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鳄人





情实意,纵情享受豆豆给他带来的男女交合达到了最高意境才会生出的那种绝妙风情……
  “豆豆,谭大哥最近心情不太好,你知道吗?”
  “嗯!”
  “要是有一天大哥走了背字,你还能记得我吗?”
  “怎么会忘呢?只要大哥不嫌弃我,我不会忘记您的。”
  “是吗?是真心话?”
  “嗯!”
  “你知道我的那帮朋友有人说你什么吗?”
  “妖精!对吗?”
  “哈……哈……你自己说呢?”
  “是!”
  谭主任情不自禁地又把“妖精”搂进了怀里。
  “你真的让大哥爱死了。将来如果有一天大哥的权力要到了那一步,大哥一定给弄个电视台让你玩,怎么样,喜欢吗?”
  “嘻,那我不要!”
  “为什么?”
  “太大,我怕玩不动!”
  “为什么?你不是想玩‘大’的吗?”
  “哎呀,大哥,你真坏!”
  ……
  黄晓军摘下耳机,不由自主地冲一旁的耿迪做了一个鬼脸,两人一阵坏笑。
  “迪哥,这他妈豆豆真绝了!”黄晓军感叹。
  “你说这女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呵,老谭这种老鬼都让豆豆玩得找不着北,真是邪了!”耿迪突然又一乐,说,“咱俩不也是吗?”哈……哈……。


  “说正经的,迪哥,”笑完过后,黄晓军严肃地说道,“咱们这次真的有点玩大了,你不觉得吗?我以前从来没玩过这么大的手笔。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胆子是越玩越大。我从俄罗斯回来的时候,就想以后踏踏实实的埋头做生意赚大钱,别的一概不管。哪想到现在又跟这帮人较上劲了。我还真是有点心虚!”
  “你指那方面?”耿迪有些茫然地问。
  “各个方面。你想,就算我们这次收拾了这帮人,将来呢?还别说将来,就说眼下,咱们不可能一个个都给收拾了吧。谁敢保证哪天咱哥俩,还有邱建不犯在他们手里?我担心我们得罪的不仅是面上的这些人,咱们这次可是捅了一个马蜂窝,到时候跑也不是待着也不是,你说怎么办?”
  耿迪没有马上回答黄晓军。其实这个问题也是他近来一直在考虑的。黄雀后面有鹰,鹰后面呢?后面的再后面呢?可怕的不是已经知道的危险,而是看不见想不到的危险。仝局长那天的事,如果不是偶然的一个机会,让他们提早有了准备,后果不堪设想。唐董事长这伙人现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一旦有了机会,他们的手段将是毫无顾忌和无情的。因为黄晓军就是黄晓军,他不代表别的,灭掉就灭掉了。就像当初他们灭掉张河林一样,灭了也就灭了,连个“收尸”的都见不着。反过来,他和黄晓军现在面对一桌的美味佳肴,却担心吃不了兜着走。
  “晓军,我想咱们是不是考虑该收场了?”
  “迪哥,你的意思?”
  “我也担心再玩下去,牵扯的人越来越多,将来不好收场。你说呢?”
  黄晓军轻轻地点了点头,说:“收吧!见好就收。”……
  汪副局长忐忑不安地推开了仝局长办公室的门,尽力保持自己原来的一贯作风:“仝局长,你找我?”
  “坐、坐,你先坐一下,”仝局长拿起电话,熟练地拨出一串数字以后,说:“段秘书吗?我是老仝,你好……这样吧,那就请你转告陈副书记,我和汪副局长已经谈过了。他本人表示自己的工作能力还不够,希望组织上再重新考虑一下……当然,我的意见还是应该听从组织安排嘛……汪副局长年轻,有能力,事业心强,对局里的工作非常熟悉,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嘛……好吧,请领导放心,我们会安排好的……再见!”仝局长放下电话,站起来,表情喜悦地走到汪副局长身边坐下,乐呵呵地说:“老汪,是这么回事,可能你也知道一些了。最近市里准备任免一批干部,我呢也有些变动。前些日子呢,围绕我这个位子也引起了一些风波。这段时间咱们俩又都忙,我也没跟你交换意见。啊,这不,刚才市里来电话,你的任命已经定了。文件下礼拜就发下来。怎么样,这摊子可就交给你喽!”
