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管宁也撑不住笑了,叹道:“这才叫门当户对呢!”
太史慈抬起头来看看天,伸了一个懒腰,悠然道:“那咱们就看看鹬蚌相争,谁才是那渔翁了?”
同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吃饭。
哎,一想起每一顿的大鱼大肉,太史慈就在暗自嘀咕,难道没有人知道胆固醇的危害吗?放着绿色食品不吃,反倒人人愿意吃脂肪。
只是不知道在这洛阳,猪肉是不是何进大将军家的专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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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完饭,就有贵客临门。
一位宫中的小黄门趾高气昂的要见太史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位何皇后召见。
太史慈等三人大感愕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时候何太后召太史慈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过此时可无暇考虑,老板娘有命,咱这小伙计还得点头哈腰地答应了不是?
太史慈跟着这位小黄门便往宫中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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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宫里,又是一阵七拐八拐,走向何皇后的寝宫。
与通往汉灵帝的宫殿不同,这片园子里相当的热闹,沿途总是有匆匆而过的宫女和宦官。太史慈随着小黄门穿过一道花门,开始在宽阔连接着宫殿的长廊行走。遇上的宫娥妃嫔,无不对太史慈指指点点,轻言浅笑,她们全是百中选一的女子,姿容自是不俗。显是汉宫秋月,无限寂寞,见到太史慈这般英俊的男儿自是大生兴趣。
想想自己现在变成了动物园中的珍禽异兽,太史慈就有种不舒服地哭笑不得的感觉,心中更产生了一种便是在生死恶斗中都不曾有过的临阵脱逃的感觉。
好不容易才进了何皇后的寝宫。
太史慈长长松了口气,趁机打量这寝宫。
大体上而言,和汉灵帝的宫殿大同小异,只是墙上的壁画没有那么多的神兽。不过那装饰物的精雕细刻令太史慈这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精美商品的人大开眼界。
也许这就是商品和艺术品最大的区别吧?
艺术品永远是唯一的,尽管跟商品比起来,他或许有许多不达标的地方,但他的美感绝非是商品那种统一标准后千篇一律的人工美感。
艺术品就好比是人类的道德,而商品则像是对所有人都生效的法律。
太史慈胡思乱想中就来到了何皇后这天下之母的跟前。只见一名高髻云鬓,身穿华裳彩衣的贵妇斜倚在一张长几榻处,挨着软垫,正在低头细视着自己的指甲。
在那小黄门阴柔的声音中,太史慈屈膝行礼。
“太史爱卿,免礼平身,你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
太史慈领命,昂然抬头。
对面的何皇后眼前为之一亮,美目中闪过异彩。
太史慈被眼前的这美艳的何太后看得浑身不舒服。不过不得不承认,何皇后的美绝不是那种象小貂蝉又或者蔡文姬那种完美精致的美丽,脸庞稍嫌长了一点,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出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朱唇亦丰厚了些,可是配起她秀媚的俏目,却形成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使男人感到要驯服她绝非易事,那其中更有一种煞气飘逸出来。
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妖媚诱人之极。耳坠是玄黄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衣缀明珠,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最使人迷醉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那娇慵散的丰姿,成熟迷人的风情,但又偏偏不会给人以轻薄的感觉。
想一想何进那屠夫的样子,怎么也和眼前的何皇后是兄妹关系的概念扯不上,太史慈的心中生出了怪异感。
宫内焚香。
在烟雾缭绕的环境中,这何皇后当真是诱人之极。
难怪连汉灵帝这有无数选择的色中恶魔都会为她而着迷,要不是这何皇后用毒鸩杀了王美人,只怕一直到现在都会受着汉灵帝的专宠吧?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的手段无比的毒辣,太史慈就越发得小心起来。
这种深宫中的女性最不可理喻,大权在握,但却无比的寂寞,看问题不但短视,而且偏激,还是少招惹为妙。
有内而行之于外,表情便不自然起来。
何皇后看了半响,显是对太史慈相当的满意,此时见到太史慈拘谨的样子,含笑道:“太史爱卿,不必紧张,就像是到自己家中一样随便些好。”
她越是这么说,太史慈越是不敢造次,谁知道这何皇后有什么图谋?再看看何皇后那嘴角眉眼含春的样子,太史慈更是吓了一跳:不会是让自己当免费男妓吧?
