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少爷的奴才 by 傀儡偶师
进那个套间的时候,便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里面的两个人在喘息。
仆人想过去喊陈爷,被我阻止了。我在外面坐下,喝了口碧螺春,静静等着。
“不要——!”尖叫声传出来,果然是那个少年的。接着是一阵忍住的哭声,“求求您,高
抬贵手,陈爷……”
“嘿嘿嘿……小稀露,你跟我装什么?想象你以前在床上的样子……”另外一个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吐出的话语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有些不自在的闭了一下眼睛,又喝了一口茶。
接着,就听到一阵稀索的响声——可真熟悉,就好像回到从前,这个声音分明就是用浸过油
的绳子绑在身上的声音。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沉重,大概是合欢酒发生了作用,透过丝绸,我可以看到他娇小的身体开始在床上扭动,自娱自乐的用绳子来给自己快感——那绳子捆绑的位置大概不用我再说了。
“陈、陈爷……”他的声音也变得十分浪荡,带着某种无形的邀请,“啊……陈爷……”
“叫什么,小宝贝?”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靠在离少年三尺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显示出他早已经预料到的情况。
“爷……您给我吧……我、我受不了了……”少年的声音离带上了哀求。
陈爷一阵怪笑,“求我啊!求到我满意了,我就给你。怎么样?”
少年安静了一会儿,身体不住颤抖……
接着,他从床上爬下来,爬到陈爷的身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求求您,操我
吧,陈爷。”
“还有呢?”
那少年,低下头,接着里间就发出了吸食的声音。
我突然一阵反胃。伸手一扫茶杯,看着它在地上碎落,起身,大步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还是充满了浓郁的胭脂粉味道,却比里面的淫荡好上千倍。我深深的吸了口
气——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如同我当年一样,在牢笼中挣扎却无力自拔的少年
啊……
“韩,韩老爷……”旁边的龟奴觉察我神色不对,喊了我一声。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啊?”
“里面那个小官。”
“哦,他叫稀露。”
稀露……我默默的念了一次。
“东家!”等除了青楼的门,就看见家里的掌柜的过来找我。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聂府有加急信件送过来。”他连忙把信递给我。
展开,上面只有七个字:聂夫人病危,速回!
“掌柜!”我皱了眉头,“备马!”
熟悉的回廊,熟悉的景色……
我还以为,我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完全的送给了这里。
“夫人……”我站在她的床边,轻声叫道。她的脸色,是一种惨青的病态,她真的快离开
了。
“霜儿……”她想笑笑,却无论如何无法笑出当年的霸气和高傲了,“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夫人。您会好起来的。”
她摇摇头,“生死有命。我也不想强求。我……”她得嘴角流出了一股鲜血。安抚好我的躁
动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很高兴……我到底还是作对了一次。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
次……”他伸手摸上我的脸,“本来,有件事情,我该去办好的,现在也不太可能。就是、就是……李冰的孩子……”
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颤,我呆呆的看着她拿出一张纸:“那孩子现在在青楼里……本来该我去找的,我、我……”她又咳嗽了两声,“那孩子叫稀露,是他和勾栏院里面的女子的孩子……”
稀露?!
我瞪大了眼睛。那孩子的眼睛……原来,是少爷的眼睛啊……
“霜儿……霜儿……”她拉着我。
“夫人?”我跪在床边,对上她的眼睛,“您……”
“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瞬间的光芒。
我伸脖子,在她苍白的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心里冒出了酸涩的感觉……
“我……”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一滴泪水从脸颊滑下,“是爱着你的啊。”
她轻轻的说。
夫人的后事,是由我代办的。聂家已经完全凋零。其间,查看过帐目,竟然发现亏空的厉害,似乎有人趁着夫人病危,暗地里搞了鬼。然而,时间却不允许我深入调查。
我用最快的时间办完后,飞奔着往那间有名的青楼赶去。那是夫人托付给我的遗愿,是少爷的亲生骨肉啊。
“你说什么?”我猛的拍了下桌子,心里顿时一种懊悔。
“您、您别气……”那嬷嬷刷的白了脸,差点给我跪下了,“稀露虽然被陈爷赎走了,小人
这里还有别的货,您……”
越听越气,我一拂袖,走了出来。
回府的路上,吩咐下面仔细的给我把人找出来,心里却还是带上了后悔。早知道,我就派人先过来接了就好了。早知道,早知道……谁都早知道,大家也就不用活了,反正早知道自己会死的嘛!
