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风流武状元
小部落欺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早朝,朕要选出一名才德兼备的大将军,接任幽州大都督府大都督一职,率兵收复渔阳,重振我大唐在北方的军威,击溃奚与契丹,一血耻辱。诸位爱卿可积极举荐,亦可毛遂自荐。谁愿意出任幽州大都督府大都督者,加特进,授金吾,封二品郡王,食邑百户!”
秦霄心里一寻思,这摆明就是要让我自己出来承担了?可是我若去了幽州,皇城御率司这里怎么办?虽然少了我照样运转,可是李隆基现在可是全巴望着我给他当底牌,若是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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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霄正犹豫不决的时候,尚书左仆射、平军国章事窦怀贞出班奏道:“陛下,臣保举一人,可尽收北方失地,重挫奚与契丹,重振大唐在北方的雄风!”
李旦的脸,隐藏在十二根珠坑之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沉声说道:“爱卿保举保人?”
秦霄看到,就站在自己身旁奏事的窦怀贞,一脸阴恻刷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微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非文武兼备、才德双修之人。不可胜任。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智虑忠纯、武艺高强,用兵如神,在军中威望极高。前番三次大败突厥,秦大都督功不可没。目下正被北狄称之‘狼魔将军’,可见诸蛮对大都督的敬怕之意。依臣愚见,只要大都督出现在幽州,唐军士气就可大振。北狄必定心慌怯战。以大都督智勇之才,收复渔阳、击溃北狄,只在翻手之间。”
秦霄心里暗骂起来:老贼驴!马屁拍得够响啊。我不就是废了你一个儿子。你现在就要公报私仇把我排挤出朝堂么?
李旦微微地点了点头:“嗯,很好。诸位爱卿不妨多举荐几人,也好做个比较,择其最合适一人前去。”
秦霄心里暗自道:咦,李旦居然没有拍板,这么说,他不是很愿意我去幽州了?看来,他更希望我留在长安?
想到此处,泰霄伸出一只手,对手后的程伯献微做了一个手势。程伯献心领神会。出班拜于堂前:“陛下,杀鸡何用牛刀!微臣愿意自荐前去幽州。收复渔阳击退奚与契丹。秦大都督身负皇城安危,不可擅离,微臣愿意顶替大都督,前往幽州!”
秦霄朝程伯献微递了一个眼神,表示赞许。程伯献暗自一笑。看来这意思还揣对了!
李旦地脸上,居然浮出了一股轻松笑意:“嗯。程将军果然是忠勇之将,可钦可敬!”
看到程伯献都出来自荐了,一向心急的李嗣业忙不迭的蹿了出来:”
陛下,让俺去!俺、哦,末将一定痛宰奚与契丹蛮子,打出我大唐地威风来!”
李旦呵呵的笑了起来:“很好、很好!我大唐果然是将才辈出,朕十分地满意。”
窦怀贞一看这情形有些不对了,忙不迭的又蹿了出来奏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幽州大都督一职,非常人所能胜任。此处外连诸狄,内治百姓,代天子宣教,非文武全才之人,不可胜任。程将军与李将军勇则勇矣,断然可以率军击退奚与契丹,然于内政之上,尚有欠缺,不可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依臣愚见,唯有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可胜任此职。程、李二位将军,可任统兵副将!”
秦霄不由得心中一怒:狠哪,你个老贼驴!这下非但要将我排走,连程伯献和李嗣业也要一并带走!他妈妈的,我们一走,你且不是要翻天了?
