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是。”
秦霄抛开了心中的杂念,紧紧抱着上官婉儿。“以后,你还会有更多地亲人和朋友。”
‘咳’、‘咳咳’!
圆拱门那里,又传来几声不合时宜的声响。秦霄苦笑道:“是紫笛那鬼丫头……”
上官婉儿从秦霄怀里挣脱,悄然地抹去了眼泪:“秦大哥,其实我知道。你很喜欢你那个远房的妹子,她也对你情根深重。婉儿……不是那种蛮不讲理横刀夺爱的人。今天我这样问你,只是想求个心安,想证明一下,我的感觉是不是错了。到最后,我们能不能到一起……婉儿实在是不敢奢求。官闱深如海,婉儿从来不敢想,什么时候能从里面走出来。婉儿虽然美其名曰是个女官,但实际上根本就是被配到宫中奴婢,想要再离开宫中,谈何容易。所以,我只想能让自己的感情放泄一番。喜欢便喜欢了,爱便爱了,我争取了,得不得到,都没有关系。婉儿,无怨无悔。”
秦霄剑眉微挑,皱起了眉头,低唤道:“婉儿……别这么灰心。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离开宫中,做回一个普通的女子,做我秦霄的女人!”
上官婉儿背对着秦霄,眼中已经流如泉涌,喉中哽咽说不出话来,狠狠点头。
‘咳’、‘咳咳’!
秦霄苦笑的摇摇头:“这丫头……”
上官婉儿深呼吸了几口,压抑着不注自己哽咽:“去吧。别让仙儿误会什么了。你告诉她,婉儿……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并不会真的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仙儿,真是个好姑娘她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婉儿,总有些自愧不如。最起码,没有她那种胸怀和气度。刚才她看到我们抱在了一起,却当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悄然走了。哎,她怎么就不知道,这样可是会把你惯坏的……”
秦霄也不知道该和上官婉儿说些什么了,放着还有紫笛那丫头在不远处充当其亮无比的电灯泡,只好轻叹了一口气,轻身走了。
上官婉儿走到铜镜边坐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眼泪,放肆的流淌,轻声道:“已经……足够了……最起码,我比水漫金山时的白素贞要强……”
圆拱门外,紫笛气鼓鼓的推着秦霄的背,把他往李仙惠的房里塞,低低的骂道:“大色狼!花心大萝卜!见异思迁!仙儿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你要完蛋了!”
秦霄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该和这个丫头说些什么。
刚到李仙惠门口,门反倒是开了,李仙惠像平常一样淡淡的笑:“紫笛,快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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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笛‘咯咯’的轻笑两声,贼兮兮的溜掉了。
秦霄看着李仙惠,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进来坐吧,秦大哥。”
李仙惠往旁边轻身闪去,淡然的笑。
秦霄走到屋里坐下,李仙惠款款的坐到他身边,先开口说话了:“秦大哥,其实,我知道你喜欢上官婉儿。仙儿,一点也不生气,真的。首先么,她是个漂亮多才,而又心地善良的好女子,而且是仙儿的救命恩人;再者,以她的智慧和见识,也很配得上秦大哥,能给你许多的帮助;而且,最重要的,她是真心的喜欢你。所以,秦大哥若是能娶了上官婉儿,仙儿,会很替你开心。”
“替我开心就不用了。”
秦霄无奈的摇摇头,“上官婉儿,只不过是想心里满足一下罢了。她自己清楚的知道,想要离开宫里,是难于上青天。而且,她也知道,我最喜欢的,其实是……仙儿。”
李仙惠轻轻低下头,脸红成了一片,轻语道:“其实这两天来,上官婉儿和我聊了许多,也说起了一些,你们之间的事情。她说过了,喜欢的,就要鼓足勇气去争取。就算是最后得不到,也无怨无悔。仙儿,当真是佩服她的那种志气和胆识……秦大哥,你是男人,是好的,值得珍惜的,就要争取,不要放弃。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听起来,的确是有些荒谬和虚伪。但是,仙儿真的……一点也不吃婉儿的醋。真的。”
秦霄不由得‘呵’的一声笑出声来,心里想道:这大唐的女子,还真是有意思……不过,也的确难得见到,像仙儿和婉儿这样投契的情敌了……
这莫非就是,齐人之福,可是,谁做大的呢?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毕竟现在等级制度严着呢。妻与妾,那身份差异可大了去了。
莫非,让她们……猜拳、抽签决定?
