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
稍顷,蒋迪佳微微一睁眼,却见得简凡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眼珠子里闪着狡黠的光,不知道此时此景该如何消除彼此间即将出来的第一次尴尬,蒋迪佳嘴唇翕动了片刻,像在笑、像在欲言又止。不过在简凡看来又像是一种无可抗拒的诱惑,轻吻了吻,由衷地说了句:“姐……你真美。”
“我不美,我害怕。”蒋迪佳推着简凡,最后一次试图抗拒着。
“害怕什么?”简凡怪怪的问了句,好像不需要答案一般,坏坏的笑着:“难道你一点都不想?”
“我也想,可我害怕我们那样之后,你会厌倦我、会嫌弃我,会不再像现在这样喜欢我、爱我……”
蒋迪佳的声音几近不闻,稍稍的推拒之后,又揽着自己眼前的爱人,正是那种渴望拥有,又害怕失去的最后一丝矜持。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你永远是最好的。”
一句轻言,简凡吻了上来,所有的语言都淹没在这个深吻中,拥吻着、缠绵着,蒋迪佳似已迷醉在情与欲的缠绵之中,忽忽然脑中回荡的都是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好似身处阳光明媚的乌龙初见那般温暖、好似身处火场之外的那般喜悦、又好似荡舟公园的那般温馨、又好似身处国外那般思念……其实从第一眼起看到这个坏坏一脸的小子,就觉得好像彼此间要发生点什么似的,却不知道最终爱上了这个坏坏的小子,滴滴的涌泉的爱恋其实早一点点褪却了封闭的心门,褪却了女人的坚守、褪却了俩人之间所有的隔阂。
此时褪却的却是厚衣大衫,拥吻和缠绵中,一件件衣衫像一层层羞怯慢慢的褪到床边,一个个轻轻柔柔的动作让俩人渐无寸缕,简凡只觉得好似自己在作一件圣洁的事而不是一件亵渎的事,深触着柔滑的肌肤揽着恰似受惊羔羊的蒋姐,又一次轻轻放在了枕上。
灯下,绝美的玉体横阵,蒋姐颤颤的睫毛抖着,胸前傲然玉起的两峰如凝脂、如砌玉,俏然而凸的两点色泽让简凡一下子想起了今晚吃过了红烧樱桃肉,那般的娇艳,忍不住让人要唇舌相间浅尝深吮一番。每一次嘴唇和手指的轻抚都让她全身微微战栗,双臂紧紧的缠绕着简凡,当深吻和拥抚把情欲的渴望激发得越来越高之后,俩人的动作开始慢慢激烈起来。
于是,只剩下最原始的欲望勃发在此时、唯余下了最原始的冲动勃发在此刻,简凡轻轻的分开了让自己曾经动心过无数次的瑜珈美腿,轻柔而坚决、略带着几分粗野地冲进了渴望已久的欲望之地,冲进了让自己迷醉过无数次的身体。蒋迪佳瞬间因为疼痛、因为惊惧、因为无措而惊声尖叫的蒋迪佳,把爱人揽得更紧”
噢,对了,生米终究要煮成熟饭了,在世界末日来临之前,这一刻终于还是提前到来了。
有人把Xing爱形容成灵与肉的结合,诚然如此,蒋迪佳觉得自己和心爱的人仿佛身与身、心与心再没有距离,在缠绵中溶合成了一个整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爱抚中再没有顾忌,在疼痛后渐渐走向舒爽,无论用诗、用词、用最美的语言也无法形容越来越迷醉的愉悦,伴着愉悦渐渐攀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巅峰。
也有把Xing爱形容成了鱼与水的合欢,诚然也如此,简凡觉得有一条鱼很大、还觉得有一个地方,水很多,甚至于缠绵中,有水声沥沥和着喘声息息,像一曲美妙的节拍。
于是,暧昧的灯下不再暧昧,欲望的渲泻让爱的彼此迷醉,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娇啼充斥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简凡感觉到了蒋姐那份爱也在此刻勃发,湿湿的唇印满了自己的脸、额头和颈项,偶而四唇相吻,温柔间也挟带上了一份狂野。
这份狂野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简凡紧抱着蒋迪佳生生觉得自己在她的身体里像爆炸一般的倾泻之后,蒋迪佳全身痉挛着,起伏着、像攀着树的菟丝一般缠绕着。
灯下,娇喘微微、汗星点点,此时俩人方觉得全身被汗迹湿了个通透。
出汗了,很爽!
