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莱太史慈
异变突起,王越身子一矮,左手竟然去抓正在高速旋转的方天画戟的戟身,宛如灵猴般身子一兜,在方天画戟的下面由右至左,右手不差分毫的抓住了正要被甩飞的长剑的剑柄。
吕布心中佩服,实在想不到王越竟能在败中求全!
不过王越亦不好受,方天画戟传来的力量如火般烧灼了王越的全身,说不出的难受。左手手心的白嫩肌肤更是被完全磨掉,鲜血淋漓。
还未回过劲来。
方天画戟又至,同时传来了吕布无比冰冷的声音:“若你能躲过此招,我吕布便终身不在用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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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琳被推倒在地,胸前的衣服被一把扯破,那如抹布般破烂的丝绸在天空中舒展。
一只大手已经伸向了何琳吹弹即破的如玉胸膛。
何琳抬头仰望天空,眼中只有那一片丝绸。
冰冷的大手已经落上。
耳边却想起了惨叫声。
何琳缓缓看时,却见一只断手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同时一个声音懒懒地传来:“你们还真差劲,就会这老一套。算了,就让在下叫你们做人吧——做死人!”
那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竟可令何琳的心从混沌中安稳下来。
昏倒,最后映入何琳眼帘中的是一个英俊的青年。
那青年见何琳昏倒,微一错愕,便看向周围的士兵。
官兵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睛,被激起了无限的凶残,并没有因为眼前这青年人不错的武功而退却,反而蜂拥而上。
一时间青年人的身前身后尽是刀光剑影。
青年人瞳孔收缩,知道今天凶多吉少,但路见不平却视而不见,其实大丈夫所为?
算了,反正也是烂命一条,大不了让同乡人给自己收尸。
只是家乡的母亲却要靠年幼多病的弟弟来照顾了!
手中长剑被磕飞。
哎,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本来到洛阳来是要拜本朝第一剑师王越为师,却不知这老头跑到了哪里。
下辈子再说吧?
看着已经架到脖子上的长刀,青年闭上眼睛认命了。只是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浪荡不羁。
蓦地,破风声至,惨叫声起。
青年奇怪的睁开双眼时,却见一个身高过人的年轻汉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身后都是双膝跪地,没有头颅,从脖项处喷出鲜血的官兵尸体。
还有在半空中漂浮的十来个脑袋。
其他人早已经吓得跑了。
“你这人真有趣!武功不济,还敢救人,你这个朋友我许褚交定了!”
青年一把抱起了昏倒在地的何琳,眼中闪过怜惜,看向许褚微笑道:“好哇,我徐庶认下你这个朋友了!”
竟是徐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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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画戟流火般砍向了王越的脖项!
王越双手抱剑,格挡在了方天画戟上。
可惜不是月牙和戟尖之间的缝隙,在久战之下,王越左臂上的伤影响了王越长剑的精准度,这一剑挡在了右月牙上。
方天画戟诡异的颤动,那团燃烧的火焰蓦地扩大了一倍。
只有王越心里清楚,方天画戟沿着自己的长剑的剑身高速地翻转了一百八十度,左月牙已经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王越闪电般后退。
吕布立马横戟,看向这值得尊敬的对手。
王越眼中涌现出满足,就在此时,脖项处出现一道细不可见的红线。
鲜血喷出。
“师父!”一直在留意王越、陷入苦战的史阿见到自己的师父如此情景,状若疯虎般扫开身边的敌人,策马向王越奔来。
王越头都未回,淡淡道:“史阿,你说得很对,这风声很好听!莫忘记师父嘱咐你的事情!”
言罢倒地,一代剑圣,得偿所愿,战死沙场!
史阿头脑发胀,早忘记王越对自己的嘱咐,向吕布冲来。
吕布冷笑,一挥方天画戟,罩住了史阿,转眼间便会取了史阿的性命。
就在这时,八支雕翎箭破风而至!
吕布动容!
格挡雕翎箭时,一把男声传来:“让我太史慈会会你如何?”
