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世猛将浑身有力却无处发泄,这种苦闷当然令其牢骚满腹,不过这却不是对太史慈,而是没有仗打,手痒痒的征兆而已。
太史慈沉声道:“还是元直知我,哼!董卓祸国殃民,我岂会放过他?只不过为了我青州的战略,不得不用战国时期秦国对外政策‘远交近攻’的故计罢了。不可否认,这计策在三年内起到极大的作用,人们的眼光只盯在了中原,却没有看到,如果关中不稳,将会给我们带来何等后果。”徐庶点头道:“的确如此,想要把持皇帝的人不在少数,若是我们与袁绍正在交战时,董卓死了,只怕关中会便宜别人也说不准。”太史慈点了点头道:“事情就是这样。有时候想急都急不来,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机会,仲康定要大显身手才行!”许褚轰然应声。
徐庶看着太史慈笑道:“我早知主上看穿了这种后果,才会要我们留在长安,原来主上早知道王允会有异动,不过我看主上怕的应该不是王允才对,未知主上说的会趁虚而入这会是谁呢?”
太史慈摇摇头道:“这事情很难说,若是董卓身死,我看就连袁绍都有可能来劫持他一向都不承认的皇帝,毕竟和我青州作战失利后,袁绍需要的是落脚点,若是关中无人的话,袁绍占了关中又如何?承不承认皇帝还不在他的一句话?”
蔡邕乃是大学者,哪里懂得这些?只听了个目瞪口呆,此时闻言,忍不住道:“子义,你阻止的不是王允的行动吗?为何反倒说是为了防止别人趁虚而入?难道王允就没有能力控制局面吗?”
太史慈笑道:“当然!王允司徒目光毒辣深沉,的确是布局的高手,可惜王允的目光却太短浅,要除掉董卓不难,问题是除掉董卓后,董卓的手下到底如何清除?王允原本乃是蔡大人的好友,多年的情谊王允都是说不要就不要,更就何况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旦董卓身死,王允一定会下命令对董卓的余党斩尽杀绝,西凉兵和并州兵虽然军纪极差,但是在走投无路下的反击却是极为恐怖的,王允能挡得住吗?”
蔡邕点头,徐庶笑道:“我知道主上怕的是谁,一定是那个贾诩对吗?”太史慈笑道:“还是元直知我。”
徐庶笑道:“主上过奖了,不过我却知道主上这次来却要故技重施了。王允没有做的事情就养我们来做吧。”
太史慈看向徐庶,眼中精光闪动道:“正是如此,其实王允的计策真的很好,现在唯一可以动得了董卓的计策就是美人计。谁让董卓这帮人从上到下都是色鬼呢!”徐庶点头道:“正是如此。只是未知主上要用谁家女子来做这件事情呢?还有,董卓死后,主上又如何呢?”
太史慈笑道:“我已经有了眉目,这事情迟些再说,而且我也并不准备把皇帝放在长安,我要把皇帝接到青州去。毕竟关中并非是我们的天下,当然,这些事情都是走一步算一步,若是有可能的话,我们占领长安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徐庶点头称是。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看看天色已晚,便都散了回房歇息,太史慈和徐庶却是初次见面,当时是抵足而眠,低声长谈,直到很晚才沉沉睡去,在梦中太史慈梦见三位娇妻,和她们极尽欢好,抵死缠绵,半夜醒来时,才知相思之苦,不知何时又睡去。
第二天早起,才吃过早饭,却有手下来报,说是今天各地来的使者们齐齐去见董卓,太史慈匆匆吃过早饭,便带着赵云向董卓的府邸赶去。不多时,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董卓府的外面,报上名字,自然有人慌忙引路进内,态度恭敬得不得了,显然是被青州的名头给震住了。
进了客厅,却见几个长得极为妖艳丰满的丫鬟在那里收拾饮茶的东西,太史慈看得奇怪,显然是有人先他们一步而来,便问丫鬟是谁,那些丫鬟见到眼前的两名男子气宇轩昂,极具男子汉气息,不由得眼前一亮,娇笑着用腻的发甜的声音抢着向两人回答,太史慈和赵云看着眼前这些一看明显不满十八岁的少女这种姿态,不由得浑身不舒服,再一听那声音,简直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几乎要拔腿便跑,都知道什么人玩什么鸟,这些丫鬟也只有出现在董卓的府中了。不过他们也听明白了,原来先他们一步而来的乃是陈登一行人,不出太史慈意料,曹玲当然也跟来了,这答案听得太史慈心头一沉,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看来曹玲被当作交谊物送给董卓是一定的了。
难道美人计真的要用曹玲吗?先不说太史慈忍不忍心的问题,问题是曹玲这个小女孩儿会不会这一套的问题,利用美色挑起吕布对董卓的不满?这对曹玲来讲有点太难了。可是曹玲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未来的命运会更惨。
正在彷徨无计时,耳边却想起来赵云的暴喝上,清醒过来后,才发现赵云对着那些丫鬟直瞪眼,而那些丫鬟正惊慌失措的向后退,显然是刚才这些丫鬟要对赵云动手动脚,结果被赵云赶走。整个大厅里只剩下了太史慈两人。”
太史慈很少见到涵养极好的赵云会有这种状态,忍不住笑道:“子龙真是一表人才,到哪里都会有女孩子主动倒贴呢!”
