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巾均无可奈何。
太史慈更是一点也不担心黄巾军设下陷阱,要知两县城外地势平坦,敌情一览无余,根本无可设伏兵处,更何况绝不接近那远处的密林,当然不会给敌人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招以攻代守深得身为墨门子弟的王豹的赞叹。
故此,在乱成了一锅粥的青州,这两座县城反而是最安稳的。
对内而言,伊籍确实不懂军事,但他可凭借寒门子弟读书人的身份帮助自己稳住和监视乔肃;龙星则在军中享有较高的声誉,他的铁面无私令所有人为之慑服。
所以以两人加之五百士兵守黄县足矣。
至于帏县,本已是空城一座,待太史慈把大量的百姓迁至这里后,这里已完全是平民的天下。
李仙儿虽为女流,但确是军中第二高手,连王豹也有不及,加之身为墨门弟子,在军中影响力强大,更有在曲成收服男兵之威在前,所以令李仙儿负责帏县的安全无人反对。
即便是伊籍,也深知值此非常时期,自当行非常之事,更何况人手不够的事实令伊籍也无可奈何。
待考虑到所有因素后,太史慈和王豹才兵分两路,朝着早已探听明白敌情的曲成进发。
不过太史慈发现先王豹自上路后心事重重,想起就连李仙儿听到对自己的任命时也无喜色,倒有点愁容惨淡的问道。
反复询问下,王豹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真相,原来在曲成领兵的黄巾军头领廖化和杜远两人竟是王豹的师弟,杜远更是与李仙儿是恋人关系。只因为两人接受了张角宣扬的那一套,才被师父逐出了师门。
不过王豹对天发誓说这两人投进黄巾军完全出于想要用自己的方式救民于水火的一片赤诚之心。
太史慈一听,大感兴趣,原本他就想要收服两人,尤其是廖化,虽富第一流的战将,但绝对是实用性的人才。
不过因为有了王豹这番话,太史慈才有了连番的计划。
先是散布谣言,大肆传言刚刚撤退的刘氏大军有充足的粮草,加强了原本就已经有此猜想并欲追击的廖化的决心,分散了曲成的防守力量。
接着在招远设下埋伏,先在河的东岸伏下五百名射手,在廖化渡河时一阵激射,待廖化方寸大乱时太史慈又命自己剩下的五百精兵悍勇地发动了第一轮对廖化的冲击,更采取了疲劳战术,把五百精兵分成三轮轮番休息骚扰,弄得廖化在短时间内按兵不动。
太史慈更狠下心来不露面,让廖化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就令廖化无从揣度敌人的实力。
天黑后,那河东岸的五百士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回了西岸,这样太史慈就有了对廖化发动完全冲击的实力。
可叹廖化还以为河的对面有强弓埋伏而不敢渡河,还要分出人马反过来监视河的对岸。又哪些得到自己的过万大军居然是被人家一千人马困住。
另一方面,王豹带领五百人马现身曲成,甫一现身,便吸引住了杜远的注意力,更想从王豹身上得到心上人的消息,引得杜远出城,王豹看到杜远假意大怒,回马便走,杜远带着大队人马在后追赶,在他眼里,心上人是第一位的,反正曲成也是空城一座,又有何价值?
岂料他前脚走,王豹那剩下的五百人马后脚就不废一兵一卒,占领了曲成。
王豹在前不急不缓地行军,待杜远得知曲成已经失守才知中计,不过此时又被王豹刻意散播的廖化被围的消息传到了杜远的耳中。本就对曲成不感兴趣,加之惦念心上人的去向,更担心廖化安慰的杜远唯有加快行军衔尾追来。
而太史慈与王豹会合后,当然就展开了对两人的最后一击。
待太史慈坐在曲成的议事大厅里详细地说完这场战斗的前因后果时,满身的伤口已经被女兵包扎好的廖化和杜远听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地看着太史慈。
这么厉害的计策竟然出自眼前这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人的头脑,怎不令他们惊骇莫名?
