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灭陈逸和管统一党时也没有难为他,只罚没了他的家产,让他一下子从豪强地主变成了一般的平民百姓,只能苟且度日。
不过对三国历史只是一知半解得太史慈和高顺等人都不知道,就是这个刘平,在历史上曾派出过刺客暗杀当时正在做平原太守的刘备。
张戈那一张遇见敌人最擅长于伪装做戏的脸此刻却微微红了起来,极力解释道:“高顺将军岂是不问青红皂白之人?更何况主上一向是祸不及家人的,刘平犯了错,可是他的女儿却是个好姑娘,若非如此,我张戈岂会把人家娶过门来。你们知道我最痛恨那些世家大族了。”
郭嘉见张戈有点害羞,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放过张戈不再作弄他道:“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有事赶紧说出来吧。莫要吊人胃口。”
张戈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这许多时候没有见过齐景林那小子,自己想去见见他,又怕先生不同意,不敢擅作主张。”
郭嘉点头笑道:“这有何难?”心中却在暗叹太史慈治军之严,所谓“见一般而可窥全豹”,没想到自青州军制改革之后,青州军居然会变得如此的可怕,张戈去见齐景林只不过是小事一桩,而且以张戈的机警,即便是去见齐景林,也不会有人发现,时候若是双方不说,保管没有一个人可以知道,可是现在,张戈却因为这件小事向郭嘉提出郑重的请求,由此可见,青州军已经拥有了好战而畏罪的剽悍作风。
这种军队才是最可怕的,他们对敌人无比的凶残,但是对自己的上司却是完全的服从,现在青州军根本就是一台不可阻挡的战争机器。
想到这里,郭嘉对大喜的张戈笑道:“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去找齐景林,你我正好同道,也可以掩人耳目。”张戈当然是大点其头。
不多时,郭嘉和赵云以及张戈已经坐着青州特制的马车除了甄氏府邸的角门,向着高阳酒楼缓缓而去。
三人一到高阳酒楼,马上就有人去通知齐景林,齐景林连忙出来相迎,见到张戈后,齐景林的脸上的狂喜一闪即逝,只是像第一次见到张戈的样子通过郭嘉的假意介绍去招呼张戈,毕竟,齐景林现在还不到暴露身份的时候。毕竟以商人身份出现的齐景林可以得到好多有用的情报。
几人正在各站演技给此时对几人纷纷行注目礼的楼上客人看时,二楼却一阵喧闹,齐景林一皱眉头,这时,一名伙计匆匆忙忙而来,哭丧着脸对齐景林道:“老板,张郃将军又在那里是撒酒疯了,梅掌柜还被他打伤了。”
齐景林面色一沉,郭嘉和赵云却对望一眼。
张郃?撒酒疯?
第十卷
~第十二章张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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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和赵云在听闻伙计说话后,又看看齐景林的表情,就可知道这个张郃在高阳酒楼耍酒疯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其实张郃这一年的变化郭嘉早有耳闻,这个在冀州本来意气风发颇有名气的少年将军现在可以说十分的落魄,早已经无复当年诸侯会盟时、决斗张辽的冲天豪气。
郭嘉心知肚明张郃变成这个样子和自己不无关系,当初令赵云假扮成强盗劫持袁绍的粮食时,郭嘉就命赵云假扮张郃的武功,而且还故意留下了活口,死里逃生的辛明当然会把自己遭遇强盗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自己的家族,再加上赵云抢夺军粮更不止辛明这一份,所以很快冀州的世家大族便不约而同地怀疑上了张郃,再加上张郃与甄氏张夫人原本就有的亲戚关系,更加令世家大族疏远开了张郃,即便现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已经对袁绍不再支持,但是在他们的眼里毕竟是张郃让他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故此,在冀州的官场上,张郃越发的不如意。
原本靠向袁绍一方的世家大族因为怀疑他而排挤他,耿武和闵纯又知道张郃不是自己这方面的人,而张郃又因为别人怀疑自己和甄氏家族有暗中来往的闲言碎语而主动疏远跟自己本来就关系一般的甄氏家族,张郃现在在冀州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最关键的事情是张郃想要投奔的袁绍此刻也不会收留他,因为袁绍同样在怀疑当日扮成强盗抢劫自己军队军粮的人就是张郃。失意的张郃借酒浇愁是再正常不过了。
