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世红颜
下了绢帕。
余赛花喊道,“聂护卫,你的绢帕还你!”
说罢,余赛花对轩辕胤麒说出一句,‘公子慢行,奴家不送。’便转身走进小屋,关上屋门,上床盘腿而坐,运气疗伤。
轩辕胤麒继续迈开步伐,与护卫聂洪一前一后,离开树林。
等走了比较远后,聂洪不解地将绢帕呈到轩辕胤麒面前,“皇上,这绢帕明明是您的,为何,您要说成是属下的?”
“你没听见余赛花的自言自语吗?那叫余赛花的女子虽然为情所困,确是不折不扣的淫娃浪女,朕岂能要他所用过的东西?朕嫌脏!”
“那皇上为何给她绢帕?莫非是看她长得太美,还是皇上当真觉得与他同样得不到所爱之人,而心生怜悯?”
“会得不到所爱之人?”轩辕胤麒阴柔的面色一沉,邪魅的眼里闪过一丝怒火。
聂洪马上单膝跪地,“属下失言,请皇上恕罪。属下相信马涵姑娘一定会回到您身边。”
“会的,她一定会回到朕的身边!”轩辕胤麒妖异的眸光中闪着坚定,“她将是朕今后唯一的女人,朕的皇后!”
“皇上的心意,属下相信马涵姑娘若是知道,一定会深深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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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么?”轩辕胤麒瑟瑟一笑,“但愿吧!你起来,不必跪着。”
“谢皇上。”
“朕刚才递绢帕给余赛花,也只不过是要试探一下她对她口中的师兄到底是不是真的爱。”
聂洪不明白地挠挠脑袋,“皇上,得出来了吗?”
“得出了,余赛花不过是个不值得男人爱的浪女,他师兄对她不屑一顾是正常的。一个女人得不到一个男人的爱,不应该太偏激,偏激到跟别的男人上床,来刺激她师兄?这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情。朕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对朕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她看中了朕这幅皮相,欲与朕结床第之欢?她一边自恃对他师兄深情,一边勾引朕,还口口声声说她师兄薄情,又岂止,是她自己没有值得男人爱的地方。一个女人再美,心灵太过丑陋,对男人来说,亦会避之。”
“皇上说的极是。”聂洪衷恳地说道,“皇上这么说,属下倒是觉得余赛花不是真的爱她师兄,或许有些喜欢,却不是爱。人对得不到的东西,永远不甘心,正因为她得不到她师兄的爱,所以,她行为偏激,心中极尽认为爱她师兄过深,把责任归结到她师兄身上。”
“也不尽然。”轩辕胤麒若有所思,“从听到她自喃的那段话,朕听出她已对自身浪荡的行为有所悔意,奈何回不到从前,只好继续错下去。也许,她的爱不同于常人,真心爱她师兄也难说。真爱与否,只有余赛花自己知道。好了,不谈她了。你与朕为了打探盟主府附近的地形辗转至此,从盟主府出来就没歇休过。走吧,朕累了,找间客栈歇睡要紧。”
“是,皇上,”聂洪瞧着手中的绢帕,“皇上,这方绢帕……”
“丢了。”
“可是……”聂洪有些犹豫。
“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谢皇上。”聂洪笑逐颜开。要知道,这方绢帕虽然被一个荡妇用过,可毕竟是皇上之物,能得到皇上用过的东西,他怎能不好好珍藏?
……
话说殷绝暗离开林中的废屋后,迅速赶回盟主府暂居的厢房睡下。殷绝暗才躺下身,盟主府的管事顾全与盟主千金耿素红便带着一行人急匆匆地敲响了殷绝暗的房门。
殷绝暗一边从携带来盟主府的包袱中找出一件外套披上(自己身上原本的外套给可余赛花),一边应门,“谁?”
“小人是盟主府的管事——顾全。有事询问殷公子!”门外传来顾全的声音。
殷绝暗打开房门,见耿素红与顾全连同一干护院站在门外,殷绝暗一脸不解,“不知盟主千金与顾管事深更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我们来有什么事,你会不知道?”耿素红冷笑一声,“半个时辰前,被关在柴房的余赛花莫名其妙失踪,我盟主府同时死了六名看守余赛花的侍卫。其中五名被毒死,一名被割颈而亡。你敢说你不知道?”
