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难逃by 青葱蛋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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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没有应声,下车到后座叫醒卓良才,卓良才被人碰到惊的跳起来,见是陆平,眨了眨眼,又看看四周,磨蹭着下了车。 

放水时,陆平愣愣的想起,这次可算是闯祸了。罪魁祸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坐在房里扯那条可恶的裙子,陆平气呼呼的把他拉到洗手间,卓良才看见浴缸里满满的水,也不动手脱衣服,傻站在那儿。陆平只好替他脱了,推到浴缸里。卓良才还是没动静,只会坐那儿发愣。陆平想他肯定是吓坏了,对什么都没了反应,想想以前,卓六少崴个脚都能哇哇叫半天。陆平心里泛酸,拿了毛巾帮卓良才擦拭,面部花的跟猫脸一样,擦了擦就干净了,把头发撸好,看看身上,没有别的伤痕,可一想到那个电击钳,陆平就不寒而栗。 


温温的水从手里流过,无数次缠绵过的身体还是那么熟悉,只是那么沉默的样子,让陆平觉得不习惯,陆平还以为卓良才这一辈子都会在鼓噪中度过,谁能料到他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用大浴巾把卓良才裹住,陆平自己打开莲蓬头冲澡,脑子无法思考,一片空白。 


睡觉时迷糊间发现有东西钻过来,睁眼一看,卓良才蹭到自己身边来了,陆平迟疑着伸出手去,卓良才睁开眼,好奇的看了看陆平,然后拿起陆平停在空中的那只手,放到自己怀里睡着了。他完全不怕自己,陆平哭笑不得。 


第二天清晨,郑拓满腹心事的醒过来,盘算着明天同事来接应的事,伸手去拿衣服,咦?衣服不见了。郑拓一下子就觉得不妙,忙爬起来看,岂止衣服,证件、信用卡、钱,全没了。屋外有汽车发动的声音,郑拓猛扑到窗口,只见陆平和穿着自己衣服的卓良才,坐在自己那部小车里,汽车开动马力,绝尘而去。 


郑拓气得狂呼乱叫,同时打自己的嘴巴,怎么会那么相信陆平?完全没有防备!还跟他们分房睡。真该死,这下要到哪里去找他们啊? 

陆平开着车,卓良才怪有趣的从郑拓包里取出一件又一件仪器,好奇的摆弄起来。摆弄了一会儿头转过来,第一次开口,对陆平说,“你是谁?”陆平笑了笑,“陆平,你是谁?”卓良才想了半天,“卓良才。”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卓良才拿起郑拓的枪,对外瞄准。陆平想起在东港,卓良才开的那一枪,直穿葛红头的手背。“你还记得怎么用枪?”从反光镜里看见卓良才咕哝着放下枪,“记得。”然后睁大眼睛看着陆平,“陆平,我们去哪儿?” 


听卓良才终于叫出自己的名字,陆平心里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沿着高速公路北上,在S市才停下,陆平要到市里买点东西。地图、衣服、最好能弄到假证件。卓良才出奇的听话,陆平让他干吗就干吗。卓良才提光了郑拓信用卡里的钱,然后替自己买了个笔记本,陆平知道他喜欢玩电脑,也不去管他。不料卓良才又要买这买那的添设备。 


“钱不够了,我要养猪。”卓良才眨着眼说。“养——猪?”陆平不解。卓良才埋头在那儿摆弄,郑拓信用卡里居然又有钱了。陆平知道他肯定又偷了别人帐户里的电子款。 


郑拓到达S市时,卓良才和陆平早已离开,郑拓是跟着自己的信用纪录来的,他又不敢支断信用卡,巴望着下次陆平他们一个疏忽,通过信用纪录迅速找到他们。 

“没——用了?”卓良才问。“嗯,没用了,”陆平点头,“我们不能再用这个,会被找到。”卓良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拿起郑拓的信用卡和护照,直接扔出了火车车窗外,郑拓的汽车也被他们扔在了S市。 


L市郊县公园里,一个俊秀的青年正拿支笔在那儿算帐,谁也不知道他在算什么,上次通过郑拓的信用帐户拿出来的钱,够花多久,能躲多长时间。一定要禁止卓良才再去添加任何昂贵的设备。陆平长出一口气,忽然想起,杨雪现在在哪儿? 


