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要知道张举和边境的对东汉朝廷心存不轨的少数民族早有勾结,草原上高大的骏马自是会源源不断的充实到张举的军队中。
但现在场面一乱,这些骑兵带着步兵开始茫无方向的横冲直闯起来,而张举等人就在如此之多的骑兵中若隐若现,令太史慈这弓箭技术无敌的任务都难以把握他的身形,太史慈纵马上前,手中长弓上连闪电芒,长箭过处,敌人纷纷落马,可就是找不到张举!
至于许褚,已经处于嗜杀状态,他才不管去追什么人呢!只要身边有人看就够了,所以反而便宜了张举等人。
臧霸就幸运得多了,他一头撞上了王武。两个人也不答话,站到一处。坦白讲,两人的功夫在伯仲间,不过此时一个是士气丧尽,一个是恨意正浓,由此可以想见结果。
在臧霸长刀的快攻下,王武的长矛开始毫无用武之地。一时之间,王武的身前身后都是臧霸的刀光。
正当臧霸以为大局可定时,背后寒风袭来。
臧霸亦是了得,长刀蓦地向后探出,当的一声,荡开了偷袭者的武器。臧霸回头看时,原来偷袭者是昌稀。
臧霸一见昌稀的面,双眼喷火,喝道:“昌稀狗贼,今时今日还不下马受死,居然还敢暗算老子!忘我臧霸平日里对你推心置腹,当你是过命的兄弟!今日若不剁下你的狗头,难消我心头之恨!”
昌稀没有想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被臧霸头都未回便挡开了,这才知道平日里在泰山顶上与臧霸切磋武功的时候,臧霸是多么的手下留情。
虽然张举此来临淄两次刺杀张举未成的事情,昌稀都知道,开始他那晚毕竟没有参与对臧霸的围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臧霸真正的实力。
此刻一交手,立时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其实何止是这件事情,他被张举收买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张举能够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张举许诺,一旦在青州的图谋成功,那么就转过头来收拾孙观,让他成为孙观军的主人。
在种种的威逼利诱下,昌稀稍作思考便马上向张举投诚了。只是他想不到,利益还未到手,今天就要接受生死的考验。
这真是何苦来由?
不过此时已经无暇多想,昌稀宕开臧霸劈来的气势汹汹的一刀,嘴角被震得吐血,臧霸待要趁势格杀昌稀时,这昌稀突的面露喜色,望向臧霸的身后。
臧霸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后还有王武这仇敌。连忙纵马一跳,跳出了他预想出来的昌稀和王武两人前后夹击的范围,向王武的方向看去,岂知眼前已经空空如也,哪还有王武的踪影?
到哪里去了,正在臧霸发愣时,在一旁的昌稀也偷偷掉转马头,向其它方向跑去。臧霸暗自一思索,马上放弃了昌稀,因为若是让王武跑了,自己的大仇就保不了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
岂料臧霸刚一拍马去寻找王武,在一匹表面上看去没有人坐的骏马的马腹下面翻上一人来,正是王武!
这残暴之徒竟然也有些智慧。居然如此就躲开了臧霸的追杀!
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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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现在感到很郁闷,因为历史再一次无情的证明了它的巨大惯性。张举的逃走可以姑且不论,王武的消失也可以容忍,因为太史慈需要战乱增加自己在青州的威信,但唯独昌稀的逃跑是不可原谅的,难道真的要像原本的历史一样,一直要到很久后才会由臧霸亲自收拾掉他吗?
昌稀的凶残并不可怕,但当他的凶残和贪婪与胆小的特征混杂在一起时,这个人就不大好寻找了,正像是绵里的针,说不准什么时候会伤害到你。
臧霸更加郁闷,他现在正在为自己刚才的被愚弄而懊恼不已。可是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更加令他郁闷的事情:张举和王武居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高顺在旁边也大感没有面子,没想到自己排出如此阵容,设计出如此巧妙的布局还是令张举等人跑了。
一时之间,太史慈的军中除了徐盛还是兴高采烈外,其他人均是阴沉着脸,毫无大战胜利后的喜悦。
不过他们的表情落在临淄城一干达官贵人的眼中就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要知道,现在的临淄城实则是控制在太史慈的手里,单就是现在的场面,他们的性命也是捏在太史慈的手中,谁知道这位杀人如麻的青州战神现在在怎么想,若是他居心叵测,杀了现在场中的所有人,然后把这件事情推诿到已经逃走的张举的身上,又有谁会知道呢?
