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男沉浮利欲场女教委主任
咱俩去放的炮吧?”
“切!你看看你,什么大案要案多年的积案你都能破,怎么这么点事情你都想不开呢?你也不想想,如果调查矿难事故原因,为什么矿难当时不让我们入驻?偏偏都处理完了也给省里汇报过了才让我们成立调查组?这个时候上山,现场没现场,证人没证人,岂不是黄瓜菜都凉了吗?就算是掩人耳目,他们大可以推给矿产局的安监部门,又何苦兴师动众的让咱们纪委、政法委出面呢?这就是姓黎的埋下的‘李代桃僵’之计!咱们调查之后,给出矿难有伤亡自然是坚决不被他们接受的。给出没有伤亡,仅仅属于一般性事故的结论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你想过没有,这样一来,可就变成了这个事故调查报告是我们纪委跟你们政法委得出的了!那么如果一旦日后这个案子被翻了出来,有人证实死亡了好多人,省里追查下来,黎老板他们自然可以声称他们处理的时候没有亲临现场,是手下人惧怕承担责任糊弄了市委市政府,可是我们两家是干什么吃的?你们公检法跟纪委联合调查组出面都查出没有伤亡,该怎么交待你们自己给省里交待吧!到了那时候,咱们俩成什么了?是不是他们的替罪羊?”李建设究竟是老谋深算一些,一步步鞭辟入里的分析下来,登时,一件很寻常的调查就成了一个“李代桃僵”之计了!
侯长生是转业军人出身,虽然查案极精,但是在官场权谋上的确逊了一筹,听完了也目瞪口呆起来,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操!果真狠辣啊!妈的这个姓黎的不是机关官员出身吗?怎么心底这么瓷实呢?这不是把咱们俩都给套进来了吗?”
“嘿!你才发现他心底瓷实呀?我告诉你,这可不是一个善茬子,你没发现早上开会的时候,郝市长明明想依仗自己出事的时候不在云都作壁上观,可是黎老板仅仅用‘莫须有’三个字就把他也给拉下来了吗?咱们俩好歹也是常委,这么大的担子他怎么会一个人挑?就是要把咱们统统拖下来,逼咱们不得不跟他共患难,结成现在这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就算日后隐瞒不住大家都露了馅,向来省委也不可能把咱们整个常委都一窝端,又可以用‘法不责众’的方法减轻或者逃脱惩罚,这一招厉害吧!”李建设更加语出惊人了。
“那咱们怎么办?干脆咱们彻查,手里先弄下他们的软肋,真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咱们也可以跟他们谈价钱!最起码,自保是可以的。”侯长生明白过来后就说道。
李建设双手一拍说道:“对头!这才算是你聪明了!明白我为什么派出我的两员大将了吧?你也别心疼你的张若飞了,让他出马吧。另外再让检察院副检察长秦建辉出来,这四个人都是咱们的心腹,就算是跟他们交底咱们也放心不是?”
侯长生想了想说道:“那也只有这样了!这四个人也的确是咱们俩最靠得住的人了,那么我就通知他们吧。”
四个人被叫到李建设办公室之后,两个主官很有选择性的把此次调查的目的跟方向都说明白了,因为是纪委牵头,但是职务最高的是市检察院副检察长秦建辉,于是就让林聪跟秦建辉两人同为组长,其余二人为组员,四个人也就整装出发了。
到了三矿,张若飞看到矿井口已经机器轰鸣,正在热火朝天的开着工,那么大的斗子正从深不见底的矿井里往上面运煤,不时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人们忙碌着,哪里还有什么事故的迹象?
“靠!这次几天,他们就恢复生产了都,这还查个屁啊!”田振林其实算得上是李书记的秘书,他才是彻底得到调查底细的唯一一个人,此刻看着彻查事故真相的第一现场已经彻底不存在了,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懊丧,就牢骚道。
张若飞是刑侦队的线索专家,他却不这么容易就放弃,沉着的说道:“咱们还是先下去看看吧。”
秦建辉却摇摇头说道:“既然已经开工了,早下去一会儿也没什么意义,咱们还是先跟矿产局的安监部门接上头吧,要不然私自开展调查也算不礼貌,日后他们如果不配合,反倒欲速则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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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进办公楼,就有几个保安走过来拦住了他们,很是警觉的问他们的身份,当得知是调查组的时候,有个人还不相信,非要看了证件还在他们身上摸索了一阵子,说是要看看有没有夹带照相机跟摄像机,看来戒备工作做得的确很是到位,不过当他摸到了张若飞腰里的手枪时,登是吓得脸色焦黄,倒退了几步,算是没有吧英雄当到底,赶紧屁滚尿流的带路往矿长室走去。
三矿的矿长办公室里,徐朝栋正在那里打电话,突然看到手下领进来四个这么有气派的人,徐朝栋就赶紧站起来问道:“请问诸位要找谁?”
