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张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道:“总之现在已经布置的七七八八了,朝廷上那废物皇帝只知道卖官,何进和十常侍斗得不亦乐乎,再加上凉州韩遂起兵,朝廷已经抽空了军队,根本就是无军队可用,哪有能力约束地方?冀州刺史韩馥被州郡之间的矛盾烧得焦头烂额,正好便宜我们,那新来的幽州刺史刘虞生性懦弱,治理地方倒有一定的才华,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哪敢来管我们?现在就剩下这个青州,一定不能让孔义控制了青州六郡的权力,否则只会便宜了太史慈,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至于公孙瓒,哼,匹夫之勇,还不是手到擒来?再加上用计牵制太史慈,我看天底下谁能阻我成其大事!”
王武见张举已有困意,忙站起身来,道:“如此,主上就歇息吧。”
张举点头,想起一事,道:“刚才那两个女婢就归你了,就好好享用吧!”
王武闻言大喜,淫笑道:“今晚我定要操得那两个骚货生不如死!”
太史慈和徐盛差一点要掩耳不闻。
虽然还有许多疑问,不过今晚目地已经达到。太史慈与徐盛忙按照来时的原路出了张举府,回到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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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一觉醒来,精神焕发。
昨夜的疲劳倦累一扫而空,还少了很多心事。因为他终于清晰无误地知道了张举此次来临淄的图谋,虽然他还没有想到张举有什么办法可挑动刘氏宗族全面对抗自己,但至少眼前,以孙邵的态度看来,显然并不想与张举合作,毕竟以孙邵智慧当然很容易就能看出张举借刀杀人的居心。
而且就算太史慈不把自己真正的实力暴露出来,从表面上看,太史慈的实力此时也已经超过刘氏家族不少,以刘氏家族家主刘方的老道岂会轻易相信张举?
如此一来,只要监视张举的行动,当可侦察出张举对付自己的手段。
比较麻烦的是臧霸背后的黑手,张举昨晚上并没有说出出卖臧霸的人是谁,而且就算到泰山郡去找臧霸美不是容易的事情,不说即便是找到了臧霸能不能见到他,单就是说到泰山贼寇的派系就有很多,大的势力就多达三股,除了孙观和臧霸这一股外,还有叔孙无忌和劳丙两股不弱于孙观与臧霸的势力存在,要不是朝廷连年派兵对其进行围剿,只怕臧霸和孙观这一股根本就不够看,想想就让人头疼。
看来只好寄希望于历史的惯性,相信历史变化不大,在这场战乱中臧霸会毫发无伤。
至于说张举的起兵造反太史慈到反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张举太小看幽州太史刘虞了。
刘虞,字伯安,东汉皇室成员,是汉光武帝刘秀的第九个儿子东海恭王刘强一支,乃东海恭王刘强的六世孙,在众多东汉皇室旁支中,实在属于出类拔萃的人物。
他的祖父刘嘉,曾任光禄勋,父亲刘舒,官任丹阳太守。但是,他并没有靠祖父的荫蔽,年轻时只在郯县任户曹小官,官任郎中,之后由于讨伐黄巾贼和乌丸有功,累升至幽州刺史、甘陵相。东汉末年,各路诸侯无不是靠着镇压黄巾军或是抵抗少数民族入侵而积攒起自己的势力的,不过,刘虞讨伐叛逆的手段却与别人颇有不同。
就拿对付张举来说,刘虞身为幽州刺史却并不马上整饬军马,准备打仗,而是“罢省屯兵,务广恩信。”这在其他人看起来,绝对的书呆子气,但以太史慈这后来人看来却非常佩服刘虞高超的政治眼光,因为张举的作乱,打得旗号,就是利用昨晚上张举自己说的襄楷散布的谣言“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实则是利用无的重视说的愚民作用来挑动人们对于汉室威信的不信任。而刘虞所作的,就是要恢复朝廷在老百姓和少数民族之中的威望,这绝对是对叛军的致命打击。
之后,刘虞又看清张举作乱的最大助力是乌丸贵族,便“遣使告峭王等以朝恩宽弘,开许善路。”兵不血刃的把乌丸贵族给收买了。刘虞再来个“又设赏购举、纯。”,二张便只有落得个“举、纯走出塞,余皆降散。纯为其客王政所杀,送首诣虞。”的下场。
绝对符合兵法当中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义!
至于说任用贫寒的皇室宗亲刘备抗击张举只不过是为防万一的后备之举。
张举怎可能斗得过刘虞呢!
