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转过头来时,才发现小貂蝉仍在熟睡,脸上带着狂风暴雨后的幸福,轻轻用舌尖温柔地舔去小貂蝉泛着惊心动魄光辉的俏脸上那斑斑的泪渍。这才坐了起来,无端的开始傻笑,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澈透明的感觉从心底泛起。好半天,太史慈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站起身来,先是穿好衣服,为初尝禁果的小貂蝉掖好被子,悄悄推开门,向自己母亲的房间走去,那里有小貂蝉的幸福。
第二日,从黄县传出了一个消息:太史慈要结婚,这消息不径而走,迅速地传遍了整个青州。原本,堂堂的青州刺史要结婚原也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时代的哪个富人不是三妻四妾?以太史慈这样的身份只有两个正妻才是真正的奇怪,不过这次太史慈的婚礼之所以被传得沸沸扬扬,主要是这次的女主角身分太特殊,若是哪家的豪门千金又或者富商的掌上明珠都不会令人感到奇怪,可是这名神秘的女子竟然只是一名没有任何出身来历的孤女,而且太史慈要给这女子以正妻的身份地位,这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叫所有人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太史慈作出这不符合人世间常理的决定,要知以这孤女的身份和地位根本就不可能和刘璇和孔悦这种声势煊赫的名门闺秀相提并论。
一时间,太史慈的这场婚礼传得沸沸扬扬,更有许多空穴来风的谣言开始泛滥看来,不问可知,定是那些对太史慈的改制心存不满、却又无力反抗的世家大族在背后搅风搅雨,虽然他们并非是陈逸和管统等人的同党,但毕竟太史慈的改制令他们失去了以往把持政治的特权。
别人对这些传言倒是无可无不可,但是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那即是刘璇的父亲刘方,他岂能容忍别人嘴中被传得可以倾国倾城、魅惑得太史慈放下自己身份的这个神秘孤女和自己的女儿并列为太史慈的正妻?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在刘方的眼中,一定是太史慈完全的被貂蝉所迷惑,这对自己女儿未来的位置实在是大大的不妙,更是对他刘氏宗族的地位不利,虽然现在在青州世家大族的势力已经完全的被太史慈削弱,但是刘氏宗族因为和太史慈的关系,本身的实力并没有多大的减弱,所以刘方对太史慈此次要娶小貂蝉为正妻的事情非常得不满意。
不过刘方也知道现在的太史慈并非是他所能劝得动的,因为现在太史慈就是青州的土皇帝,任何人都得看太史慈的脸色办事,即便是太史慈的岳丈,太史慈一样可以不给面子,而刘方此刻已经视小貂蝉为狐狸精,认为太史慈可以为她做出任何事来,又怎会去触这个霉头呢?
刘方终是老奸巨猾,很快就想到了太史慈的软肋所在,居然直接驱车直奔黄县而来,他要拜访的对象当然是太史慈的母亲,刘方深深地知道太史慈乃是当世有名的孝子,别人的话太史慈可以不予理会,但是含辛茹苦地把他养大的母亲的命令是太史慈无论如何也无法反抗的。
而正在为自己的新婚忙碌的太史慈根本就未想到自己的这位岳父会有这么一手,所以当听到自己的母亲和岳父要他过去有要事相商时,不由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心中冷笑,同时在思索对策,转过头时,看见了管宁,便询问道:“幼安兄,你怎么看?”
