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迷踪
“会不会咬人啊?”小公主刘蜜平时胆子就不大,有点迟疑的说:“骑龙马好不好?”小公主今天本就是骑龙马来,所以不是穿着长裙,不然就麻烦了。
“它们很乖的。”陈信笑笑说:“它们会飞喔。”
小公主收了剑,往蝠虎踏出两步,可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惧意,又停下了脚步。
“这是小刚。”陈信说:“你就当作龙马骑就是了。”
小公主见小刚似乎真的没什么野性,这才慢慢的跨上虎背,一面迟疑的说:“没……没有缰绳?”
“不用。”陈信说:“它们听的懂我们说话,别对他们说些不常用的名词就是了,嗯……像是感觉、意愿、希望之类的词汇,它们自然会了解。”
“咦?”小公主见小刚一直乖乖的,比较不是那么担心,对陈信说:“它们这么厉害啊?”
“对!你可以抓着小刚的鬃毛,坐稳罗……”见小公主谨慎的捉住鬃毛,陈信对两兽说:“小刚、小柔,别飞太快……走了。”
两兽一声欢啸,同时向天空飞腾而去。
这时小夏、小秋才赶出来,见陈信已经往北方飞腾而去,只留下两位公主的随侍在一旁望着离去的两人瞪眼,这下要去哪里找小公主和陈信。
而与七公主刘洵离开的薛乾尚,是往东方而去。都城东面有一景两胜,分别是东池彩蛙、梦华亭与念黛楼,其中在东黛浦风化区域的念黛楼,七公主自然不会带薛乾尚去逛,今天她计划约了薛乾尚去逛东池彩蛀与梦华亭,七公主知道小公主要约陈信往都玉山去,自然不再把薛乾尚往北带,加上昨天在城北遇到那群皇族,七公主心想,今天往城东出去该没这么倒楣。
郎才女貌的七公主刘约与薛乾尚,两人先逛了东池彩蛀,那是在城外三十余公里,一处长约一公里的圆形大池,就叫做东池,池上紫色的荷叶状植物遍布,而几乎每月叶子上都有一、两只拇指大小、色彩缤纷的彩蛙,全池不下数十万只,咯咯声此起彼落,两人绕池而走,观赏着这些听说只有这里才有的彩蛙,一路谈谈说说,颇不寂寞。
之后两人往东黛浦北区一处著名的酒馆进食,之后两人往回走,要去梦华亭——建在城外东面不远的梦华亭,是建在一块微微隆起的小高地,那是纪念千年前的一代女杰刘芳华所建,七公主自然对薛乾上诉说那一段故事。
据说当时熊族越过洱固河入侵,习回河城也已沦陷,都城危在旦夕,这位刘芳华是当时的三公主,年仅三十余岁,正值青春年华,但同时也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在都城人心惶惶的时候,独自一人侵入敌方阵营,准备偷袭熊族当时的主帅,但是却被熊族主帅发觉,据说当时两人在熊族大营中一战,战况之激烈百年少见,数千名围观的熊族完全无法插手,可是在刘芳华新杀熊族主帅之后,终于因内息不足,冲不出熊族大营,但临死之前,仍斩杀了近百名熊族才不支倒下。
熊族经此大变终于撤军,从此百年内不敢再犯北疆,但三公主刘芳华却也尸骨无存,当时的皇帝只有将她的衣物葬于此处,册封为永镇王,并在一旁建立了梦华亭,传到后世,都城几经战乱,衣冠冢已经湮没,只有梦华亭仍被后人修筑起来,纪念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女中英豪。
七公主刘洵向薛乾尚叙说这些事迹的时候,目光中隐隐含着泪水,似乎十分的激动,薛乾尚静静的听着,也不发一言,七公主说完后过了片刻,才拿起手绢迅速的拭了拭泪说:“对不起,我每次想到那位先祖永镇王的故事,都忍不住会掉泪。”
“七公主是性情中人。”薛乾尚说:“那位公主确实是一代女杰,却不知为什么一个人孤身犯难?”
“以前的记载没有明确的交代。”七公主刘洵摇摇头说:“其实……皇家的事也很难说,据说当时她还是由牢狱中冲出来的,不过这是野史,不知道是不是真。”
薛乾尚知道没有多少历史是完全真实的,点点头不再询问,换个话题说:“七公主也想纵横沙场,效法永镇王?”