在场这些人中,现在最害怕的大概就要数陈琳了。这小人以己度人,想想太史慈刚才杀人的酷烈手段,他便不寒而栗。
尤其是孔义,他虽然不担心太史慈会杀了他,但从今天的事情看来,太史慈分明早已经知道张举的图谋,而且早已经在暗中布置今天的事情,虽然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的事情他不清楚。问题是太史慈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个太史慈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他们都不了解太史慈的为人和处境,别说太史慈不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是,太史慈也不会那么做,因为管宁和邴原在场,如果太史慈这么做无疑会大伤两人对太史慈的期望,那样的话,太史慈在他们两人的心中就变成了像张举一样的人了。
曹操眼光极毒,最清楚太史慈的为人,更知道太史慈现在心中在想些什么,眼见现场的气氛变得无比奇异,便拍马上前高声叫道:“子义,还不过来见过孔义大人?”
太史慈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在场的这些人脸上的神色马上明白了他们的疑虑,连忙下马,向孔义等人走去。
众人见太史慈下马,又放下了银枪,长长出了一口气,心知自己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曹操偷眼看了看此时脸色仍然不大好的孔义,朗声笑道:“好你个子义,瞒得我等好苦!”
太史慈也看了一眼孔义,高声道:“非是我太史慈不够朋友,而是当时的事情实在是复杂,而且摆明了临淄城内有张举的内奸,要是当时告诉了众位大人,难免会走漏了风声,反而麻烦了。”
顿了一顿道:“现在证明,内奸就是卢甫,现已服法,这一点非是我太史慈自说自话,武安国将军可以作证。”
武安国在旁道:“太史慈将军所言非虚。”
众皆哗然,任谁也想不到一向低调的卢甫竟然会是张举的内奸。孔义闻言心中一震,他虽然在临淄发生刺杀事件时怀疑过卢甫,但当时张举反迹未现,而且卢甫和张举的关系也确实不错,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太史慈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难免不会有事情泄露的可能。
想到这里,孔义的脸色大为缓和。那张清瘦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太史慈趁机走向孔义,亲自为孔义牵马,安慰孔义。孔义登时大感有面子。
在一旁的徐盛见状,高声喝道:“恭送青州刺史孔义大人回城!”
周围的三军声振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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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等人回到临淄城中休息一天后,便在太史慈专门派出精锐士兵的保护下再次上路,大家依依惜别。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临淄城中尸横遍野,三万多守军自相残杀,此时已经不到两万人。在战乱中百姓的伤亡也是不少。不过达官贵人家中倒是一片安宁,妻儿老小有惊无险,包括青州刺史在内,都对太史慈感激非常。
当然,这里也含有太史慈收买人心的成分在其中。
经此一役,青州刺史孔义的声望大跌,但太史慈的声望却再一次响彻青州。
先是惊才绝艳的文采,又与北海大贤管宁和 等友善,最后又巧施妙计救了临淄,保的几十万人的平安。太史慈给人们的好奇和精彩太多了。
不过太史慈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得到的实际的利益。
此次临淄之行,收获之丰厚大大超出了太史慈的意料。
先说人才,管宁、邴原、许褚、马钧、臧霸、胡童和随后赶来的管宁的好友王烈,这里还不包括可以轻易收服的泰山孙观军的一干人等以及秦周手下对自己非常佩服的孙乾和是仪。
可以说太史慈人才方面的缺陷得到了弥补,实力大为增强。
再说青州境内现在对自己有利的形势。
首先,太史慈与刘氏宗族的关系大为改善,北海因为秦周的关系可以随意地进出,而且还有公沙的卢氏家族急待剿灭,更和孙氏家族有了初次的联系,在北海当然是顺风顺水,