何皇后哪里知道对方这些胡思乱想,令太史慈坐下,然后道:“听闻太史慈将军已经婚配?”
太史慈不明白何皇后问这问题的意图,口中连忙道:“家中两位娇妻,一为青州刺史孔义之女,一为刘宠大人的侄女。”
何皇后点头道:“都是名门之女啊!”
太史慈肃容道:“那是承蒙两位老人家错爱,才得此贤妻。”
何皇后娇笑道:“太史爱卿太过谦虚了,据本宫所知,太史爱卿初到洛阳便大展才华,对五德终始说新解了一番呢!而且蔡邕卢植等人也引你为忘年交。本宫说的没有错吧?”
太史慈诺诺应声。
想想这位何皇后纷杂的势力关系,太史慈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何皇后看着太史慈柔声道:“就因为这,今天家兄进宫来特意说起太史爱卿,恳求本宫做一回媒。”
什么?太史慈心中一震,想不到何太后招自己进宫竟然是这意思。
何皇后又道:“家兄有一小女,年方二八,内外俱美,不是我这当姑姑的自夸,我这侄女乃是难得的佳人,不知太史爱卿意下如何?”
太史慈在刹那间就明白了何进的意图。
哼!这屠夫还算有一点小聪明,大概可以和袁绍旗鼓相当了。
想想好笑,自己才弄出个五德终始说来,马上就变成了抢手货。先是袁绍,现在又变成了这位大将军何进。
正如今天自己与管宁和郭嘉在后花园分析的那样,何进要在朝中真正的站住脚必须要成为象袁氏家族那样的诗书礼仪之家才可以。可惜这在短时间内是办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与其他的世家大族联姻。
问题是一般的世家大族本身就是实力强劲,而且家学渊深,那根本就不是何进所能利用的。说不准就是反过来被别人利用,实际上何进自己也清楚,自己现在在朝中本就是处在被清流利用的状态中,在现在的洛阳,没有一个人会和何进在一个平等的基础上结为同盟。
而自己的出现则给何进了一个机会,像太史慈这种在学术上异军突起的人物并非是世代家学传世,彼此间的相互利用也会公平得多,毕竟太史慈在声望上还是何袁绍那样的世家子弟没有办法比的。
可以想象,一旦联姻成功,自己就可为何进在道德上张本,而在何进看来,他则可为太史慈巩固在经学上的地位,可谓两全其美。
何进打得好主意。
太史慈心念电转: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第四卷
~第十章宫乱(半章)~
(小弟这两天有点疲倦,今天没赶出那么多的稿来,先半章吧,那半章尽量赶。太史慈与何进的女儿关系将会比较复杂那不是要不要的问题
众位拭目以待
还有,看了书友石头诔的评论后十分感动,觉得说到我心里去了,还有,看石头诔这名字,大概也是红楼迷吧?小弟也是,从十二岁就开始读《红楼梦》,前八十回看了不下百遍,就连自己的论文也是论宝玉爱情的唯一性和与黛玉相爱的必然性。不知道石头诔姐姐又或者是妹妹是不是也是曹雪芹迷?)
太史慈大为踌躇。
这事情若是换了旁人遇上,答应还惟恐来之不及,岂会像太史慈这般犹豫。
自从把孔悦和刘璇娶过门来,太史慈就不再对所谓的什么自由恋爱抱任何幻想,先结婚后恋爱也未尝不可,这是太史慈婚后最大的感受,毕竟自己婚后的幸福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即便是在后世,所谓成熟的婚姻也是要把浪漫的爱情迅速地转化成实在的亲情,也许你摸妻子的手真像左手摸右手,但正因为这样,妻子才是你的手足!婚姻肯定是爱情的坟墓,但不结婚,爱情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太史慈现在就深切的感受着这一点,他与孔悦和刘璇已经产生了一种不分彼此的默契感,那是以全身心地信任为代价的。
尽管都是政治婚姻,但孔氏家族与刘氏家族实际上正在被自己渐渐的控制,在面对两女时,太史慈没有一点的欺骗感。
可眼前的这个何进却让太史慈大感头疼,因为这事情后果过于复杂。
一旦联姻成功,自己如何却处理与何进的关系呢?在未来的政治斗争中,这个何进算是自己哪门子的帮手?
