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迷踪
薛乾尚等人自然并不担心,事实上陈信的元神也在这个宇宙,不过大家还是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其中最不会演戏的当属谢日言与科芙娜,两人只好板着脸,望着地面不敢说话。
吴承天望望众人,接着又说:“不过要是如此,陈信的残余能量应该已经散去,躯体进入死亡的状态,再也没法挽救,可是现在又还有能量,最好的解释就是……他的元神已经回来了……不过为什么他又为什么一直没醒,这还要请各位给我一个解释。”
薛乾尚知道吴承天终于怀疑到陈信的头上,脑袋急转却找不出好点的理由,这牵扯到极为高深的功夫,在这些大行家面前,薛乾尚可办不出来,李丽菁见薛乾尚说不出话,忍不住插嘴说:“陈信功夫练来练去,我们怎么知道他在作什么?”
吴承天见李丽菁冒出这句话,也是一愣,点点头和声说:“这话也没错,也许陈宗主的元神随你们归来,但是却处于还不能聚合的状态……陈宗主有与各位联络过吗?”
众人自然摇头,薛乾尚心情一紧一松,八成还是因为刚刚大家那莽撞的出手,吴承天的疑忌才渐渐消去,不过这件事毕竟过于巧合,想来吴承天应该还有怀疑,大家想溜恐怕是更难了。
其实吴承天本来对众人的怀疑一直都不小,所以这一次对付天降神王的计划并没有事先告知众人,也因此刚刚大家一起攻击,薛乾尚等人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上次那雷可夫不小心说溜嘴,再加上众人今天以全力攻击舒战果,这却是吴承天亲眼所见,所以才会终于提出这个疑问。
现在吴承天见问薛乾尚等人也不得要领,心中暗暗思量,说不定那人正是陈信,可是却连薛乾尚等人也不知道,这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柳清旋长老……吴承天心情浮动起来,转头望向侍立在一旁的田执事说:“田执事,王执事呢?”
田执事回答:“回圣主,王执事仍在加紧制造武器,所以并未来此商议。”
这时殿内与上次议事比起来多了十来位长老,而制造武器的王执事、专职监视舒家的方执事,还有八大楼令、十二骁骑都不在殿中,看来对付天降神王之事,吴承天并没有吩咐他们出动,现在田执事提到武器,苏长老脸色变得阴睛不定,最新的武器送来才不到两天,就由自己的手中丢掉,圣主不知会如何责罚?
吴承天倒似乎并不在意,摇摇头继续说:“我们讨伐舒家之事已经刻不容缓,武器的制造确实要紧……田执事,你要王执事一面制造,一面找些人来帮手……对了,那雷可夫武令,既然你对武器这么在行,你也先去帮忙王执事,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那雷可夫吓了一跳,斜眼望着薛乾尚,不知道该说有问题还是没问题,薛乾尚点点头说:“圣主此议极佳,我们本想推荐,但又怕太过放肆,那雷可夫制造武器的技术我们深具信心,一定能帮助王执事顺利达成任务……”
那雷可夫和李丽菁听薛乾尚这么说,吓得脸都绿了,那雷可夫留在圣殿里面,大家溜的时候怎么办?
只见薛乾尚神态轻松的继续说:“不过最近那雷可夫正在研究晶盒,大概只要两天就能有所突破,据我们所知,天降神王持有的武器叫透光刀,至尊龙将持有的叫乾坤剑,这些武器与晶盒的制造方式有密切的关系,本来是想等有所突破之时再禀知圣主,但是现在圣主动问,我们不敢不说,希望圣主能稍待两天,那雷可夫若是研究出晶盒的制造方式,肯定比现有的合成硬金属还要坚硬,对于王执事制造的武器一定更有所增益。”
吴承天闻言大喜,点头说:“原来如此,难怪最近那雷可夫总是待在底舱,既然如此,就两日后再到圣殿报到,到时候与王执事好好的切磋。”
薛乾尚听了一惊,看来吴承天不时的亲自观察卓能,不然如何得知那雷可夫在底舱中?说不定还看出那雷可夫在制造武器,还好制造武器的功夫靠的是元素体察、组织研究,都是静态的能力,想来他也看不出端倪。
施良牧听见这两柄神兵利器的名称,忍不住叹息说:“这种武器足以以一当十,原来叫做透光刀和乾坤剑,果然名符其实……却不知现在那雷可夫武令研究到什么程度了?”