殷绝暗故作惊讶,“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少装蒜了!”耿素红怒哼,“你与余赛花是同门师兄妹,余赛花被人救走,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
“不知耿姑娘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我救的?”殷绝暗并不慌张,他镇定地辩白,“虽然我与余赛花师出同门,但数月前,我被师父逐出师门,与师父创立的五毒派一刀两断,独立门户,此事江湖上众所周知,相信耿姑娘也知道。我与余赛花早无关联,为什么要救她?何况,余赛花是江湖中出了名的荡妇,盟主府中暗藏了多少余赛花的‘同好’,谁又得知?说不准余赛花被人救走,是她的姘头做的。”
“五毒公子殷绝暗使毒的功夫江湖闻名,”耿素红英气的小脸蓄上几许讽刺,“想不到你这狡辩的嘴上功夫,比你的毒功更上一层楼!我盟主府的五名护院死于你所惯用的毒——‘五毒散’,口吐白沫而亡。还有一名护院颈部中剑,死于你所惯用的穿云剑之下。你还有什么可说!”
036 癖好
卷二 江湖风云 036 癖好
“有这等事?”殷绝暗貌似震惊不已,“虽然耿姑娘认定是在下所谓,但我殷某可以指天发誓,非我所为。不如你带我去看看那六具尸体,或许我会发现什么也不一定。”话是这么说,殷绝暗心里在冷笑,指天发誓顶个屁用,向我这等江湖人士,发誓乃家常便饭,有违誓言更是数不胜数,从未见过老天给过何天谴。
耿素红拿不定主意,他与管事顾全对视了一眼,顾全点点头,耿素红忍住气愤,语气不善地说道,“好吧!”
“多谢耿姑娘给在下证明清白的机会。”殷绝暗白洁的娃娃脸漾出潇洒的笑容,看起来无害可爱极了。
“哼!”耿素红嗤道,“你别得意,我只是要你死得心服口服!杀了我盟主府的人,我盟主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顾全朝殷绝暗比了个请的手势,“殷公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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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绝暗、耿素红、顾全及一干盟主府护院朝先前关押余赛花的柴房走去。
柴房门口摆着六具男尸,尸体横摆成一排,明显是被人移动过,而柴房内空空如也,原本关押的余赛花早已不知所踪。
殷绝暗扫视了那六具尸体一眼,原本那六具男尸,除了其中一具被自己割断喉咙的那具尸体,其他五具尸体首生前原本都衣衫不整,死前裸着下体在奸淫师妹余赛花,岂知这五具尸体死了,还会自己把衣衫穿得整整洁洁?
不消说,一定是盟主府的人怕被外人知晓,盟主府的护院奸淫女子,才在发现尸首后,把尸首穿戴整齐。
殷绝暗眸子里闪过一抹讥诮,这就是江湖上所知道的光明正大的盟主府!盟主府的一群废物奸淫了自己的师妹,还有脸来向自己讨说法!
心中如是想,殷绝暗表面仍装作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尸体,待查到那具被割断颈项的尸首时,殷绝暗伸手向耿素红与顾全招招手,耿素红与顾全蹲下身,殷绝暗指着那尸首颈间血肉模糊的剑痕说道,“耿姑娘,顾管事,此人并不是死于我惯于使用的穿云剑之下。穿云剑造成的伤痕,伤口处的血肉并不会外翻,而是整齐有致,颈间仅会出现一条血痕。”
耿素红与顾全仔细对着死者的尸体一查看,还真如殷绝暗所说,死者的伤口并非穿云剑法所造成。
耿素红一挥袖摆站起身,“殷公子,即使他不是死在穿云剑法之下,也未必不是你所为。以你的五毒公子的武功,要杀一个护院,还需要使用穿云剑法吗?”
你说得对极了。是我所杀又如何?殷绝暗心理不以为然,有查看了其余五具尸首,而后拍了拍手上没有的尘土,站起身,“五具尸首中毒而死,是死于‘五毒散’之下。”
“那你没话可说了吧!”耿素红拔起随身的长剑,直指殷绝暗。
殷绝暗以二指挑开耿素红的长剑,“耿姑娘莫动怒。容殷某把话说完。总所周知,我殷绝暗惯用五毒散,但是殷某也得说一件事,六日前,我居宿于前阳客栈,我随身携带的其中一瓶五毒散在前阳客栈被盗,此事前阳客栈的掌柜与店小二都能替我做证。我怀疑,是那盗窃的贼人杀了盟主府的护院要嫁祸于我。而且,耿姑娘说余赛花是半个时辰前失踪的,我有人证,证明在作案时间内,我不在场。”
耿素红问,“谁能替你证明?”