以自己的性格,绝对不会看着成了老丈人的何进受到伤害,可是从眼下的形势去看,自己这个小小的青州别驾对洛阳这盘棋的影响力几乎等于零,那即是说咱们的何进大将军很有可能听从袁绍那蠢蛋的话召诸侯进京,而后死在十常识的手中。到那时,自己怎么办呢?以何进大将军女婿的身份出面控制洛阳?别说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就是有,其他的世家大族岂非会把自己当成众矢之的?
事实证明,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又或者正确的施政方针下,过早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绝对是自取灭亡之道。
如此一来,这桩婚姻岂非全无意义?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成了自己岳父的何进听了自己的金玉良言,没有召诸侯进京,也没有莫名其妙地死在十常侍的手中,两者相互扶持,连手控制了洛阳的政界和学界,那么自己的前途在哪里呢?到那时自己岂非就变成了新一代的世家大族?
要知太史慈是立志于消灭门阀制度的人,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变成世家大族中的一员——也许暂时可以,但不可否认,在乱世当用重典,那才是根本的方法,以权臣的身份去改良已经腐朽的国家制度和机构,实际上收效甚微,尤其是在这我世家大族横行的三国。
所以,在潜意识中,太史慈并不想对洛阳的形势作任何的触动,他需要乱世,他需要先破后立,他需要人们对现行的一切的腐朽不堪的政治制度怀有彻底的绝望,只有如此,太史慈才可真正的用自己的学说占据人们的心灵。
太史慈需要的不是现在人们对他的那种评价:“太史慈说得有道理,自成一家。”太史慈需要的是人们把他的学说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东西来奉行。
几百件前,结束乱世的秦始皇就是这么干的,他建立的某些制度直接影响了中国两千年。这也是太史慈的渴望。
更何况,这门亲事令太史慈觉得少了以往的那种踏实感,觉得是在欺骗何进的女儿。少了与刘璇和孔悦全心享受生活的轻松快乐。
若是在生活中一味的防备着某人,那将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尤其是自己的枕边人。
太史慈更因此想到了蔡文姬,不由得心中一痛,哎,即便是自己得到了这位心怀高洁的人间仙子又能如何?单单是努力的改变自己去适应她就绝对不会给自己带来快乐。
一想到蔡文姬,太史慈更是意兴索然,对那位美丽的何家大小姐连那种基于男人本能的猎奇心理和有豆腐为什么不吃的好色心理都欠奉。
当这些心理活动太史慈是不会在和皇后的面前表露出来的。甚至还装出了一副感动的模样,。
还未等太史慈组织好回绝的语言,那何皇后便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对太史慈道:“这事情不急,太史爱卿可以回去仔细地考虑考虑,毕竟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的岳父刘宠世事洞明,何不去问问他呢?”
太史慈松了一口气,幸好事情还有一个缓冲,不过若是去问刘宠,想都不用想,这老狐狸肯定会答应对他刘氏宗族也大有好处的事情。
太史慈大感头疼,同时想起了自己的娇妻刘璇,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回去在刘璇面前大大地编排那位素未谋面的何小姐的是非,然后作孤苦无依状请求刘璇到刘宠那里大发娇嗔,把这事情搅黄?
何皇后撇开这事情,对太史慈道:“听闻你青州境内太平,不妨在洛阳多住些日子。”
太史慈哪能说不行?
那何皇后一招手,一个美貌的宫女连忙过来扶起何皇后。
太史慈以为这场意外的谈话就此结束了呢,正要站起身来,却见何皇后凤目生威,冷冷道:“哼!朝中的大臣越发的没了章法,下军校尉鲍鸿督战不利,罪重当诛,那是没有什么可惜的。”
太史慈默然不语,不去接话,何皇后蓦地面容一缓,满面含春道:“太史爱卿莫要在意,本宫只是针对那些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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