现在只希望卢乡的暗中派来的精兵队员早一点来到临淄,那就不怕张举在临淄搞出花样来了。
太史慈也想过现在就除掉张举,不过对自己扩张在青州的势力的意图不利,只能作罢,想想自己变得越来越功利,太史慈暗自凛然,告诫自己不要变成不择手段的枭雄才好。
正在出神,房门却被推开,小貂蝉不避男女嫌疑地跑进屋来,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太史慈,叉腰道:“大懒虫,快起来。我们都在等你吃饭想要饿死大家呀!”
太史慈看着逐渐开朗起来的小貂蝉,心中欢喜。连忙让小貂蝉出去,自己起来换衣梳洗,却没有注意到小貂蝉有性格地嘟着小嘴边出去边喃喃道:“好心过来帮你梳理,却赶人家出去,还说什么当人家是妹妹,好稀罕吗?哼!”
但她那绝世难找的玉容却一红再红,美过了天上的晚霞。
第三卷
~第二章出游(上)~
太史慈来到厅堂时,徐盛、马钧、步飞烟和正噘着小嘴的小貂蝉正等着他共进早膳。
一阵狼吞虎咽之后,心情大好的太史慈才注意到小貂蝉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奇道:“谁惹我们秀儿了?”
徐盛在旁边偷笑,小貂蝉白了他一眼,待徐盛丢了三魂七魄后,才幽怨地看着太史慈道:“还说人家是你妹妹,一天到晚看不见影子,起床也不让人家帮你收拾屋子,哼!”说着小嘴一扁,那双似要滴出蜜汁的双目竟微红了起来。
太史慈被小貂蝉看的有点失魂落魄,旋又被其伤心的模样吓了一跳,闻听小貂蝉的话又大感头疼,但苦于不能解释说自己实在不敢与她多接触,对这未成年少女生出非份之想,虽然这时代的女性结婚生子很早,但太史慈却自问过不了自己这关。
唯有安慰道:“秀儿,你误会了,子义哥哥常年在军旅之中,早已习惯了自己打理生活起居,不信问你文响哥哥。”
小貂蝉疑惑地看向徐盛,发现后者猛点其头,不象说谎,这才破涕为笑,旋又故意板起脸来,娇声刁蛮道:“哼!我不管,从今天起,我要亲自照顾子义哥哥的生活起居。子义哥哥,好不好!”
太史慈大感头疼又心中涌起温情,连声答应。小貂蝉欢呼一声,道:“秀儿终于可为子义哥哥做点事情了,真好!”旋又神色黯然道:“自爹娘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照顾别人……”
太史慈知道小貂蝉又被勾起了回忆,忙向徐盛打眼色,让这平常油嘴滑舌的小子想办法使这身世可怜的女孩开心。
徐盛连忙故意奇道:“秀儿只帮主上收拾屋子吗?莫忘记我也是你哥哥……”
小貂蝉向徐盛啐了一口,道:“想得美,人家发过誓,这辈子只为父母和……收拾屋子。”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若蚊声,脸上却红透了,诱人之极。
就算是没听清楚她说什么,看这羞人答答神态,傻子也知道这情窦初开的女孩的心意了。
太史慈听得呆了起来,心想这时代的小女孩儿都这么人小鬼大吗?
徐盛虽然失望的要命,但却更为太史慈高兴,向太史慈打了个暧昧的眼神,继续故意装糊涂道:“秀儿你刚才说什么?文响哥哥没听清。”
小貂蝉正为自己失言说出了真心话而害羞不已,此时闻听徐盛的话语更是大窘,偷偷抬起头来,发现太史慈正看着自己发呆,又见徐盛在一旁坏笑不已,就连马钧和步飞烟都在一旁嘴角含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娇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哼!”
言罢,转身跑了。
太史慈瞪了徐盛一眼,转过头来对马钧道:“马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马钧诚恳地对太史慈道:“太史将军叫我德衡就好了。”又转向步飞烟深情地说:“自离开家乡寻找飞烟以来,从没有像昨晚睡得那么好。”
步飞烟亦感激地看着太史慈,旋又发现徐盛还在旁坏笑,不过这次对象明显是自己,这才反映过来马钧的话中有暧昧之处,也是玉面烧霞,忙站起身来,道:“我去看貂蝉妹妹!”