卓良才从一边跑过来,二话不说,拉起长椅上的陆平就往外跑。陆平给他拉到公园旁的山脚下,长长的坡道一直通往小山丘的山顶。 

“他们都说这上面好看。”卓良才怂恿陆平跟他一起上去,陆平看他穿一身运动服,容光焕发的样子,跟个学生似的,不禁也来了兴致。山丘很矮,陆平一会儿就登顶了,山顶有个瞭望台,卓良才蹭的爬上围墙,山丘虽矮,山风还挺大,卓良才踏着墙沿走,表演独脚平衡,陆平嗤笑,果然是个白痴,比以前更傻了。 


忽然卓良才一个踉跄摔了出去,陆平大惊失色,忙窜上墙沿查看,脚被一双手抓住,陆平也忽的摔了出去,原来墙沿下面还有一个平台,卓良才躲在平台上暗算陆平,被拉下来的陆平摔到卓良才身上,卓良才也不怕疼,得意的乱叫。 


陆平又好气又好笑,自十二岁以后,他就忘了玩耍的滋味了,生活里只有无穷无尽的挣扎和搏斗,没想到马失前蹄,居然被卓良才给拉下来。 

忽然,陆平一窘,摔落到卓良才身上的姿势使两人靠得很近,卓良才嘴角还未完全愈合的细小疤痕都清晰可见。这些天进进出出,两人一直形影不离,陆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山风一吹,心里却觉得有点飘忽,仿佛水底的水草,一摇一晃的,顺着水流起舞,有点不受人自己的控制。 


如果是从前,卓良才这只猪早就拱上来了,陆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想起来,那些严厉的责备和自责,如今在一片空白的卓良才面前,似乎有点站不住脚。欺骗他的不是眼前这个人,眼前这个人,什么都不明白。 


可眼前这个人,并不陌生。陆平只稍稍放松了一下脖子,就吻到了卓良才嘴角的疤痕上,卓良才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陆平,陆平霍的跳起来,冷着脸,“回去吧。” 


卓良才嘀咕,“可是我还想——”陆平拉起他就走。 

晚上卓良才的被子被扔到客房的小床上,陆平不许他再上卧室的大床。 

“为,为,为什么?”卓良才似乎习惯了睡在陆平身边。陆平把门一关,不予理睬。 

晚上就听客房里卓良才的呜咽声。第二天一早,陆平去叫他起床,卓良才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陆平倒抽一口冷气,“你不记得了?”卓良才摇头。陆平无奈,“陆平。” 


“陆平,早啊。”卓良才骨碌一下坐起来。 



二十四 

他们已叫了两星期的外卖,陆平原意只是想烧点东西吃,煤气灶有点问题,灶台发出咝咝的空响,却点不上火。 

“啊!!!”卓良才不知何时站到了厨房门口,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拔腿就跑。陆平大吃一惊,急忙追上他,卓良才又哭又闹,双腿乱蹬,好不容易拖回房里,还是不断跳起来,想往外跑。陆平竭力想使他安静下来,应付的筋疲力尽,脑海里一度闪现出绳子和布条,但立刻被否决了。趁卓良才一个分神,陆平扑上去死死抱住他,两人一起翻滚到床上,卓良才手脚都被陆平压制住,脑袋乱晃一气,冲着陆平的脖子张口就咬。 


痛——!陆平被他咬出了血,卓良才气咻咻的抬头看陆平,双眼睁的溜圆,陆平看到他失心疯般的眼神,心里一阵绞痛。卓良才又是好一番挣扎,由于他力气很大,陆平抱得手脚酸软,但陆平知道不能放开,折腾久了,一时的爆发力才渐渐削弱,卓良才也累了,歪倒在陆平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陆平卷起他的袖子,看到自己刚才死力箍住的地方都发了青。卓良才涣散的眼神终于一点点开始聚拢,有了点神智的时候,发现陆平正在给他推拿胳膊,想使淤血化开。卓良才看看四周,屋子里一片混乱,又看看陆平,形容狼狈,脖子上一片血红。 


卓良才愣住,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陆平,我打你了?”抽噎着问。陆平微微摇头,检查完左边,又把右边的袖管卷起来。卓良才顿时失声痛哭,好长时间才止住哭声,呆呆的凑过来,低头舔起了陆平脖子上的伤口。 


陆平浑身一窒,太熟悉的动作了,被舔到的肌肤总是一温一凉的,柔软而又灵活的舌头,曾经舔过陆平的嘴唇,舔过他的脖子,舔过身体几乎每一寸地方,用最温和的方式挑起最狂野的欲望。脖子上火烧火燎的,乌黑的头发又在自己眼皮底下晃动,陆平一时有了恍惚的错觉,无论卓良才骗过他多少次,有些事是无法抹杀的,比如交缠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现在这样,四肢都交缠在一起。 


