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所以张辽这一箭直接就射中战马的后大腿。
张郃还为明白怎么回事,那战马就已经哀鸣声起,轰然倒地。
完了!自己居然被人家算计了!
张郃被摔得七荤八素,在下一刻,就见张辽旋风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向自己的面门袭来。
张郃不甘心地闭上了眼睛。
自己输得莫名其妙,看来唯有下辈子再和这个叫做张辽的人决一生死了。
不过,张郃命不该绝。
一匹快马阻拦住了张郃。
白马长枪!
恍惚间,张辽还以为自己遇上了曾经抓过自己的太史慈。
不过在下一刻,张辽就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眼前的这人给人的感觉绝对不是太史慈那种锋芒毕露的刺痛感,这人的眼神深得像大海,望进去无比的幽深。
同时,一把柔和好听但却蕴含了无数力量的声音传来:“本人常山赵云赵子龙。向这位兄台请教高明了!”
原来他叫赵云!
张辽还未来得及答话,赵云的银枪已经标向张辽的面门。
只一招,张辽便有一种难过的要吐血的感觉。
赵云的枪招看似无比的缓慢,每一个变化都清晰无疑的落入到了张辽的眼中,可是张辽却产生了一种根本就躲不开的错觉。
好像赵云很慢,但自己似乎变得更慢。
除了主公和太史慈外,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恐怖的人?张辽只感觉到自己的斗志被眼前这赵云弄得一点点消失殆尽。
自与太史慈一战后,赵云的武功更上层楼,赵云知道武功到了自己这种境界,如果碰到旗鼓相当的对手,那绝非是用一般的招数可以取胜的。
那种精神气质上的修为更为重要。
赵云现在就已经到达了这种境界,每一个面对赵云的人无一例外不有一种无法说得清道的明的精神压力。
那仿佛像一望无际的大地般沉甸甸的压在敌人的心头,而且在其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变化万千的感觉。
可如平原般坦荡如砥、可如丘陵般连绵不断、可如高山般奇绝诡异,那枪招中从一种变化到下一种变化流转无方,包罗万象。
若是太史慈此刻见到赵云此时的成就,定然欢喜无限。今日的赵云的成就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同样是深得枪法奥妙的张郃此刻早已经忘记了从地面上爬起,目瞪口呆的看着赵云的枪招,仿佛自己在目睹着一个神话的发生。
张辽连连变招,企图挽回自己自己已经无法逆转的颓势。可是他枪尖上的光芒已经完完全全被赵云的银枪所掩盖,张辽的心中无比的沮丧,他只感觉到自己是泰山脚底下的一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根本不能和赵云这座巍峨的高山相提并论。
周围的并州铁骑看到自己的主将陷入到赵云枪法的重重包围中,拼命地冲杀过来。
可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无论多少人加入到战阵中,都会被赵云的枪法所束缚,每一个身在战阵中的人都有一种孤军奋战的狼狈感。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一片荒漠中孤独前行,却永远也走不到头一样。
血光不断地闪现。
每一个注意到赵云的人都被其深深地撼服。
终于,一个冷傲无比的声音传来:“哼!让我吕布来会会你!”
第六卷
~第五章角逐(中)~
声到、人到、马到!
流光溢彩的方天画戟轻巧无比地闪动在赵云的面前。仿佛吕布的赤兔马只走了一步,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赵云的眼中闪过炽热。手中银枪轻轻一摆,原本与之交战的众人只感到自己的身边一轻,那种沛然无可抵御的压力完全消失。
赵云却已经停了下来,连人带马全身上下的所有动作都在这一刹那间骤然停顿,所有的精力体力都决不再消耗半分,岿然不动如无边的大地。手中的银枪强横无比的斜挑在自己面前燃起漫天大火的方天画戟,角度力道无一不达到赵云枪法中的巅峰。
就在这时,眼前的方天画戟消失了。自己的面前居然空无一人!
原来竟然仅仅是吕布在赵云的面前挥出的残影而已。赵云的眼中闪过骇然:竟然可以骗过自己!