“爷。您回来了。”
我点点头,拖了外面的风衣。往后屋走。
“爷,陈爷早上来过……”
我愣了一下,“他来干什么?”
“他送礼过来,一口大箱子,重的很。说是给他那天谈生意的时候招待不周道歉……”
“箱子在那里?”我问。
“在大厅还放着……爷?爷?”
我转身就往大厅跑,完全不顾下人惊讶的喊声。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箱子里面应该
是……
我一把扯开上面封印,“噶——”的一声就打开。
果然不出所料:稀露安静的睡在里面,赤身裸体,脖子上套了一个牛皮的项圈,在项圈上扎
了一个丝质的蝴蝶结。他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双腿也用锁链扣在一起。分身上有一只金环。身边,是一堆堆的月季花,几乎要把他整个人覆盖了。
我叹了口气,在月季里摸索了一下,果然让我找到一串钥匙,我打开他脚上的束缚,手因为被反扣着,我从他的腋下抱住他,才打开;身体好瘦弱啊。拆下丝带,拉开项圈,摇了摇他。
他没醒,我又摇了一下。
他的眼睛微微颤动,接着,睁开眼睛……
他看着我,两眼充满了情欲,猛扑上来,包住我,而我没有料到,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上,一时间,满屋的月季飞溅……
他开始在我身上扭动,做出不知廉耻的举动,他看着我:“爷……爷……给稀露吧,稀露受不了了。”他如同滑鱼一般,弯腰凑到我的下体,灵巧的拉开我的腰带,想通过低贱的乞求获得恩赐……
我不知道是因为羞辱还是因为怒火,一巴掌扇上他的脸。“你给我起来!你看看自己象什么样子!”我其实不该怪他的,他显然是吃了媚药,不能自己。
他怔怔的大敞着腿,坐在我的身上,看着我,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又弯腰,想请求我让他舔食。他一只手摸上我的分身,一只手抓住我的手,在他因为弯腰而挺起的臀部抚
摸,延着密||||穴的痕迹,画过去,我立即感觉到他敏感的颤抖。
“稀露!”他总是让我想到当年的自己,所以我真的不高兴了,“你怎么就这么没羞耻?”
“爷……”他用颤动的声音,笑着说,“稀露本来就是个男妓,稀露是不配有羞耻的……求爷,求您就可怜一下稀露吧。稀露知道自己身子脏,污了您的眼睛。求您就可怜我这一次吧。”
可怜啊……
我看着屋顶,轻轻叹气,勾且偷生的活着,有什么人来可怜呢……
我默默的推开他,站起来,整理好衣服,对裸体的他说:“跟我来。”
“是。”他咬了一下嘴巴,想站起来,刚站好,就又摔倒了。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冷汗顺着面上流下,哀求的看着我:“爷……”
我最后心软了,把他的臀部掰开,从密||||穴里拿出一只带血的皮具——刚才我就感觉到了。
他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着我进了睡房。
“老赵,去拿一大盆冰来。”
稀露听到我的话,猛的一颤,几乎站也站不住了。他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看着我,几乎把嘴都咬破了。
我看着他,“过来,站着干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以为我要想什么办法整他,决定把自己摆的低贱一些,这样一来就不会被我整的太厉害了。
看他在我脚边跪下,很淫荡的摆开双腿,乞求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指着床:“上去。”我不愿意和他解释,他不会相信我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这次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不相信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他,接着,他象是赴死一般,上了床,用狗趴的姿势跪在床上,回头,看着我。
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只要是人就能上的禽兽?