其实这正是郭嘉想要的结果,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要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每个人都知道趋利避害,落井下石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护自己,所以现在在冀州的官场上,所有人的矛盾都指向张郃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若是在别人落难的时候能够伸出援助之手,那么这个人会对你感激一辈子的,当然,这种援助并非是嗟来之食的那种强者对弱者的同情,因为这种怜悯只会引来被帮助者的屈辱感,在如此情况下,被帮助的人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对帮助他的人产生反感,人类历史上恩将仇报之人每多属于此类。所以虽然郭嘉准备在张郃落魄的时候收服而非收降张郃,郭嘉想要给张郃一种感觉:即是张郃你才能卓越,只是在冀州无人欣赏,你只是英雄落难罢了,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何你不去找一个欣赏你的上位者为其效命呢?天下之大,并非只有袁绍才适合你张郃,青州刺史太史慈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郭嘉和赵云先向齐景林打了个眼色,齐景林会过意来,连忙先安排郭嘉和赵云以及张戈到和张郃隔壁的一间屋子里,看看无人注意,郭嘉和赵云便闪出这屋子,只留下了张戈和齐景林这对多时不见的老朋友叙旧,自己和赵云两人却推开了张郃所在的屋子的屋门。
才一推开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一向微有洁癖的郭嘉微微的皱起眉头,显然是受不了酒臭的味道,不由伸出手来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这间屋子里面此时一片狼藉,只见两个伙计正在满头大汗、手忙脚乱地想要把那个此刻因为鼻青脸肿而显得更加肥胖、有气无力的梅掌柜从地面上扶起来,大概也就是梅掌柜吧,否则换了别人的话,一定会因为张郃的这顿老拳丧命的,并非是个人就可以长这么一身肥肉的。
陪酒的歌舞伎此时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显然被张郃刚才的某种行为给吓得不能动弹了,否则此刻她们应该悄悄地跑出去躲避才对。
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张郃此时正把自己的头埋在一堆碎盘子碎碗中间,还在那边打酒嗝边喃喃自语道“我没有醉,你们给我上酒来!”
虽然郭嘉希望张郃此时落魄,但是眼中仍然闪过不忍,在一旁的赵云却看得心头火起,他当然知道郭嘉想要收复张郃的决心,但是就张郃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什么话也听不明白了,也不请示郭嘉,赵云便大踏步地走过去,一把抓住了还未从地面上爬起来的梅掌柜的腰带,轻轻一提,这好似有千斤重的梅掌柜却像三两棉花一样被赵云拽了起来。连大气都未喘一下,看得那两名还算是孔武有力的伙计满脸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这个虽然身材很高,但是却不见得有自己强壮的年轻人。赵云哪有闲心看他们的表情,只是右手提着梅掌柜,转过头去看向那几名歌舞姬,伸出左手向门口的方向一摆,示意她们全都出去,那些歌舞伎呆看半晌,显然是被赵云那惊世骇俗的力量所惊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才勉力支撑起依然酸软的双腿,彼此相互扶持着绕开张郃,与从赵云手中接过扶着梅掌柜的两名伙计一道走出了房门。
赵云反手关上房门,环视左右,却看见窗台旁边有个插满了鲜花、青州产的价格不菲的玻璃制的花瓶,那里面装满了水,赵云走过去,双手捧住花瓶,走到张郃身边,招呼也不打一声,一股脑地把那满花瓶水全部倒在了原本就神志不清、此刻正要沉沉睡去的张郃的头上。
