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鬼闯江湖by生生死死





“下了雨,有些凉了,咱们升点火吧!”
庙中有些破凳子破椅子,萧雅便不由提议。
“好,我再将干粮拿出来,咱们边烤火,边吃点东西。”
司徒遗戈也没指使下人帮忙,便和萧雅自己动手升好了火,但地下实在太脏,而那些个椅子凳子又不太能坐人,是以,两人只得干巴巴地站在那儿,好在不久,张三李四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些干稻草给他们,他们这才得以有地方坐。
“喏,你们也吃点吧,刚才雨太大了,你们淋了雨,也和我们一起烤烤火吧!”
司徒遗戈因为颇感愧疚,是以,便主动将干粮交给了那两人一纸袋,又将稻草给了那两人一些,他和萧雅挤了挤,便只用了一点点稻草。
“多谢两位少爷。”
张三李四颇为落落大方,恭恭敬敬地谢过後,便一边将淋湿的衣服架在火上烘上了,一边拿起那干粮吃了起来。
四人正在静待那雨势小了好启程呢,却见破庙门处闯进一手持大刀满脸横肉的壮汉来。
“两个小鬼,将武林令交出来。”
经过了这几天,武林令在什麽样人的手里,江湖上只怕不是什麽秘密了,是以,许多有志於当武林盟主的人,都在一直关注著司徒遗戈和萧雅这两人的马车,只可惜,很多人,不知道怎麽的,都追著追著本人不知道怎麽地就死翘翘了,於是,所有人都开始知道这两个小鬼颇有些邪门了,是以,大部分人因为觉得到武林源还远,用不著紧张所以便准备暂时按兵不动,只一路跟著,想先看看再说,除了像这个壮汉这样有勇无谋之人才会这麽冲动,跑来送死。
“你是怎麽知道武林令在我们手上的?”
虽然司徒遗戈说不用管,但萧雅还是觉得将之搞清楚的为好,他们虽然不用怕这些宵小之辈,但,老是被人打扰也不是一件能令人高兴的事啊!是以,如果能知己知彼的话,兴许还能躲过这些人的纠缠呢!
“两个小娃娃看来是江湖菜鸟嘛,那看来告诉你们也无妨了。”
明显是看轻这两个小鬼了,甚至心下还不明白为什麽以前那些人怎麽会死在这两个小鬼的手上呢!──不用担心,马上你就会知道是怎麽死的了!
“那你说。”
司徒遗戈也懒得生他的气,反正过一会他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一顿就行了,不是吗?所以,生这种人的气,不值得。
“在吴天(就是本文一开头出现的那个老头)被杀的现场有你们两人的脚印,然後我们大家夥儿便随著你们的马车痕迹一路追下来了!”
“现场的脚印多了去了,你们怎麽就能认定那武林令是在我们俩身上呢?”
“真是菜鸟,我们当然也是在将可疑的人都追查了一番後才认定的嘛!”
司徒遗戈和萧雅这才明白为什麽那些人能知道武林令是在他们身上了。
“那还有不少人跟著我们吗?”
“那是当然啦!有很多人都在关注著你们这两辆马车呢。”那壮汉说著说著竟然朝两人笑了笑──嘲笑──“不过,我还真是搞不懂你们俩怎麽这麽明目张胆,竟然还一直坐著这两辆招摇的马车一路北上,看你们俩功夫不咋的,这胆子倒不小。……”
“功夫不咋的?好!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功夫是不是不咋的!”
那家夥老那样轻视他们,让司徒遗戈终於首先忍不了了,仗著那剑,已是刺了过去。
──虽然剑术不行,不过,司徒世家的剑招还是挺有看头的,再加上这几天死的人不少,是以壮汉不敢托大,也是全力应付。 
第十二章 
萧雅看司徒遗戈已经动手了,他虽然挺相信他的能耐的,但仍是怕司徒遗戈会吃亏,是以,也拔出剑来,加入了战团。 
那壮汉再怎麽全力以赴,但,他倒霉那是肯定的了。於是,又和上次一样,没交手几个回合,他们便赢了,当然,又是一个不小心将那家夥给杀了,而那壮汉自也同上次那个人一样觉得自己死得莫名其妙。 
“怎麽会又杀了人呢?” 