第三卷 帝都惊雷 第168章 军令如山
卯时初刻,长安的城门才刚刚打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东门延兴门处,已经列了一彪人马等候出城。
秦霄金甲黄马,褚袍缨盔,带着田珍和李嗣业等将,来到城门处,对守城卫士喊道:“左卫率奉命出城,请放行。”
然后出示了兵部给出的铜鱼兵马节符。
守城官将认得秦霄,慌忙从城楼下来,接过鱼符略作勘查了一番,拱手道:“秦将军,左卫率乃是皇家内率,怎的也调出了城外?哦,将军勿怪,小人只是……例行盘问。”
秦霄收好鱼符,不动声色的说道:“行军机密,不便奉告。”
守城官也不敢啰嗦,这种大帅级的人物,是他惹不起的,闪到一边,一挥手:“给秦将军放行。”
秦霄微笑道:“谢了,请转告南衙大都督卫王殿下,说秦霄会离京一段日子,待回来之后,再与他叙旧。”
守城官拱手作揖:“将军放心,小人一定转达。”
秦霄“嗯”了一声,马鞭挥指:“出城!”
李嗣业和田珍双骑领头,三千左卫率旌旗光鲜列队严整的出了延兴门。这左卫率别的不在行,军仪和装备那可都是一流,整齐划一声势赫赫。用那些守城卫士们的话说:皇家卫率,就是穿戴漂亮,会造势,排场大,真要打起仗来,全是草包,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出城拉练。这对左卫率来说,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士兵们满是新奇和兴奋,一时军队士气倒也还高涨。昨天秦霄放出话来,说怕苦怕累的可以滚蛋,除了几个走后门混进来体虚多病的纨绔子弟,倒也没人离开,走了还不到二十余人。秦霄看在眼里,笑在心头:“这些公子兵,平日里也怕是无聊坏了,碰到新奇的事,都踊跃参加,只是不知道真正训练下来,能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不过,就算坚持不了,也由不得他们了,只要出了这长安城,训练一旦开始,消极怠慢,那可是触犯军令的。”
公子军的公子哥儿们,准备脱胎换骨喽!
大军出城之后,一路向东北渭水而行。走了个把时辰,太阳升起来了,清晨的凉爽消失得没了踪影,方才一时亢奋的士兵们,此时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身上都被汗湿了。那些平日里被他们引以为豪的细鳞铁甲,此时套在身上,如同一个蒸笼,苦不堪言。大军行处,尘土灰扬,蒙的满脸满鼻和汗水混到一起,个个脸上变成了一片黑土色。
秦霄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心里暗暗道:哈,现在开始受苦了吧!整天窝在左卫率校场,大清早的时候出来散散步,哪里经受过这种毒日骄阳的洗礼?当兵的人,个个养得比闺房里的娘们还要白嫩,这还像话么?
走了近两个时辰,烈日当顶,士兵们的盔甲都已经被烤的火辣辣的了,地上冒起一阵阵白烟,连马匹都传起了粗气。士兵中已经有人开始低低地抱怨,说什么天气如此酷热,也该挑有树荫的地方走,偏偏走一些光秃秃的地方,晒得人都要熟了。
田珍拍马上前几步,拱手道:“大率,天气酷热,是不是稍作休息?”
秦霄笑道:“怎么?连田将军也受不住了?这才刚刚开始!传令下去,大家加速前进,到了前面渭水,搭建两座浮桥,人马渡河!”
田珍微微的怔了一怔,不敢罗唣,下去传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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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已经有士兵受不住了,脱掉铠甲顶到头上,遮蔽毒日,马上有人纷纷仿效。秦霄拍马过去,一马鞭就抽了下去,将那名士兵顶在头顶上的盔甲抽得脱了手,怒道:“大胆!谁让你们脱掉盔甲的!给我穿上!”
那名士兵慌张张地跪倒,恳求道:“大率……如此毒日,小人,实在是晒得受不住了!”
秦霄剑眉一挑,怒道:“此时若是到了战场之上,随时可能遇敌,倘若敌人此时杀来,还会给你时间穿盔甲吗?田将军,传令下去,再有私卸盔甲者,军杖三十!”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脱掉了盔甲的军士连忙穿戴好了,再也不敢造次。比起那三十下军杖,身上热一点,还是好受一些。
脚踏黄土,耳听怒涛,渭水到了。
渭水是黄河的重要支流,从黄土高原而下,此时正值汛期,满是泥沙的河水奔腾而过,黄澄澄的一片。
干渴了半天的士兵们,看到这幅景象不禁傻了眼:这水……怎么喝?