好半天,廖化才长出一口气道:“我这头颅尚在可真算得上幸运,幸好我已投靠主上,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远亦接口道:“难怪在北海时,臧霸大哥言语之中对身为敌人主上如此敬畏……”
突见廖化对着自己猛打眼色,才想起王豹和自己的师父一样对反感的便是黄巾军,不由面色苍白看向王豹。
岂料后者毫不在意,不由大感奇怪,哪里知道太史慈早就把自己和藏霸的关系告诉了王豹。
不过太史慈却没有把此事告诉伊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于伊籍,自己还要潜移默化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是现在,太史慈却不得不去为是招降而非象其他地方屠杀黄巾军俘虏的的事情去说服伊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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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之后必有骄阳,燕子此时已不再呢喃,只是不时剪剪飞过波光粼里的水面,若不是青州其他地方还是一片兵荒马乱,几已让人误认为此处是人间仙境。
城外是一望无际的生命之绿,城里更是热火朝天。
这些天,乔肃简直是神气十足,可以说此时是他人生中最风光的日子。太史慈更是早早地派人送信去京城为乔肃表功,加之乔肃的家族力量,这东莱太守一职价值就是实在必得。
太史慈的连番征战更使得东莱西北六县安全异常。
太史慈更是暗暗高兴,不说乔肃被自己控制在手中,就是说服伊籍出人意料的顺利。
原来伊籍认为经过大战,各个县城疲弊不堪,急需恢复生产,而他又非睁眼说瞎话之人,自是知道太史慈带回来的这些黄巾军士兵大多是无地可种的百姓。又见廖化和杜远是王豹的师弟,当然不会反对太史慈的决定。
因此,太史慈的实力激增,光凭借廖化和杜远的影响力,就招引来的黄巾军的大量散兵游勇,短短的两个月太史慈的军队就已经扩充到了一万多人。
太史慈又连连攻占了掖县、当利、卢乡,至此,东莱西北六县完全落入了太史慈的控制。
由于太史慈曾经狠狠的从哪些世家大族身上敲诈过不少钱粮,所以财政上还可以维持住平衡,粮食也可支持到明年。
王豹这墨门中的能工巧匠更开始组织铁匠们按照太史慈提供给他不少的设计图开始打造新式武器。
到了明年,一切就会走上正轨了吧?
想到这里太史慈长长地透了口气。
这时候,黄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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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肃与太史慈和伊籍以及王豹、廖化在的大厅中议事,正在太史慈与伊籍讨论得热火朝天又把乔肃这不学无术之辈听得呵气连连之时,门卫来报,刘繇的亲信到了。
进门一看,赫然是太史慈所熟悉的斥候张力。张力先向乔肃行礼,这才落座说话。
太史慈对张力的来意可说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果然张力道:“太史将军,几天前刘繇大人接到了朝廷的命令,即日将前往东都洛阳,刘繇大人请太史慈将军速速交割在此的政务,与刘繇大人上京。”
乔肃闻言先坐不住了。开什么玩笑?如果太史慈走了,黄巾军将会去而复来。虽然有王豹和廖化等人可力保两县不失,但无疑太平日子也到了头了。
太史慈早就料到刘繇有这一手,刘繇的叔父是朝廷中的三公之一——太尉刘宠,此次黄巾军刘繇和刘岱平叛有功,这刘宠自然借着此等功绩为两人请赏。此去京城,两人将出任侍中侍郎,日后借此都成了封疆大吏——刘岱出任兖州刺史,而刘繇则出任扬州刺史。
但黄县是刘氏家族的根本,谁在黄县的势力大谁就是下一代家主,现在太史慈的势力日渐作大,实际上成了刘氏家族新的势力绊脚石,此刻更已非可以力图,如果此时谁可以收服太史慈,那么无论是实力和声望都将在刘氏宗族中激增。
刘繇显是要借对自己的大恩完全控制自己,吨的就是自己不能不念旧情这一点,不过太史慈岂会让他得逞?
太史慈好整以暇,在乔肃出声反对之前对张力道:“张大哥,请你回去对主上说,我太史慈心领他的好意,无奈青州此时战乱四起,我太史慈有风烛残年的老母在高堂之上,孔夫子有云:‘父母在,不远游’。我太史慈也算是粗通文墨,圣人的教诲是不敢忘记的。如他日老母百年之后定当投奔。”
乔肃闻听此言,在旁连声称是。
张力脸色变了变,亦无话可说,毕竟太史慈的话入情入理,何况太史慈本就是有名的孝子,这理由实在充分。
就在此时,门外又有人通报来客,乔肃刚才是满脸的不高兴,无奈刘繇对他也是有救命之恩,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此时面色一沉,喝道:“没看见大人们正忙着谈正事吗?谁也不见!”