好一个吕布!
赵云的杀气开始无可遏制的弥漫,随之而来的还有无限提升的各种感官触觉,尤其是直觉。
面对吕布,单单靠眼睛是不够的。
而在一旁已经撤出战圈之外、自己感觉是死里逃生的张辽大口地喘着气,刚才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张辽就觉得自己的体力被大量消耗着,自己简直就是无力再战。其实他知道这仅仅是一种错觉,自己的这种消耗其实是一种精神上的倦怠。
张辽知道。也许两者在招数上的差距并不大,但是自己也许终生都无法达到对手的境界。
那是一种对人世间万事万物的超然理解,绝非是什么勤能补拙所能弥补的,努力,只能使人成为人才,但要成为天才还需要天赋。
沮丧的并不仅仅是张辽,还有此时已经跨上了另外一匹战马、向袁绍方向跑去的张郃。
眼前的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年轻人太强了!
不过赵云无暇顾及他们,吕布那诡异的速度在白天的一战中已经在赵云的心中非常深刻的印象,
赤兔马诡异地出现在了赵云身体的左侧。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燥热起来,方天画戟烧灼的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变形。来不及撤出战圈的并州铁骑无一例外的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开始灼痛起来。
刚才与赵云交锋时的疲惫感在此时成倍的强烈增长起来。
那仿佛就是一壶沸腾的水在洪炉上遭受着永无休止的煎熬,每一个靠近吕布的战士都涌起了心力交瘁、满腔的热血被抽干的死亡感觉。
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了。
赵云的感觉尤其强烈,就连自己平静如水的心灵都不由得为之荡漾起来。
心有所感下,手中银枪如孔雀开屏般绘出,仿佛在赵云手中的已经不再是银枪,而是一把泻地水银飘飞而成的大扇子,
吕布的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手中的方天画戟流幻不定的敲击在了赵云的银枪之上。
银枪向左,方天画戟向右。火红与银白水乳交融却又泾渭分明地交织在一起。
有若美妙无伦的音乐般的兵器撞击声顿时响起雨打荷叶般细密而起。
两马电光火石般擦身而过。
吕布和赵云的眼睛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有太多的困惑和不解。
只交手一个回合,赵云的心中升起了无比奇异的感觉。
一直到现在,自己手中的银枪还在因为方天画戟的撞击而轻微的颤抖,可是这种颤抖给赵云带来的却绝对不是伤害,那其中竟然有一种难以明言的快感。
这种情绪也在吕布的心中荡漾蔓延: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招数和这赵云的银枪有着某种奇妙的感应?
外人是绝对不会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吕布手中那把可以伤害一切的方天画戟居然在赵云的银枪上找到了一种回应,有如风行水上般毫无阻碍地掠过赵云密不透风的银枪。
那感觉就像是星火燎原。
吕布的方天画戟是烈火,赵云的银枪却是平原。
奇异的气氛在两个人心中引起了共鸣。
周围的厮杀已经与两人全无关系,两人面对面呆立了半晌,回味着那奇妙的感觉。
蓦地,两人开始变换调整自己战马的马头,紧紧盯着对方不断变换的位置,开始寻找对方有可能出现的一丝一毫的疏忽。手中的武器也在不断地变换着角度。同样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异常的缓慢。
那种时空的倒错感令每一个观者为之眩晕。更令人想要永远沉浸在这种气闷中永远不要醒来,就仿佛这种缓慢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变的永恒。
不知何时,这种沉闷已经被打破,吕布和赵云的身影再一次交织在一起。
火红与银白流光溢彩地游走于战场中。
渐渐地,赵云的银白消失在吕布的火红中,不过吕布却绝不会误以为自己就要取得胜利。因为吕布知道,自己的方天画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攻入到赵云的枪影之中。
就好像熊熊的烈火只能烧焦大地表面的一切,却无法焚毁大地一般。
在吕布的攻击下,赵云的银枪完全地失去了动人心魄的神采,但当一切的浮化消散后,赵云银枪的真正威力才完全的地显现出来。
无论方天画戟怎样的旋转、飞扬、跳跃、冲奔、劈砍、滑落都没有办法渗透赵云的银枪中去。
这是一个可媲美于太史慈、风格却又完全不同的对手!