赵云没有想到太史慈会冒出这句话来,本来正被这些女子弄得肝火上升,此刻闻听太史慈此言后,不由得哭笑不得道:“主上……”
太史慈却捏这下把低声奇怪道:“真是奇怪,想我太史慈也是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一表人才,怎么都没有人来骚扰我?”旋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这是化妆的缘故。”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赵云,旋即正色道:“子龙,说真的,我早就听奉孝说起过,高阳酒楼里的那个叫红云的女孩子已经等了你整整三年了,这般女子世所罕见,你莫要辜负人家。”
赵云面色一整,看看左右无人,低声对太史慈道:“主上,我已经有了心上人,她自我十四岁出门拜师学艺起便在等我,赵云又其可辜负她?赵云乃是有心人,无奈这颗心已经在别人身上,不能再给别人,只有对不起红云了。”说得太史慈一怔,他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当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赵云岔开话题道:“虞翻大人,刚才那几个丫鬟说陈登和曹豹两人被董卓的下人带进了密室去见董卓,一时还出不来,说是董卓留下命令,要我们随意走走,不必客气。”太史慈看向赵云,见赵云向自己眨眼睛,心中一动,笑道:“子龙,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赵云笑道:“虞翻大人聪明绝顶,当然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太史慈笑道:“天气不错,不若我们到后花园走走去。”赵云嘻嘻一笑道:“也好,说不准会碰上美人也不一定。”太史慈哈哈一笑道:“这个当然,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赵云身躯一震道:“虞翻先生,真是好句子。”太史慈摇头失笑,一派赵云肩膀,两人并肩向外走去。
董卓的后花园和这时代的其他花园没有什么区别,此时正是春季,百花争艳,自然引得无数狂蜂浪蝶在其中奔忙。
太史慈和赵云说笑着步入花园名,却见在万花丛中有一座小亭矗立在其中,那小厅中正有一个无限美好的背影对着两人。赵云一见,向太史慈一努嘴,太史慈却笑道:“子龙到底是和奉孝一些时日了,竟然学会了料事如神,这里果然有美女呢。”
赵云一笑,转身为太史慈放风。说笑归说笑,太史慈心中的沉重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他当然知道此刻坐在小厅中的人乃是曹玲。
其实这事情很容易猜的,陈登和曹豹两人去见董卓,怎么也不可能直接把曹玲带去,当然是把曹玲留在大厅中,等着一切都和董卓商谈好了,才会把曹玲献给董卓。在这段时间内,曹玲当然是留在大厅中了,可是太史慈和赵云两人来的时候曹玲并不在大厅内,又因为丫鬟的话,故此太史慈和赵云才判断曹玲应该在后花园散心,毕竟曹玲是女孩子,不可能到处乱跑,她又知道自己将要遭遇的命运,当然会到后花园去散心了。太史慈向小厅走去,心中却很矛盾,一时间不知和曹玲说什么,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才算是帮助了她。
太史慈轻手轻脚地走上了小亭,却见曹玲的后背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抽泣,心中一叹,口中却奇怪道:“这不是曹玲小姐吗?真是巧得很呢!”曹玲闻言,大吃一惊,转过身来,一见是太史慈,不由得一呆,旋即低下头去,连忙用玉手才是自己的眼角,说不出的柔弱动人。
