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顿了一顿道:“再想一想同盟军中不问人才出处,只看重才能的诸侯,我想只有太史慈和曹操吧?不过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若我是这白袍小将也不会去找现在实力大大降低的曹操,太史慈才是第一选择。”
李肃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白袍小将一定是太史慈从公孙瓒处新收来的手下了。”
贾诩点头道:“这种可能性很大,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小子无法忍受公孙瓒对他的轻视,愤然出走,在这里单枪匹马地独斗温侯。若是这样反倒好了,可是他若真是太史慈的手下,现在这种情况可就太怪异了。”
李肃大感错愕,看向身边这莫测高深的人。
贾诩的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油然道:“看旗帜,刘备、太史慈、曹操、鲍信、公孙瓒这五个人都没有到,不过受伤的公孙瓒可以抛出在外,刘备向来独来独往,也不用管,说不准马上就到,不过太史慈和曹操在一起可就令人担心了,这个太史慈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呢?他的军队到底在哪?”
李肃哪能答他,唯有保持沉默。
蓦地,贾诩露出冷笑道:“原来如此!好个太史慈,竟然可看穿我贾诩的全盘计划,我若是不配合一下怎能对得起你的这番良苦用心?”
李肃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话说的情意真挚,好像贾诩对太史慈有着无限的感激似的。看看贾诩的面部表情还真的不像做戏,完全是一番肺腑之言。
不理李肃错愕的表情,贾诩马上下令道:“全军开始冲击,马上击溃同盟军,在河边密林埋伏的军队也马上投入战斗,不必再顾忌和等待河南岸的孙坚军,孙坚军不会过来了!”
众手下轰然应命,纷纷上马,整顿士卒,杀向同盟军。
李肃皱着眉头道:“贾先生不是说要在等一等吗?怎么现在就开始冲击?”
贾诩冷笑道:“好个太史慈,当真是精于算计!哼!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打一开始这个太史慈就没有准备和我军交战。”
李肃愕然,无言以对。
贾诩目光闪动,声音渐渐飘渺起来道:“我早就说过,这个太史慈的大局观世上罕有人比,这人追求的并非是一场两场在战场上的胜利,对于太史慈而言,我们和袁绍都不是他的同盟,太史慈岂会置身在这样一场是非中?他巴不得我们都生斗死呢!看来太史慈已经看穿了这场战争的局面就是不胜不败,所以早已经把眼光放在了未来在中原和北方各州郡的控制权上,对于他来讲,我们现在能消耗袁绍多少就消耗袁绍多少。总之对他太史慈有利。”
李肃此刻彻底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原来太史慈大的是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贾诩的神情松弛下来,微笑道:“如此一来,我反倒不担心了。看来太史慈的青州军顶多在后面做做样子,并不会真正的赶到战场。至于眼前这个白袍小将的作用不过是为了缠住温侯,令温侯不能发挥出带领并州骑兵冲击的威力,这样一来,两军的交战就会真的就会变成一种胶着状态,双方的死伤也就越大。我岂会令太史慈如此的称心如意?哼!我现在就发动冲击,击垮袁绍,看太史慈的如意算盘怎么打得响?!”
顿了一顿道:“既然太史慈已经料到了我的计策,我看派到孙坚那里的细作也是凶多吉少,太史慈肯定会派人从中破坏的,毕竟冒充袁胤有利亦有弊,虽然容易令孙坚这与袁氏家族接触不多的南方士族上当,但在同盟军中见过袁胤的人大有人在。太史慈既然已经猜透了我的意图,又不想让袁绍取得胜利,那么在揭破我的计谋后撺掇孙坚按兵不动就是太史慈最好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哪里还用防备孙坚?倒不如趁现在调动所有的兵力击溃袁绍,见好就收为妙。”
继而微笑道:“既然太史慈已经为我们作出了如此清晰的暗示,若我们还不知好歹和进退,非要弄得鱼死网破,岂非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我现在只希望温侯可以迅速的脱身出来,完成对同盟军的冲击,然后马上撤退,有多远走多远,最怕弄出几个像眼前这白袍小将级别的武将来,一旦他们缠住温侯,我们就损失就重了,若是这样,只会令太史慈更高兴。”
李肃心悦诚服地点头。
蓦地,正在看向前方的贾诩脸色一变道:“果然如此!”
