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徐盛和武安国也各自迫开对手,连同徐晃行成品字形也一起向吕布冲去。
此时,已经折损了二十多人的特种精英也紧紧跟在后面,高高扬起手中的斩马刀。
张辽没有想到对方说走便走,此时见到对方如此轻易地摆脱了自己,登时大感没有面子,这时,随后而来的士兵已经来到了张辽的身边,
张辽狂吼一声道:“追!”
身边士兵轰然!
严颜才要去追,却被正在喘着粗气的张任叫住,向严颜一打眼色,后者会意,悄悄地带着益州军离开了战场。
史阿一剑向吕布标来,声势和力量均已达到顶点,吕布面色一沉,当然看出史阿的武功在他的估计之上,当吕布的眼中掠过惊异之色时,武安国和徐晃两人分左右冲上,联合史阿,一齐向吕布攻去。
吕布冷哼一声,紧紧盯着三人。
受伤了,又怎样?
是吧,生死未卜的太史慈?
· 第二部天下第三卷·
~第十一章死战~
面对的三人舍命攻击,吕布全然未放在心上。
吕布左手一抖缰绳,赤兔马动。
史阿和徐晃、武安国、徐盛四人登时大吃一惊,没有想到吕布的骑术竟然如此的精湛,赤兔马在吕布的操纵之下完全和吕布合为一体,他们也是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战将,但却从未见过像吕布这般如此神奇的骑术,只见赤兔马的步法时重时轻,一时踏足坚岩之上,步重万斤,坚实无比;一时却轻若鸿毛,飘忽不定,毫不着力,在赤兔马这矩短的几步距离里,竟令四人生出变幻莫测的感觉,令人产生一种难过得当场吐血的感觉。
首当其冲的史阿感觉最为强烈,竟然产生了难以为继的感觉,要知道他刚才的剑招完全达到了自己剑法的极至,更是完全锁定了目标,意图希望和有伤在身的吕布以硬碰硬之后,朝着太史慈撤走的方向有样学样地突围。
谁知道吕布现在居然凭借赤兔马诡异的速度轻易的摆脱了自己的攻击,那就好像一个人把一根长棍子伸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无底洞,才伸进去时自信满满,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棍子根本就是够不到这个洞的底部。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不过是轻轻挪动了几下战马的脚步,居然就可令自己这必杀一招完全丧失了作用。
这吕布可真是难以对付。
史阿的攻势明显停滞了一下。那就好像万年不停止流动的长江之水被割断以下,那有如神来之笔的招数立刻变得支离破碎。
只不过是几步,手中的方天画戟再一次摄制住三人。
吕布的嘴角逸出一丝微笑。
就在这时,徐晃和武安国杀到近前!
两人显然也看出吕布正在利用种种形势化解三人的攻势,故此两人选择的攻击时机正是吕布的赤兔马向后撤去,立足不稳之时。
就在此刻,吕布那在武学上的天分和练武的勤奋尽显无遗,几乎是末经过任何思虑,他自然而然便本能地使出最能应付这种恶劣形势,方天画戟挥出,一下子便迎上了徐晃的巨斧。
“锵”的一声,方天画戟电劈在的徐晃的巨斧上。
以徐晃连人带马的力量,仍禁不住从方天画戟上传来山洪暴发般的力道,胯下战马向后移了三步。
徐晃虽说本身也是顶级武将,但毕竟武功和吕布有一段距离,不由得被方天画戟震得气血翻腾。
武安国的流星锤稍慢一步,但也是转瞬即来,吕布眼看要被武安国那能碎裂铠甲的流星锤砸在左胁处,方天画戟却借着徐晃巨斧的力量自左向右撩了过来,“当”的一声拨打在武安国的的流星锤底处。
武安国暴喝一声,用力下压,想要借助两人武器的交击时的传递,硬要把吕布迫下马来时,一股揉合了无比强大的力量,从方天画戟上传了过来,立和武安国流星锤正面交锋。
武安国一声闷哼,脸色立时苍白,胯下战马更是长嘶连连,向后连退三步。
随后跟上的徐盛眼中射出骇然之色,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徐晃和武安国这两个顶级战将联起手来的全力一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受伤、处于守势的吕布?简直就是难以想象。
武安国和徐晃两人亦是大惊失色,知道夜长梦多,立即组织守势,以防吕布趁机发难。
不过两人却是有苦自己知。
徐晃还好一点,仅仅是被吕布一击迫退而已,可是武安国就没有那么轻松了,刚才吕布方天画戟那一击明显是借力用力,虽说吕布因为受伤所以力量减弱不少,而且也因为如此,所以从徐晃处借来的力量并非那么强盛,再加上武安国本身也是一流高手,并非是那么可以轻易地打发的。
