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公子






   “我们吃饱了。”

    他们同时望向裴千琦。

    她很快的吃完最後一口饭.站起来对程子昂说:“我们先走了。”

    程子昂颔首,不忘吩咐道:“务必小心。”

    三人点头后,一同走了出去。

    他们先到金铺去挑了件贺礼,然後来到提督府门口,裴琦拿出施贝珊给她的令牌,顺利的进入提督府。

    他们在总管的带领下,走在迂回的廊道上时,接获消息的贝珊和李玉萱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迎了上来。

    施贝珊满脸惊喜,眼睛发亮,开心而忘形的握住裴千琦的手。“裴公子,你真的来了,我好开心喔!”

   “施蛄娘。”裴千琦扬唇微笑。

    李玉萱左右张望,没有看见想见的人,“程公子呢?他没来吗?”

   “李姑娘。”裴千琦有礼的朝她额首後,淡淡的说:“程公子有事不能来,他要我向两位问候一声。”

    李玉萱难掩失望,一下子变得意兴阑珊。淡淡的应了一声,

    “喔!”

    “裴公子,你难得来,我们到屋里坐。”贝珊开心不已.拉著裴千琦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总管见小姐亲自出来接客,且接到她的示意,退了下去。

     来到施贝珊居住的精致楼阁,他们一行人在花厅落坐,待丫譬们送来茶点後,裴千琦伸手从韦霖手里拿过—个长形术盒。

     施贝珊接过术盒,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我要送给施老夫人的贺礼,劳烦你转交给她老人家。”

    “我可以打开来看吗?”施贝珊眨了眨眼,好奇的问。

    “当然。”

    施贝珊喜孜放的打开盒盖。一块玉佩静静的躺在盒子里.玉佩是用一条优雅细致的金链子串起的。看起来十分贵气。

   “好美喔!奶奶一定会喜欢的。”施贝珊收起欣赏的目光.盖上木盒。“裴公子,谢谢你,你真有心,要不,我介绍你认识我奶奶,好不好?”

    裴千琦连忙摆手.心底惊慌,却救作镇定。“不,这样不好.太唐突了。对了.来提督府祝寿的人一定很多,相信贺礼也少,记得你说总督大人也来了,那么我应该有机会能看到那尊白玉观音吧?我对白玉观音很有兴趣。”

    “这样啊!总督大人好像把白玉观音交给我爹处理了,我记得爹把这些名贵的收藏都放在玉珠阁里,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如何?”施贝珊兴致勃勃。

     她很喜欢裴琦.也相信他不是贪财的人,所以很放心带他去看爹的珍藏。

    “好,就劳烦你了。”裴千琦心中太喜,没想到事情会进行得如比顺利。

    “这样不好吧?李玉萱一脸不赞同。“珊珊,裴公子毕竟是外人,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怎么对提督太人交代啊?〃

      施贝珊还未开口,裴千琦就先插嘴。

    “施姑娘,李姑娘说的也有道理,毕竟我们认识不深,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那就算了,我们还是在这里聊聊天就好了。”听到喜欢的人这么说,施贝珊的态度反而更加坚决。

    “不,裴公子,我相信你。”然後.她转身对李玉萱说:‘你放心,我相信裴公子不是那种会替我找麻烦的人,要是你没兴趣的话,就先回房体息吧!”

    “既然你都说好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我陪你们一起去。”李玉萱说。

     施贝珊笑了,转头看著裴千琦,“裴公子,走吧!”

    “嗯,施姑娘,你先请。”上钩了,以退为进的方法还真是用对了。

    一行人走出花厅,来到外面的庭园。

    张达对裴千琦使了个眼色,“你们去吧!我和韦霖对那冷冰冰的东西没有兴趣,我们就在这里走走好了。”

    那尊白玉观音就交给裴千琦去研究,他和韦霖可以乘此机会搜搜施庭吉的寝室和书房,顺道去探查暂住这里的马德久的房间。

   “这样啊!那也好,你们在这里赏花也不错,不过现在府里正忙,你们可别乱跑,否则被当作坏人,可就麻烦了。”施贝珊说。

   “放心,我们不会乱跑的。”

