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袁绍现在动向不明,不过他在冀州恐怕已经讨不到好了,因为现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开始纷纷拜访在甄氏家族“作客”的郭嘉,显然是想要通过郭嘉和青州拉好关系,甄氏家族更是和郭嘉亲近得不得了,那媚骨天生的张夫人更是实现了自己对郭嘉的承诺,所有卖往青州军方的东西全部按照收购价。
许褚更是从长安传来了消息,大家已经安全的到达了长安,并且王越的那个得意门生——史阿已经来到了长安,令太史慈长出了一口气。更无端地想起了蔡文姬的仙姿玉容,徒增几许思念。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暖花开,青州已经日渐稳定,太史慈心满意足之下,眼睛已经放到了青州之外。
天下,我来了!
只是太史慈却想不到,在他出征之前,与小貂蝉的一段儿女私情先涌到了自己的面前。
第十卷
~第七章改制~
“一场战争到底取得怎样的结果才算是胜利呢?”太史慈的声音在临淄五德院的“金德”大厅中回荡,作为五德院“金德”也就是“军旅”学科荣誉教授的太史慈实在是不大够格,因为自临淄五德院建立以来,太史慈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讲课,不过没有人怪他,毕竟这两年来青州一直对外连连用兵,去年更是有青州改制的这等重大事件需要太史慈全盘操控和主持,所以太史慈不能来上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倒因为这样,这位青州战神太史慈被外人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越发地吊起了五德院学生的胃口,尤其是在说书先生嘴里无比精彩的平原大战更是令这些学生无限渴望能够聆听太史慈这战无不胜的青州刺史的一堂课,故此,今日一听说太史慈来讲课,五德院中所有有志于未来从军的学生密密麻麻地坐满了这可容纳千人、以后世阶梯教室为蓝本而建成的大厅,在他们心中无不认为,太史慈可以百战百胜,一定是有出奇制胜的法宝,若是能学得个一招半式,那可就是受用终生了,当然,来听太史慈讲课的人还有不少别的学科的学生,他们来主要是想要一睹太史慈的过人风采,就连一些学科的老师也是慕名而来,他们大多是太史慈出征在外时由马钧和孔融等人请来的著名学术人物。
不过这些学者对于太史慈的情感就复杂多了,一方面,他们对于太史慈提出的新五德终始说十分的佩服,更对青州这些年的“大治”赞赏有加,另一方面,却又有点受不了太史慈把其他的“贱业”和文章这种千古大事并列起来,所以个个想看一看太史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太史慈哪里知道这么多?他只是在这里把自己知道关于可以在这时代实用的先进军事理念告诉这些现在虽然年幼,日后却一定是青州,乃至整个华夏民族中流砥柱的学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成熟起来,毕竟自己即便是在强悍,可是却不可能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大量的后备人才乃是一个国家强大的基础,看看历史上的蜀国,败就败在后继无人上,再比如大唐盛世,为何唐朝会如此的强盛?说穿了就是因为恰当的科举制度为国家选拔了大量的人才,虽然有许多的人才最后没有被唐王朝采用,更有像李白、杜甫这等才能卓著,却报国无门,只能饮酒长叹、拔剑赋诗,蹉跎了一生的绝顶人物,但却不得不承认全民族整体素质空前地优秀。故太史慈不想做诸葛亮,只会用人,不会培养人。
当然,在太史慈的培养下,年幼的诸葛亮不会再成长成那种人物,毕竟他是被太史慈和管宁等人看中青州未来政坛和军事领袖的人选。
今天这种场合,诸葛亮理所当然在场,不过这好动小子现在却安分守己得很,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听着太史慈说的每一个字。
“判断一场战争是否胜利其实是要看我们可以从其中获得多大的利益,那并不在于我们杀伤多少敌人,使敌人完全的屈服在我们的意愿下才是真正的胜利,因为他将会满足我们所有的条件,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情仇,也没有一场战争会完全没有目的,因此,我们研究一场战争的时候,不应该仅仅只看到一员猛将斩杀了多少多方的将军或者一个军师制定了多少妙计,更应该去观察这场战争的目的何在,还有经过了这场战争后,这个最初的目的到底有没有达到,故此,真正的胜利并不在战场上,而应该是在朝廷的决策和国家的利益上。”
太史慈这番话在后世人看来当然是一般的很,但是在这时代的人听来,则新颖得很,即军事和政治两者之间到底谁为谁服务的问题。
这时,孙邵的儿子孙芳忍不住高高举起自己的右手,显然是有问题提问,太史慈笑着命他提问,结果这小子站起来才发现这里并非是他日常上课的地方,一张小脸不由的涨得通红,站在那里不说话,在太史慈温和的示意下,这小子才期期艾艾地问圣人认为兵者不祥怎么解。
太史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圣人说话当然有圣人的道理,不过任何话都不可脱离当时的背景孤立而言,圣人为何会认为兵者不详呢?究其原因,只因为战争的耗费太大,一个国家的经济会被旷日持久的战争拖垮,你要想一想,到底要多少个人才会养得起一个士兵?”
