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太史慈笑骂道:“你在想什么?我何时说奉孝有问题了?有问题的是甄氏家族,他们明显要利用奉孝,奉孝虽然察觉到事情不对头,但似乎还是没有把甄氏家族的问题想得很严重,我们不能听之任之。”
樊涛点头道:“主上说得对,其实在邺城早就有传言说郭嘉先生和张夫人关系暧昧。否则张夫人不会在袁绍势力强盛时投向我青州。”
太史慈冷哼一声道:“张夫人选择与我青州合作乃是出于家族利益的考虑和奉孝何干?对了,他们为何不传奉孝与甄宓之间有问题呢?”
樊涛笑道:“这事情说了也没有人信,因为甄宓被刘良法眼亲定为乃是皇后命的人,奉孝先生若是和甄宓传出绯闻那郭嘉先生岂非成了皇帝?哪里会有人信呢?”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这个以后再说,墨姬是怎么回事?”
樊涛简单的把郭嘉与墨姬之间的事情说给了太史慈听,搔着头道:“真不明白墨姬为什么要离开郭嘉先生?”
太史慈终是现代人,虽然对言情小说毫不感兴趣,但是也比这时代的人更容易把握女子的心理,马上明白这其中另有蹊跷,于是详细地询问墨姬被营救出来后发生的事情。当听到墨姬自被救出后只见过郭嘉和张夫人两人时,太史慈的眼中闪过寒光,冷笑连连。
樊涛看着太史慈的样子,心中不寒而栗,旋即想起一件事情道:“对了,主上,墨姬走后,郭嘉先生喝得大醉,张夫人曾经到先生房中看望过先生。”
太史慈闻言,呼吸一下子沉重混浊起来,紧张道:“那张夫人何时从奉孝房中出来的?”
樊涛知道太史慈想要问什么,连忙道:“只是一会儿的工夫,张夫人便衣冠不整的出来了,而且脸色阴沉。”旋即小心翼翼地问太史慈道:“主上不是怀疑郭先生与那个张夫人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吧?”
樊涛知道,若是郭嘉和张夫人真的有一腿的话,那么郭嘉的立场就真的成问题了,因为他将会受到张夫人的要挟。那样的话,太史慈将会很难做。
却见太史慈松了口气道:“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看着樊涛不解的样子,太史慈沉声道:“若是奉孝和张夫人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张夫人岂会那么快得出来?而且还脸色阴沉?她一定会在奉孝的房中过夜的。而且第二天定会哭哭啼啼要奉孝负上责任的,奉孝初涉情场,哪里懂得这许多鬼蜮伎俩?只怕就此落入到张夫人的温柔陷阱中。”
樊涛看了看太史慈,心道:难道也有女子要你老人家负上责任?
太史慈见他那副德性,笑骂道:“你想什么呢?这仅仅看来的是经验之谈。”
樊涛闻言却喜道;“主上在哪里看到的,我也要去看!”
太史慈心道:可惜没有电视机和言情小说家,口中却故作不悦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樊涛一缩头,又对太史慈道:“主上可从这些事情中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太史慈冷笑道:“好一个厉害的张夫人!看来自奉孝住进甄氏家族的第一天,这个张夫人就已经在考虑如何利用奉孝了。哼!可惜却瞒不过我!”
看了一眼有点愕然的樊涛,太史慈笑道:“张夫人想要继续控制冀州,门都没有!”
第十二卷
~第六章辟谣~
太史慈看着一脸不解的樊涛,沉声道:“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奉孝在冀州一年多,为什么谣言只会在她和张夫人之间产生呢?”
一摆手阻止了想要说话樊涛,太史慈冷然道:“你莫要对我说奉孝和甄宓之间有谣言不会有人相信,奉孝住进甄氏家族已经一年有余,谁人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哼!若说奉孝与甄宓间不可能有事,张夫人和奉孝之间就更不应该有事才对。”
樊涛张了张嘴,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太史慈说得有道理,张夫人守寡多年,又是甄氏家族的家主,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郭嘉虽然惊才绝艳,但是在感情方面只不过愣头青一个,虽然说有才华,但那仅仅是军事方面的,看不出郭嘉会是用甜言蜜语讨好女人的情场高手,否则一年下来,他和墨姬之间就不可能进展甚微。
这样的郭嘉岂会引起张夫人的兴趣?更何况这许多年来身为甄氏家族家主的张夫人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也没有听说过她和别人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张夫人的贞洁之名在冀州大大有名,可是郭嘉一来,谣言就产生了,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难道是张夫人有意为之?
