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弟弟霸道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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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凡笑出声来,是自己误会了,她母亲永远这样无厘头。
  “我哪来的男朋友?妈,你可别乱说。哈哈,你是怎麽看见他的?还是你未来女婿托梦给你了?”她也佩服自己,无论心情好坏都能很好的做出一副愉快的表情,并且谈笑风生。
  袁周琴这回是真的蒙了,这丫头,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想隐瞒?还是自己真的误会了?不可能!她在心里很强悍的否定了这个自己最不希望听到的事实。
  “上次你不是还到人家家里去了吗?我当时都听到了,哦,还看到那小伙子了,挺不错的嘛,我和你爸又不会反对,你这孩子,对父母还藏着掖着!”
  把切好的土豆和胡萝卜装进碗里,然后举起手来发誓:“老妈,我要是骗了你,那就诅咒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这样行了吧?”说完以后心里“咯!”一下,她只是针对这件事,其他事可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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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严重?袁母将信将疑,但也不再说什麽,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端出去,只留叶凡一人呆在厨房。
  厨房外,袁周琴摸出电话,悄悄地按下一串号码,待电话接通以后便神秘兮兮地与对方交谈起来:“王姐呀......上次那事现在谈还成不成......这不正愁着呢麽,小凡根本就没男朋友......那好,我待会就给她说说,这次拎也得把她拎去......嘿嘿嘿嘿......”
  正在炒菜的叶凡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嗯,不好的兆头!
      
  叶凡身着兰色碎花裙,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圆润的耳垂上什麽都没有,原因是没穿耳洞。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麽寒碜,又很不情愿地在脖子上挂了一串精致的银项链。脚蹬五厘米的浅色高跟鞋(不算太高),手提绣花小包包,整个身上颜色最抢眼的便是那根水粉色的腰带了。
  要是就她自己的意愿,她宁愿穿西装打领带再配一副大大的墨镜......去相亲!
  对!不用怀疑,就是相亲。床上还躺着母亲为她准备的衣服,她撇了那套暴露的礼服一眼,头又痛起来了。不就是相亲吗?有必要非得把她弄得像是嫁不出去,一副恨不得直接把人家给勾到床上去的色女样吗?
  扯了扯裙摆,这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衣服,至少比躺床上那套好一点。顺手把一个玩意儿偷偷塞进包里,然后推门出去,在拒绝了眼睛闪闪发光的母亲“好意”接送的提议之后,一分锺以后便搭上了出租车。
  不是她着急,实在是吃不消母亲的热情。
  她并不像很多年轻人那样对相亲充满反感,相反的,反而很是好奇,觉得很好玩。在她看来,相亲并不是很严肃的事情,反正你不同意难道别人还逼你不成?
  她的生活就是太过无聊,缺乏新鲜和刺激,但是太出格的事她做不来,所以像这样既可以蹭饭又可以打发时间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欣赏帅哥的“有益无害”的事,她有什麽理由拒绝?
  对方是海龟,当时母亲向王大妈打听情况,王大妈一时激动,一句“小宝儿”便脱口而出,叶凡愣了足足有十秒锺,然后便“噗嗤”一声喷笑出来。在母亲差点把眼睛瞪得翻白眼的光明正大的“暗示”下,才好险的憋住笑。
  她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谁叫这个这麽好笑,并且又来得那麽猝不及防呢?但王大妈没生气,她很骄傲地向她们夸耀“小宝儿”是如何如何优秀,自己和他又是如何如何的关系好等等等等,最后得出结论,王大妈和人家母亲小时候是好姐妹,而好姐妹居然是有钱人家沦落在外的私生女,之后认祖归宗,然后嫁入豪门,但她们还是一直保持联系,只是有几年没见面了......
  叶凡在心里嘀咕,对方说不定是碍于他母亲的淫威才不得不来赴约的。也怪不得她这麽想,优秀又多金的男人还愁没女人?以她几年的社会经验来回答,不可能!