不等士兵们喘过气儿,秦霄的军令又下来了:未时之前,搭好两座浮桥,全军渡岸。若有迟误,全军受罚!
众军士叫苦不迭,这才开始后悔,上了这条贼船了。可事到如今,又不敢怠慢,只好全数跑到附近的林子里,砍树伐木,开始搭建浮桥,连李嗣业和田珍也没敢歇着,都跑去砍树了。
秦霄坐在马上,远眺河对岸的高陵土丘,和远远的山脉,心里暗暗高兴:的确是一处训兵野战的好地方!有水,有山,地形比较复杂。就拿眼前的渭水河岸来说,就是他特意挑的一处地方,两岸如峰,沟壑似的渡头,河面虽然不是很宽,河水也不深,可是在这种流速的水流之上,想要搭建起浮桥,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正在这时,一名小校跑到秦霄马前跪道:“启禀大率,有几个兄弟中暑晕倒了。”
秦霄目不转睛盯着河面,沉声道:“这种事情,也来奏报吗?军中有军医,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晕倒了,救醒,醒了再接着干!”
小校碰了一鼻子灰,拱手应了一声,灰溜溜的走了。
秦霄鼻子里冷哼一声:公子军!这些人,若是现在拖到21世纪特种兵营里训练两天,不知道会不会死一半人?
远处的树林里,哗啦啦的被砍倒了一片树木,“笃笃”的砍伐声不停传来,士兵们的齐声呐喊此起彼伏。没过多久,一根根伐好的大圆木从树林里拖了出来,再用树皮树枝捆扎绑牢,再钉入木桩固定,做成了木排桥面的形式,有的则被砍得尖了,准备打到河中做桥桩,一些中暑累倒了的士兵被拖到了树林阴处,军医们灌入解暑药后纷纷醒来,休息不了半刻,也不敢怠慢,好歹挑一些稍轻点的活儿做做。
三千多人,除了秦霄,没一个人闲着。
其实秦霄也没有躲懒半刻,找了根木桩坐下来,摊开笔墨,细细的记下心里设想的训练细节。然后,在一本册子上,详细记录每天的经历,算是一本行军日记。
渭河北岸,当那名浑身赤裸的士兵,最后一锤敲了下去,固定好最后一根桥桩的时候,三千多人,居然爆发出一阵呼声!
田珍和李嗣业也欣喜的跑到秦霄面前,单膝跪地,拱手于额,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唐军礼,齐声道:“大率,两座浮桥已经搭好,请大率下令!”
秦霄看了一下计时的日晷,晷针正指在石盘的‘午时二刻’之上,刚好没有误了军令规定的时间。
行军在外,不太方便使用常用的铜壶滴漏,一般都用这种石盘铜针的‘日晷’了,时间的把握可以精确道‘刻’。
秦霄心中略感欣慰,这交代下去的第一条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秦霄翻身上马,大声道:“骑兵先行,辎重在后,单列渡河。未时之前全军渡到北岸!出发!”
辛苦折腾了好一阵的士兵们,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反倒比当初更有精神了,齐声回应,隆隆震天,声音盖过了奔腾怒吼的渭河之水。
秦霄心里暗暗地有了一些欢喜:这才有点军人的样子!大军到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这些技能不训练一下,哪里还是军队?
就这样,一支原本疲态尽露、怨声载道的军队,雄赳赳气昂昂跨过了自己搭建的浮桥,横渡渭水,登陆北岸。
北岸大多是高陵丘壑,比南岸的地势要稍高一些。
大军整顿完毕,秦霄再度下令:“拆桥!”
“啊!”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秦霄的命令不容置疑:“每队出一人拆桥,二人埋锅造饭,其他人等建造军寨,不得有误!”
唐时的军队编制,以‘伙’为最小单位,每伙十人,每五伙称为一队,设一名队正。基本上,军令的下达,是由主率到将军,将军到都尉,然后下传到各个队正那里。行动也一般以队作为单位。
军令如山,士兵们不敢怠慢,挥起斧头大刀,朝刚才自己辛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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