“大约半个时辰前,我与自己带来的男伴净初言有不合,净初气得不愿理我,先行入睡。我心头憋闷,于是独自一人前往府外散心,门房是看着我出去的,在府外,我碰到了两位华山派的朋友,与他们一起在府外不远的溪水边烤鱼饮酒,刚刚才回来,就碰上耿姑娘带了一大批人来敲我房门。”殷绝暗说话时脸色泰然,貌似真有其事。
“你说的是真?”耿素红一脸不信。
“耿姑娘若是不信,大可传华山派的两位弟子曲靖与刘莫还有您的门房来问话。”
耿素红朝一旁的两名护院吩咐,“去把门房与华山派曲靖、刘莫叫来。”
“是。”护院转身离开,不消多久,就带来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盟主府后院的看门老奴,另个两人自然是华山派弟子曲靖与刘莫。曲、刘二人脸色酡红,眼神眯窃,一看便知喝多了酒,见到殷绝暗,曲、刘二人大声打招呼,“呀!殷兄弟!去溪边烤完了鱼,怎么不回被窝里躺着,跑这来做啥?”二人满布醉意的眼瞧见耿素红,“耿姑娘也在,莫非二位……”
“休得胡说!”耿素红低喝一声。
曲靖与刘莫二人一前一后打了个酒嗝,由刘莫问道,“不知耿……姑娘派……派人唤我兄弟二……二人前来,有……何……何事?”因喝多了酒,刘莫有些口齿不清。
“没事了!”耿素红挥挥手,示意护院把曲靖与刘莫二人送回去。
曲、刘二人走时,还不忘招呼殷绝暗再找他们喝酒。
“两个醉鬼,连地上摆着六具尸体都没看到。”耿素红啐一声。
顾全望着曲靖与刘莫远去的背影,又看了下殷绝暗,“殷公子,曲、刘二人喝得烂醉如泥,倒是您,可谓清醒得很。一起饮酒,殷公子居然能毫无醉意,小人佩服!”
话是这么说,股权摆明了指出不相信殷绝暗与曲、刘二人同饮过。
殷绝暗微微变了脸色,自己事先花钱买通了曲靖与刘莫连同盟主府的门房作伪证,事过仓促,竟然忘了自己也该饮上几杯。
也无妨,反正今夜晚膳时曾喝过酒,不怕谎言被拆穿。
想到此,殷绝暗波澜不惊地说道,“江湖人皆知我殷绝暗千杯不醉的海量,喝了同样多的酒,别人醉我不醉。”
“是么?”耿素红哼了哼。
殷绝暗瞄了耿素红身后的某名长相俊美的护卫一眼,“耿姑娘要不要找个男人来试下殷某嘴里是否有酒味?”
“找男人?为什么不找女人?”耿素红一时反应不过来,管事顾全咳了几声,耿素红这才想起来殷绝暗有断袖之癖,只爱男人,不爱女人。
殷绝暗神色有些不自然,并不回话。
管事顾全摆摆手,“那倒不必了。殷公子所言,盟主府岂会不信。”
“信什么信?”耿素红不满顾全的说词,矛头又指向殷绝暗,“姓殷的!你师妹在今天下午时还口口声声叫你师兄,说你脱离师门,没救你师妹,谁信!”
殷绝暗不介意地一笑,“耿姑娘,你要搞清楚,下午时分,只有余赛花叫我师兄,我从不曾叫她师妹。再则,我脱离师门,总所周知,你不信是你的事。另外,余赛花叫我师兄不肯改口,是她自己犯花痴,迷上我这副还过得去的皮相。谁人不知余赛花是出了名的荡妇,别说小小叫我这个被逐出师门的男人一声师兄,她见个英俊的男人就叫相公、夫君,也是常事。这些事,顾管事清楚吧?”
耿素红还想说什么,管事顾全拉住她,耿素红这才暂压下心头之气。
顾全向门房询问了是否在半个时辰前看到殷绝暗单独离开盟主府的事,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顾全朝殷绝暗拱手一辑,“殷公子,打扰您歇息了。盟主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惊扰了您,也实非得已,请殷公子见谅!”
殷绝暗脸色不善,可爱的娃娃脸显得有些阴沉,“请下次,贵府在怀疑殷某之前,拿出证据!”
“那是那是……”管事顾全陪着笑脸。
殷绝暗刚想离开,他眼神撇到地上躺着的某具尸体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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