太史慈仿佛看穿了樊涛的心思,冷笑道:“这个谣言很有可能乃是甄氏家族自己制造出来的,若是敌人散播谣言的话,诸如袁绍,他绝对不会选择张夫人作为奉孝的绯闻对象,因为那样做只会增近甄氏家族和我们青州的关系。”
樊涛恍然道:“主公言之有理,因为那时我们还未进行青州改制,并不知道主公要打压世家大族的意图,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若是和甄氏家族可以攀得上关系,那无疑会实力大增。若是这个谣言成真的话,主公完全可以借助郭嘉先生来得到甄氏家族的支持。毕竟得甄氏者得冀州。”
太史慈点头道:“所以我若是袁绍应该选择甄宓才对,因为甄宓是皇后命在身的人,若是奉孝和甄宓有谣言的话,将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的麻烦,比如会说我们有不臣之心,而且至少在外人看来,我这个作主公的会因此对奉孝产生猜忌之心。这样的谣言才对袁绍有利。”
樊涛闻言点头:“我明白了,就是说张夫人之所以要散播这个谣言的目的就是为了谋取更大的利益。”
太史慈冷笑道:“正是如此,张夫人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女儿不能随随便便嫁掉,至少不能嫁给袁熙,因为那等若把甄氏家族双手献给了袁氏家族,所以才选择了与我们合作,因为我们不强迫与之联姻,甄氏家族的独立性得以保全。可是张夫人想要的不仅仅是甄氏家族不被兼并,而是希望甄氏家族得到更大的利益。而奉孝和他之间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恰恰有利于她。”
顿了一顿道:“张夫人眼光很毒,一介女流居然可在一年前看出和袁绍交手,我们才是最后的赢家,在她的算计中,一个战败的袁绍微不足道,而韩馥又不得不卖给他面子,我们青州也会因为与袁绍争胜而实力大损,并且无力顾及冀州,所以冀州还在她的掌握之中,再加上我们青州和甄氏家族因为合作的关系,届时会有许多生意和政治上的往来,按照她的如意算盘,以奉孝这青州第一军师的身份来看,若是将来和我青州有了利益上的交往,她完全可以凭借郭嘉的面子从我青州身上获得更多的利益。”
樊涛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张夫人想要作出一种形势,也就是说她和郭嘉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其实两个人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
太史慈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形势的发展出了变化,张夫人没有想到袁绍会败得那么快,那么惨,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青州的强大直接威胁到了她对冀州的控制,更为重要的事情是我青州进行了改制,青州的世家大族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以张夫人这么聪明的人一定知道我太史慈若是入主冀州的话,一定会在冀州进行相同的改革,虽然甄氏家族的实力并不完全表现在对土地和粮食的拥有上,但是土地和粮食却是甄氏家族的一大支柱,单看甄氏家族的五万族兵,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樊涛叹道:“若是没有庞大的土地和充足的粮食,怎可能养得起这许多人,即便这些士兵皆是农民兵而非我青州的职业军人,在平日里也要有那许多耕地才行啊。”
太史慈笑道:“正是如此,张夫人明白一旦我占领冀州开始改制,甄氏家族将会失去大量的土地,随之自然而然的将会养不起那么多的族兵,不用我去改革军制,她自己就会先挺不住了,可是她又知道无法阻止我占领冀州的脚步,在万般无奈下,唯有在奉孝身上打主意了。希望在改制之后令甄氏家族获得新的生存空间,而非像我青州的世家大族那样在改制的打压下完全萎缩枯竭。”
樊涛皱眉道:“那张夫人为何不去向袁绍求援。”看着太史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旋即反应过来道:“属下糊涂了,首先袁绍未必帮得了她,毕竟袁绍乃是我青州的手下败将,若是甄氏家族和袁绍联手后被我军打败的话,甄氏家族直接就会被我青州军夷为平地,而且即便是袁绍帮助她战胜了我青州,最后甄氏家族还是难以逃脱与袁氏联姻被吞并掉的命运,哈,如此一来,这张夫人岂非是进退两难?”