    施贝珊带著裴千琦离开後,韦霖和张达互望一眼,两人先是在庭园里赏花,然後慢慢的走到角落,见四下无人,施展轻功,分别去进行搜查的工作。

    进到提督府不过半个时辰,三个人就顺利的展开调查工作,希望这趟能有所斩获。

第七章

    戌时一刻。

    在施贝珊的盛情款待下,裴千琦等三人吃完晚膳才告辞离开。回程的路上。裴千琦特地到酒楼买了酒菜。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走向那有一艘艘美丽画肪的河岸。每一艘画舫都点亮了烛火,别有一番朦胧诗意的美感。

    裴千琦无心欣赏这美景,加快脚步.一心想要回去见程子昂。她发现不过才半天的时问没见到他,她竟如此想他。

   “没想到我们一出手就有如此大的收获,相信爷要是知道一定会很高兴。”张达咧嘴而笑,紧跟在裴千琦身後。

    韦霖走在张达身边,“有了有力的证据,下一步就看爷想怎么做了。”张达随即发现裴千琦漫不经心,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於是大步来到她身边,观察著她的神情。

    一会儿後,张达恍然大悟.勾起一抹谑笑。“阿琦。才半天不见,你就这么想爷,迫不及待的要回去见他,嗯?”千琦瞠瞪他眼,脸上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羞意。“胡说什么?!我是怕他肚子饿.所以才想赶快把东西拿回去给他吃。”

    “是喔!那是谁这么紧张的张罗吃的、蝎的,怕爷饿著了。等我们等得不耐烦,嗯?”达嘻皮笑脸的调佩道。

    裴千琦又瞪了他一眼.“不理你了。”说完,她登上画舫的阶梯.快步来到花厅。

    见到程子昂那俊逸的侧脸,她露出笑容.提高手上的酒壶,声音清跪的说:“子昂,我帮你……”

    兴致高昂的话说到一半.—张美艳的脸庞转了过来,使得她立刻顿住,瞪大美眸,望著那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佳人。

    柳燕?!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著桌上那已用了一半的酒菜.她的一颗心都凉了,柳燕
  
  笑得花枝乱颤,手上的酒杯凄到程子昂的唇畔,身子亲密的挨
  
  著他,而他竟还啃著一抹笑容,没有拒绝,似乎十分享受美人情。
  
  张达跟了上来,见她一动也不动的站在拱门前,疑惑的问:“咦?阿琦,你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他来到她身边,见到跟前的情景,一时也傻了眼。
  
  “呃……爷,你在忙啊?”张达尴尬的讪笑着,偷瞄裴千琦一眼,见她面色苍如纸,一副震惊难过的模样。
  
  哎呀!爷儿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敬女人而远之的吗?怎么这会儿却主动去招惹红颜啊?这下糟了!
  
  韦霹也觉得奇怪,上前一步,见裴干琦一脸难过,平时寡言的他突然开口,“爷,你从哪里花钱请来这个妓女服侍你?长得是很漂亮,但俗气啊!”众人听了,都吓一跳。
  
  程子昂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伸手拨开柳燕凑过来酒杯,同时推开她靠近的身子,那刺鼻的脂粉香味令他感到难受。站了起来,蹬着韦霖。
  
  张达闷笑着,不敢出声,深怕桩爷有如利剑的眼光刺死。
  
  裴干琦姜时回过神来,对韦霖投去一记感激的眼神,故作冷静的走进花厅,将手里的油纸包丢到桌上,看向程子昂,正好对上他凝视的眼眸,她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真不错啊,爷,有女人服侍吃菜喝酒,我看,我们就不要打扰你消受美人恩了。”
  
  嘲讽的话一说完,裴千琦转身就要进入里面的寝室.
  
  韦霖和张达也配合的欲离开。
  
  这些日于以来的相处让他们十分明白,裴干琦会女扮男装,费尽心思当上军师,应该都是为了将军,而将军在把人家吃乾抹净橙又去招惹其他女人.真是很不应该。
  
  程子昂阴沉著一张脸,快如闪电的来到裴干琦身后,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寓开,同时沉声命令道:“张达、韦喜,站住。”
  
  这时,柳燕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气氛在这三人回来後都被破坏了,不过她才不会这样就放弃,来到程子昂身边,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公子,我们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来,既然他们都不理你,就由柳燕陪公子喝酒,何必理他们呢?”
  
