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迷踪
,自己内思尽散,岂非任人宰割?
薛干尚还拿不定主意,忽然远远空中传来一阵长啸,好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头顶上方,随即一道闪光迅速的由空中落下,薛干尚轻叮一口气,只觉浑身一松,闭目坐下地来,知道再也不用自已操心——陈信已经赶到了。
陈信见薛干尚这副模样,怒极大吼一声,十指同现光华,腾龙指向外四散,三十来人还来不及反应,眨眼间一个个头颅爆裂死在腾龙指之下,却是不知何时,陈信已经将十指都练成了,连小柔想下来帮忙,却见四面一片气劲织成的光网,连忙惊啸一声的折往上飞,免的殃及池鱼。
要知道陈信凡事好说话,但要是有人得罪了自已朋友就没的商量,所以当初见到四婢被调戏时才会这么生气,现在见到薛干尚口角溢血、处处是伤的模样,自然更是火大,套句南角城赤炎龙将说过的话——“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而薛干尚闭着眼睛没听到打斗声、惨叫声,却只听到璞、扑、扑的声音连番传出,薛干尚疑惑的睁目一看,才知道那居然是头颅爆裂的声音,连忙叫:“阿信,留活口……唉……”却是薛干尚发现自己说晚了。
“你没事吧?”陈信连忙扶住薛干尚说:“发生什么事了?”一面手忙脚乱的替薛干尚包扎右腿的伤口、调理移位的内脏,小柔也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薛干尚摇头苦笑说:“本来还想问问他们,你一来就杀光了。”
陈信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发现还有个人还有一口气,连忙说:“那里还有一个。”薛干尚往那里一望,正是那个被自已一击打的无法动弹的首脑,点点头说:“那家伙是老大,问他应该最清楚。”
这时小刚载着小公主刘蜜与小柔双双落下,只见小公主花容失色的闭着眼睛,大概是小刚飞太快了,一入林中睁开眼来又遍地是死尸,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蜜儿……”另一端却传来七公主刘绚的声音:“……还有陈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呀……干尚!”
七公主刚刚退出林外,越想越是窝囊,也越替薛干尚担心,终于忍不住嘱咐三婢躲好,自己拔出长剑偷偷的钻入森林,没想到却意外的见到陈信与小公主,还有一地的死尸,转眼却望见薛干尚的惨状,连忙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陈信一时懒得理会抱着薛干尚放声大哭的七公主,往那名百脑走去,却见那名大汉正缓缓的向外爬行,陈信摇摇头说:“这位仁兄,你是走不了的。”
大汉听到陈信的声音,一顿之下翻回身来,微喘着气说:“你……你就是陈卫国使?”
“在下正是陈信。”陈信说:“我虽不想帮你,不过这样任你爬下去也是非死不可,若是你肯实话实说,我可能会饶你一命。”那人所有经脉都已淤塞,若不迅速救治足非死无疑。
大汉忽然勉力裂嘴笑了两下说:“卫国使……果然……不凡。既然走不了,哪就不走了……呢……”两眼一翻,却是断气了。
陈信看的清楚,那人运起残余的功力一冲,将自已的主脉一起震断,这下自然没救,立刻毙命,陈信虽然明白,却也是无法拦阻,只好叹了一口气,先翻翻这些人的头罩,发现这些人居然都有毛发,看来都是贵族,难怪功夫这么高。这边直到七公主刘绚哭到甘愿,四人终于叙话起来,陈信才有机会说出自己为何会适时赶到。
今晨陈信与小公主刘蜜乘坐蝠虎向外飞行,小公主虽然一开始有些怕,不过陈信为了小公主,特别要求蝠虎放慢速度。
过了一下子,小公主就慢慢觉得好玩了,还开始与小刚建立交情,两人乘坐蝠虎无须行走自然快速,很迅速的飞到都玉山,在小公主的指引下,两人先赏玩了“穿山古洞”,那是一道笔直的圆形信道,足有数公里长,将都玉山由东到西穿出一个大洞,古怪的是四壁光滑,完全没有人工的斧凿痕迹,不知如何而来,陈信虽然大为赞叹,心中难免暗暗怀疑是不是数千年前大战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赏玩片刻,见时光尚早,陈信与小公主刘蜜又乘着蝠虎,逛了逛昨天才去过的“百尺飞泉”、“穿云奇木”,后来干脆乘着蝠虎在天空逛了起来,想耗到晚上再去见识“彩聚云光”,没想到陈信忽然间听到由城东传来一声巨响,同时感受到一股异常熟悉的强大内息,陈信马上明白是薛干尚遇敌,立刻嘱咐小柔往都城东方冲,要小刚缓缓过来。
小柔这一全力加速还不是转眼即到,终于实时解决了薛干尚的危机,不过蝠虎不听话是有名的,小刚见到陈信与小柔往东赶,虽然陈信嘱咐它慢,它自己却不打算多慢,还足前脚后脚的赶到,只差没把小公主甩下去,自然把小公主吓的花容失色。
陈信说明的时候,七公主刘绚一直握着薛干尚的手,含情的望着薛干尚,这时三位在外面躲着的随侍也偷偷摸摸的进来,见众人无串连忙拥了过来问安,陈信站起说:“既然干尚受伤,今天就别逛了,我们走回都城吧。”随即将干尚扶坐在小柔身上,七公主马上过来扶住,七人缓缓的向都城走回。一面走,七公主刘绚一面恨恨的说:“这一定是他们干的好事,我回去一定要六姐彻查。”
小公主刘蜜问:“七姊姊……你是说……?”