  汪副局长坐在那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地板发愣。他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直到仝局长拍着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了句:“害怕啦,怕担不起这副挑子?”汪副局长这才慢慢站起来,眼眶有些泛潮,嗓音低沉、语气真挚,“老仝,我知道,我心里有数——您是好人。我姓汪的欠您的,我啥话也不说了……”
  “不说、不说。我看这样吧,下午开一个处以上的会,你去安排一下。咱们啦,也给大家吹吹风,让同志们也有个思想准备。哎——”老仝环顾了一下自己多年工作的这间办公室,接着说,“真是该换换了。老汪啊,你可是双喜临门啦!”
  汪副局长不解地看着老仝,何方又来一喜?
  “哈……哈……告诉你吧,上面拨了900万,给咱们局里整个重新装修。你看,我和老局长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让你赶上了。这是不是你这个新官儿的又一喜呀?!”
  汪副局长诚恳地点点头,说:“我明白。那我先去了?”
  “去吧,把下午的会安排好!”
  ……
  望着汪副局长离去,老仝的脸上的笑容灿烂多姿。
  汪副局长从仝局长办公室出来以后,并没有急于张罗下午的会,而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万行长打了一个电话:“老万呀,我姓汪……不客气、不客气……哎呀,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没谱消息……什么?……我自己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呀?……好、好、好,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一定请客……是这样,上次那个‘新维多’贷款的事情怎么样了?……唔……唔……我的意见还是应该抓紧哟,这件事要是再往下拖,怕是对你都不利哟……咳,以前归以前,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哈……哈……好,算我说漏嘴了,你这个家伙……还没有,文件下个礼拜发下来……老仝刚跟我谈过话……好吧,再见!”
  汪副局长放下电话,又用内部对讲系统通知办公室的人上他这里来一趟。汪副局长拍着自己交椅两侧的扶手,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天真得像个小孩子般:“老伙计,赶明儿我这屁股就再也见不着你喽。汪副局、汪副局长、汪局、汪局长,嘿,感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
  “请进!”汪副局长立刻恢复了常态,冲门口嚷一句。
  “什么?什么时候?”唐董事长急了,他冲电话里嚷道,“马上你通知谭主任,你和他一起赶到我办公室来。”“一群废物、白痴!简直是不像话,乱弹琴!”唐董事长放下电话,气愤地骂道。
  ……
  “董事长,您该吃药了!”秘书小姐进来,把一杯白水和放在白纸上的一把药片递给他。
  “拿走,我不吃!”唐董事长烦躁地挥挥手。
  “吃了吧,要不大夫……”秘书小姐轻言细语地劝道。“不吃、不吃,拿走!你不懂人话是怎么着?!”唐发火了。
  秘书小姐依旧站在原处,平静固执地一动不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那么习以为常地看着他。
  “唉,真没办法。”唐董事长终于伸出双手接过药片和白水。吃完喝完,他示意秘书到自己身边来,他拉着她的小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开始在其娇小的身体上下、左右及前后游弋……
  电话铃响了,唐董事长把脸从秘书的怀里探出来,拿起电话:“我呀,哪位?”
  电话是从某市打来的。下个月这里有一个国际贸易洽谈会,主办单位特邀唐董事长作为佳宾出席这次会议,并希望唐董事长届时能够为大会讲几句话。这次大会主办单位的负责人曾经跟唐董事长在香港有过一面之交,属于狗皮膏药一类的主,只要给点热气儿就能粘上。本来唐董事长对国内这类吃吃喝喝、空话连天的活动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但这些日子的诸多不顺和寂寞,使他有了要出去走走、亮亮风头的心态。他把秘书小姐从腿上放下来,又让她跪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替他解开腰间的皮带……而他则继续跟对方一本正经地商讨有关事宜。美国总统也不过如此罢了,他想。“这样吧,你们把会议的有关材料给我送来,我先看看再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可以考虑的,只要是对祖国经济建设发展有好处,对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有帮助……哟、咝、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我这身体不太舒服,大夫正跟我做按摩呢……没关系,那好,等我看了你们的资料再说……再见!”唐董事长放下电话的同时,也放下了自己身体……


  “这个老万简直是个软骨头!”唐董事长在办公室来回踱步,引得其他在座几位的脑袋像是牵了线似的也跟着来回摆动。“叛徒,妈的,无耻的叛徒!叛徒是绝没有好下场的!”停下来,冲谭主任问:“你刚才说那个汪副局长是怎么回事,当局长了?就他那个眼神儿?真表假表都分不清的草包,也能当一把手?对了,他跟老万那儿起什么哄,轮得上他讲话吗?他算个什——么——东——西!”