第五卷
~第四章权柄(上)~
(后面补上了,带回看各位兄弟的书评,准备回答一些问题。)
吕布还未来得及答话,眼前便是一阵灿烂。
太史慈闪电般袭来,先发制人。
虽然从未与吕布交过手,但太史慈早已经对这三国战神深具戒心。自从和王越以及赵云交过手后,太史慈就明白自己在武学上要走的路还很长。
一个人的进步要像大自然中万物一样,只有竞争才会进步,没有过血与火的锤炼,这世间不会有一把锋利的神器。
可是太史慈却知道自己这两年过的是一种花园中的花草的生活,虽然总是在努力地精心成长,实则进步不大。更有被渐渐磨平了锋芒的感觉。
王越的剑、赵云的枪、蔡邕的琴都让他受益良多,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天地。
武功到了太史慈这等层次,真正的提高其实是一种见解的丰富。
所以太史慈最近常常扪心自问,到底对自己手中这把枪了解多少?
太史慈给不出答案,但今晚绝对是一个天赐良机。
哼!自己突然袭击又怎样?若是吕布连这都无法化解,算哪门子三国战神?
心有所感下,手中的银枪卷起的枪风越发的强劲,达到了“雨横风狂”这招所能企及的全盛境界。
来吧,吕布!
吕布看着满天的枪雨,脸上露出轻蔑,“哼!米粒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双手一挥,方天画戟仿佛像是体会到了主人的心意,轻灵飘逸的弹了起来,仿佛他根本就不是金属制成般。
太史慈大感错愕,不过此时已经无暇体会其中的奥妙,因为方天画戟无比自然地破入了自己的枪影。
火红的方天画戟镶嵌在了太史慈幻化出的点点银芒中。那仿佛百花园中万绿丛中一点红般无比的醒目。
“铿锵”声起。枪影散去,就好像武功高强者运功挣断的绳索般,说不出的凌乱无章。
太史慈在一刹那间说不出的难受,双手更是如火般烧灼。
吕布方天画戟撞上自己银枪时恰好是自己蓄满气势的前一刻,全身的力气象声势巨大的波涛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岩石,被拍击而散。
太史慈的银枪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完全的封挡开,就是赵云也只能借力打力而已。
难道这就是吕布的攻击吗?
吕布也没有想到对手的力量这么大,本来想要乘胜追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战马嘶鸣,倒退几步,显然经不起两人的力量。
地面上方圆五丈之内的花草以两人武器的碰撞点为圆心,向四面八方弯曲。好像被北风吹过一样,伏下了自己的身躯。
“雨横风狂”完全失败!
只此一招,太史慈便发现了吕布的武功于自己完全相同的地方:那便是无坚不摧的攻击。
两个人的战争根本就是以攻对攻。
可是吕布的武功根本就是化繁为简,那把方天画戟就像是这黑夜中的火把,忽近忽远、隐隐约约,在吕布的操纵之下,这把方天画戟顷刻之间就会由燎原的星火变为烧天的火龙。
在未动前的冰冷和动之后的嗜血之间根本不给人以反应的时间,早已经忽视了哪怕只有一分一毫的时间的存在。
自己无懈可击的华丽在这种强悍的面前,反而变成了一种可笑的漏洞。
不过正因为这样,太史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兴奋地颤抖起来,一种在自己心中因为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而渐渐冰冷下去的战士的好胜的决心不可遏止的蓬勃复苏了。
羁绊不得、闭塞不得、掩盖不得,眼中的瞳仁看时闪射出狂热的光芒。
也许,今晚将是自己永生难忘的夜晚!
吕布哪里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招竟然激发起了对方滔天的斗志,只是斜着眼睛看向太史慈,冷哼一声:“不及王越多矣,力量还不错!不过你射箭比你的枪法高明多了。”
太史慈眼中闪过怒色,不过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自己蓄势待发的一招被人家轻而易举地破去,这是不争的事实。
既然如此,“游龙遍地”又如何?
心到手来,转瞬间挺拔如山的吕布的身前身后好似擎天玉柱般被太史慈白云一样变化莫测的银枪所缭绕。。
太史慈的高超的控马技术在此刻尽露无遗,那四条马腿仿佛是直接长到了太史慈的身上,配合着太史慈的枪法错落有致地迈着优雅的步伐。
此招一出,吕布的脸色郑重起来,低喝道:“有点意思!”