吕布此时此刻浑然忘记了身边的千军万马,眼中只有一个赵云,因为对方给自己的震撼太多了!只记得不停地挥舞着方天画戟,那方天画戟上的火焰越烧越烈,变幻无方。
吕布感到自己已经变成了自己胯下的赤兔马,正在全无挂碍地奔驰于广袤无垠的大地上,那种快乐就像春风可以吹到的地方,永无止境!
招数再变,吕布的方天画戟好似从天而降般开始借助赤兔马的高度向赵云的银枪狠狠的砸过去。
赵云此刻却在暗暗的叫苦,自己其实现在正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在刚开始的时候,赵云就已经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武功竟然会和吕布的武功相辅相成,与之交手没有了剑拔弩张的味道,反倒是多了如饮绝世佳酿的畅快淋漓感,这种滋味就连当初与太史慈交手的时候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完全的凌驾到了自己的银枪之上,吕布的精神倍涨,有越来越可怕的趋势。
吕布这把火在自己有如大地的银枪上终于找到了彻底燃烧的依托,开始越烧越旺起来,赵云凛然知道:吕布再一次来到了武功突破的边缘。
该死,现在的自己和太史慈明明已经追赶到了吕布的身后,可是现在赵云却有一种吕布渐行渐远的错觉。
方天画戟的戟尖、戟杆、月牙无微不至地击打在赵云的银枪上。
此时的星星之火已经变成了天外的火雨流星,重重地撞击在这块儿不堪重负的大地上,早晚会变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高大的赤兔马拥有着无可比拟的速度,那种高度和力量对赵云的威胁是任何未与吕布交手的人都不会真正体会到的。
在这一刻,赵运才深刻的明白白天时关羽和张飞与之对阵的无奈。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长的时间。
眼前的这一切令敌我双方无不目瞪口呆,令人如坠冰窖中,嘴唇打着哆嗦,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黑衣如夜的贾诩。
眼前的一切令贾诩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李肃见他的脸色不好看,小心翼翼地问道:“贾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贾诩皱着眉头道:“的确有问题,你看见与温侯交战的人了吗?”
李肃点头,开口道:“这小子我认识,今天白天温侯在后面追击公孙赞的时候,就是这小子从中作梗,施放冷箭令公孙瓒逃过一劫的。嘿!真想不到这小子的马上功夫这么好,竟然可和温侯交手这么长的时间而不倒。”
贾诩冷冷道:“问题就在这里,按照今天白天的情形,这小子应该是公孙瓒那蠢蛋的手下,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李肃被问得一愣,这有什么奇怪的?两军交战,对方派出自己的手下出战,有何不可?这个贾诩也太多疑了吧?
贾诩就知道李肃不会明白,独自一人冷冷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从白天的事情上看,这个人在公孙瓒的手底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可是现在呢?分明就是独自行动,又或者说这个人已经不再受公孙瓒的控制,你可否知道这个人现在出现意味着什么?”
李肃被贾诩弄糊涂了,苦笑道:“贾先生请直说,我现在脑筋不大灵光。”
贾诩冷哼道:“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事情,但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个人现在一定是太史慈的手下!”
李肃张了张嘴,很想问“你怎么知道”,不过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若是想要告诉你的话,他就一定会说,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贾诩迅速地看向战场,冷静地分析道:“这个白袍小将武功卓绝,但在公孙瓒的手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骑兵队长,由此可见此人必是出身寒门,而且郁郁不得志,公孙瓒对其肯定是非常的不公平,更不会任由他独自行动,要知道公孙瓒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动手,所以这白袍小将单枪匹马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没有道理。”
顿了一顿道:“再想一想同盟军中不问人才出处,只看重才能的诸侯,我想只有太史慈和曹操吧?不过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若我是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