“对。”七公主刘洵目光一亮说:“所以我要精修武技,虽不敢与永镇王相比,不过也要学学她的豪气。”
薛乾尚知道牧固图大陆上只有人族拥有数十万的军队,其他的种族最多也只有数万名,不过对上人族往往可以以一当十,何况是熊族的主将。想必那也是熊族中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才能领军攻入军事重镇习回河城,所以这位水镇王刘芳华确实有值得纪念的地方,于是薛乾尚点头说:“这里虽然四面苍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风景,不过却让人最为感怀,不愧是八景三胜之一。”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七供主刘洵高兴的说:“所以这里不称景,叫胜,就是在于背后有着动人的故事。”
“嗯……奇怪。”薛乾尚望望四面说:“那个坡后有人家吗?”薛乾尚望着西面下的林地说。
“没有吧。”七公主刘洵说:“附近几公里都禁建,避免不慎侵扰到永镇王的陵寝……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些人影。”薛乾尚转头说:“不像是游客……我们回去……吧。”
“有人鬼鬼祟祟的?”七公主虽不大相信,但也不认为薛乾尚乱说,脸色一变生气的四面望:“都城近郊哪有人这么大胆……?”
“那刚好是我们回去的路。”薛乾尚说:“等一下小心一点……碧菱,你们别离得太远。”薛乾尚是对三位随侍说,三位随侍中其中一婢是跟随着薛乾尚的碧菱,另一位绿棠没有跟来。
恰好经过昨天的事情,七公主认为部队没用,所以今天也没带部队出来,加上七公主也不愿因为一点徵兆就绕远路,于是五人依然顺着下坡的道路而走,缓步到了林缘,四面环顾却没有任何人踪,一片静悄悄,前方只约两公里就能走出树林,那里就可以望见守城的兵马。
怎知五人进入林中才不到半公里,前方忽然传出一声冷冷的叫声:“站住了。”
只见四面树后忽然闪出了四、五十名头上带着头罩、只露出双目的人影,每个人手中都持着弓箭,亮晃晃的箭头正对着五人,这里全民练武,弓与弦都是特制的,一箭射出足可穿石,四、五十只箭要是同时射了出来,五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你们这群浑蛋瞎眼了?”七公主刘洵撤剑怒目说:“嫌命长了吗?”
一位蒙面人踏步而出,不理会七公主,却对薛乾尚说:“你这家伙姓薛是不是?”
“在下薛乾尚。”薛乾尚踏出两步,在七公主身前说:“初来都城不到五日,竟已有人相识,在下深感荣幸,不知诸位如此剑拔弩张的有何贵干?”
“你得罪了人。”那位大汉说:“这事与公主无关,公主请先行。”
“我才不走。”七公主刘洵一怒说:“你们有胆子就放箭,看会不会全部抄家灭族!”
“七公主……”那人声音一冷说:“我们奉了命令,要是七公主不听相劝,我们连七公主也不放过。”大汉将手举起,眼看只要向下一挥,四、五十只箭就要同时发出。
“阁下。”薛弦尚见状大声说:“这几位随侍毕竟无辜,能放她们走吗?”
“我们可没这么好心……”大汉声音忽然转厉:“七公主,我数十声替你送了行!一……二……”
薛乾尚眼看危急,连忙对七公主传音说:“洵儿听话,你快带她们走,我足以自保。”
七公主刘洵还是第一次听到薛乾尚叫她洵儿,之前怎么说薛乾尚也是不肯改口,七公主一愣之下,心情一阵激荡开口说:“我不……”
“洵儿,你一定要听我一次。”薛乾尚继续传音说:“我应该可以脱身,但是我怎能弃你们而去?所以你不走反而是害了我。”
七公主无话可说,疑疑的望着薛乾尚,这时大汉还在慢慢的数:“……七……八……”
“且住。七公主愿意离开。”薛乾尚大声说。
“这是明智的抉择。”大汉点点头说:“七公主,请往原路退回,在梦华亭稍待一小时,再回来就没有危险了。”看来这些人早已作了准备,七公主就算要退到另一端绕路求救,这群人必定也早已远走高飞了。
“乾尚……”七公主也变了称呼,有些哽咽的望着薛乾尚。