方天画戟再一次爆出了连王越都心醉不已的流幻火焰。
就在此刻,以太史慈的锐目,竟然也产生了幻觉,那条名震天下的方天画戟仿佛变成了两条,在吕布身体的左右两侧同时出现。
若是从上空鸟瞰,你会发现方天画戟那巨大的戟头变成了太极中画龙点睛的两点,太史慈银枪击出的无限光华根本就挤压不进吕布的身前。
武器收回,在满是武器光亮的残像中,两人擦身而过。
再次对视,太史慈心中满是兴奋!全身的热血沸腾起来,好畅快淋漓的感觉!
吕布的脸上却平淡得很,只是开始正视太史慈,淡淡道:“你便是青州战神太史慈?有点意思,不过若你只有这几分本领肯定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此时,两军乱斗开始,在数量和战力上完全占优势的太史军迅速的击垮了吕布军队的抵抗,要不是吕布治军甚严,只怕已经是逃溃的局面。
饶是如此,也被太史慈的军队杀得叫苦连天。
太史慈转头看向此刻正伏在地上抱着王越的尸体痛哭的史阿,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显然是为王越这交浅言深的好友的离去悲痛不已。更为自己在丁原军的行军路线上的失误而懊丧不已,若非如此,王越岂会不顾一切地与吕布拼死缠斗?
以一柄长剑对吕布的方天画戟!天下只怕不再作第二人想。
王越虽败犹荣,他还是当之无愧的大汉第一剑师。
只是太史慈不知道,若是王越没有因为救刘协而受那一支雕翎箭,即便不是吕布的对手,也不会惨死当场。
心生感触下,太史慈沉声道:“生生死死又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吕奉先也并非是掌管生死的主宰,何必婆妈?”
一番话说得吕布眼前一亮。
枪出,“火舞流风”!连赵云都只能用本能去反映阻挡的“火舞流风”。
太史慈此刻已经知道吕布的厉害,索性连“飞花轻梦”都雪藏起来。
刹那间,整个的时空都梦幻得不真实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缓慢,空气中带着一种海啸的狂怒声,整个沉静的夜都不安分起来,旋转的气流令人感到身心都为之扭曲,仿佛哪里都是暴风眼。
吕布终于动容,那方天画戟在吕布双手高速的晃动中再一次变成了火把,整个燃烧起来,奇快无比的劈在了太史慈银枪的枪头上。
再下一刻,太史慈重重的银白枪影中都带着一种诡异的红色,就好像一层铺在水面上的油被点燃了一样。
太史慈心中大骇,才发现自己的银枪完全不受控制,自己贯注在银枪上的力量不受控制地四散飘飞,完全没有着力点,仿佛掉进了一个黑洞,这种情况和赵云对阵时的感觉颇为相像,只是那强劲的吸力数以百计的增强,无论你投入了多少天地间少有的能量,都完全填充不满。
可是太史慈却无法后退,否则便是吕布的反击之时,自己最后的结果就是步王越的后尘,惟有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力量,丝毫不留余地。
同时心中懔然,吕布韧性的坚强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太史慈更由现在吕布展现出来的实力判断出来,这个吕布实际上是攻守全能!
有不弱于自己的攻,更有不弱于赵云的守。
全无破绽!
问题是现在的吕布表现出来的实力还不足以作为参考,要知道现在的吕布可是在与王越战斗过后。
若是一上场便与自己交手呢?
对面的吕布表面不露声色,但心中也暗暗叫苦,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对面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实力,自己的方天画戟如影随形地缠绕在太史慈的银枪旁边,借助月牙与银枪的摩擦把太史慈银枪上的螺旋气劲尽数卸掉,岂料对方的力量好似长江大河,仿佛永无衰竭。
在这一刻,吕布知道,眼前的这个太史慈是和王越旗鼓相当的人物。
那并非是说自己可以杀掉他,要知道王越与自己的战斗无比的凶险,长剑对方天画戟本就不公平,若是换成了吕布和王越异地处之,那吕布多半是要弃剑认输,打都不打了。而且王越还负伤在先,若是公平决斗,王越岂会败得那么早?
可是这个使银枪的太史慈就不存在这问题。两人之间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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