那雷可夫听见薛乾尚这样说,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两天后还是要重入虎口也不是好事,正忧愁难解的时候,听见施良牧发问,虽然有些心慌,不过还好这正是自已的本行,那雷可夫毫不困难的说:“回施左辅……我发现晶盒这么坚硬,主要是依赖特殊物质的复杂合成结晶,其间的比例并不规则,却在一个巧妙的配合之下能产生外力难当的效果……”
那雷可夫说的高兴,差点说溜嘴,连不该说的都说出来,还好总算悬崖勒马,警觉的一顿说:“……我已经了解了大概,只是对于组成的比例还不是这么清楚,只要再两天的时间,应该就能研究出来。”
“好。”吴承天说:“那雷可夫的功夫虽然不是顶尖,但是就如王执事一般,将是圣殿不可或缺的栋梁之材,我会要王执事将所有知识传授予你,日后接手王执事的工作,在圣殿研发武器。”
这话直说到那雷可夫的心坎里,那雷可夫追求的正是这种事情,连忙高兴的说:“多谢圣主,属下必定全力以赴……这个…不…谢谢……”原来回头一想,难不成自已当真留下来?兴奋的心情又冷却下来,最后几句才有些语焉不详。
“很好……”吴承天见那雷可夫这么欣喜,也颇觉满意,至于最后两句话虽然听不懂,不过王执事也常如此,看来他们果然是同一类人,想必能力不凡。这件事已经定案,吴承天于是回过头说:“许执事、赫右弼,林武令的事情怎么了,这么多天还没处理好?”
这话问到林颖雅的事情,薛乾尚不禁注意起来,只见许执事与赫右弼互望一眼,许执事说:“禀圣主,林闵图武士向属下禀告,他与妻子前些日子生出纠纷,妻子一怒之下回到故居南岛,林武令二十岁以前不识其父,与其母感情深厚,得知此事立即追去,想来应该在南岛苦劝其母归来,属下曾劝慰林闵图,要他去南岛找寻妻女,但是林闵图武士坚持此事他绝不可让步,其中详情他以家务事为由不愿透露,属下也爱莫能助……”
赫右弼按着说:“属下亦与林武令联络过,她说不放心母亲一人,所以暂时不能离开,但要是圣殿有命,她仍会回来,不过希望圣主能体谅她暂时不能就职的苦衷。”
吴承天点点头说:“好吧,赫右弼……攻打舒家之前记得找她回来……林武令可是一把好手……九武令合力,足可对付舒家的第三代,这件事非常重要。”
“是。”赫中行躬身说:“绝对没有问题。”
“各自休息去吧。”吴承天点点头,飘身离开了大殿,赫中行和施良牧见吴承天始终不同意请出柳清旋,自然知道原因,但是现在也无可奈何,只好摇摇头分头散去。
众人回到卓能,那雷可夫就哇哇叫了起来:“乾尚,你真要我在两天以后去圣殿啊?”
薛乾尚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们两天之内走。”
“要走了?”黄吉问:“不等陈信来闹事了?”
薛乾尚摇摇头说:“陈信既然已经在地球,应该会常常注意我们的状态……我们逃出之时,应该能前来支援,还有……圣主这样要求,我们也没办法拒绝,拖两天已经是极限,总不能真的让那雷可夫留在圣殿里。”
李丽菁稍感轻松,望了望那雷可夫半开玩笑说:“说不定那雷可夫蛮想留在圣殿……”
这话恰好说到那雷可夫心里,那雷可夫有点气急的望了李丽菁一眼,不大高兴的说:“哪会有这种事情?你……算了……我去底舱了。”
李丽菁不过是开句玩笑,没想到那雷可夫一反常态的回了半句,李丽菁一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讶异的望着离去的那雷可夫,黄吉幸灾乐祸的说:“丽菁撞到铁板了……那雷可夫重振夫纲,可喜可贺……”
说完黄吉就要溜,一向以来李丽菁都会马上一掌挥来,没想到溜了两步,黄吉回头一望,李丽菁居然仍然呆在那里,目光直直的似乎在沉思着事情,黄吉一愕止步,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头缓缓低下的李丽菁,忽然闪身穿入了连通管中,身形飘动之间,只见一滴晶莹的眼泪斜斜的甩落在地面。
黄吉搔搔脑袋说:“这对小夫妻在闹什么别扭……怎么两个人都不正常了?”