“纵观我大汉军制,现在地方上的军队无一例外不是世家大族从田地里的农民中选出来的,这些农民一旦当兵,不仅不能出产粮食,反而要吃掉许多的粮食,这又是一笔多大的损失?一旦粮食出产减少,国家的税收就会减少,为了维持国家机构的日常工作,国家就会加大税收,一旦税收加重,民间就会民不聊生,就会使得社会动荡,甚至会发生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这一切都是战争引起的,所以才说兵者不详。
“可是这事情不是绝对的,我青州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我青州几年来连年对外用兵,可是却越打越强,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我青州的军事行动对我青州的经济影响不大,一方面我青州的税收不是简单的依靠农业,其他行业占据的比重很大,近年更是超过了农业,所以以我青州的实力,完全可以不在意些许钱财,另外一方面,我青州的军队和其他地方不同,我青州军乃是职业军人,何所谓职业军人?就是他们以作战为生,故此,他们根本就未被算在日常的劳动力中,所以说,只要平时可以养得起他们,战争的时候一样可以养得起他们,因为他们此时和平日里不作战时的耗费没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是多了一笔运送粮食的车马费而已。所以在我青州,兵者不详的说法是不适用的。”
太史慈的一番话把在“金德”大厅中的众人的思维去安全带入到了一个崭新的境地中,不少人出声赞叹,表示同意,更有甚者,直接把太史慈的这番话与“君子配五德”的理论结合在一起看。认为太史慈说的就是五德兴旺乃是一个相互支持、生生不息、共同发展的过程。
王豹的儿子王基却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他不大明白青州军到底为何如此的强大,难道仅仅因为在平日里练习的杀敌技巧多的原因吗?
太史慈闻言暗中点头,这个王基问道了点子上,现在青州已经稳定,太史慈的目标已经渐渐地转移到了争霸天下上,可是现在威慑天下的青州正规军只有七万左右,再把一些未训练成型的新招募的军队算上,只有十万多人,这些人守青州有余,夺天下不足,另外还有臧霸大军的战斗力还算是不错,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是一种流寇作风,做起战来迅猛剽悍,可是一旦遇见旗鼓相当的对手的时候总是会先行败下阵来落荒而逃,以这种状态,也不是争夺天下的军力,至于说到地方上的军队,平原和北海算是好的了,其他地方根本就是散兵游勇不值一提。
故此,太史慈正打算改变军制,提高青州军的战斗水平,想要在短时间内就有一支不少于三十万、可以征战天下的强悍部队,即便是自己现在这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日后有所消耗减少,也会从这些后备的队伍中迅速的补充上,使得青州正规军那傲视群雄的强大战力保持下去。
现在王基提出这个问题正中太史慈的下怀,太史慈呵呵一笑道:“你是王豹的儿子吧?”见无论是相貌还是神清气质都深得乃父遗风的王基沉着冷静的点了点头,太史慈心中欢喜道:“今日我青州军的强大并非仅仅因为平日里训练有素的结果,而是因为我青州军知道为谁而战,他们深知自己家人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自己唯有在外面拼死杀敌,才可以保证青州家人的安全和幸福生活,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不过,我青州军队中认识到这一点的人还是少之又少,看看我青州军的其他军队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我并不想责备他们,因为他们的生存环境和我青州正规军的生存环境是不一样的,所以对待战争的态度和想法也是不一样的,这并不奇怪,为了保证我青州所有的军队都变成像我青州正规军这样的钢铁之师,我才要改变我青州的军制。”太史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没想到太史慈会提出军制的改革。
太史慈看看众人,哈哈一笑道:“其实我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今后我青州军的将士战死沙场后,他得到的军功可以世袭后人。”
顿了一顿,又道:“大家想一想,为何在战场上会有溃逃的事情发生呢?那不是士兵天生怕死一句话所能概括得了的,士兵贪生怕死的原因说来很简单,那就是生怕家人没有人照顾,若是家人可以在他们死后得到优厚的照顾,那么士兵们还会顾忌什么?岂会不勇猛效死?”