◇◇◇◇
卫生间里的水流哗哗响着,蒸汽腾腾的整个浴室里,唯余简凡在冲着热水,闭着眼还是回味着刚刚的幸福片段,美中不足的是蒋姐还是那么羞怯,洗澡的时候都躲躲闪闪不让简凡尽览无遗,整体浴室虽小,可容纳一对绝对没问题,不过蒋姐还是那个样子,把嘻皮涎脸要凑进来来个鸳鸯浴的简凡关到外面。洗完了又是捂着毛巾咯咯笑着直钻进被窝,生怕简凡看见似的。
女人好像都是这样,即便是一切都袒露无遗了,还是想掩饰最后一丝羞怯,当然这样也好,最美的不是寸缕未挂,而是隐隐约约;最动人的不是玉体横陈,而是半露娇羞。男人虽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但淫荡却是聚集在眼睛和脑子里的,否则怎么会说精虫上脑呢?
虽然无法尽览,不过却让简凡看得兴趣盎然,蒋姐虽然比自己大几岁,但宅在家里的时间够长,认识和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在很多事上很单纯,也很善良,就像当时九鼎那份假方一样,因为过意不去而三番五次找上自己要补偿着一部分钱。从她的身上看不到别的女人那般骄矜和功利、也看不到那种娇揉和造作,或许这个正是这种率性而为的性子让俩人相互吸引着?
简凡说不清,不过知道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喜欢,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她喜欢自己一样。如果要娶个老婆,这种性格的自然是不二人选了。
洗完了,擦干了,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灯亮着,被子卷着筒成了一个人形,里面裹着蒋迪佳,蒙头裹着,敢情听到了脚步声躲起来了,看了一眼简凡有点发笑,床单已换,敢情爱干净的蒋迪佳早翻着柜子换上了备用的,刚刚的被单叠着放到了床上,俩人的衣服也被叠着放在一起,这才不大一会,蒋迪佳已经消除了房间里的全部凌乱。
轻轻地走上去,简凡捉狭般地扯着被角,一把拉了开被子,只听得惊呼一声,蒋迪佳果然没有睡着,一袭雪白的玉体毕露,惊得蒋迪佳一下子护着胸蜷成了一团,刚刚惊魂未定,尖叫又起,只见得简凡恶虎扑食般的扑了上来,一把揽起蒋姐,大被一蒙,俩个人钻在被窝里手脚并用的打闹上了……
咯咯的笑声压在被子里,是蒋迪佳被逗弄到了什么部位?一会又是简凡吃痛的叫声传了出来,估计是被掐了几把,打闹了半晌,简凡无意中触到了蒋姐的后背,干脆一拉被子,把蒋迪佳扳过来了,凑到了灯下,看着后背上自己抚过的伤痕。
“很难看的啊……我都不敢看……”
蒋迪佳看不到身后简凡的表情,不过只是稍看了一眼,感觉简凡从身后伸着胳膊把自己揽紧了,心里暗暗感动着,知道要听到他的安慰,只不过一听简凡安慰,被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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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凡以手当BRA,大肆抚着,嘴里却是说道:“就几条手术疤而已,这有什么呀?维纳斯还缺胳膊短腿呢,美女和美食是一样的,十全十美的,上哪儿找去?……哎哟哟……”
话没完先吃疼叫上了,又被蒋迪佳掐了胳膊一把,一缩手,蒋迪佳挣脱了怀抱扭过身子来,侧侧地把简凡压在身下,灯下看得Xing爱之后的蒋姐自是美艳不可方物,没等简凡呶着嘴上来,却被蒋迪佳捏着鼻子摁下去了,就听得蒋迪佳戏谑般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和眼光很另类,这个伤痕不仅仅是难看,医生说如果有意外,我还会躺回到轮椅上,到那时候你怎么办?”