  柳燕并没有发现裴千琦就是昨夜那位姑娘,也自以为刚才和他相淡甚欢,他一定也被她的魅力所迷惑了。
  
  程子昂阴郁的望了柳燕一眼,“滚!”
  
  柳燕突地一阵发寒,飞快放开他的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啊?真是吓死人了。
  
  “公子,你怎么这样对奴家啊?”她一脸委屈,双眼含怨的
  
  看着他。程子昂感觉到裴千琦甩动手臂,想要摆脱他,心情变得更差,冷冷的望著柳燕。
  
  该死,现在还不能和她翻脸。
  
  你先回去,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他们商量,等有空再去找你。”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柳燕的脸庞突地发亮,识时务的点头,‘好,公于,奴家等你,你一定要来喔!”她含情脓脉的望了他一眼,款摆著腰肢走了出去。
  
  裴千琦挣脱程子昂的手,怒目瞪著他。“我们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你去找那个只要有钱就可以陪你的妓女啊!大将军。”程子昂又握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离去,,称这是在吃醋吗?”
  
  裴千琦回头,气愤的大吼:“鬼才会吃你的醋啦!放手。”
  
  韦霖和张达蹬大眼,望著这一幕,没想到将军也会有在乎女人的一天耶!真是奇迹。·
  
  张达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哎,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花银两买妓女陪你,也难怪阿琦会生气。要不,也到外面去,竟然明目张胆的在这里和女人调情,真是太过分子。”
  
  “闭嘴!”程子昂怒声斥呵,,瞪视著张达。他是嫌事情还不够乱吗?而且见鬼的,他干嘛这么在乎她生不生气、误不误会?他一向在情感上是不被羁绊的,竟诧异的怕她伤心难过?切,看来见鬼的是他自己吧!
  
  “你于嘛凶他?张达说的又没错。”裴千琦幽怨的瞪著他。
  
  “她不是我花银两买的,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本来我不想理她,她却说她和提督大人有交情,和她做朋友只有好处,要是我想在这里发展,她可以为我引见提督大人,因为他是她的入幕之宾。”瞧他一脸不耐烦且不自在的说著这串话,裴千琦也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不再挣扎著要离开。
  
  “那么,你问出什么了吗?”程子昂冷冷的瞥她一眼,见她不再挣扎,放开她的手臂,迳自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施庭吉和这里的知府.由下到上都打通了人脉,看来这
  
  里的官府是不可能支援我们的。”。
  
  张达和韦霖电上前,在桌旁坐下。张达打开油纸包,将烤
  
  鸡推到桌子中央,替三个人倒了硒。
  
  这时,裴千琦也坐了下来。
  
  “我们找到了马德久写给施庭吉的一些信,还有一份名册,
  
  那份名册是在山东知府送给总督的白玉观音里找到的。”韦霹
  
  从怀里拿出一叠信件,最上面的则是一本蓝皮小名册。
  
  程子昂事起名册,翻阅了一下,数十个人名映入服帘,最后他将名册合上,衷情十分沉重。“没想到竟有这么多官员渊
  
  案,山东、江西、安鞭、扛苏、浙江统统在列,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爷,你看完这些信件,也许就会知道了。”韦霖指了指桌上的信件。
  
  程子昂於是拿起信件,一一浏览。
  
  “没想到施庭吉竟然这么蠢.把牧关性命的信件收藏起来,不懂得要把它们全都烧毁.才会让我们找到这些有力的证据。”
  
  张达发蓑意见。
  
  “我想,他会冒这么大的危险把证据都藏起来.一定是因为他对马总督有防备之心,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这些信正好可以牵制马总督。”裴干琦很快的点出施庭吉的心思。
  
  “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就是人性,也因为人性的弱点,贪婪、自私、利益等等,我们才能这么快就有了收获。”韦霖接口。
  
  三人交谈的同时,程子昂看完了所有的信件,然後把信件放回桌上。
  
  “马德久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可惜被野心和贪婪蒙蔽了良心,加上底下的人起哄.所以三年前从边关遇下来往,开始拢络山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