管宁当然深明刘方的这种伎俩,神色凝重道:“主上此去还请三思,毕竟有老夫人在其中,若是冲撞了老夫人,肯定对主上的声望极为不利,到那时得不偿失。”管宁的意思太史慈当然明白,心中不由得暗骂刘方一声老狐狸,这事情其实是明摆着的,待会见到两位老人后,刘方肯定会事事把自己的母亲扯在其中,令自己发泄不得,到最后屈服于刘方,否则自己就会落得了不孝的罪名,这要是传出去可热闹了。
想躲是躲不过去了,看来自己唯有见招拆招,走一步是一步了,再向管宁简单的交待了几句后,太史慈便匆匆向自己母亲的住处走去。
才一进屋,就见自己的母亲正和刘方唠嗑,刘方见太史慈进屋来,便站起身对太史慈道:“贤婿来得正好,老夫和你母正在谈论你的婚事,多时不见,甚是想念啊!”太史慈表面上当然对刘方完全没有敌意,先是恭恭敬敬地想母亲问安好,再向刘方行晚辈对长辈的见面礼。
母亲和孩子说话当然是全无顾忌,故此对太史慈笑着说道:“我儿,今天为娘和你说一件事情,你要娶秀儿,那当然没有关系,不过为娘的意见却是秀儿只可为妾,不可为妻,毕竟这于理不合,前些时候我儿向我提出婚事的时候,为娘光顾这高兴,这件事情疏忽了,幸好亲家公今天在一旁提醒,为娘才知自己疏忽了,想是我儿也是疏忽了,不过不晚,为娘的话,我儿可听明白了?这件事情我儿要务必照办。”
太史慈听得心中大恨,早就知道这个刘方在耍花样,才要说话,刘方却在一旁出声道:“贤婿莫要怪老夫多嘴,老夫只是随意的一说,贤婿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言罢转向太史慈的母亲道:“亲家母,老夫说的话毕竟是老朽之言,子义毕竟高瞻远瞩,做起事情来总是思虑细致全面,子义的决定更是从不出错,这一点青州百姓有目共睹,所以亲家母不必把老夫的话放在心上,就当从未听说过老夫今天的话。”
太史慈的母亲一笑道:“亲家公不必在意,我的孩子我知道,在外面,他是主,其他人都是他的手下,但是关起门来,我们两人都是子义的长辈,有什么话不可以对子义明说的?我说的话他是必听的。”旋即转过头来笑着看向太史慈道:“子义,为娘说的话没有错吧?”
刘方连忙接口,故作恍然道:“是老夫疏忽了,子义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孝子,岂会不听从自己母亲的话?”
太史慈心中冷笑:果然如同自己和管宁想的一样。
不过,自己会怕吗?
第十卷
~第九章婚配~
太史慈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前的两位老人一眼,气定神闲道:“母亲的话孩儿记下了,不过却觉得岳父大人真的是十分懂孩儿,居然可以看出孩儿这么做实在是另有原因。其实秀儿对名分没有要求,实在是孩儿心中另有隐情,若非为了我青州的明天,孩儿也不会出此下策。”
太史慈这话宛若奇兵突出,两眼前的两位老人齐齐一怔,不明白太史慈为何会冒出这句话来,不过太史慈这么做有两个目的,第一个就是要消除刘方对貂蝉的敌意,要刘方弄明白,要给貂蝉名分并非是貂蝉的要求,而是太史慈故意为之,这其中另有政治目的,至于何种政治目的,你刘方乃是我青州的地方乡绅,恐怕不便过问吧?第二个原因就是要借刘方刚才夸奖自己的话来为自己下面的话打下一个伏笔,这样才可出口反驳自己的母亲,否则直接除言陈述自己的理由的话,无论多么的合理,母亲都会因为自己在刘方这算是半个外人的亲家公的面前直言不讳而感到颜面大损的,肯定会和自己闹僵,不过现在就没有问题了,母亲总不能反对自己顺着刘方的意思来的这番话吧?哼!你利用我母亲来封我的嘴,我便用你的嘴来反驳我母亲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把戏自己这里大把有得卖。表面谦恭的太史慈心中冷笑。
刘方闻言一愕,马上明白了太史慈的意思,暗呼厉害,当然,因为太史慈的一番话,刘方确实是对貂蝉的敌意大减,但是刘方亦在心中嘀咕太史慈所谓的“政治目的”,而且他觉得这个政治目的对他刘氏家族绝无边点好处,毕竟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女儿和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孤女旗鼓相当的并列在正妻的位置上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刘方毕竟是纵横政坛多年见多识广的老狐狸,马上就想出了对策,对太史慈的母亲笑道:“我说的嘛!子义这么做一定会有恰当的理由,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人就不要再给他们添乱了,否则子义在青州的很多事情都不好做。”这番话明里说自己多事,并表示不再管闲事,其实却是在暗中怂恿太史慈的母亲过问太史慈所谓的政治原因。
果然,太史慈的母亲马上中计,对刘方笑道:“亲家公莫要妄自菲薄了,亲家公在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子义虽然有点本事,不过老身看他不过是运气不错而已。”言罢转向太史慈,柔声道:“子义,把你的原因老实地说出来吧。”
太史慈早就料到这一点,对母亲肃容道:“现在我和母亲有一件事情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把秀儿娶过门来,现在唯一的分歧就是给秀儿何种名分罢了。”顿了一顿道:“母亲应知道我青州改制的事情,实不相瞒,我和秀儿的婚姻也算是青州改制的一部分。”
眼前的慈母愕了一愕,心中不由得燃起一丝怒火,对太史慈以政治的方式去看待婚姻的态度十分不满,但是这种却没有办法说出口来,要知太史慈和刘璇以及孔悦的婚姻本就是政治婚姻,刘方现在在自己面前,自己自然不好说什么,而且她也看得出太史慈在婚后是真心的对待两人,可是对于貂蝉,这位老夫人的态度复杂得很,一方面认为刘方说的话很对,认为她只配给自己的儿子当妾,另外一方面却又把貂蝉当成是自己的女儿般疼爱,按照她的想法,即便太史慈以妾的身份把貂蝉娶过门来,自己仍然可以像以前一样疼貂蝉,不会令貂蝉受到半点欺负,而且事实上貂蝉也不可能受到欺负,刘璇天真活泼,孔悦善解人意,一直以来根本就把貂蝉视若是亲生姐妹,又怎会对貂蝉不好呢?
