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刑警到清朝
长得颇有姿色,为人又极温柔贤惠,小伙子喜得合不上嘴,走在路上,嘴里还不停地跟着唢呐哼着秧歌调子。
突然,路边一下子跃出了二十几个持刀弄棒的黑衣人,拦住了轿子,为首的一个矮小像武大郎似的汉子呲着大暴牙说:“认识爷吗?爷就是远近闻名的岳二米子岳二爷,听说小娘们长的不错,爷也犯不着跟你们动手动脚的,识相的,都赶紧给爷滚开,把小娘们留在这,让爷尝口鲜!嘿嘿,爷这多年就好这口,不鲜不尝,三天后,鲜味没了,爷就不尝了!她把爷答兑高兴了,爷就放了她,要是答兑不高兴了,爷就带回去慢慢让弟兄们帮助消化,啥时候把弟兄们侍候好了,啥时候爷就还给你!”
董传和一听就火了:“你是什么东西,我媳妇凭什么让你祸害?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大清的天下,你不怕衙门抓你蹲大狱?”
那矮脚虎当时就哈哈笑了:“大清算什么东西?爷是德意志王国天主教的教民,受教会保护,他衙门敢动我一根毫毛吗?来呀,给爷抢!”
董传和会几下拳脚,但迎亲的人一看打了起来,撒丫子都跑了,只他一个人身单力孤,最后被打个半死,扔在了路边,小轿被匪徒抬着跑了。
事有凑巧,村里群众自发组织的大刀会正在操练,听见逃回的人一说,立刻一面派人向他们的总首领朱红灯报信,一面出动了十几个人,拎着大刀抄近道去截那轿子。
岳二米子骑在马上,美滋滋地听着轿里的哭喊,咧着大嘴说:“哭你娘了个腿,大爷给你开苞,是你的福气,你问问,爷可有三不开的讲究啊,爷可是不漂亮不开,不温顺不开,不风骚不开!你别寻思爷不开你就脱过去了,你得让我们那帮虎狼弟兄尝个够!七、八十弟兄啊,一轮下来,保管把你美上天去!”
他刚说完,就见前面一队拎刀的扎着红头巾的汉子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吓了一跳,但一看周围只这十几个人,就又立刻气汹汹地打马迎了上去:“让开道,没看见你二米爷爷要回去进洞房吗?耽误了好事你们能担得起吗?”
来人中的一位连鬓胡子的大汉把刀一横说:“把人放下,跟爷爷们去官府投案,免你一死,否则,爷爷今天就灭了你们这伙王八蛋!”
二米子一听咧大嘴笑了:“就你们几个想挡住爷?也不称称自己的份量!”说着抽出身后的一把刀,飞身跃下了战马,向那连鬓胡子砍去。
这小子跟了个武师学了几年刀枪,自我感觉算不上天下第一可也差不哪去,所以根本不把那个连鬓胡子放在眼里,抡着大刀就来了个力劈华山。
镗!两刀一碰,把他震的两胳膊一麻,腿肚子当时就转了筋,再看自己的刀,出了个大豁牙子,他知道自己这回是遇着茬子上了,当时就一翻身重新跃到马上:“得,看您的面子,美娇娘还你,娃儿们,扯乎啊!”
喊完了,打着马就跑。
连鬓胡子带人就追,撵得他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一气撩到了一个名叫薛田资的德国牧师的教堂里,跪着就哭:“仁慈的主啊,快救救你的苦难的孩子吧,乱民要杀我们了!”
薛田资急忙一挥手,喊来了一个德国小厮:“快把他们带到里面去,这里我来应付!”
说完他匆匆跑到门口,挡住了涌来的大刀会的群众:“这里是神圣的德国天主教的圣地,你们中国贱民无权进入!”
连鬓胡子把刀一横说:“我不管什么堂,什么教的,我只知道刚才有一伙强盗钻了进去,我们要把他们抓起来,送到官府衙门!”
薛田资把头摇得像拨浪鼓:“NO,NO !这里只有主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强盗!你们要是也皈依了天主,你们就也可以进去,否则,你们是不能踏进一步的!”
正好大刀会的首领朱红灯也赶到了,他问清了原由,气愤地说道:“我们不管什么教民,我们就知道这是我们大清国的地方, 那些强盗犯了大清律条,大清就得处理,你们教堂是在中国领土建的,就得受中国政府的管辖,决没有国中之国的规定!来人,给我进去抓人!”
