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百多人布成阵势,有如破竹般杀往园子中的各个角落,不过却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那沉着的气质简直可以把人弄得发疯。
路上遇见的敌人在猝不及防下,纷纷中箭倒地,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由于是张举为他们找的临时的藏身之处,没有无辜的人,反使他们少了很多顾虑。
他们见人便杀,行动又迅速之极,还在府中的数百人被他们斩瓜切菜般除掉。
徐盛那面也差不多吧?
分隔线=
徐盛此时已经结束了战斗,这里的敌人没有胆量,才冲击了几下,便躲在一处空房子中不肯出来。徐盛哪有心情和他们玩捉迷藏?不一会便命人拿来大批柴草,堆放各处,尤其是贼人多起来的屋子更是大堆特堆,只要火起,休想有人能闯进来又或救火。
一声令下,众人把点燃了的火把抛到数十堆干草木柴处,这时代的建筑物均以木材为主,如若起火,大罗神仙都无术挽救。
转瞬间,便传来了接连不断地惨叫声。
等火势越烧越旺后,屋中的贼子终是忍受不住,倾巢而出,岂知刚刚冲出来要找徐盛决战,就给埋伏在走廊两旁的太史慈的士兵用强弩劲箭狂射,弩箭电光火石地向外激射,犹如神兵刺败革般贯穿了敌人的身体。
接着在徐盛带领指挥下,百余人出两旁冲出,以长枪向人心惶惶的敌人发动一浪接一浪的冲击,敌人虽仍在人数上多上一倍,却是群龙无首,士气涣散,甫一接战,立即四散逃窜。又是一阵弩箭,惨叫声起。
瞬间恢复平静。
徐盛此时还不忘开玩笑道:“要是杜远那没文化的小子在这儿,一定会说:‘这火烧得,火冒三丈啊!’哈哈!”
火焰跳动幻化,努力地证明着徐盛的话和胜利有多么的千真万确。
分隔线=
城外,太阳的光线在两军一侧斜斜射下,兵刃的反映,使整个战场金光点点,闪烁不定。
张举的步兵纵掠如飞,瞬间内便跨过的百多步远。
张戈和樊涛面对对面如同大海波涛般汹涌的贼兵根本就不为所动。
蓦地,太史慈军中最前的手持长枪的两排步兵一齐蹲低,一声大喝下,一排千个十字狙杀强弩伸出,机括轻响,千枝弩箭往张举的步兵射去。
无可匹敌的弩箭,射穿了战士的革盾,透过了战士的护甲,带起了一蓬一蓬的鲜血。空中飞舞着如阳春三月桃花般美丽灿烂的血雨,无数人的生命在这临淄古城的城外凋零飘落,没有半点的挽留。
张举的步兵浴血倒下,乱成一片。
张举等人无不目瞪口呆,这时才明白,原来最初在密林中射出的那阵箭雨根本就不是传统的弓箭手射出的,而是弩箭,并且在射完第一轮弩箭后,迅速地从密林中冲出,藏在了长枪手的身后,待张举的步兵蜂拥而上时才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问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出林子,又要组织阵形,那么眼前的这些弩箭手是如何上箭的?
须知弩的最大优势就是射程远,可是同时他那缓慢的上箭速度同样令人头疼。可是张举却不知道,太史慈的十字狙杀弩本身配有箭匣,根本就不存在这问题,否则张戈等人怎会实行现在的这种阵行?
也许战争的决定因素不是武器,可是武器变了,战争的方式也就变了。
太史慈如是说。
故曰:“兵者,诡变之道。”
分隔线=
张举的骑兵也不好过,因为在对面的那辽阔的空间中,并非只有无能的达官贵人和手到擒来的当今名士。那里还是一片死地!
因为许褚出现了。
坐在马上的许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啊!
早已经隐藏在体内的无限危险的疯狂正随着杀气向外有若实质的四散飘逸。那种类似于野兽的强烈嗜血感令张举所有骑兵战马的脚步都缓了一缓。
许褚抬眼望去,这时你就会发现他的双眼有一种奇异的魅力,使入不敢正视,使人浑身颤抖。那利如电芒的眼神,完全不受距离的影响,直接望到在场每个张举的骑兵的脸上、眼中、心内。没有人不会心头一阵震悸,全身发软,这样的敌人,如何可以对抗?