“放心。”薛乾尚点点头拍了拍刘洵的肩说:“快带她们一起走。”
七公主这时一面缓缓后退,一面传音说:“我在梦华亭等你……一定要来。”泪珠已经滴了下来。
薛乾尚微微点头,不再多说,望着四女往林外退去。
大汉见七公主刘洵往东退出林外,冷冷一笑说:“小子……你是适逢其会,认命吧……”手随即向下一挥,四面的弓箭瞬间同时射出,往薛乾尚汇集过来。
第六卷 第二十六章 波涛汹涌
就在这一瞬间,薛干尚浑身冒出光华,先一步拔出了长剑,往北面迅速的一穿,这一下东、西两面的弓箭射了个空,但是南北两面的弓箭仍然向薛干尚汇集过来,只见薛干尚剑光挥动之下,叮当一阵乱响,削断的弓箭四面纷飞,四面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哪里知道薛干尚的剑法本足以防守为主,这一挥舞起来几乎是滴水不漏。更令人讶异的是,薛干尚手中的长剑居然能泛出闪闪光华,将精钢所铸的弓箭如砍菜削瓜的一一削断,这般削铁如泥的利器更是宇内少见。
不过这时薛干尚一落地,居然微微顿了一下,四面的人终于发现薛干尚仍然被一只漏网之箭射中右腿,正面色一皱的强忍着疼痛,首脑还来不及下令,只见薛干尚左腿用力一跃,仍往北面冲去。北面众人不及再取弓箭,一个个迅速的将刀剑拔了出来,准备将薛干尚挡住,另外三面更是大声喊杀的同时由后方冲了过来。
薛干尚不再迟疑,右手全力挥动长剑,左手伸至眉心迅速凝聚着丸状光华,向外连点,光华闪动之际,他已经在一瞬间冲出了这一层包围,身后留下了七具尸体,其中三人连手中的武器一起被剑削断,另四人死在由陈信所授的功夫之下。
不过薛干尚移动虽然快速,毕竟右腿疼痛难当,转眼又被数人追击,薛干尚运劲于剑,光华一爆之间,剑逢剑折、刀遇刀断,那位为首大汉在招架瞬间,只觉手中长剑忽然一轻,见薛干尚剑芒向自己冲来,连忙险险后退闪过薛干尚的一剑。他一回头,见薛干尚正转向夺路而走,焦急的大吼一声说:“别让他走了。”随即将剑一扔,两掌同时聚力往转而向东的薛干尚击去。
这股劲力迅速追着薛干尚的背心,薛干尚不能不挡,只好半空中回身舞出一道剑花,将这股气劲击散,但是这一接招,四面又团团的围困起来,薛干尚一咬牙,将还在右腿上摇晃的弓箭奋力拔出,猛的往那首脑一扔。那首脑迅速闪过这枝箭,正要上前攻击,却见薛干尚忽然将手中长剑一收,双手会于前胸,在前胸间凝聚了一个约两、三个拳头大的光华,那位首领还算识货,面色一变大吼说:“掌力四面遥攻。”
四面还有近四十人,同时挥出掌力往薛干尚攻过去,薛干尚大喝一声,将那一球光华往首脑的方向攻去,光华一面向外飞出,一面迅速的涨大,这是薛干尚经陈信传授之后,自行体会的运用方式,专门对付较多的敌人。
只见光华与这一面的劲力接触,立即传出轰然爆响,那名首脑首当其冲,气劲相接之际马上发现自已的劲力反扑回来,还好他经验丰富,立刻运劲回收护住全身,尽力往后一跃,随即被勃发的劲力轰的往外直飞,连撞断了两株大树才摔下地来,其它劲力范围内的七、八人却没这么幸运,各个骨折肉散,死无全尸。
但是爆响的同时,薛干尚也遭到其它三十来人掌劲的联手攻击,三面劲力一冲,薛干尚往前翻出近十公尺,喉头一甜的吐出血来,但他这时没空休息,随即强提残余劲力,又慢慢的站了起来。
薛干尚这一掌威势巨大,三面的人同时愣上一愣,那位被击飞的首脑虽然已经爬不起来,但是仍嘶哑的川:“别……别放过他。”三面的人又缓缓的围了上来。到底是何等深仇,非置自己于死地?薛干尚见对方居然纠缠不休,心中迅速的盘算,刚刚那招已经耗去了近一半的内息,要是以长剑人内混战,虽然有把握宰杀掉一半以上的人,不过要全身而退却不大可能,但若是提聚剩下的力道,再来一击能不能将这三十人一举击溃?要足不行,自己内思尽散,岂非任人宰割?
薛干尚还拿不定主意,忽然远远空中传来一阵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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