薛田资还要阻挡,被大刀会的人给扯到了一边!大刀会带走了几个首恶之徒,在巨野开了公审大会,又查出了岳二米子在教会包庇下聚众抢劫,杀人越货,贩卖鸦片等罪行。朱红灯就把岳二米子和几个首恶者扭送进了巨野县的大堂。
县官德明阿是在旗的满人,他不信那个什么天主教,可他的小老婆福儿却是个天主教徒,而且还是那个薛田资的地下情人。她两三天就得去教堂和薛田资幽会一次,今天听情人说他的教民被大刀会给抓起来了,立刻撒娇发痴地揪着德明阿的胡子说:“不行,你赶紧把人从那帮暴民手里要回来,那些人和我一样都是天主的孩子,他们决不是强盗,那些话都是暴徒给安上的!”
德明阿最宠爱这个小老婆,听她一说就要发兵去讨还岳二米子,如今见人送回来了,他立刻咧着大嘴说:“好好,你们就把他交给本官吧,本官一定严审严判,不能让坏人乱了我大清的法度!”说完把手一挥说:“来人啊,把这几个混蛋打入大牢,待我调查清楚就马上处理!”
大刀会的人一走,德明阿就马上把岳二米子交给了薛田资,但他告诉说:“让他们最近老实点,我们的巡抚毓贤是李秉衡的密友,他对外国人没多少好印象,惹到他的头上,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薛田资把头摇了摇:“NO,NO,他惹到我们德意志的头上,才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岳二米子像个放出笼子的疯狗,带着几百天主教的教徒朝好庙村冲去,好庙村的百姓闻讯钻进了大山里,岳二米子没找到人,就把村子一把火给烧了!
这下子把大刀会惹翻了,到处筛起了锣,村村响起了牛角号,人们拎刀、拿枪、举着叉子、锄头,从四面八方朝岳二米子匪徒压了过来。
岳二米子一看吓呆了,急忙带人朝教堂里钻,一进教堂就把院子和教堂的门都关上了,
大刀会一肚子气,管你什么教堂不是教堂的,连砸带打,那教堂门砸开了,冲进去一顿大刀片,把几百土匪杀个哭爹喊妈,把岳二米子拽到县大衙前,把堂鼓敲得震天山响,然后就在大衙前把岳二米子一刀砍了,在大墙上贴了张布告,历数了岳二米子的罪行和前次抓到他扭送官府,德明阿嘴说严惩暗放强盗的经过。
德明阿怕事情败露,吓得浑身哆嗦,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和薛田资享尽鱼水之欢的福儿一进家门就一面让人把布告撕了下来,一面对德明阿说:“你看你那个熊包样,这么点事就担不住了,这不正好吗,向上报案啊,让万岁出兵剿匪啊!”
“剿…………剿匪?哪来的匪呀?就二米子那伙,都让大刀会给杀光了!”德明阿不解,哆哆嗦嗦地说。
福儿点着他的头说:“你呀,真是个尿罐子!你不会说巨野出现了《反清扶明》的白莲教闹事吗?万岁可是最怕那些人了,他们头上又没贴帖子说不是,让官家抓去呗!”
德明阿一听有理,一面急忙让书办写呈文,一面搂着福儿就要行云布雨。
福儿刚刚让德国毛子给灌了一肚子,现在下边还没干净,岂能再让德明阿碰?而且刚才她和德国毛子躲在教会的秘室里狂颠的正欢,让大刀会吓得三魂丢了两魂半,现在浑身还发软,要不是薛田资让她回来挑动德明阿上告,她怕是连道都走不了啦,哪还有心再经风雨?她把小屁股一扭说:“滚旁拉去吧,人家现在走累了,得歇一歇呐!”