每个人马上都产生了一种给许褚一眼看穿的感觉,什么阴谋诡计,在这一刻丝毫也不管用,甚至感到许褚强大的力量和无比的杀机,正笼罩着在场所有的骑兵,那种从心底泛起的无力反抗感就像是茫然不可捉摸的命运一样,使人无法抗拒。
那种疯狂是刚刚痛失爱子的斑斓猛虎都自叹不如的精神境界。
这就叫“虎痴”!
一摆手中的长刀,许褚的眼睛瞬间充血,身体更给人了一种瞬间内扩大了好几圈的错觉。
“去死!”
许褚暴喝,声如奔雷,长刀刀面轻拍马臀,千军万马般向对面的骑兵杀去。
屠杀开始。
你知道什么是疯狂吗?
轻轻地告诉你:在千多年前三国那历史的天空下,一个叫许褚的大汉浑身的鲜血,他的眼中现在漏出了几许痴迷,今天的他对于斩落别人的人头有着无比的兴趣,他的招式中总是有无数的破绽,并非是因为他武功寻常,而是他只想要对方的人头。
没有人可以去攻击他的破绽,每个像他的破绽攻去的战士都会不约而同地发现自己在马背上的身体莫名其妙长高了,因为眼睛可以在瞬间内鸟瞰到整个儿泥土与鲜血交织飞溅的战场。
还可看见在下面有许多个坐在马背上的无头骑士可笑而又无力的把自己手中的武器像蜗牛一样向许褚攻去。随即轰然倒下,尘土飞扬。
然后这些战士就会发现,这个笑话很恐怖。
因为自己只剩下了头颅。
此时,很多的头颅在天上飞舞。
同时各种不同类型的兵器,刀、枪、剑、矛、斧,疯狂地从四方八面向许褚施以死命的攻击,杀气弥漫全场。
但许褚像是暴风雨中耸峙的高山,任是最强劲的狂风,也不能使他丝毫摇动。
动的,只是长刀;飞的,只是头颅;洒的,只是鲜血;染的,只是铠甲。
这就是“虎痴”许褚!
分隔线=
张戈和樊涛的部队开始冲锋了。那并非是一种飞蛾扑火又或听天由命式的散乱冲锋,而是一种节奏,一步一步地踏前,向已经无法冲锋的张举的步兵推进,精锐的雄师,脚步声整齐有致,生出一种强大的气势,活像催命的音符。
长枪前刺,挑起无数的尸身。长枪与长枪的缝隙间又探出了奇怪的兵器—钩镰枪。
钩镰枪过,留下了残枝败叶般的手臂和大腿。后排人影闪过,斩马刀手向前抢出。
斩马刀劈,那些躺在地上因钩镰枪而失去手臂和大腿哀嚎不停的伤兵们终于解脱。
后面就是十字狙杀强弩。
就这样,一波接一波,一步接一步,刀光剑影好似长江后浪推前浪般汹涌澎湃永不停歇,此中的壮丽虽非是苏东坡酒杯中映着秀美的江中明月的赤壁,更非是曹操短歌而行杜康浇铸的铁戟,却自有一番浪漫。
血色浪漫!
分隔线=
站在西门外城城墙上的卢甫面色惨白的看着对面此刻无比优雅的太史慈,在阳光下,太史慈手中的银枪好似夏天细雨中顽童手中没有规律的雨伞,毫无常规地美丽地一开一合着。
飞溅出来的是生命之雨。
那是在杀人吗?
那分明是舞蹈,那永恒的舞伴就是太史慈手中的银枪。
太史慈……太史慈!
他怎么会在这里?早已经迷失在那惊心动魄的枪雨中的卢甫终于醒过神来,问了一个有力支却没头脑的问题。
上当了!
卢甫突地明白过来。臧霸、孙康、刘璇、孙邵……这些人的名字一个个的在他的脑中闪过。
这是一个阴谋!
不过此时已经晚了。
眼前纵使有千军万马也挡不住太史慈的银枪。太史慈既然可进得城来,那么太史慈在城中必有内应,己方已经是兵败如山倒了。
好似为了证明他的想法,他的叛军开始向四面八方抱头鼠窜。
臧霸来了,徐盛来了,胡童来了,武安国来了,
一千特种精英来了,忠于大汉皇室也终于有了组织的的临淄守军来了。
都来了。只有卢甫的大势去了。
下面的人在对自己喊什么?卢甫一点都听不见。
蓦地眼前银芒一闪,胸前的痛楚迅速传遍全身,一枝长箭穿胸而入。
少年太史慈,立马弯弓,傲然于春风中,这个形象是卢甫脑中最后的反应。
他不知道,叛军此刻已经长跪在地,投降了。
分隔线=
张举慌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就在此时,高顺出现!幽灵般的在张举的身后出现。
这三国第一名将给了张举和三大贼寇最后一击。
一千骑兵,四千步兵。
这不是无所不能的陷阵营,但这是名震青州的太史军!