李旦微微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幽州之地,事关大唐北面门户,不可妄自委人。程伯献与李嗣业皆是将才,然于治民方面,略有欠缺,实不是最佳人选。”
程伯献与李嗣业很是郁闷地回了班列。满朝文武百官的眼神,都凝聚到了仍在纹丝不动的秦霄身上。秦霄如坐针毡,心里一阵打鼓。
正在此时,兵部尚书郭元振出班了,朗朗奏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并非一定要皇城御率司大都督秦霄前往幽州。臣保举三人,都可胜任此职,而且都比秦大都督要合适。”
原本一直稳坐如泰山地太平公主不由得转过头来,颇有几分怒怨地盯着郭元振,太子李隆基脸上露出喜色,李旦依旧不动声色:“爱卿请讲。”
“是,陛下。“郭元振生得风流潇洒,身材极是高大,比秦霄还高了半个头,四五十余岁,长髯美须,人称‘美髯公’的确很有几分风度。此时他不急不忙的说道:“臣保举的第一人,乃是刚刚从北庭都护府回来的左卫大将军张仁愿。张公文武双才,人所共知。前番任朔方军大元帅,北筑受降城,逐突厥人北去三百余里,功劳显赫,声望极高。而且张公长于谋略、善于统兵、精于吏治,曾任洛州长史期间,政绩裴然,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微臣以为,若论幽州大都督一职,张公当为首选。”
“嗯……”
李旦暗自长吟,微微点了点头:“爱卿接着说。”
郭元振继续道:“臣保举的第二人,乃是兵部尚书郭元振,即微臣本人。幽州乃大唐北面门户,不可托大。微臣愿意亲身前往,以御北狄,巩固北疆。”
“咦——”
此言一出,满朝的人都有些惊讶起来。李旦也有些惊道:“郭爱卿举荐自己?……唔,你且先将话说完,举荐的第三人是谁?”
郭元振不卑不亢,朗朗说道:“并州长史、原幽州大都督薛讷!”
“什么,你!”
窦怀贞再也憋不住了,连忙跳了出来,忙忙奏道:“陛下,郭大人这非明就是捣乱,混淆视听!薛讷任幽州大都督期间,贪污军饷、鞭怠士卒,陛下念及他老父薛仁贵大功留他一命,贬为并州长史已是莫大天恩,如今岂可再启用此人?”
郭元振一摆前袍,跪了下来,双手举着玉垂大声道:“陛下!前番燕州刺史李进举报薛讷这些罪名,微臣以为仅为一面之辞,孰难查证。薛讷在幽州已驻守十余年,百姓安居乐业,异邦夷狄不敢入侵,功在社稷,百姓爱戴。臣自知有罪,斗胆以一己私言论之:臣与薛讷相识多年,深知其为人忠勇大度,绝不会干出贪污军饷、鞭怠士卒的事情!”
窦怀贞大怒:“郭元振,你好胆!你这是在数落皇帝地不是么?”
郭元振连忙拜倒在地不敢起来:“臣斗胆直言,请陛下治罪!”
李旦的脸上也露出了一股愠怒之色来,当着满朝文武地面,说他前面对薛讷的判罚有失公允,这不就是公然扇自己的耳光么?这个郭元振,当真是个直肠子,不懂变通之法……不过李旦心里更清楚,郭元振只是在就事论事,在挑选幽州大都督的事情上,的确容不得半点马虎。不得不承认,他的举荐,还是很客观、很直接而有效的。
秦霄看着一脸阴晴不定地李旦,心里暗自唏嘘道:皇帝老爷子,你若当真是为难,就把我秦霄顶上去吧!其实,我也真想离了这长安,到边疆打仗去,那要比现在安逸得多了!
正在这时,一直冷眼看着朝堂之中闹腾的太平公主,终于站起身来,开腔要说话了。
第五卷 飞龙在天 第343章 争锋相对
所有人的眼光,都转移到了太平公主的身上。
太平公主微欠了一下身子,拱手道:“启奏陛下,臣妹令月,有话要讲。”
李旦点头:“镇国公主请讲。”
“谢陛下。”
太平公主缓缓走出两步,来到了朝堂当中,徐徐说道:“臣妹以为,窦大人与郭大人所奏,皆有道理。都是一腔赤诚,为国为民着想。北方之地,事关中原门户、大唐安危,确实不容疏忽。二位大人举荐的人才,张仁愿、郭元振、薛讷,以及秦霄,臣妹以为,以秦霄最为适宜。”
此言一出,满堂的人都不说话了。
秦霄的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太平公主,你终于是信我不过,也想要将我撵出长安了?