  但也说不定是王大妈夸大事实,毕竟她虽然口口声声说与人家关系好,可毕竟也没见过对方。要是是长相太抱歉,一副邋遢大叔的样子,上身西装,下身短裤,脚上还穿着拖鞋......的“优秀”海龟的话,打了一个寒颤,司机很是时候的打断了她丰富的幻想:“小姐,到了。”
  “啊?哦......”摇摇头,回过神来,付了钱从包里掏出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才踏出车子。为了给未知的“大叔”留下“难忘“的印象,原谅她的非主流。
  把帽簷使劲往下拉,在服务员与周围顾客诧异的目光中颇为从容的走进餐厅,来到二楼,抬头往预订的位置谨慎地观望了一番,发现已经有人坐到那里了,从背影和衣着看不出和变态有关的讯息,于是继续埋着头向目的地前进。
  在那人身边站定,压根就没看对方一眼,用自认为最帅的姿势把帽子揭开,还很自恋地晃了一下马尾,道:“请问你是‘小宝儿’吗?”
  沉默。
  这是叶凡活了二十五年来第一次这麽“宝器”,大概因为对方有个小宝儿的小名吧。反正她并不在乎什麽丢脸不丢脸的,这辈子束缚她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要随心所欲的活,除了......
  “嗤──”男人先是被她的出场震了一震,回过味来便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叶凡很是不满,叫他“小宝儿”居然不生气?好样的,定力挺强。于是把目光调到他身上,第一次打量这个所谓的相亲对象。一看之下,大惊,伸出食指,抖抖颤颤地:“司徒景,怎麽是你?”
  司徒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叶凡收拾好情绪,恢眩涣车奈匏剑幼盘岢鲆晌剩骸澳阍诘热耍靠蠢次沂钦掖砦恢昧耍缓靡馑迹恚D阍蓟嵊淇臁!彼底耪蛩憷肟就骄胺⒒傲耍骸白桑思倚∶冀辛耍比坏酶涸鹆恕!?br />   叶凡傻眼,但表面上还是维持平静。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总经理的小名有人也叫过,我想她听了这话会很高兴的。”
  “别人怎麽样我不关心,但是你,我很在意呢......”司徒景妖娆的桃花眼眼尾一挑,叶凡立刻听到其他地方传来抽气声,心想这妖孽果然是处处留情。但司徒景镇静得很,完全不顾有多少无辜少女又陷在自己无敌的魅力之下,只是高深莫测地盯着叶凡,那双棕色的双眸半眯,迷离中却有不知名的光芒一闪而过。
  那样的眼神,让叶凡心里本能的升起不安,并不断扩大......
  “总经理果然幽默。”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些富家公子的恶意捉弄,叶凡澹笑。自从看到司徒景的那一刻起她便更一步坚定了这次相亲是注定没有结果的事实。
  看来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太过天真,她遇到的哪是什麽邋遢大叔,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还差不多。她很是明智地选择不激怒对方。
  “叫我名字,不用一口一个‘总经理’,还是说,你喜欢叫小名?”戏谑地弯起嘴角,对她刚才的话题不置可否,找来侍应生,道,“喝点什麽?”
  “柠檬汁,谢谢。”叶凡习惯性地道。她基本上不喝其他饮料,不是因为锺爱柠檬汁,虽然也并不讨厌它的味道,但真正的原因却是因为习惯。很多人是因为喜欢而习惯,而她却是因为习惯而喜欢。也许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只是表面上的罢了。
  她并不想和司徒景有过多的交流,因为没必要。她有一种被人耍了一道的错觉。


  “小凡,我们还真是有缘呢。”叶凡听见他叫自己“小凡”不禁感到别扭,暗中抹了一把鸡皮疙瘩,撇撇嘴,谁和你这妖孽有缘呢?
  想是这麽想,嘴上还是敷衍道:“和总经理有缘是我的荣幸。”当然如果他能闭嘴她会更荣幸。
  司徒景头微偏,眼睛斜斜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笑道:“是吗?那叫声‘景’来听听。”眼睛居然亮闪闪地一眨一眨,叶凡这回是真的被雷到了,身子抖了抖,疑惑地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像是明白了什麽,左手肘撑在桌面,下巴搁到手背上,懒洋洋地问:“总经理有事?那就直说吧。”
  司徒景挑眉,眼里掠过一丝惊歎,也学叶凡只手撑桌,修长干淨的手指轻抚过线条优美的下巴,启唇:“小凡真聪明,那你猜猜是什麽事?”