高顺一马当先,率着一千精锐的骑兵,向张举杀去,一时马蹄冲奔的声音,震动着整个战场。
当高顺亲率的骑兵刚冲出阵,张戈和樊涛前排的步兵,一声大喊,亦持着长枪向前冲杀,像一个三角形的包围,高顺策骑走在这三角形的各个尖端,刹那间投进重重张举军内,踏着尸体,向敌人攻去。
叔孙无忌,撞上了高顺,眼前刀芒一闪,高顺长刀破空而至,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手中的长矛已经变成了两半。
三大贼寇,盛名非虚,反应的迅速也是超凡,他持矛的双手立即放开,手中金光一动,抽出腰际护身的长剑,刚好迎上高顺侧劈而来的长刀。弃矛、拔剑、格击三个动作在眨眼间完成,行云流水,毫无停滞。
高顺的强悍力量狂涌而至。
叔孙无忌身体剧震,手臂发麻,大喝一声,不及把剑收回来,弃剑倒翻下马,头顶一凉,头的铜胄连着头皮,被削下了一大块。叔孙无忌见敌人长刀如此厉害,大生怯意。展开身法,向右侧抢去。忽地异声从背後响起,叔孙无忌知道不妙,正要加速,後心一凉,一枝长箭透背而过,在胸前突出一截长箭的箭尖儿。叔孙无忌的身子轻绵绵地离地而飞,他听到自己全身骨骼碎裂的声音,所有荣华富贵,都离他而去,变成和躺在地上其他尸体绝无任何分别的另一条死尸。
张举等人无不头皮发麻,转头看去,原来太史慈等人已经出城,蜂拥而至。
太史慈到了!那支长箭就是太史慈在千军万马中穿越了七百步远的长弓杰作!
这意味着决战的结束!
第四卷
~第一章余韵(半章)~
(大家千万别骂我,小弟今天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忙完,今晚不知道干活要干到何时,现在只能发半章了。剩下的找时间补上,你们要是抱怨,我就更郁闷了……)
张举看见太史慈,哪还不明白眼前的一切?
卢甫完了!因为太史慈的身边正是武安国。
还未反应过来,一声暴喝传来:“张举匹夫,你还认得老子吗?”臧霸血红着眼睛纵马提前。
王武却在旁边一阵哆嗦。
劳丙最是机警,眼看着合围尚未完成,心知这时己方最后逃生的机会,若是让几百步远的太史此来至近前,又或者那杀人狂魔许褚杀到这里,那么对方连块骨头都不会给他剩下的。此时他更顾不得张举了。用长矛悄悄地一拍马股,转身欲退。
张举随即发现,不过他此时已经无心情在考虑这个问题了。随即转身尾随劳丙而去。
求生是一种动力。
明明已经溃不成军的张举的军队此刻却万众一心地朝着西南方向突围。
劳丙很倒霉,他碰上了让他老朋友丧命的高顺。
劳丙怒喝一声,手中长枪闪动,当胸刺来。高顺鄙夷地看着那把在他的眼中缓慢无比的长枪,一声嘲笑,长刀擦的一声,把劳丙连续刺来的十多枪一一架开,一副全不费力的样子。
劳丙却是喑自叫苦连天,高顺长刀贯满了千斤之力,数十下交击下,他双臂发麻,枪法一滞。
高顺何等样人,长刀乘虚而入,直往劳丙胸前劈去。
劳丙一声大喝,翻身落马,避过胸前要害,左肩鲜血飞溅。岂料慌张之下,自己的脚被马镫挂住,高顺也是心狠,竟然用刀用力地直戳马股,骏马吃痛受惊下,嘶鸣狂奔,劳丙这三大贼寇的凶人当时就被拖死。
劳丙一死,三大贼寇手下的士兵马上乱成了一团。场面有点不受控制。
要知虽然此刻是太史慈方面占上风,但毕竟在人数上张举方面多过太史慈。最关键处是张举手下的三大贼寇的骑兵出乎意料的多。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要知道张举和边境的对东汉朝廷心存不轨的少数民族早有勾结,草原上高大的骏马自是会源源不断的充实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