饶是如此,武安国也被立时震得气血翻腾,感觉好似全身的血脉都倒转了过来,感到一阵阵的浑身乏力。若不是武安国有坚强意志,只怕早已经从马上掉下来倒在地上了,现在勉强舞动手中的流星锤,仅仅是虚有其表而已。
他们当然不知道,吕布的借力用力的武功其实是在诸侯会盟与赵云交战的时候自己领悟到的,当时赵云、关羽、张飞三个超一流战将联手围攻吕布,吕布利用借力用力尚且应付自如,现在眼前这三人虽然厉害,但是除了史阿勉强能够跟得上吕布的武功外,徐晃和武安国还相差甚远,没有办法和赵云、关羽、张飞相比。
从后而来的徐盛一眼便看穿了武安国的窘境,他和武安国乃是多年的好友,岂能眼看着武安国死于非命?眼看吕布的方天画戟还在半身高的水平处莫名的颤动,也不管那其中有无数的后招,马上舍命攻来。手中长刀无论速度气势,均达了徐盛平时所绝达不到的第一流高手的境界。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仍在半空,见到徐盛攻来,口中冷哼一声,不觉任何动作,方天画戟立时变得流光溢彩,染红了半空,迎头往徐盛盖下去,如此的后发先至,竟然比徐盛还快了一线。
徐晃和武安国齐生寒意,虽然早就知道吕布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但是这么快的挥动武器的动作,只有和吕布亲自交手才能真切地体会到。
显然,才只一会儿的工夫,吕布明显从太史慈给他的前所未有的冲击中回过气来,而且功力还正在回升中。没有太史慈级别的武功要想对付受了一点轻伤的吕布,同样是痴人说梦。
吕布的方天画戟才一挥动,灼人魂魄、有若实质的杀气笼罩了方圆五丈之地,史阿等人无不苦苦抵御着吕布那从方天画戟上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
这方天画戟果然是非同凡响,不可抵挡。
徐盛与吕布正面交锋,感觉更是难御,对方劈下来的方天画戟似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似实还虚的诡异邪力,教人全无办法捉摸它的速度与来路。更惊人是吕布传递而来的灼人热力,真的有如实质一般可以伤人,方天画戟还未至这股热力已至,若给那方天画戟幻化出了的火焰扫了个正着的话,只怕会立时肝胆俱裂、面目全非。徐盛更不敢心中生出退意,否则一定会在吕布的气机的牵引下被攻击致死,不要说突围了,到时就算连命都保不住了。
徐晃怎肯让徐盛独自冒险,一咬牙,运气自己仍在被震得生疼的双臂,挥舞着巨斧使出平生绝招,手中巨斧一反刚才有如沉往漩涡底部的巨石般凝重,一时巨斧幻化轻烟也似的团团黑影,凌涛裂岸般往吕布卷去。
史阿同时策马前移,手中长剑好似长鲸吸水般吐出。
史阿出手果然不同,那手中的长剑像一道闪电般先一步激射在方天画戟上,一长一短两样武器绞击在一起。令吕布无暇顾及徐盛。
吕布上身晃了一晃,冷哼一声,随即轻描淡写挡开了徐盛的舍命攻击,然后把全副心神完全放在了史阿的身上。
史阿刚才攻出一剑后并未向徐晃等人般被迫退,表面上看似乎是暂胜一招,却毫无欢喜之情,刚才那一剑,实在已经是自己毕生功力所聚,若仍伤不了对方,以后休想再有机会。没有一个时刻令史阿这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吕布的实力差距。
最令史阿沮丧的事情是自己表面上看似占尽上风,其实却给吕布得方天画戟震得气血翻腾,血管都差点爆裂,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吕布当着自己的面从容格当徐盛的攻击,他却唯有错过大好时机,指头都不敢稍动半个,持剑立马,保持姿势不变,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那形象怪异到了极点。
此时最惨的却是徐盛,他知道自己的本领在吕布的眼里微不足道,而且眼看着吕布眼角也不看自己,可是只恨此时对方的方天画戟已经遥遥控制着自己,想逃也逃不了,猛一咬牙,收摄心神,藉着优势,长刀若长江大海般,滔滔不绝往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对方攻去。