秦建辉说道:“你是徐矿长吧?我们是市里派过来的事故调查组,我是组长秦建辉,这几位是我们的同志。”
徐朝栋昨天才被局里放出来,一听到市里又派来了调查组,登时吓得一**坐倒在椅子上,直着嗓子指使手下:“快快快……去把朱局叫过来!”
很快的,朱长山就从隔壁走了过来,看到秦建辉,他笑眯眯伸出手说道:“哎呀呀,秦检,您怎么亲自出马了啊?咦,这不是林科跟田科吗?天,居然连张队长也来了?好好好!这次我们算是有了主心骨了!我正愁死了呢,扣着几个人查也查不出什么,放了吧又觉得便宜了他们,你们来了我可就轻松了!”
毕竟是云都的大手面人物,朱长山跟这几个人早不同的场合都吃过饭,虽然交往不深,但是也亏得他一开口就叫的那么亲热,仿佛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哥们儿一样,看的徐朝栋就只有羡慕的份儿了。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局长,此刻亲热无比的寒暄着,这几个人也绷不住脸了,都笑着握过了手,也就分宾主坐下了。
四个人中,秦建辉跟朱长山最为熟悉,也就直接问道:“朱局,我们四个也是刚才才组建的调查组,领导让过来查看一下这次矿难是否存在人为的因素,刚才您说扣押的有嫌疑人,那么能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朱长山可不是草莽之辈,他从秦建辉轻描淡写的话里就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个问题,就叹息一声说道:“唉!其实秦检您说‘矿难’两个字,依我个人的看法还是称不上的,因为也仅仅是工人违规操作,把用剩下的炸药放的不是地方,别的工人不知道,更加忽略了安全隐患,点火抽烟的时候引起了爆炸把设备弄坏了,因为炸药数量不多,又是人离开不之后才慢慢引燃的炸药,所幸没有人员伤亡,顶多也就称得上‘事故’,现在那个懒得把用剩下的炸药放回到库里的工人跟丢烟头的工人都被扣着,等下你们就可以去审问了。”
张若飞一听朱长山说的事故原因那么轻描淡写,就微笑着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发生事故的时候,市里主要领导都来了呢?如果仅仅是炸坏了一些设备,你们未免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
朱长山皱着眉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唉!虽然事故不大,但是当时却把矿井里面的一个作业面炸塌了,把刚刚换班进去的几十个工人堵在里面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又不沉稳,当时就吓傻了,没经过我们勘查就把这个事故当成重大矿难汇报给了市里跟省里,惊动的领导们都跑了来,当时市委书记黎远航同志的秘书还亲自陪我们的救援人员下了矿井实地勘查,当时我还也下去了,发现下面的工人都安然无恙,我们升井后就让领导们回去了。”
这一番解释果然是滴水不漏,自然是赵慎三已经跟他通过气了,按照跟黎远航郑焰红以及肖冠佳的商议结果从新设计了事故的原因跟情形,就连领导离开现场也足足提早了差不多半天一夜,自然更加印证了李建设的猜测了——他们果真预备好了退路,随时准备“李代桃僵”。
秦建辉看朱长山说的滴水不漏,也就说道:“朱局,其实我们知道你们安监局的办案速度跟水平都是很高的,你们既然已经查明了那就最好。不过我们既然被领导派来了,就算是你们处理完了我们也得走走过场的不是?要不然回去了领导不骂我们偷懒才怪呢!呵呵,咱们去看看你扣得那几个人吧。如果真是跟你说的一样,录录口供就收队!”
正当大家站起来准备去看扣押者的时候,赵慎三带着朱万福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看到徐朝栋居然也在屋里,赵慎三惊讶的“咦?”了一声,眼风一扫间发现朱长山不易察觉的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他就赶紧说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晚呀?几位钦差也是刚到吗?”