我窝火的想到,他这种目光真侮辱我。
我把那盆冰放在桌子上,拿了一块上好的丝绸,让他平躺好,用丝绸在融化的冰水里浸泡了一会儿,敷上他通红紧绷的身体。冰凉的温度让他猛然一颤,接着,他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情。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只是笑笑。待温度变暖后,又用另块丝绸换下那一块……
就这样,一次次的换,慢慢的,感觉到他体温恢复正常,天也亮了。
我打了个呵欠,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不在床上,我一惊,站起来,就看到他跪在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起来。”我看着他。
他没有动,只是趴下去,扣了一个响头。
“我说,起来!”我踢了他一脚,心里的怒气猛燃爆涨。
“爷?”他赶紧跪好,小声问:“您生气了?”
“你不明白我昨晚的行为吗?”我问他。
“我……”他想了一下,“稀露感激爷,稀露从来没有碰到过爷这么好的主子……”
“够了!”我懊恼的吼了一声。
他说的话,是什么话……总是轻易的挑起我的往事。
“稀露……”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你这样,你不应该这样的。我们,我们都是一般的有血
肉的人啊!不要低人一等,自甘堕落,知道吗?”
等待我的是一片寂静。
算了,算我心理准备不够。
“稀露,站起来。”我拉着他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的亲人
啊。”
“亲、亲人?”他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接着,哭了。
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慢慢让他从情欲的习惯中逃出来。他不再在晚上的时候睡在我的地上,也不再脱光了衣服在院子里爬行,或者张开自己的双腿对所有可以插入了东西露处低贱的笑容。
他很幸运,只用了三个月。我却用了三年。
“叔叔!叔叔!”他是这么叫我的。他经常摘一些野花送给我,或者不顾别人眼光的对我搂搂抱抱,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我同床。开始,我还以为是他需要亲情的温暖。
然后,有一天,他对我说:“叔叔,我做你的男妾好吗?”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误。
“你……”我看着充满希望的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解释,“不行。稀露,你不可以这么说。这是不被允许的,会被人耻笑的事情……”
“我本来就是男妓,被人耻笑的还少吗?”
我一时语塞,“稀、稀露。你不能做我的男妾,你还小,而且,叔叔不喜欢男人。而且,你不是喜欢叔叔,你是觉得叔叔对你好……”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退后两步,对我说,“我已经十五岁,我已经是大人了!”
我苦笑,“就冲你这几句话,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我上前想摸他,被他一把挡开,他含着泪水,冲了出去:“叔叔是坏人!”
我以为他耍小孩子脾气,也没有在意。
回到书房处理公务。直到那天下午。
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乌云密布,整个世界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匆匆回到后屋,却没有找到他。一听,竟然从早上跑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可能到哪里去呢?
我着急的召集众人去找他。会是被人抓走了?会是被人挑戏?会遇见以前伺候过的大爷……我想到这样的情况都快疯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按捺不住,我撑了一把油纸伞,上了街。
街上,几乎没什么人了。低压的云层,把整个世界渲染的如同地狱一般诡异。我默默的在街上走着,雨便突然下来了。开始小,不出一秒中,便“嗡”啪啦啪啦的疯狂的下了起来。
我眨眨眼睛,几乎看不到街的对面了。
“叔叔?”身后有声音叫我,胆怯的,内疚的……
我的心顿时松了下来,转身就看见雨中的他,他跑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叔叔,我迷路了。”
“以后别乱跑了,知道吗?叔叔我很担心你……”我注意到他身后的人,大概是帮他回来的,于是站起来,“多谢这位兄台。”
雨中的人,轻轻地,温柔的笑了,他的声音淡然而美丽,他说:“举手之劳而已。”
“轰——!”闷雷在头顶爆响,我的手开始颤抖,那油纸伞猛然被狂风卷走,雨瞬间无情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体上,四肢上。
过往的岁月,如同流星般,在脑海里闪现。
“死小子!不要跑!抓住他!”那是四岁的时候,刚刚被父母从十一口人的家里卖给人牙子。
“小鬼!衣服穿好来!不要叫你主人看到了说你破烂!”那是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