  “董事长,您看要不要把人撤几个回来?姓黄的这段时间除了泡妞,什么也不干。”一个剃着正正方方小平头的中年男人说。
  “耿迪呢?你们最近发现他有什么动静吗?”唐问。
  “没有,他也没什么异常的表现。前几天宁海市那边来了几个人,有银行的行长、市委书记的小舅子、建委主任……对了,谭主任还一起跟他们吃过一顿饭,”小平头看了一眼谭主任,接着说,“另外、另外……”
  “别他妈支支唔唔的,这里没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唐董事长又有些不耐烦了。
  “另外,就是那个叫豆豆的女人,昨天晚上去了黄晓军的家,今天早上才离开的。”说完,小平头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谭主任。
  唐董事长用冷漠的眼光投向了已经浑身不自在的谭主任。他和谭主任都没想到那个叫豆豆的女人跟黄晓军还有一腿。
  “怎么样,老谭,我说什么来着,啊?那女的就是他妈的一个表子!你以为你得到红颜知己了?老谭呀老谭,女人满世界都是,你说你……这算怎么回事?”
  “算啦,这是我个人私事,你们用不着大惊小怪拿一个女孩子说事!”谭主任的脸色紫红紫红,语气也相当不冷静,“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大家谁也都有责任。我怎么了?什么事不是我跑前跑后满世界张罗。哦,我有个女人,你们就看不过去了,我想问问,在座的哪个少了女人,你们他妈的花花事儿谁不比我多?我……”
  “老谭,你冷静一点!”唐董事长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态度比刚才缓和多了,“老谭,错了就是错了,要勇于承认错误嘛。这又不是在机关单位,有错不能说,有意见没人敢提。这不是自己人在说家里的事吗?你怎么就听不得一点批评和意见呢?”
  “我不是听不得批评,我是觉得应该实事求是地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小题大做、混淆视听只能把事情越弄越糟!”老谭依然不服气。
  “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唐董事长表面上虽然软化了立场,但对老谭在这个叫“豆豆”的女人身上所表现出来的顽愚和丧智,感到非常的失望和沮丧,“那耿迪呢?‘新维多’归在他名下的股份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这件事拖了那么长的时间,只怕是夜长梦就多呀……”
  “这个问题我跟耿迪提过呀,”谭主任的情绪显然没有得到恢复,他冷冰冰地说,“他反问我,该怎么办?给我老谭立个字据?这不可能呀!给‘香港万业’做私下一合同?没有‘新维多’董事会的认可,还不跟废纸一张吗?再说了,耿迪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他看不出来咱们这么步步紧逼的背后是什么目的吗?”
  “咦,老谭,话可不能这么说呀,”间副局长发话了,态度十分生硬,“当初要没你,这个项目轮得上‘新维多’吗?一开始你在‘英府别墅’的会上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到时候保证能把项目再收回来吗?照你这么说,到头来我们这帮人是替耿迪那个小王八蛋吆喝呢!那小王八蛋有什么呀,让市局先收拾他一顿。再不行让‘平头’……”
  “好了、好了,”唐董事长打断了间副局长的话,他知道,这种没用的气话只能扰乱会议的气氛,没有半点益处,“说这些没用的话有什么意思?耿迪毕竟还是我们自己的小兄弟嘛!我们现在的主要矛盾只有一个——就是黄晓军,没别人。问题的关键是,如果银行的贷款一旦落实,黄晓军的羽毛就算是长齐了。我们曾经制订的计划与实际情况出现了偏差,面对新的形势、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