呈文一直报到了巡抚毓贤那里,他拿着呈文看了半天,叫来武士何勇说:“走,跟我去巨野走一趟!”同时叫来按察史张汝新,跟他布置了一番。
毓贤化装成算卦先生,进了巨野,查清了事实真象,气得他立刻带兵把德明阿抓了起来,招见了大刀会的首领,既批评了他们私杀土匪之事,讲明应该扭送官府,县里有问题,可扭送道、府衙门,又肯定了他们维持地方治安,保家安民之举!说的朱红灯心服口服。
德国传教士薛田资一看毓贤明确支持大刀会,他就跑到北京,向德国公使告了山东巡抚支持白莲教闹事。
德国一直在寻找借口想强占山东胶州湾作为自己在中国的海军基地,在北京的德国公使海靖男爵正需要找个法子挑起一个事变。他把薛田资打发走了之后,立刻给德国外交部发了个急电,说德国的巨野传道会的分会被烧毁,传教士被杀。
德国威廉皇帝立刻派出一支海军,支援已经在中国近海驻扎的几艘德国军舰,准备夺取青岛要塞,并占领胶州湾。
海靖得了威廉的回电,立刻派杀手赶到巨野,半夜闯进薛田资的卧室,把睡在床上的两个人都杀了,然后放了把大火,把教堂烧了个片瓦无存。
没想到第三天,被杀之后又被大火烧死的薛田资竟带着个中国小媳妇,哭哭啼啼地找上了门。
这可把海靖吓了个三佛出世,一佛升天,看着薛田资牙直打颤:“你、你……………不是被害了吗?我们的威廉皇帝还向中国政府发了外交照会了呢!”
“我是拣了条命啊,我的两个朋友从德国刚到,他们没地方住,我就把地方让给了他们,我到福儿家去住了,谁知道晚间让该死的暴徒把教堂给毁了!我那两个朋友也被杀了!男爵大人,得给我报仇啊!”薛田资哭着说。
海靖想了半天,最后说:“你哪也别走了,就在使馆里给我当个秘书吧,昨天那个薛田资已经被暴徒杀了,你现在是海德曼秘书!你要还想活下去,没我的话,你就一步也别走出这个大院!她嘛,也得改个名,你们自己惦兑吧!”
薛田资被弄糊涂了,可公使的话就是天主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就带着改名为珍妮的福儿住进了德国公使馆。
我回到北京,德国和英国、法国、美国的照会都递上来了,说山东和四川、两江地区都出现了教民遭暴徒殴打和教堂被砸事件,强烈要求中国政府严惩暴徒,严惩纵容暴徒的山东巡抚毓贤!如若不然,各国将自己出兵帮助中国政府镇压暴徒!
我笑了,这些毛子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大老远的跑中国来打仗,你就是国力再强,还架得住那漫长的运输线啊?不过现在打你还早点,你来这点毛子兵还真不够我打的,我得让你再疯一疯,够我打一把的,够我乘机把那些不平等条约取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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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我让你们先得意几天!我答应了几国公使的要求,拘押了朱红灯和一些大刀会的骨干,撤掉了毓贤的巡抚,把朱红灯等人押进了北京的刑部大牢,召毓贤进京。政府发表了谕旨,字斟句酌,闪烁其词:“近来各省盗风日炽,教案迭出,言者多指为会匪,因念会亦有别,彼不逞之徒,结党联盟,恃众滋事,固属法所难宥。若安分良民,或习技艺,以自卫身家,或联村众以互保闾里,是乃守望相助之义。………………办理此等案件,只问其为匪与否,肇衅与否,不论其会不会。教不教也。吾民亦当以保卫桑梓身家为念,勿听煽惑以构祸兴戎,勿挟威势以欺侮乡里,庶闾阎安谧,籍释宵旰忧勤,是所至望。”
虽然含混其辞,但信息透露却也十分清楚,难怪法国公使毕盛这样评论:“它传达了一种双重含义,只要新兴的防卫力量不是颠覆分子,他们就不会被压制。”可几国公使把那文拿过来逐字逐句念了几遍,还真没挑出什么毛病,抓不住什么把柄,只好带着一肚子气忍了。
德国没抓住什么把柄,仗没打起来,可开来的军舰也没再回去,就在长江口的英国势力范围住了下来。
这么一折腾,在我近海里停留的外国军舰就达三十多艘了,军队也达四万多人。
张之洞和李秉衡都主张从第一岛链撤回一些军舰,我笑道:“不就是这三十几艘吗?让我们的各炮台尝尝味道吧!我们的舰队到时候把大门关好就可以了,这点毛子,不够咱们的陆军吃的!”
我看了看毓贤的上折,他说:“外夷的天主教的传播不重在教理的宣传、信徒的榜样,而是依仗于不平等条约的庇护,依仗于列强的武力支持,扶植反政府力量。盖习教之民,读书明理者少,游手无赖者多。或因贫穷不能治生,希图教堂给予资本营贸;或因讼事恐难必胜,投入教堂,借其声势抗争;甚有在他处犯案,以教堂为庇护者;有被田主追租,而倚教堂为报复计者,种种情弊,不一而足,都是社会不稳动因素,亟应引起注意,应加以制止!”
我觉得这人头脑清晰,是位干材,就在养心殿秘密召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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