科芙娜见状站起,有些担心的说:“我去看看丽菁。”也跟着飘下连通管。
赵可馨与薛乾尚两人目光相对,都不禁有些担心,这对夫妻怎么在这种时候出状况?现在小毛莉又是由丽菁母亲照顾,也不至为了孩子冲突,李丽菁今天说的话也没有特别不客气,一向温顺的那雷可夫怎么忽然回起嘴来?
谢日言望望大家,忽然说:“丽菁和那雷可夫结婚也有两年了。”
“那又怎样?”黄吉完全听不懂。
谢日言皱眉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薛乾尚眼看这样不是办法,站起身说:“我去看看那雷可夫。”随即往连通管飘,直直落往底舱。
第十二卷 第六一章 旁观者清
薛乾尚落下底舱,穿过长长一排走道,到了一间那雷可夫特别腾出来的杂物间,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材料,红、黑、绿、黄各有不同,大大小小的排满一地,薛乾尚站在门口,望着盘坐在地上的那雷可夫,他正皱着眉出力扭曲一个钢管,吱吱格格的钢铁摩擦声尖锐的传了出来,薛乾尚敲敲房门,轻声说:“那雷可夫……”
那雷可夫吓了一跳,一望是薛乾尚,才松了一口气说:“乾尚啊,怎么了?”
薛乾尚微笑说:“可以聊聊吗?”
那雷可夫将手中扭曲变形的钢管一扔,笑着说:“干么这么客气?自已腾地方坐。”
薛乾尚清出一小块空地,坐在那雷可夫对面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努力,我们一直都没下来看看,真不好意思。”
那雷可夫奇异的望着薛乾尚,睁大眼摇头笑说:“乾尚,你有什么阴谋?还是快点说出来。”
薛乾尚也不由得一笑,摇摇头又正了正脸色,开口说“那雷可夫,也许是我多事,这十来天,你有没有回房?”
那雷可夫还在笑着的脸忽然一僵,随即缓缓的收起笑容,又勉强牵动一下嘴角说:“你问这干什么?”
薛乾尚平静的说:“刚刚丽菁哭了。”
那雷可夫面色又是一变,再也装不出笑容,薛乾尚接着说:“你一向宽宏大量,丽菁一向是言者无心,你们一直相处的很好,有时候争吵,其中也有甜蜜的感觉,怎么会突然这样子?”
那雷可夫摇摇头苦笑说:“什么争吵?是她骂我吧,我什么时候回过嘴?才一次就受不了了?”
薛乾尚直视着那雷可夫说:“要不是出了问题,你刚刚不会回那句话,丽菁也不至于为了这句话就流下泪来,不谈别的,大家都是好朋友,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听听你的心声。”
那雷可夫叹了口气说:“好啦,好啦,我等会儿去向她道歉就是了,大不了挨一顿揍就是了……没这么严重吧,乾尚?”
薛乾尚摇摇头说:“事情没发生还没关系,发生了,你们的心里就会有个疙瘩,那雷可夫,夫妻吵架、闹意气是必然的,但是要是不说开,一样的事情还是会再发生;你已经开始忍不住,这次假装没发生,也许一个月之后,也许半年之后,还是会再度忍不住,一次、一次的只会越来越严重,要是弄得丽菁不敢责怪你、不敢骂你,你们之间会忽然间不知道怎样相处下去。”
那雷可夫直了眼,望着薛乾尚说:“你还没结婚吧……说的头头是道的?”
薛乾尚有点气了,盘起手瞪着那雷可夫,那雷可夫这才摇摇手说:“好啦,我说就是了……”
那雷可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乾尚,小毛莉也快两岁了,慢慢的也会懂事,我不希望她长大之后,眼中的父亲是一个没用的人……我和丽菁……过了这几年,她要打即打,要骂即骂,我也没有抱怨过……可是,这样下去,毕竟不行。”
薛乾尚说:“你有没有试着跟她说?”
“怎么说?”那雷可夫苦笑一下说:“我们相处的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丽菁会让我说话吗?那一天……是我自己犯了错,我也很惭愧,但是她毕竟是我的老婆,没必要在大家面前数落我嘛……我下来以后越想越气,所以这十一天……我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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