次见到时还要更长了,湿湿地贴在脖子上,淡色的眼睛和薄薄的红唇,看起来很帅,当然只是看起来。“我是宋微阳耶!”
如雷贯耳。我感到身上湿得很不舒服,“我叫宇文逍。证明我们两个人非亲非故。麻烦你回自己的家里。”
“什么非亲非故,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啊!你怎么可以说是非亲非故?!”
我住的是单身高级公寓楼,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才没让我犯下踢这个家伙跳楼的杀人罪。我感到头疼,“对不起,我是男的。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对我不起作用。”
“可是……你的第一次,啊,我是说,我不知道嘛,结果,你……而且,我还是在上面……你又没说,我不知道你不是……”他越说越小声,到后面像蚊子一样。
“我不是同性恋。”我重申,“那天的事,我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下,麻烦你不要抱着什么负责的心态来找我。我不需要。”
“被狗咬?!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形容?”他像是要昏厥了,“你怎么可以说我像狗?当当才不会咬人!”
这像不像鸡同鸭在讲话?还是我是地球人,他是火星人?我叹了大大的一口气,“好,就算这样,可是我讨厌犬科动物……”
“你讨厌当当?!你居然讨厌当当?!它那么可爱,你居然讨厌他?!你还是不是人啊?!”
你才不是人!我向来觉得自己是一个教养良好,耐心十足的男人,可是碰上他我只有一种想法:打晕他,然后弃“人”街头,并在上面挂一个牌子“请收留我,谢谢”。
他看我不说话,跳到我面前,“干吗?觉得理亏是不是?当当很可爱哦。当当——”他拿起那狗对着我的脸,我足足退后了两步才没被狗舌舔到下巴。
好、好恐怖!
“宋微阳!”孰可忍孰不可忍。
“是!”人狗一致,望向我,蓄势待发。等我一开口叫他们走人,就扑上来。
我放软了语气,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的家人呢?现在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不回家,你家里人一定很担心你的。”
“我是被赶出来的啊,干吗担心我?”他在我没来得及出声警告前,就着湿漉漉的衣服一屁股做在沙发上,“我无家可归啦。”
真是英明的家人啊。可是也不用跑到我这里来吧,“那你还有其他朋友呢?怎么不去找他们?”
“我家是归国华侨啊,才回来,亲戚都在国外,我哪来的认识的人?我只认识你啦。”
想起他上次无意识说的英文,我绝对相信,何况这一区真的从没见过他。“那你的身份证呢?”
“我被赶出来的,只带了当当,哪还顾什么身份证?”
老天!我要晕了。“你家会告我绑架的。”
“绑架?”他大笑,“算了吧,他们恨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被绑架才好呢!”
“……为什么”
“我是同性恋啊。他们受不了,才回国的。”
原来国外对同性恋也有歧视。我还在对这个认识进行消化的时候,他抱起了那只狗,“淋了那么大的雨,当当会感冒的。我先带他去洗澡,你去准备姜汤。”
什么跟什么。这里到底是他的家还是我的家?我好像还没答应让他们住进来吧?我走进厨房,还没开火,就听见惨叫,“啊!当当——————!当当!当当!”
我放下东西就往浴室跑,打开门,就见微阳光着身子追着那只狗到处跑。
“当当!当当!你……别跑!过来……过来!”
那只狗抬头看了我一下,然后窜过来,吓了我一跳,连忙一躲,它便从我脚边跑了。
“当当——”
我刚侧回身子,又一个东西窜过来,这回没躲得及,往后面倒下——“嘣!”原来人倒地也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瓷砖地……好硬!
“你怎么了?”罪魁祸首毫无自觉地问,“你干吗挡着我追当当?”
我摔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的,听到这个声音差点吐血,“你是说,我挡着你光着身子追那只该死的在我家乱跑的狗?”
沉默、沉默、沉默、沉默、沉默、沉默……
鲁迅先生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记得他练过空手道,我没胜算。不过好歹也要抵抗一阵子,何况这里还是我的地盘,论地形,我比较熟悉。我清了清喉咙,“你……”
“你吃醋!”
啥?!
“你吃醋!”他得意地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你吃醋。我光着身子给当当看不给你看,所以你吃醋。”
我是不是疯掉了?还是我正在疯掉的路上?他说的没有一点逻辑可言,我完全听不懂。
“你……你干什么?你……摸哪里啊?”我拍他蠢蠢欲动的手,但是成效不大。“你想干什么?!”他不会又想来吧?
“做啊。”他无辜地说,然后已经脱了我粘粘的衣服。
“做?做什么做?你有问题啊?!”我手忙脚乱,天啊,这个人是不是人啊?“我说了,我不是同性恋,你不要乱来!”
“可是,你吃醋了。”他眨眨眼,和那只狗好像啊……“你吃当当的醋。你放心啦,这种事,我只会和你做,不会和当当做。”
他有24岁吗?4岁好不好,绝对是个低能儿!我抵抗无效,立刻和他赤裸相对,“你再动,我告你强Jian。”虽然很丢脸,可是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果然,他停下来。我松了口气,就听他说,“可是……我们体型相差那么大,我说我是受害者会比较有人相信。”
他……他……扮猪吃老虎?!我刚有这个认知时,脚已经被分开了,“你……不要!你……你……”
“哎呀,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不会像上次那么痛的。”他一边说一边进来,“放松就好了。”
不!!!!!!!!!!!我不要啊!!!!!!!!(自动消音~)
二黑黑到全身被吃。我认命!