徐晃的巨斧与此同时攻到了吕布的面前,吕布眼中神光一闪,方天画戟向着巨斧幻化出的重重黑烟般的影子划去,只听“当”的一声,被吕布的方天画戟轻易的扫中了巨斧其中的真身,徐晃雄躯剧震,往后一晃,退了开去,却是退而不乱,巨斧再次弹在高空,化作千百黑烟般的影子。
手持长刀的徐盛此时则像头猛虎般杀到吕布的左侧近前,“嚓嚓嚓”一连劈出三刀,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每一刀均若奔雷掣电,全不留后手。一派两败俱伤的打法。
吕布本应乘势格杀此时仍然不敢有所动作的史阿,谁知刚挡了徐晃凌厉无匹的巨斧,徐盛的惊人刀势却使他脱不开身,此时在一旁死里逃生的武安国也回过气来,全力施出平生绝技,一把流星锤卷往吕布,其中劲气飞扬,气势激昂跌宕,不可一世。
武器的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以吕布之能,在徐晃、武安国、徐盛这些高手全力猛攻下,又因为自己轻伤在身,实在不易在全力施为,一时间也要采取守势,只不过那其中寓攻于守罢了。
只见方天画戟在一片火红中忽现忽隐,每次出现,都恰到好处地格挡着众人精妙的杀着。
几招过后,吕布得方天画戟的范围逐渐开展,攻势渐多。
在场与之对敌的均是眼力高明之人,这时已经察觉吕布方天画戟的精妙,全在其变幻莫测的速度。
一招使来,它的速度竟可忽快忽慢,甚至连轻重感觉亦可在短暂的距离间变化无穷,就若吕布胯下那赤兔马的步法般诡幻莫测。那正如永恒跳动的火焰般总是没有一定的规律和形状可言。
更为可虑者,吕布的借力用力更在这种变幻莫测的速度中得到了最大的发挥,那上面的力量忽而旋转、忽而外推、忽而拉扯,根本没有办法防备。
那和太史慈那种无懈可击的不可抗拒的规律感完全不同,甚至更为可怕。
几人现在完全陷进了方天画戟使人身不由主的火焰跃动中。只觉吕布每一招使出均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且重逾万钧,每个人奋力挡了吕布的几招攻击后,早给他杀得汗流浃背,挡三下只能还一下,暗叫厉害,但在心中偏又生出痛快之极的感觉。
此时,身后的特种精英已经和随后追来的张辽大军交击在了一起。他们人数虽少,但是每个人都有将领级以上的本领,所以对上阵来更是有如虎入羊群不可阻挡。
但是这种有时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因为他们无法对抗人海战术。
更何况随着张辽侯成等人得到来,这种优势更是完全不在。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后退或者逃跑,特种精英乃是最知道自己在不同时刻使命的战斗团体,对于他们来讲,现在断后令自己的首领级的人物脱身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面前的那个吕布实在令人沮丧,他就好像是婴儿变迁的大山般实在无法翻越。
吕布带给人的挫败感实在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蓦地,一道剑气横空而来,剑气强横无匹。不问可知,乃是恢复过来的史阿施展而出,这一剑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一往无前的霸气外,更精采的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着。教人泛起不但硬碰不得,还完全没法捉摸他要攻击的位置。兼且此招全无成法,便像才气横溢的诗人妙手偶得而成的佳句,看得人心神皆醉。更与吕布的武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吕布的眼中爆出异彩,没有想到看似无计可施史阿在此时仍然能使出如此精妙的绝招。
事实上史阿自己心中最清楚为何会使出这一招来,在短短的距离内,他见吕布攻得变幻莫测,守得无懈可击,这对一向秉承王越“自然之气”的史阿当然会有所启发,一股冲动狂涌而来,自然而然刺出了这天马行空的一剑。
可以说史阿的学习力无人可出其右,他的这一招简直就是从吕布的武功中变化而来,那其中的缥缈的难以捉摸的速度令吕布这等高手看了都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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