司徒遗戈真是搞不懂,他这次已经很小心了啊,没想到剑还是穿进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避得开我的剑呢,哪知道,他竟然避不开。我这剑,削铁如泥的,他要是没躲掉,是很容易就能刺进身体的。” 
萧雅只觉轻轻“!”的一声,那剑就滑进了那人的身体,真是想不杀人都不行。 
“又是一个三流江湖人,这样的人,还想著来抢我们的武林令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有了第一次的杀人经验,司徒遗戈现下恐惧的感觉大为减少,只是仍有些觉得那殷红的血很恶心罢了。 
“遗戈,你看,雨已经歇了,我们干脆赶紧上路吧,到了镇上,好让店家将马车打理干净了,咱们也免得跟这死尸一块儿。” 
“我也是这样想的,还有啊,还有件事,我也得跟你商量下。” 
“什麽事啊!” 
将剑上的血在那壮汉身上擦拭干净了後,两人便跳上了马车,吩咐张三李四上路。 
“那人刚才说还有人跟在我们的马车後面,我看,今晚我们在镇上多带些吃的喝的,明天我们干脆让马车疾驰一天一夜,将那些个跟屁虫甩了,也免得要老应付他们好麻烦。你觉得我的主意怎麽样?”司徒遗戈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什麽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我也正想这样做呢,要不然,老有人打扰我们,好讨厌。” 
虽这样想,但一看司徒遗戈那匹“小”马,萧雅就有些不放心了。於是便问道:“我的马是大宛来的千里马,据说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看,虽然没那麽夸张,但,一天一夜要跑个五六百里那还是不成问题的。那……你的马速度怎麽样,跟得上吗?” 
司徒遗戈的马,要比他的马整整小一圈,所以怎麽看,都觉得它好像是一幅没路用的样子,是以,萧雅很担心地道出了自己的不放心。 
其实萧雅是很纯粹的不放心,倒没有看不起司徒遗戈马儿的意思,不过,那眼神,仍是让司徒遗戈很不爽,是以当下便立马道:“当然可以啦,我的奔雷速度快著呢!你别看它长得没你的马大,但,脚程可好了!是有名的滇马!跑个一天一夜也累不著它。” 
司徒遗戈就是有点好胜心强,看了看萧雅那匹大宛良驹实在是神健,是以,不甘心落於他後,便也将自己的马给夸了夸,不过,心里还是把爷爷埋怨了一番──您怎麽就给我找了这样一匹看起来瘦不啦叽的马嘛!害我在雅面前好没面子。 
其实,两人的马是差不多的,都是宝马,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良驹,要知道,这两家可都不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再加上配的是雕饰如此华丽的马车,那马,定也不能给比了下去,是以,这两匹马,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惟一的不同是,司徒遗戈那马,在形象上,是比萧雅的,差了那麽一点点──毕竟所有人都喜欢说“高头大马”嘛,於是,在他们这两个不识货的小鬼眼里,不是“高头大马”形象的,也难怪会被他们归入下路货里。 
在江湖上,若论轻功,达到最高境界时,一日一夜奔行个四五百里,那还是可以的,但显然,跟这两匹千里马比起来,那还是差得远了,是以,这两个小鬼实行快跑对策,还是一个挺不错的想法,即使甩不掉那些人,但至少也可以将那些人拉下点距离啊!能跟上来的,大约也只有那些跟他们一样,有千里马的人了!不过,这些人,就少得很了,是不是? 
於是两人当天晚上在小城里带足了许许多多吃的喝的放在了那辆空马车後,第二天还真的吩咐张三李四将马疾驰了起来,并吩咐,除非是马累了饿了可以停下来外,可以一直疾驰下去不要停。──两人带的吃喝用品,差不多可以吃上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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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计策奏效了,放一个追兵给他们瞧瞧,让他们知道有人在追他们,他们还真的明白过来,快马加鞭了,比我的计策好。” 
无影在马车略作休息以让马儿补充体力的当儿,难得悠闲地和无踪说起话来。 
──好嘛,搞了半天,原来,昨晚那个壮汉,还是他们的保镖故意放给他们好让他们知道真相的!怪不得,依这两人的身手与一贯不惊动两人除掉追兵的做法,怎麽可能会让那样的小角色近得了萧雅跟司徒遗戈的身嘛! 
无踪听了他的赞美,再看了看那两个正坐在草地上吃干粮的小鬼,微笑了笑,道:“不过,最先想到让马快点跑以甩掉追兵的人,可是你啊!” 
“所以,我们,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跟这家夥也已经接触过不少时间了,这才发现,无踪,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种不易亲近的人,其实,无踪,是一个面冷心热的家夥。 
呵呵,这个杀手,不太冷呵! 