正如太史慈所料,曹玲正因为自己的不幸命运而坐在这里伤心呢,当然,这其中有何大的原因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虞翻”,原本她早就已经认命了,从小她就听自己的母亲说过,像她们这种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孩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家族利益和别人联姻,所以小小年纪,曹玲的心灵便是一潭死水,岂料太史慈假扮的虞翻的出现让曹玲对生活有了一种新的期望,博学多才的知识,犀利独到的见解,惊天动地的武功,粗犷威武的外形,这一切无不吸引着情窦初开的曹玲,也许这一切太快了,也许这原本不是爱情,只是因为曹玲原本的生活过于压抑,所以当曹玲遇见太史慈这般人物的时候,她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个新天地,那一天她坐在太史慈的身后,身体自然而言的在发抖,别人看了或许会以为那是她在害怕,其实并不是那样,她只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她真的希望太史慈就此冲杀下去,一直杀到众人再也看不见他们,让太史慈带着她去尝试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不过太史慈怎么处置她都没有关系,只要让她脱离已知的可怕命运就行。谁知,生活还是这般残忍,她的生命在太史慈的马背上颠簸了几下,却又回到了原地,正如一只落在大米饭上的苍蝇被人赶走后,飞了一圈后又飞回原地般令人作呕。故此,曹玲才会趁着陈登和自己的父亲曹豹去见董卓的时候到这里来散心哭泣,谁知才到这里,就被太史慈的话惊醒。
太史慈看着曹玲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微痛,勉强笑道:“原来曹小姐是迷了眼睛,难怪眼睛这般红。”
曹玲闻言不禁笑了出来,太史慈见她笑了,心头稍解,还未说话,就见曹玲白了自己一眼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笨拙的笑话。”
太史慈见曹玲精神状态尚好,心中大奇,接着心头一震。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些世家出身的女孩子,虽然她们无力掌握自己的命运,但是她们却都有着良好的素质,自己妻子孔悦和刘璇就是最好的例子,她们身上有着一般女子不具备的智慧,看来眼前的这个曹玲也是。而这种女子一旦被逼入到绝境,就会想方设法自救,甚至会做出很勇烈的事情来,这种例子在整个三国历史上有很多。想到这里,太史慈一颗利用曹玲的心又活了起来,看样子这个曹玲不是个省油的灯,否则陶谦也不可能把曹玲送给董卓,要知董卓的女人很多,若是没有一些特殊的手腕,这个曹玲在这里根本就站不住脚,也许曹玲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本领,但是一旦她被逼到绝境,这种本领只怕会立刻被激发出来,一想到这里,太史慈的内疚之情大大减弱,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催化剂,曹玲自有其一套。
想到这里,太史慈看着曹玲道:“曹小姐似乎心有所感呢!曹小姐青春年少,居然说什么一辈子,那要我这等人说什么好呢?”
曹玲看了太史慈一眼道:“虞翻先生乃是连陈登大人都赞叹不已的智者,当然知道有些人一辈子只过一种生活,这就像因为天天看太阳升起,所以我们就可知道每一天太阳都会升起一样。我的生活就是这样,而且以后,我大概再不会听到笑话了。”说到这里,眼睛又有一些红。
太史慈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人家对自己顶多就是有一些好感罢了。告诉自己名字也只不过是男女间的表面吸引罢了。原本两人只见过一面,哪里会产生什么狗屁感情?刘璇当年说是和自己一见钟情,其实还不是因为刘璇早就知道、崇拜自己在先?看来,这个曹玲利用好了,将会是一个好棋子。
想到这里,太史慈低声道:“我明白曹小姐为何伤神,只是曹小姐准备屈服了吗?”
曹玲闻言,浑身一震,看向一脸微笑的太史慈。
· 第二部第二卷·
~第二章种子(下)~
太史慈的话令曹玲心中一震,看着太史慈那逼人的目光,曹玲不由得低下头去,轻声道:“虞翻先生说的哪里话来?曹玲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史慈不置可否地点头道:“原来曹小姐有如此胸怀,所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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