以临淄为中心的齐国郡此次损失惨重,元气大伤,尤其是张举和张纯的叛乱全面的爆发后,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齐国郡根本无力自保,更何况临淄城的守军现在以武安国和在此次剿灭卢甫叛乱中功勋卓著的胡童手中,这实际上就是太史慈变相的控制了临淄,所以齐国郡的控制权实则是落在了出兵保卫齐国郡的太史慈的手中。
面临着同样问题的还有陆康的乐安郡,太史慈当仁不让的负责起了保卫的工作。
济南郡更是好说了,曹操走后,济南郡一盘散沙,新到的官吏连办公的人手都弄不全,更有不少的豪强地主暗中支持张举,太史慈当然是快刀斩乱麻,直接开进济南,先来个杀一儆百再说。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今日的青州已经是太史慈的青州。
孔义对这一点当然是心知肚明,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任命太史慈为青州别驾。如此,掌握在太史慈手中的权力开始名正言顺,甚至继续激增。
就在这种情况下,太史慈开始心安理得地扫荡在青州的异己势力。
乱世到了,哪有什么仁慈好讲?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第四卷
~第一章余韵(后半章)~
(什么也不说了,今天上午刚刚忙完单位那点事儿,明天恢复正常更新,我碧水龙吟何时干过每章少于六千字的事情?)
公元一八八年,安宁的太史慈的青州迎来了一件大事。
年轻的青州别驾迎来了自己的大婚,新娘是青州刺史孔义的女儿——孔悦儿。
这在别人看来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对于太史慈来讲却是无比的艰难,须知这是一种在人性上的屈服。
但在政治上,这是一种成熟。
青州别驾,更是青州的实际统治者,怎可能在及冠之年还没有婚配?这是令太史慈手下的幕僚们无法忍受的。
更何况还有家中老母的期盼。
太史慈唯有屈服。而此时最佳的人选就是孔义的女儿孔悦儿。
这事情一定下来,管宁等人大喜,开始了准备工作。
岂料一忙起来,太史慈简直是不胜其烦,在后世时,每逢自己的同学结婚,太史慈就无限的同情新郎新娘,因为那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仿佛那婚礼简直就是给别人举办的,可是到了三国,赶上自己结婚,太史慈才知道现代人和三国古人相比简直就是瞠乎其后。
那个什么六礼实在是让人头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个步骤下来,太史慈就有一种要晕倒的感觉。
要知道当年杜远和李仙儿结婚时太史慈正在那个“日自己”的小岛上砍野人过手瘾呢,哪里知道这么麻烦?
先是那个“纳采”,居然要让太史慈拿着活雁去孔义家求婚,这就是《仪礼&;#8226;士昏礼》中所谓的:“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这原也没什么,可是管宁等人竟然齐齐对太史慈起哄,居然让太史慈自己去打一只大雁下来。说这样才有诚意。
问题是太史慈的弓箭术过于精准,弄得太史慈一拿起弓箭来本能的就把大雁往死里射。令太史慈无比的郁闷,费了好大的事,才弄来一只活大雁下来。待他欢天喜地又疲惫不堪的走了之后,射大雁的那地方就名副其实的变成了“哀鸿遍野”。令千多年后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图莫奈何。
“问名”倒是简单,无非就是生辰八字以准备合婚。拿着大雁的太史慈照着《仪礼&;#8226;士昏礼》“宾执雁,请问名。”的规矩对孔义:“某既受命,将加诸卜,敢请女为太史氏。”
待到“纳吉”时,太史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步骤不就是现在的定婚吗?因为没有麻烦而欢天喜地的太史慈连忙拿出自己这些年挣的钱财准备取下聘礼。
岂料这时候的订婚下的聘礼并非金银,还得是大雁,当太史慈从徐盛的嘴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抓狂了:又要去射大雁!?
“纳征”反而最简单,一只全鹿送去了事。
剩下的事情就容易了,所谓的“请期”,就是男家择定结婚日期后,备礼去女家,请求同意结婚的日期。也就是现在民间俗称“提日子”、“送日头”。
再往下就是婚礼本身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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