后来呢?
后来他就住进来了,和那该死的当当一起。一住就是半个月。
“宇文,”我坚决反对他叫我“啊逍”,像叫狗一样,“你下了班早点回来嘛,人家很闷的。”
“你祈求下雨吧。”我白了他一眼,现在他也在工作,和认识我以前一样,干一些不怎么固定的、临时性的工作。喔,我最讨厌这种没有目标的事情了。“下雨我会回来早一些的。”
“说真的,你家怎么没有伞啊?”他左望望右瞧瞧,“我找不到一把伞,下雨会淋湿的。”
“那样很浪漫啊。”
后面传来爆笑,当当汪了一声窜进他的怀里,“你……你……你……你……说……说……浪……漫……?”
我告诫自己,杀人是犯法的,而且手边也没有凶器,赤手双拳我斗不过他。懒得理这些没有情趣的人,我拿起公文包往外走。
“今天是星期六,你去哪啊?”
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去浪漫啊。”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马上发现自己被扑倒在地,他一脸色色的、恶心的笑,“宇文,做吧!”
他!他!他是禽兽啊!我相信自己现在面色惨白,“你昨天才——不行!我不是同性恋啦!”
“昨天离现在已经有…10个小时了,人家好想你。”
“不!”
没用!不是我的力气小,真的,我可以双手举起50公斤的东西,不过他是用单手。
这种戏码每天上映,回来晚了,或是身上有酒味,才说了两句话,下一秒我就在他的身下了。
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但由于在PUB和那群同性恋的朋友认识久了,对他的举动除了无可奈何之外,也没什么特别恶心的感觉,甚至在他的身下达到高潮也没有觉得丢脸的。因为他不会取笑我,只是用他那双很淡很淡的眼睛看着我,深深的,然后是一个吻,也是深深的。
“你要在这里呆多久?”
“呆到当当腻了为止。”
“……”我想当当在它的上一个家一定遭受过非“狗”的虐待,它在这里,连叫它出去散步都好象要将它就此抛弃一样,叫声惨不绝耳。可怜我以前根本不进入犬科动物半里以内,现在居然没有起麻疹,也算奇迹了。
“开玩笑的啦,你不要那么严肃好不好?”他笑着从后面抱住我,他的体温向来很高,而我的很低,“呆到你爱上我为止,好不好?”
“我现在爱上你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真的?”他双手贴在脸上扮可爱,“我好开心啊。达令,我们做吧。”
…………………………………………………………………………………………………
心理学说,任何事情重复操作21天就会形成习惯。而有些习惯是人类最大的敌人,比如,我习惯了每天回家就有人在客厅里等门,啊,不是,是一个人和一只狗等门。习惯了睡觉前看一看那只狗是不是需要什么,习惯了微阳突如其来的欲望,习惯了早晨醒来获得一个大大的笑容,习惯了有一个人在身边的感觉。
“微阳,去PUB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
“喝酒也是?”
“当然。我不能喝酒的。喝了就乱性。”
“……那你那天喝得还挺爽快的嘛。”
“因为你就在我的旁边啊。”
我问过微阳为什么,很严肃的那种。他也很严肃的回答,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只是有些习惯罢了。习惯他的淡淡的褐色眼睛里浮现的夜空,习惯他耍心机时的扮傻,习惯每次淋雨回来他脸上的不忍心以及随后的所求无度。
然后,在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两个又去了那家PUB,酒保对我们挤眉弄眼,他送了个飞吻,“我们是不是很配?”
所有人点头,我叹气。
回到家,我打开留言音箱,他问,“我看你工资也没多少,怎么又是高级公寓又是留言音箱啊?”
“这叫超前消费。”
“大哥,我是阿游。”留言音箱传来的声音让我僵在当场,“今年你会来吗?……大哥,我……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懂事,你别怪我。我知道你也很难受,我……大哥,妈妈好想你,我也是,你……今年会来吗?……”后面是啜泣声,声声扎入我的心里,在滴血。
“这个女人是谁啊?”
我关了音箱,看他一脸好奇,“我妹,宇文游。”
“你有个妹?!”他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我怎么不知道?”
你除了知道“做”之外,还知道什么?我没说话,走进卧室,他跟了进来,“喂,你干吗?”
“做吧。”我说。
“啊?”这回轮到他掉下巴。
接着脱衣服,什么都不再说。我喜欢这样的他,不该问的时候绝对不问,但是心却很苦。这次,他比以往都要轻柔,但是我无法达到高潮,怎么都没办法。
“算了。”我坐起,打开床头柜想找一根烟,才省起我已经戒烟很久了。
“你怎么了?”他也坐起来。
“明天我带你见一个人。”
“你妹妹?”
“不,我弟弟。”
他愣了一下,“你妈到底生了几个?不是说中国搞计划生育吗?”
“搞的时候,我们都出生了。”我说。“我妈生了三个。我最大,刚刚那个是小妹,我弟弟叫宇文遥。”
“你叫逍,他叫遥,你家可真会想啊。逍遥、逍遥,好名字。”
“是好名字。”我笑了下,觉得这个时候其实哭比笑要好,但是眼泪已经干了,只能笑。“明天去见他吧。我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你和我一起去。”
“……宇文,刚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