她现在受不了的是太史慈对待婚姻的态度,不由得把脸一沉道:“子义,做人不可无情无义,你要想好了如何对待秀儿才可以娶她。”
“知母莫若子”,太史慈一见母亲的态度,马上就明白了母亲在担心什么,不过这正是太史慈想要的,那就是母亲对貂蝉的怜悯和喜爱之情,一旦母亲固有的对貂蝉的喜爱泛滥起来,那自己说服母亲的机会就会大很多,于是连忙发誓说自己对貂蝉是真心的,这才令自己母亲的眉头稍微展开,毕竟在这时代的人把发誓看得比什么都郑重,太史慈这才趁机说道:“母亲,我所谓的政治目的其实正是为秀儿好。”
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后,太史慈才道:“我青州学术的根本乃是新‘五德终始说’,提倡的是五德平等,现在在我青州,任何产业都有其固定的标准,官吏的选拔也有先帝的‘鸿都门学’作为范例,可是唯有我青州的婚姻没有这种精神,孩儿不希望在我青州出现袁绍和袁术两兄弟那种类似的的事情。究其原因,就是五德不平等。孩儿只求出身‘火德’的女子和出身其他‘德’的女子能站在同一个地位上。”
太史慈的意思刘方算是听明白了,那即是说太史慈要在青州实行一种打破门第观念的婚姻,简单的说来,就是达官贵人和平民之间可以实现婚配。这事情怎么能行!堂堂的世家大族怎么可以在婚姻这种事情上地位变得和那些一般的平民百姓相提并论,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嘛。
不过太史慈这番话的确是发自肺腑,说出来后,心情更是沉重起来,在这时代,婚姻对于大人物来讲就是一种交易,更是造成许多家庭悲剧的根源,自己仅仅是拿袁绍和袁术作为例子,其实在三国时代,这种事情多得很,更是造成许多英雄人物败亡的重要原因,就拿袁绍和袁术两兄弟来说,两个人一大一小,一庶一正,彼此看不起,更把自己的兄弟当成是自己的敌人,为自己在袁氏家族中的地位,彼此明争暗夺,最后闹得兄弟反目,更大大分散了袁氏家族的实力,最后落得个兄弟二人双双惨淡收场,为三国时代的曹操刘备等人做了配成和点缀。
历史上袁绍的三个儿子也是争权夺利得厉害,而袁绍在这事情上也是暧昧难明,从这个角度上考虑,我们马上就可以明白为何袁绍手底下的谋士派系林立,内讧得厉害,就是因为这些手下都已经投向了三个儿子中的一方。毕竟袁绍既然可以为自己的小儿子的病难过得取消一系列重大的政治军事行动,那他就可能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小儿子,那些在袁谭面前说不上话的人投向另外两个儿子谁知不是更好的选择?
这种争权夺利的现象之所以会出现,就是因为世家大族暗中操纵的结果,为了谋夺更大的利益,这些世家大族完全可以牺牲自己的暂时利益全力支持自己看重的对象,然后在成功之后攫取更大的物质和政治财富,若是在众多的儿子中,只有一个有实力,其他都很弱的话,那就不用争了,比如说刘表的两个儿子的斗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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