果然,便见那无踪听了他的话後,许是听出了其话里含有他意,不由脸色微赧,转过了头去,不再理他,只看著草地上那两个正玩得挺高兴的小鬼 
第十三章 
如此一阵疾驰过後,在第二天黄昏的时候,由於马儿有些累了,也饿了,於是,张三李四在看路边有一间废弃的房屋时,便将马车停了下来,而司徒遗戈和萧雅由於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了,也有些累,刚好趁这机会,两人便带了点吃的喝的进了那废屋休息,而让张三李四将马牵去吃点草。 
这间屋子看来废弃的时候不长,里面东西还能将就著用,想来过路在此歇脚的人颇多,桌椅等用具,灰尘并不多。 
两人才将东西摆上那桌子准备吃呢,却听屋外传来马蹄声,更夹杂著有人说话的声音,两人不由面面相觑。 
“不会吧,咱们的马那麽快地跑了一天,他们还是这麽快就追上来了?” 
真是可恶至极,老是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司徒遗戈颇为忿忿不平地想著。 
“咱们先躲到里屋去,看看再说。能不打就不打,我打得烦了。” 
萧雅赶快将那吃的喝的收了起来,便拉著司徒遗戈躲进了里屋。 
里屋是间不大不小的卧室,床上还有些老旧的被枕之物,床後亦有一老旧的四扇屏风,想来俱是主人走时嫌其已旧没带走的。 
两人刚躲好,便听从外屋传来说话的声音。 
“爷,干吗歇脚啊!赶快回蝴蝶谷不好吗?” 
是一个甜得让人发腻的声音,听得屋里两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雅抓起司徒遗戈的手,在他手心里写道:“是男是女?” 
他那意思是想问司徒遗戈刚才外屋说话的那人,是男人还是女人。实是因为那人说话不阴不阳的,分不出来。 
“男吧?” 
司徒遗戈也不确定地回写。 
“宝贝儿,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回了谷里,那麽多的美人儿,我看得眼都花了,只怕到时就没时间来疼柳儿了啊!” 
屋外传来一笑得让人一听就觉得颇有些淫邪味的浑厚中年人声音来,继而是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其间隐隐能听得出来有人好像是在很难耐地喘息著。 
“什麽声音?那人怎麽了?” 
司徒遗戈不明白地问。──当然,依旧是用写的。 
“他们……”萧雅微红了红脸,这才快速写道:“在亲嘴……” 
“你怎麽知道他们是在亲嘴?你又没看到……” 
司徒遗戈才不信呢,你听你听,外面传来了呻吟的声音,那人明明好像是很痛苦的嘛,亲嘴,不应该是很亲热的事吗?哪会这麽痛苦? 
“反正就是那回事,信不信由你。” 
两人还没吵完呢,屋外又传来那两人的说话声音。 
“那麽多美人儿爷就不能多疼疼柳儿吗?” 
是那柳儿撒娇的声音。 
“我是想多疼疼啊!只是人太多了,我忙不过来啊!我又不能只疼你一个,不去疼别的美人了,对不对?所以我才会在这儿歇歇脚,好在进谷前再好好疼柳儿一次啊!” 
“这儿破破烂烂的,怎麽做事嘛!” 
他可是很讨厌脏兮兮的地方的。 
“别急啊柳儿,後面有一间卧室,那儿枕被皆有,咱们这就去好好儿的大干一场!” 
那中年人说这话时的声音就更淫邪了,带著浓浓的暧昧味。 
屋里的两人一听,急了,躲又没地方躲,惟一的门又不敢出,只得暂时躲入那破屏风後,幸好那屏风虽旧,但总算还能藏得住人。 
两人才藏好,屋外两人便进了来,由於大家处得极近,司徒遗戈和萧雅躲好後便一动也不敢动了,生怕被那两人发现。不过,到目前为止,已经可以确定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两人不是追赶自己的人! 
“还真的有枕被呢!嗳,爷,您是怎麽知道这儿有这些东西的?是不是以前经常来过这儿做好事啊?” 
说话的口气里含著浓浓的醋味,听得那爷嘿嘿干笑了几声,搂住那柳儿便亲道:“管那些做什麽,你只管好好地陪爷就行了。” 
“我说他是男的吧!” 
司徒遗戈已经从屏风的微小缝隙中看到了那两人的样子,便在萧雅的手上写道。 
“天知道是不是,你看,他除了穿的是男人的衣服外,长得哪像男人了?” 
萧雅的话也不错,从那屏风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