李肃愕然,转头看时,不由得大惊失色,因为在吕布的边上赫然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关羽、张飞!
天哪!李肃不由得呻吟起来。
张合垂头丧气的回到袁绍身边时,袁绍的心情已经大为好转。虽然眼下大出风头的是白袍小将并非是自己的手下,但毕竟是缠住了吕布,遏制住了并州军的进攻势头。
看着无精打采的张合,袁绍温声道:“张将军不必把胜败放在心上,那敌将不过是暗箭伤人,算不得好汉。”
田丰闻言暗暗摇头,战场上的情形瞬息万变,各种突发情况都应该计算在内,如果失败,那就要吸取教训而不是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又或者是推托责任,他当然可以看出袁绍对这张合的喜爱,但对人才的培养绝对不应该是这种偏袒的方式,爱则欲之长生,恨则愿其立死,这其实英雄所为?简直与长于深宫的妇人全无差别。
不过田丰发现经袁绍这么一说,那个张合眼中竟然露出感激的意味,也就把自己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经过几次事件,田丰知道自己的这位主公是个爱面子胜过一切的人,有许多的话不能说得太直。
摇了摇头,不去想他,不过田丰现在却在担心另外的一件事情,因为眼前的战局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控制范围,对面的并州骑兵每一步的行动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可以想见,在这可怕的并州军队的后面有一位更为可怕的军师在出谋划策。
“未算胜,先算败”乃是兵法中的金科玉律,田丰也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很好,但当自己自以为得计的一切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时,那种挫败感简直令田丰难过得要死!
更令田丰郁闷的事情是那个令他生出无限戒心青州刺史太史慈,表面上看,这个年轻人特别的幸运,就比如这场失败的偷袭战,太史慈的实力到现在还没有受到一点的损害,若是他在最后到场,凭着青州兵的精锐,说不着可以一举击垮并州军。
田丰想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看郭图和许攸,眼中闪过不屑,他才不会像这两个人那样大拍马屁,对袁绍隐藏实情,自己早就对袁绍说过,青州军与徐荣的一场战争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失,青州军的勇武令田丰惊骇莫名。
尤其是田丰在暗地里观察了青州兵之后,这种感觉犹为的强烈。
田丰实在难以想象人时间会有如此好战的军队,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死亡为何物,那些士兵的眼中时时散发出对战争的狂热。
再比如说,青州军居然不要袁术的粮草供应,而是自备口粮,而且一日三餐,这在其他的军队中简直就是不可想象。
太史慈青州军中透着无限的神秘。可就是这只神秘的军队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实在是不符合青州军的作风。
这个太史慈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刘备的军队赶到,关羽张飞手持兵器直接杀向了吕布,显然这两位猛男也知道若可击杀吕布就是最大的胜利。
袁绍见刘备赶到,心中稍安,笑道:“玄德来得正好,没想到这个公孙瓒手底下的一个小小的士卒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刘备的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应声道:“这白袍小将名叫赵云,乃是常山人士,不过现在已经是青州刺史太史将军的手下了。”
此语一出,袁绍等人倒是没有反应。不过几个出色的谋士相续变色。
田丰看向就在韩馥边上的沮授,后者神色郑重地向田丰微一点头,显然是两个人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
许攸也是极富才智之辈,马上对袁绍道:“主上,我军必须立刻发动冲锋,否则并州军没,马上就要反扑了!”
显然这胆小的智者也看穿了整个战场的局面。
袁绍莫名其妙,疑问道:“我军现在还未到全,为何不多等一会?把握岂非更大?”
许攸急道:“主上,只怕还不及了!”
正说话间,对面的并州军开始凶猛起来,在河边的密林中又冲出了无数并州士兵。
并州军的冲击开始了!