马钧也不以为意,续道:“昨晚我与飞烟商议,觉得大恩无以为报,唯有投靠将军,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言罢却颇有惴惴不安之意,毕竟自己一无所长,最擅长的却是这时代被自命清高的文人之流所看不上眼的“制工手艺”,难怪底气不足。
太史慈当然知道马钧的心态,也不说破,心中却想着要给马钧一个惊喜,让他日后亲眼看看西北六县不同于常人之处,自会明白以他的本领将会在西北六县多么受欢迎。
但同时也大喜过望自己得到了这个绝世人才,喜色溢于言表,口中当然是极尽欢迎之能事。
正在这时,外面一名手下进屋来报,说是曹操来访。
太史慈这才想起昨晚与曹操的约定,连忙扔下饭碗,换外出的衣服。
心中却又涌起了做梦的感觉:天啊!自己竟然会与三国枭雄曹操走马临淄!
在来临淄前哪会想到此行会如此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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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和曹操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曹操带来的护驾高手,太史慈方面的人却只有八人,但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本来徐盛竭力坚持让太史慈多带一些特种精英,但太史慈认为张举绝不会在此时用武力来解决问题,经过昨晚的偷听,太史慈判断出张举这几天只能搞一些阴谋,至于动手,还得在大队人马潜入临淄之后。
太史慈却奇怪曹操的至交好友鲍信为何没有同行,一问才知,鲍信最不耐烦早起,此时正搂着孔义送给他的两个美婢蒙头大睡呢。
看着曹操一脸暧昧的人性化表情,太史慈不由更生出亲近之意。
出了南城门,不到十里,对于太史慈来说闻名久矣的牛山就出现在眼前。
老天爷更是开恩,居然下起了小雨,正是赏玩牛山的最好时机。
远远望去,春雨蒙蒙,松柏吐翠、怪石嶙峋的牛山在云气蒸腾,波光潋滟之中显得格外巍峨秀丽,风光怡人。而在身旁缓缓流过的淄水更是清水涟漪,云雾弥漫,烟波浩渺,岸旁数百年树龄的松树、桦树直指空际,景致美不胜收。最有趣是细雨中居然仍旧牛羊遍地,风中跌宕着牧童嘹亮的短笛。
曹操显是识途老马,一路侃侃而谈,听得太史慈这名副其实的外来人津津有味。
“牛山的南面是丛山,北面则是平原,西临淄河,实乃乃风水宝地,四王陵就坐落在牛山脚下。此时若是雨过天晴,那便桃花盛开,别有一番滋味了。”
曹操声音低沉,极具磁性和诱惑力,自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味道在其中。
“所谓‘依山傍水’,牛山之美更与这淄水密不可分,此水发源于泰沂山脉及东南部的鲁山山脉,经博山、淄川流入临淄境内,再北去就是乐安广饶的小清河了。其源头是淄川山中的清泉,这一泓碧水从山中涌出后,蜿蜒流经秀丽的牛山脚下,再蜿蜒向北,入小清河后从羊角沟一带注入莱州湾,淄水由此归流大海了——当然这要出北城门才看得到。”
太史慈依眼四下远远看去,果然河边上长满绿草,河两岸种着果树、庄稼。据曹操说,这河水中还有滋味鲜美的鲤鱼、螃蟹,乃是临淄的特产。
曹操手持马鞭,指点道:“这淄水宛若穿起无价珍珠的银丝链:沿此水走,公泉峪、天齐渊、马陉、‘田单解裘处’、齐国上卿高傒墓无不尽收眼中,更纵贯临淄东部九个大小乡村。此外还兼容并包了渑水、系水等十几条大大小小的河流,当真的星罗棋布。”
那公泉峪传说是孟子当年来齐讲学时居住的地方;而天齐渊为淄河水源之一,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在此祭祀过天神;马陉则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这几个地方太史慈还是听说过的,否则作为青州人却一点不知道临淄名胜的来历也点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经曹操这么一介绍,太史慈才发现临淄实可算得上是“水乡”:水域错综、苇竹茂密,完全不逊色于江南。难怪临淄有民谣曰:“水车井,鸳鸯罐,不靠老天也吃饭”。
这么丰富的水资源,要是不利用岂非暴殄天物?太史慈这日后青州的主人不禁开始暗暗谋划起来。
不过最令曹操称赞的却是临淄那不逊于济南的天下奇泉,天齐渊、龙池泉……数不胜数、美不胜收、当真是群泉争歌,水涌若轮。
太史慈赞叹之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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