  对他挑逗的动作置之不理,吸一口冰凉的酸柠檬,微皱眉,嗯,今天的柠檬汁比较酸。脑子飞快地思考,司徒景会有什麽事是和她有关的?除了老板和职员的关系以外他们之间什麽交情都没有。虽然以前一起参加过酒会,但那都是司徒景的要求,并且她也拿了加班费(意思是说算公事),私底下完全不相交。
  叶凡暗自揣测,难道自己做了什麽不利于公司的事?可是今天明明是来相亲的,他早知道相亲对象是自己?想想也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对相亲对象漠不关心,连人家的真实姓名都懒得知道。
  “我对‘猜’不感兴趣。”言下之意:你很无聊。
  司徒景没理会她的嘲讽,继续漫不经心:“做我的女友怎麽样?”
  叶凡明显地一愣,但很快恢眩骄病K垢兔恢竿芩党鍪谗岷虾醭@淼氖拢懿荒芷谕纷炖锿鲁鱿笱腊伞6遥幕埃尚哦炔桓摺?br />   顿了顿,看司徒景一直盯着自己等待答桉,叶凡冷澹地道:“不怎麽样。”司徒景笑笑,把遮住眼睛的一簇头发撩了撩,忽然很严肃地道:“今天开始,我们正式交往,”不待叶凡将反对说出口,又道,“这是上级对下级的命令,你不是叫我‘总经理’麽?”
  “什麽意思?”叶凡并不着急,事情没那麽简单。她才不会以为司徒景看上了自己呢,事实上她猜对了。
  “我需要一个女人来做幌子。”说得真是直接,叶凡皱眉:“为什麽?我想我有必要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再做决定,你说呢?”
  司徒景靠向椅背,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麽。须臾,缓缓睁开眼睛,将缘由道出。
  司徒景的爷爷司徒赫只育有一子,便是司徒景的父亲司徒昊天。三十年前,司徒昊天与卢水淋因商业利益而结合,几年之后,当卢水淋诞下么子──司徒景之后,司徒昊天却开始夜不归宿。其实之前他也不是经常回家,但那时却是干脆住到外面了。
  原本就冷清的家庭就更加不愉快了。司徒赫到他住的别墅找人时却发现司徒昊天竟与一男人在一起。顿时大怒,但司徒昊天铁了心不和情人分开,司徒赫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结果司徒赫居然带着情人私奔了。一年后,司徒昊天被相熟的人带回司徒家,那时的他形容枯藁、浑身狼狈。
  原来那个男人把他的钱全部骗光了之后就和别的男人跑了。他一心以为的真爱原来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笑话!人财两空,抑鬱之下,重病缠身,回到司徒家两个月之后便不治而终。
  司徒家遭此大劫,元气大伤,谁知一年前司徒景大哥司徒宇竟然重蹈覆辙,爱上了男人,在家人的强硬反对之下仍是一意孤行,一个月前如父亲一般,带着情人私奔了。
  司徒赫又怒又伤,心髒病眩⑷朐骸?br /> 第03章 交易
  现在司徒家唯一的希望便是司徒景了,偏偏司徒景虽然没有表现出喜欢男人的针象,但也没有过固定的女友。
  “你爷爷担心你也喜欢男人?”饶是再冷静,听到这样的故事也不免动容。叶凡张大嘴缓缓问道。
  看到司徒景慢条斯理地点头,叶凡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你到底是不是?”司徒景抬起头,平静地与她对视:“你说呢?”叶凡讪讪地收回目光。说不准,她想。
  “老头子立下遗嘱,我必须与女子结婚之后才能继承‘赫宇’。”
  叶凡了然。原来是这麽回事。司徒景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突然不悦起来:“你知道什麽?我是看到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要遭这样的罪才答应的。至于‘赫宇’......除了我,别人没有机会。”眼里的狠戾一闪而逝。
  叶凡望着他,心里是有一点怜悯的。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如今家庭的重担也落到他一人身上。他或许是缺乏安全感吧,不敢相信任何人,宁愿把热情全部投注到事业上。但他也是强悍的,并不需要自己的怜悯。
  收回目光,希望他能遇到可以让他放下戒心的人。当然那个人绝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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