太史慈的话在众人心中好像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在这里的人可以说大多数都是行家里手,最低也是一个军事发烧友,所以太史慈说出的办法立时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好处,登时对太史慈更加的崇拜起来,太史慈却心中好笑,这方法当然也不是他的发明,而是春秋战国时秦人的军功制度,当年秦始皇就是凭借这套军功制度把秦人训练得如狼似虎的,每一个秦人在击杀敌人时都知道自己立功越多,对自己的家人帮助越大,因为战争这东西变幻无常,谁也不敢说自己在战场上就可以永远不出意外,对于士兵来讲,给他们一些犒劳当然重要,可是他们却就绝对不会珍惜,你就是在立了再多的功,赏你了再多的钱,你一旦战死沙场,这些东西就全无意义,你的家人却会因此无人照顾,饥寒交迫,甚至流落街头,但是太史慈的方法解决了这个问题,只要一想到即便自己战死后,家人还会衣食无忧,这些士兵就会想立功想疯了?
原来如此!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一时间,一股夹杂着佩服和顿悟的不知名的情绪在所有听众心中潜滋暗长起来。
太史慈笑吟吟地看着眼前醍醐灌顶的众人,心中欢喜,因为他已经把军功制度制定的标准和一些先进的军事理念灌输给了这些日后的青州将军们,当然,太史慈根本不怕别人有样学样,剽窃了自己的这一套去,因为青州军的军功制度的改革是建立在青州无比强大的经济基础上的,试问别人哪有这样的经济实力去养一支正规军和承认战死的将士的家人的世袭权力?更何况,这军功制度中还有许多的细节问题,诸如一家多子,谁继承世袭军功,就必须有优先被征兵入伍的权利和义务等等,太史慈当然不会开诚布公到把所有改革计划都说出来的程度。
在一片如雷的掌声中,太史慈上完了自己在五德院的第一课,才一下来,就被众多的古代“粉丝”所包围,弄得他是一身大汗,好不容易才脱身,才要离开时,却看见两个文人在众人的后面张望,显然是因为刚才众人拥挤,没有得到和自己亲近的机会,太史慈本欲过去,结果见到两人,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站在前面面色红润,一身黑色衣服的在中年文士长得眉清目秀,虽然一看便知已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那年少时的翩翩风度却完整无遗的保留了下来,后面的少年文士只有十七八岁,不过却是文武兼备的模样,面色白皙,目若朗星,一脸的英姿勃勃,此二人的神情气度大异常人,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人物。太史慈转过头来问问在自己身后的大发明家马钧认不认识这两人,结果马钧大摇其头,表示从未见过两人。难道是三国历史上不得了的人物?此时,太史慈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略一思索,向两人走去。
客气道:“两位先生也是我青州学院的老师又或者学生吗?”两人没有想到太史慈会注意到他们两人,不由得一阵发愣,忘记答话。
那年轻人先反应过来道:“回刺史大人的话,我两人从徐州来,这位兄台乃是徐州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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