秦霄瞟了一眼李隆基,只见他微低着头,只顾看着自己的鼻子,脸上的颜色已是有些不好看。郭元振还是趴跪在地上,伏地不起;窦怀贞退到了一旁,得意洋洋的满脸冷笑。
李旦依旧是那副天塌也不变色的老脸,缓缓道:“公主为何这样认为,具体有何高见,不妨细细说来听听。”
“是,陛下。”
太平公主缓缓的踱了一下步子,目中无人的往百官脸上扫视了一眼,然后满怀深意、似爱似恨的多看了秦霄几眼,朗朗说道:“前番陛下已经认同,如程伯献、李嗣业等这类勇将,不可胜任幽州大都督一职,此事已作公论。然张仁愿,也不适合此职。原因有三。其一,张仁愿年岁已高,在外戍边一年有余,身多疾病,目下刚刚回到中原养病。若朝廷强令他带兵出征,张仁愿固然不肯推辞。但是他到了幽州之后,如若身体不适力不从心,岂不是要坏了国家大事?其二。就算张仁愿老而持重,身体无恙,然陇右道军镇大事,唯唐休璟、张仁愿、郭元振三人最熟。唐休璟年逾八旬,虽然勉强坐镇陇右,终不是长久之计,郭大人必须坐镇兵部,也不宜离开。陇右之地。迟早还是要启用张仁愿。其三,也是最致命的,张仁愿的立场模糊,并非陛下心腹爱将。东北不比陇右,此地最有可能形成拥兵自重地军镇割据。臣妹斗胆,不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然此事,亦不可不防!”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顿时哗然一片。当今天下,也只有太平公主敢这样直言不讳的称张仁愿‘立场模糊’并妄自猜度他有可能‘拥兵自重’了。
李旦皱起了眉头,一摆手说道:“肃静!岂(且)听镇国公主将话说完。”
“谢陛下!”
太平公主拱手拜了一揖,脸上泛起得意的冷笑,继续说道:“兵部尚书郭元振郭大人,自荐去幽州,臣妹以为,也最为不妥。兵部事关我大唐全国百万兵马调度。肩负四方边关防务与兵力的调配。如今郭大人提出愿赴北疆,实乃弃大取小。得不偿失。郭大人理应在朝中坐镇兵部,调兵谴将,分配粮草军器,指挥幽州作战事宜。而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要去东北杀敌。兵部要的是一个统筹全局于高处置方略的尚书。而不是一个蠢蠢欲动只知道徒逞武勇的蛮夫。”
郭元振顿时气得浑身发抖起来,却仍是跪在地上伏地不起。屁股一阵发抖。
满朝的文武百官,似乎都听到了太平公主狠狠扇在郭元振脸上的大耳光,心里都有些替郭元振难受起来。太平公主对于兵部尚书一职旁落,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满,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自然免不得要狠狠奚落郭元振一番。
窦怀贞在一旁奸笑起来,就差拿出一面旗帜,作花痴状摇旗高喊‘公主好棒’。李旦地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管怎么样,当着满朝大臣辱骂一个三品宰相,太平公主的确是有些过分了,甚至可以说是旁若无人。
可事实就是,连皇帝也只能对她的这种态度持默许态度,也难怪太平公主变得越来越有恃无恐,权欲不断的膨胀。这与李旦的纵容也不无关系。到了今天,秦霄上朝亲眼见到了太平公主的嚣张气焰之后,才明白李隆基前几天为何忍无可忍的那么暴怒了。
的确,太平公主地这种做法,换作秦霄自己是太子,也会难以忍受。
秦霄静静的站着,面上全无表情,心里暗自沉吟:好吧,说了这么大一通,无非是要将我秦霄扔出去。别兜***了,快作‘结案陈辞’吧,我认了,你也别再糟蹋其他人。去就是,带着全家老幼去幽州,远离长安这个是非之窝!
太平公主有些得意的挑了挑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能够倾城倾国完美笑容,继续说道:“并州长史薛讷,就更不用说了。仗着父亲的威名与功绩,一向孤傲得紧,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在幽州多年,只顾私下里培养亲信,拥兵自重,贪污粮饷、鞭笞士卒,也几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郭大人说与他私交甚厚,这本就是凭着一己之私举荐不良之徒。臣妹以为,薛讷此人,连并州刺史也不够格了,既然陛下念及他父亲对大唐立下的功勋,便赐他不死,解甲归田即可。”
秦霄心中已然升起了一些火气:太平公主,我算是见识到你的狂妄与自大了。就算是圣后,当年在辅助唐高宗的时候,也不见得有你这样地霸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对皇帝指手划脚教他该怎么做事。这也难怪,为什么上官婉儿说你有野心、有能力,却远远比不上武则天。你的确是差了一点,最起码,如此锋芒毕露不尊重皇帝,只会招来祸事!
秦霄想这些的时候,心中早就揪成一团的太子李隆基,再也坐不住了,愤然出班跪于朝堂中,凛然道:“陛下,儿臣有事启奏。”
李旦地脸一阵青绿的变幻不定,勉强缓了缓语调,平静说道:“太子有何话讲?起来说话。”
“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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