那士兵被骂得狗血喷头,茫不知为何受此无妄之灾。
只听外面有人寒声道:“乔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拦着我王肱!”
闻听此音,张力一下子面色发白。
太史慈看着张力的样子吃了一惊,搜肠刮肚后才想起这个王肱是什么人。
历史上这个王肱是个有名的倒霉蛋。
他的主子就是刘岱,这刘岱本就自个刚愎自用残暴粗野之人。仅仅因为和乔肃的老子乔瑁在酒席上因为谈论诗歌而翻脸,就出兵袭杀了乔瑁,更是抢夺了大量的粮食,而后就派了王肱这个倒霉蛋去接任东郡太守。谁知道碰上了黄巾军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十余万众人劫掠东郡,这个王肱就莫名其妙的丢了自己的性命。
张力的面色发白却是气的,这个王肱在刘岱军中名副其实的嚣张跋扈,偏偏刘岱又非常的护短,这傲慢无礼的家伙数次冲撞刘繇,刘繇唯有苦苦忍着,陈横却早已暴跳如雷,幸亏有张英拉着,才算了事。
更为可气的是贸然进军北海国就是此君的主意。当日里这王肱洋洋得意道:“太史慈,只不过是黄县的一个黄毛小子,尚且打得黄巾贼寇落花流水,更何况我刘氏宗族的大公子亲临,此战必胜!”
刘繇等人只能默默无语接受这个命令,也才有当日的大败。
岂料此人花言巧语,居然仍然深的刘岱的喜爱。让军中将士寒心。
乔肃也知道此人,虽然对王肱的态度不满,但也不肯得罪他,深知此人心胸狭窄,惯会的构陷罪名,毕竟日后还要在东莱郡刘氏家族来往,连忙高声道:“卫士不得无礼,快放王肱兄近来。”
众人望往大门,只见一个身穿交领华服的矮胖子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看他年纪在三十许间,眼细长而鼻大,有点像上承祖阴,被酒色侵蚀了灵魂和肉体的二世祖。身后还跟着四名他的亲兵。
这王肱神情倨傲,向着起身相迎的乔肃略一点头,一眯那对被肥肉包围着的阴险细眼望向太史慈,冷冷一笑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太史慈吧?原来果然是个嘴上没毛的小毛孩子!”语气中满是阴损之意。
众人大怒,太史慈拦住了眼中冒火的龙星,而王豹却出奇的冷静。伊籍也不言语,自是相信太史慈有应对的方法。
乔肃的脸也沉了下来,毕竟这是他的府衙,可是这王肱居然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压抑着怒火道:“王肱兄,多日不见,可喜风采依然,只是不知今日光临敝县,有何贵干?”
王肱傲然道:“乔大人请安坐,此时与你无关。”不理气得七窍生烟的乔肃,转头对太史慈说道:“太史慈,二公子刘繇大人命令你已接到了吧?”
太史慈看了一眼张力,不卑不亢道:“阁下在刘氏宗族中应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可惜太史慈无缘识荆,倒要请教一番。”
王肱不耐烦道:“你还没有资格知道,快回答我的问题。”
太史慈冷冷一笑道:“哪里来的狂徒!连自己的出身来历都不愿意报上来,不知是何处来的宵小之辈,敢在我黄县长官乔肃大人面前撒野,还不与我拿下!”
在两旁的侍卫早就忍不住了,此时闻听太史慈发话还客气什么?如狼似虎般扑了过去。王肱的四名亲兵见状都拔出了配剑,一时间大厅中的气氛剑拔弩张。
王肱一时语塞,偏又知道自己理亏,本来他想欺太史慈年幼,给对方一个下马威,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小小的太史慈会如此的不客气。而且连打带削,反而弄得自己一身的不是。
不过他亦有点小聪明,知道此时不宜硬撞。不由铁青着脸说道:“乔大人,你难道就不管管你府中的士兵吗?到底这里谁说了算。”
乔肃看他吃瘪,不由暗暗称快,表面当然平静道:“王肱兄不是说此事与我无关吗?更何况,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我的手下,而是太史慈将军组织的乡勇,岂是我这个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小小的县令所能约束得了的?”语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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