忽然很想看看卓良才此刻的表情,陆平摸摸他的后脑勺示意他抬头,恢复了清明的眼睛因为刚哭过,湿漉漉的,倒没有目露兽光,陆平失笑。卓良才眨着眼,看看陆平的脸,又想低头去舔自己造成的伤口,就在他低头的一瞬间,陆平翻个身吻了上来。 


陆平想自己一定是被卓良才的疯病给传染了,不然不会这么失常。想想他什么都不知道,又是心酸又有点庆幸,伤害也好,缠绵也好,什么都忘了,果然是个混蛋,动不动就崩溃,养尊处优的王八羔子,妈的,也不想想——。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可不知为何,才骂两句,又软的踏不下脚去。 


结果陆平发现自己只是捧着卓良才的脸,小心翼翼的吻了又吻,卓良才愣愣的看着他,“陆——平。”有点畏怯的轻轻抱住陆平。 

陆平,我们来做吧。我绝对不适合在下面,现实证明了这一点。你们进来弄死他! 

去你妈的!陆平的吻越来越激烈,以至于暴烈,隔了好久才蓦然想起,卓良才受不了刺激,忙支起身,只见卓良才依然愣愣的望着他,嘴唇都被吻肿了,可眼睛一眨不眨。见陆平停下来,卓良才不满的咕哝一声,蹭上来与陆平耳鬓厮磨。 


卓良才的手从陆平衣领里伸进去,轻轻抚摩着陆平的背脊,一阵灼热的感觉顿时沿着脊髓上窜到脑海里。陆平抓住卓良才的手,从后面掰回来,“帮我解开。”陆平冲着卓良才柔声道,同时观察他的反应。 


卓良才似乎在考虑解开什么,眼睛左右扫了一圈,然后把目光定在陆平的衬衫钮扣上,一颗,两颗,三颗,陆平不等他解完,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了。卓良才打量着陆平,忽然看见一个好玩的东西,是上次没有拿掉的|乳环,卓良才用手来拨弄,引得陆平一阵酥麻,“别乱动。”陆平咬牙切齿的把手伸进卓良才T恤的下摆,帮他把T恤给脱了。久违了的肌肤又紧紧贴到一起,这下卓良才也感到了那种异常的温度,全身扭动起来,不安的掐住陆平的胳膊,陆平不断安抚他,摸着他的头发,低头含住卓良才白皙胸膛上的|乳珠。 


“嗯——”卓良才弓起身呻吟,大概觉得很舒服。 

“再帮我解开。”陆平把卓良才翻到上面,又对他说。卓良才伏在陆平胸前想了想,然后倒退着爬到陆平腰上,拉开了裤子拉链,陆平以为他不会做,没想到卓良才伸出舌头,十分自然的舔弄起了陆平的欲望。 


即使傻了,他也把自己看成是特别的,陆平想起卓良才被逼吞咽别人的欲望时,泪流满面的情形,心里一阵激动。再也忍不住,欺身就把卓良才压在身下,哄着卓良才打开双腿。卓良才有点犹犹豫豫的,陆平索性自己挤了进去,拿起枕头放到他腰下,套弄着卓良才的欲望,惹的他喘息不止,在卓良才射出来的瞬间,陆平就势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前面还没有完结,后面突然一阵涨痛,卓良才晃着脑袋,有点着慌的紧紧抱住陆平。 

“六,”陆平疯狂的吻着他,让他牢牢贴在自己身上,下死力的揉搓,感受着两人交合处完全无间的亲密与交融。卓良才有点哽咽,不知是痛的还是其他,小如蚊蝇的声音,“平。”说一半又吞进去。陆平压根儿没听到他说什么,有节奏的抽插将两人一起带上了欲望的巅峰。 


是打火时咝咝的声音,像电击钳!陆平看着卓良才熟睡中的脸,终于找到了答案。 

凡事有一就有二,陆平发现自己没法再赶卓良才去客房,晚上卓良才就赖在自己身边,手脚并用的趴自己身上,年轻的躯体碰撞在一起,难免有事故。更何况是曾经深深沉湎其中的两个人。时间长了,卓良才有一天忽然问,为什么总是陆平在上面。陆平吃惊,继而捏住卓良才的鼻子,皱眉答道,因为我有外痔内痔混合痔,不适合被插。卓良才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陆平,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末陆平出去买东西,回来时只见卓良才在厨房里晃动,陆平蓦的冲进去,卓良才正在打火,灶台发出咝咝的声音。陆平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只见卓良才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过了会儿说出句,“要修了,打不上火。” 


陆平虚惊一场,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