“呵呵……怕什么呀?医生那鬼话你相信呀?要是个小灾小病,他就吓唬你多严重;要是得了不治之症,他马上口气一转,骗你有望康复……人能活几年呀?要活五十,咱们都过了一半多了,活六七十也过了三分之一多了,大不了我推着你走呗……”简凡说得轻松之至,说着有几分爱怜地抚着蒋迪佳披散的长发,话锋一转,正经味道又变了,戏谑地说道:“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可都两次大难没死了,福气大啦……呵呵。”
虽然听得有点怪怪的,不过让蒋迪佳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感动,呶着嘴亲亲简凡的手,又把他臂膀展开,轻轻地躺下来,掖掖被角,颇为动情的幽幽说着:“其实我想,我们没准会像古人说的那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不定我们能活到七老八十还在一起,就像歌里唱得,直到我们老得那儿也去不了,你还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就像现在……”
话依然那么委婉动听,如莺声呖呖,听得出话里对这个小不正经的男孩依恋得紧。不过这个美好的愿望立时被简凡嗤之以鼻了。只顾着伸着舌头朵颐着那个如樱桃的部位,一听不以为然地伸出脑袋来说道:“那多没意思呀?汾河路上不经常见那么一对吗?不是个傻老头搀着个傻老太太,就是个傻太太推着个痴呆老头,活到那份上就没意思了。要活就活我爷爷那样,七十多了耳不聋眼不花,下河能挑水、上山能种地、回家能酿酒……你呀,将来就活成我奶奶那样,快七十的人了,在我们村里吵架骂街,罕逢敌手,别看不识几个字,脑筋好使着呢,就现在骂人骂一个小时,不带重复的……”
简凡说着,怀里的蒋迪佳早已乐得笑成了一团。今夜是志得意满,佳人在怀,根本没有困意,即便是说的时候手也不太老实的在怀里美人身上大肆一番,说着稍稍安静了下,简凡又悄悄附到蒋迪佳耳朵上,鬼鬼祟祟道:“哎,姐,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这话问得蒋迪佳有点脸上发烫的感觉,埋着头道:“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
“嘿嘿……这还不简单,我不是第一次呗。”简凡嘻笑着,这个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一笑就被蒋迪佳揪上耳朵了,只听得蒋迪佳气恼的说道:“我没有标榜我有多清白,你倒标榜起你多龌龊来了,告诉你啊,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话题,以前我不管,以后你归我管。”
“嘿嘿……服从管教。”简凡笑着,拿下了蒋迪佳的手,正经了一句敢情还是对感觉有所疑问,又是凑着问道:“我感觉挺好……你还没说感觉如何呢?爱要在交流中不断升华……咱们得交流,是吧!?咱们总得在交流中不断增加感情,对吧!?”
邪话被正说了,要想让简凡正经起来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蒋迪佳笑着,想了想,也是悄悄凑到简凡耳朵上,弱弱的提了个要求:“那你再来一次……我告诉你感觉……”
扑哧声简凡被逗笑了,终于把心里话引得出来了,简凡笑着直抚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蒋迪佳有点恼羞,拳打脚踢着床上翻滚着的简凡,边打边嗔骂着,笑、再笑……不许笑……
几下之后,想想自己说的话,好像也是忍不住把心里的渴望说出来了,这下连自己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大被蒙着俩人,笑声淹没在被子里。
又过了一会,被子里伸出来一只粉琢玉雕的胳膊,啪声拉了灯。关灯的时候,听得被子里有男声在埋怨着,喂喂,关灯干嘛?看不见怎么干呀?
笑声、打闹声和已经发生的事和发生过的声音,不一会在黑暗里再次重复起来。
雪,早停了。夜,还长。夜里的故事,还在继续着……
第76章 老谋有新算
厨房里氤氲着蒸汽,锃亮的不锈钢锅里熬着金黄|色的小米粥,咕嘟咕嘟作响,翻滚的稠汁里偶而能看到切成块的南瓜,这是乌龙的作法,有个说道叫焖瓜粥,直熬到南瓜和小米都成糊烂,和到了一起,既有小米的香味又和着南瓜的甜味,不仅爽口利喉,而且养生健胃,在乌龙县甚至全省好多地方都有这种吃法,已经不知道流传了多少年。
简凡做这等家常便饭当然是行家里手了,熬粥的当会切着咸菜丝就着葱花、香菜、调和着香油,准备着俩人的早餐。已经上午九时了,今儿起得稍稍有点晚,那位还懒在床上没起呢,一夜的风流好似尽写在的脸上,做菜的简凡偶而可见笑容满面,得意一脸。早上起来呢,腻歪了半晌简凡却是不太愿意睡懒觉,征询之下先自起来给蒋姐做份粥食。
这焖瓜粥呀,得好好给刚破瓜的蒋姐补补不是?简凡想到了此节,和着昨晚的风流之处,一个人切着菜都能笑出声来。
收拾利索妥当,漱了一对碗筷,擦干净了餐桌,又回身到了一夜温馨的卧室,推门而入的时候,乌发披着、玉臂伸着的蒋姐已经睁开了眼,不过仍裹着被子懒在床上,到了床边简凡一个鱼跃上了床,蒋迪佳尖叫一声,掖紧了被子,好似生怕简凡又使坏把被子掀掉似的。
“姐,起床了。”简凡伸着脖子看着枕上了玉人。
玉人尚有几分慵懒,打着哈欠:“哎,哟,懒得不想起。”
“懒什么懒,我昨晚那么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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