秦建辉早就明白这次的调查还有一个古古怪怪的“联络员”,虽然他听了李建设的交底,明白这个人就是黎远航派来的细作暗探,但是对方身份特殊他怎么敢得罪?赶紧笑着说道:“什么钦差,要说钦差,你这位联络员大人才是真正的钦差呢!我们呀,顶多也就是戏里那拿着水火棍的衙役罢了。”
赵慎三笑了说道:“哈哈哈,秦检您几位如果是拿着水火棍的衙役,那我一定就是鼻子上画一块白的小丑了!平常坐在一边看笑话,等你们辛辛苦苦查清楚了案情,我却跑到主子面前告你们的刁状,哈哈哈!”
几个人都笑了,赵慎三赶紧说道:“哎呀,只顾着说笑话了,还没有跟大家介绍呢,这位可就是咱们省矿产安全局鼎鼎大名的朱万福处长!朱处长可是事故勘探方面的大专家呀,大家欢迎吧!”
大家一听这个其貌不扬的半老头子居然就是省城鼎鼎大名的朱万福,除了从他一进来就热情的跟他握手寒暄的朱长山,其余的人都是肃然起敬般的鼓起掌来,这就让朱万福的行业自豪感油然而生,大义凛然般的说道:“停停停!同志们不要这样嘛,咱们大家都一样,都是为了矿工们的安全奉献能力的弟兄们,说什么专家不专家的,一起工作罢了,我希望咱么能够合作愉快,早一点查清事故原因,让大家对辛苦在地下的矿工兄弟们有个交待就行了。”
秦检却在来之前就被交待了要竭力抵制这位省城来使的调查,因为李建设他们也不傻,明白事故不露馅万事大吉,他们自己查清楚了是为了有备无患,日后好避免成为黎远航等人的替罪羊,但是那也仅仅是“备”着以防万一罢了,毕竟露馅的可能性是极小的!可如果被省里直接查出来了,那么可就螃蟹鲶鱼一锅煮了!
“朱处长说得对,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不过……咱们事故调查组是受市委、市政府委托成立办案的,朱处长您可能不知道,咱们公检法办案是不跟行业调查员沟通的,刚才我们才跟朱局长交接完在押人员,您再参与的话……”秦检赶紧说道。
赵慎三一听秦检这么快就开始堵了,而朱万福的脸也越来越难看,就赶紧缓和般的说道:“呵呵,没事没事的,秦检您坚守你们的规则没错,可是朱处也是受省里委派过来的呀,原则上是没有冲突的,存在的仅仅是程序而已,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打电话向黎书记请示一下,如果可以联合办案的话岂不是万事大吉了?”
但是朱万福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专家,他一生下来查案无数,每一次都会遭到当地希望保护矿主的领导们的阻挠,这一次他也没感到意外,看赵慎三说完就做出要打电话的样子,却急切间好似找不到手机了,在那里满身的茫
朱万福冷冷的说道:“赵科长先不忙请示,我先问秦检一句,您来办案是不希望我介入对在押嫌疑人员的询问对不对?如果我想自己勘察现场应该不妨碍你们的办案程序吧?”
秦检一想自己来时已经看到矿井开工了,想来下面一定是没有丝毫的痕迹了,既然这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家伙想去看就让他去看吧,也就说道:“那没什么,其实就算朱处长想要一起审问嫌疑人员,只要领导同意也没有问题,我绝非个人成见,仅仅是工作规定罢了。”
朱万福傲慢的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早就看明白了,咱们两家虽说都是来调查事故,但是目的却不相同,我是调查事故真相,您是调查事故原因,那么就各行其是吧。朱局长,您能安排人陪我下井看看吗?”
毕竟是直接业务对口的上司,朱长山赶紧答应着,让徐朝栋领着秦检一行人去接洽在押人员,而他亲自带领着朱万福跟赵慎三来到了井口,朱万福要下去,两个人自然都要陪同,也就都戴上安全帽下井了。
再次走到黑暗的井下,赵慎三虽然头顶带着矿灯,却依旧觉得黑暗中仿佛又无市破的肢体恐怖的散落在地上,他不禁吓得一个劲哆嗦起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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