太史慈点头。
樊涛又问道:“可是我不明白张夫人现在还把希望寄托在郭嘉先生身上有什么用?郭嘉先生根本不可能帮助她的,因为我青州军法森严,从来没有半点情面,自主上起兵以来,凡加入我青州军者无不对‘黄县三誓’耳熟能详。也许郭嘉先生和甄氏家族走得很近,但却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太史慈冷笑道:“张夫人老辣成精,自有其过人的一套,当然不是你这种冷头小子所能想得到的。只要有一点可供利用的东西,她就会抓住不放。”
顿了一顿道:“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甄俨为何会提议奉孝出任冀州刺史又或者冀州别驾,总领冀州事务?那根本就是张夫人的主意,她知道我不可能任用冀州就有官员管理冀州,因为那样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我在冀州的改制也无法进行,所以我一定会在青州调来一名深明我青州改革的内政高手来冀州,到那时,甄氏家族将会玩不出一点花样来。”
樊涛恍然道:“所以甄俨才会提议郭嘉先生管理冀州。”
太史慈笑道:“正是如此,首先,奉孝乃是我的心腹,而且立有大功,冀州就是在奉孝的主持之下拿下的。而且奉孝在冀州人望极高,人人对其心折,要奉孝来管理冀州,没有人会提出异议。”
樊涛点头称是。
太史慈又道:“其次,奉孝并非是内政高手,如何夺取冀州,奉孝自是行家里手,可是如何治理地方,奉孝则完全是门外汉,更不用说改革这种事情了。若是把冀州交给奉孝,奉孝唯有依靠冀州的世家大族,这岂非给甄氏家族以可乘之机?故此甄眼才会极力举荐奉孝治理冀州了。”
樊涛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张夫人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左右郭嘉先生呢?难道仅仅凭借那些虚无缥缈的谣言?既然张夫人对我青州改制那么了解,那他就应该知道,若是她和郭嘉先生真有什么事情的话,主上会对她加倍打压,因为主上最不喜欢的就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和军队。”
顿了一顿道:“而且主上完全可以为郭嘉先生派一名副手,在冀州帮助郭嘉先生,甄氏家族还怎么玩花样呢?”
太史慈冷笑道:“所以张夫人才会在墨姬身上下手,墨姬的出走和张夫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樊涛年搔了搔头,完全不明白太史慈在说什么。太史慈冷笑道:“墨姬乃是一名痴心的女子,爱奉孝简直快疯了,你说到在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令已经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的痴情女子放弃已经到手的幸福不辞而别?”
樊涛到此时尚是单身,而且整日与自己的兄弟伙伴在一起,哪里懂得儿女情长?对太史慈的问题当然是答不上来,唯有瞠目结舌以对。
太史慈这没看过几本言情小说的后来人在这时代当然就成了专家,侃侃而谈道:“那原因无非出自家庭原因和社会原因又或者小人从中作梗,两人都已经没有家人,自然无父母逼迫之说,所以后两种可能最大,若我猜得没错,一定是张夫人对墨姬说了什么,令墨姬心甘情愿地走了。”
樊涛百思不得其解,差点抓狂道:“主上还是直说吧,属下实在是猜不到。”
太史慈冷笑道:“若我猜得没错,张夫人一定是对墨姬说:奉孝乃是青州第一军师,身份尊贵,若是他有一个出身巫祀神女的老婆,将会传为笑柄的。在这种情况下,墨姬为了奉孝的未来,出走是理所当然的。”
樊涛恍然大悟道:“主上明鉴,一定是这个原因。”旋即不解道:“可是墨姬既然那么喜欢郭嘉先生,她完全可以不要名分的。”
太史慈没好气道:“奉孝是那种负心薄情之人吗?奉孝虽然放浪不羁,但却是一位君子,否则墨姬早就已经是奉孝的房中之物了。墨姬不要名分,奉孝会同意吗?”
樊涛点头称是。
太史慈眼中闪过精光,冷哼道:“要知道张夫人要利用奉孝,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利用男女之事,可使墨姬的存在就是一个障碍,有了墨姬,奉孝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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