第六卷
~第六章角逐(下)~
并州军的突然变化令袁绍猝不及防,不由得疑惑地看向许攸,露出询问的目光。
许攸哪里有时间详细地说明“太史慈怎样,并州军怎样”,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全身而退,眼前的这场仗,自己这一方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对方每一步算计都可谓妙到毫巅。
无论是太史慈方面,还是为并州军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物,对战场的把握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许攸不得不承认,当他们还在斤斤计较一场战斗的得失的时候,对手已经把目光放在了未来的角逐上。
最令许攸沮丧的事情是,自己对手的计策完全建立在对己方心理的了解上,袁绍的诸般心思无一例外都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中,在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这阴谋在发生前有任何的不对头。
得利的渔翁谁不想当?可是最怕漏洞变成陷阱。
许攸现在就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知己不知彼正是本方最大的失策。今日一战,己方只怕要元气大伤,甚至会失去角逐天下的资本。
不过并州军方面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关键是并州军可以从容退回长安,有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可是在龙争虎斗的中原,留给自己的机会委实不多了。
如此看来:这场战争的最大胜利者竟然是太史慈!
无力回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袁绍带来的军队并不多,主要的部队还在渤海郡。
想到这里,许攸的眼中闪过寒光:哼!太史慈,你在算计我家主公,我们也在算计你!不过这就要看袁谭大公子的本领了。
只要扰乱青州,己方就有了喘息之机。
太史慈,竟敢小瞧我等,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关羽和张飞现在非常的郁闷,他们实在想不到,眼前的吕布竟然比白天一战时还要难以应付得多。
此时的方天画戟已经奇幻流变到羚羊挂角的境界,关羽和张飞丝毫不能把握住吕布攻击的下一招。
那把诡异妖艳的方天画戟总是神出鬼没的落在赵云的银枪上,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量弹起,再以奇异的弧线攻向关羽和张飞两人。
仿佛吕布的方天画戟在赵云的银枪上可以得到莫名其妙的力量,那情景就好像一颗火红的流星击穿了大地,而大地的岩浆却就此爆发,给那颗陨落的流星以无限新生的力量,再一次腾空而起,更大范围的燃烧了广阔无边的空间,如此一来,方天画戟根本就是沛然莫可抵抗。
赵云等三人当然早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三名绝世虎将连连变招,想要打破吕布的进攻方式和顺序,但这无疑是痴人说梦。
吕布的方天画戟此刻已经不再是三人能够揣测得了的了,吕布每一次总是可以先攻向赵云,再借势攻向关羽和张飞两人。速度、气势、力量都已经达到了最高点。
如此一来,赵云的韧性、张飞的霸道、关羽的绝杀完全被掩盖住。
看看现在因为自己兄弟两人的到来而变得轻松了不少的赵云,两人就更加郁闷,眼前的赵云的武功和两人相比可以说是只高不低,但现在怎么样呢?三个人还是对吕布无可奈何。
那匹该死的赤兔马实在是太快了,总是匪夷所思地帮助吕布躲过赵云三人的攻击,往往令三人的进攻无功而返。
唯一令两人舒服一些的事情是,这个赵云的防守功力实在是出色,把吕布的许多杀招承受了过去,不会像白天那样被吕布进攻的险象环生,更不会令吕布轻易地控制住场上的局面,像白天一般弄得他兄弟二人缚手缚脚,无法配合。
但赵云的银枪的威力已经大不如前,在方天画戟的攻击下变得暗淡下来,仿佛是在熊熊大火下有气无力的银白色灰烬。
吕布的心中却在大叫痛快。
对手难得!
现在的吕布早已经杀热了身子,虽然他不可能真正战胜三人,甚至可以说如果刚开始三人就一起联手攻向自己,那么他必败无疑,毕竟赵云的枪法与众不同但眼下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赵云的枪法已经令吕布发现了借力打力的诀窍,自己这里方天画戟翻飞如电,但实则用到的力量并不大,这种发现令吕布精神百倍,心头福至心灵般涌来无数的奇思妙想的进攻方式,令赵云应接不暇。
至于关羽张飞则是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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