冰冷而激越的清水一下子弄醒了张郃,张郃毕竟身怀绝技,自然而然地束指成刀,越过自己的头顶向上劈去,赵云想都未想,左手一搓花瓶的边缘,那花瓶就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居然一蹦一跳地跃到了赵云的左肩肩头上,在赵云那浑圆结实的肩头上稳如泰山般的站着。
同时右手向下一推,借力用力地把张郃攻来的右手轻易的推开,这时,左肩上的花瓶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却见赵云并没有手忙脚乱地去接,而是双手连环扣住了张郃的手腕,叫张郃动弹不得,而自己的左脚却在那花瓶即将要落地时神乎其技地一托,更借由脚面的颠起和脚尖的勾划,一下子把那花瓶立在了自己的脚边,那花瓶就好像被一个小心谨慎的人牢牢的放在地面上般纹丝不动。若是后世的所谓球星看见了赵云居然可以把一个形状完全不规则的花瓶如臂使指的颠来倒去,比他们在绿茵场上控制足球还轻松自如,那一定会惊讶得自愧弗如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郃终于清醒过来,这时赵云已经放开了他,郭嘉也一脸淡然地坐在了张郃的对面,对于郭嘉而言,赵云种种惊世骇俗的本领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如何收服对面这个有大将之才、现在却颇有敌意地看着自己的张郃,想着自己到底如何开口。
良久,郭嘉才对张郃叹息道:“张将军,你这么做值得吗?”此言一出说得张郃一呆,郭嘉又说道:“冀州会有人理解你的苦心吗?”
若是郭嘉说出的是不咸不淡的话来,张郃心中可能好好过一点,但是郭嘉的这一番话包含的内容太多,一下子就挑动了张郃心中已经积压了一年之久的所有凄苦,不由得趴在桌子上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起来,那其中满是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悲伤,郭嘉和赵云看着张郃,一言不发,知道张郃此刻只是心情激动,只要哭过这一阵便好,不过赵云却敬佩的看了郭嘉一眼,经过一年相处,赵云知道郭嘉最擅长揣摩人的心理,每一次制定计策前,郭嘉总是先对对手的性格作出判断,针对对手的思维方式寻找对手可供利用的弱点,现在郭嘉正用此法对付张郃。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只要在某个人面前敞开心扉的话,他就很难会对这个人说谎话,更会对这个人有一种推心置腹的盲从感,现在张郃在两人面前失声痛哭,那就证明已经对两人没有了敌意,更可以和郭嘉好好谈上一次话,这对郭嘉收服张郃实在是再有利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渐渐收住哭声后的张郃,郭嘉才微笑道:“张将军真是性情中人,郭嘉十分的欣赏,可惜此时无酒,否则定要和将军痛饮三杯!”
张郃闻言愕然,抬起头来看向郭嘉和赵云,发现两人的脸上郑重其事,并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又因为郭嘉说的这番话,连忙在酒桌上寻找美酒,显然是想和郭嘉喝上一杯,结果发现自己的酒桌上已经没有一杯酒是盛在酒杯中的,全部都被自己打翻在地时,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叫人上酒,然后红着脸对郭嘉说道:“张郃失态,叫郭先生见笑了。”不多时候,美酒再一次摆了上来,张郃亲自为两人斟满。
三人连干三杯,赵云面不改色,郭嘉的俊脸上却抹过一丝红晕,张郃这才知道郭嘉不能喝酒,现在和自己这么干杯那简直就是舍命陪君子,不由的对郭嘉好感大生,连说郭嘉慷慨,郭嘉却笑着说和张郃喝酒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而赵云则在旁边见缝插针说这叫做英雄相惜。
张郃闻言后却神色一黯,缓缓放下了本来要一饮而尽的美酒,郭嘉和赵云对望一眼,心知终于说到了张郃的心事上,不由得一阵激动。
良久,张郃才吐出一口气道:“一年前,我以为和自己喝酒痛快的人天下皆是,没想到直到今天,我这才知道原来只有两位我张郃视之为敌人的人,才是真正的知己,真是讽刺啊!可笑我张郃往日在冀州自命不凡,不可一世,自认为乃是一代英豪,结果却是个睁眼瞎子。”
郭嘉闻言摇头道:“张将军此言差矣,并非张将军认错他们,而是他们认错了张将军,怨不得将军,其实张将军的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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