“当然是他们,要不是徐房、徐彭、陈康那一群,就是陈猛和许龙田,等下到了城门,川官兵将那些人的尸体带回,找人一认就知道是哪些人的家将了。”七公主咬牙说。
“他们……”小公主刘蜜不大相信:“他们平常……不是都很好?”
“蜜儿。”七公主刘绚皱眉说:“在你面前当然表现的很好,别太天真了,何况陈信公子才来都城五天,哪会得罪其它人?”
“原来他们这么坏!”小公主刘蜜觉得大有道理,跟着骂:“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们了。”
这时已走出森林,守城门的发现异状,连忙奔过来伺候,七公主又给他们吃丁一顿排头,才往都城内走进去,那些守卫自然是吓的冷汗直流,离自已看守的地方不远居然有盗匪作乱,这下脑袋等于已经被砍了一半,连忙大队向森林出发,要将那些万恶匪徒的尸体移送法办。
陈信等人终于回到卫国使府,七公主刘绚与小公主刘蜜也跟了进来,陈信进门就说:“得安总管,请许副将出来。”许丽芙治疗的功夫最高,陈信自然马上找她。
“不……”薛干尚拦住得安总管摇头说:“卫国使招待两位公主,我自己去找丽芙好了。”
陈信这才想到许丽芙出来见到小公主可大大不妙,还是薛干尚想的周到,连忙点头,要得安总管扶薛干尚进去。“我跟你去。”七公主刘约见状连忙说:“我可以帮忙。”
“不用了。”薛干尚彬彬有礼的说:“烦劳七公主送我回来,在下已经于心不安,岂敢再烦七公主移玉。”随即起身径自去了。
七公主刘绚见薛干尚忽然冷漠起来,忽然愣仕,随即想到薛干尚一定是怪自己临阵脱逃,不禁一阵委屈,珠泪忽然滴了下来,随即低下头就往门外冲,连打招呼都忘了,流着泪迅速的奔出门外。陈信见状连忙说:“蜜儿,跟着你姊姊,不然怕会出事。”还好里城中处处兵马巡逻,不然陈信岂不是也要追出去。
“喔……好。”小公主刘蜜连忙起身,一面低声说:“陈信,我明天再来找你……七姊姊、七姊姊……”转眼也奔了出去,这可苦了四名随侍,她们哪里追的上两位公主,只有追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小秋、小夏知道陈信回来,正急急的奔出,一见到陈信,同时躬身说:“参见公子。”陈信见两人微微嘟着嘴,神色似有不豫,知道两婢怪自己没带她们出去,还好是这两个,要是小冬也在内,只怕已经哭了出来,陈信转念一想,这两个说不定偷偷的哭过了,只好连忙说:“你们别生气,我乘蝠虎出去真的不能带你们。”
小秋、小夏对望一眼,低下头来没作声,陈信只好接着说:“这个不是龙马,总是比较快一些,何况今天在外面还遇到敌人,要不是骑蝠虎出去,过去救人,说不定薛神将就糟糕了……”陈信大为得意,自已马上想出了一个好理由,算是颇有急智。
小秋抬起头来,望望陈信低声说:“公子不是也会飞……”随即将头低了下去。大事不妙!陈信这才想到当初救她们功夫的时候,曾说过她们练习习惯了之后也会飞,这个理由不灵。陈信连忙绞尽脑汁、肠思枯竭的才通出一句话:“这个:蝠虎飞的比较快、又不费力。”事实上陈信自然不会飞的比蝠虎慢,不过现在万万不能自行招认。
两婢似乎接受了陈信这个解释,面色较和的微微抬头望了陈信一眼,小秋才开口说:“其实公子不用对小婢解释的……小婢不懂事,竟心怀怨恕,请公子责罚。”陈信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有什么好责罚的……走,我们去看看薛神将。”
陈信到达许丽芙的居所,婢女连忙向内传讯,并将陈信迎了进去,陈信入内一看,大家几乎都来了,原来大家都听到了消息,互相一告知,自然往许丽芙的房舍集中,许丽芙的房舍没有陈信的大,十几人挤在屋中,多数人必须站着。
陈信一进门,就听到黄吉与那雷可夫正一搭一唱的大骂那些人,见到陈信进来,两人才住了口,问起陈信今天的事情,陈信略为叙述,基本上大家已经知道了大概,陈信也只是补述一遍。那雷可夫摇摇头说:“和那些公主出去没好事,下次别去了。”
“这也不对。”黄吉反对的说:“要是陈信不去,岂不是救不到干尚了?”
“这也有理……”那雷可夫沉吟一下又突发奇想的说:“长风,你怎么没出去?”
练长风一楞,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在许丽芙面前练长风可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尴尬的一笑说:“我本来就没有……”“陈信,你看是左督国王的孙子还是右督国王的孙子干的?”黄吉又问了起来。
“等看看消息吧。”陈信说:“我们谁都不认识,都城的守卫会将尸体送去指认,应该不难分辨。”
“这件事透着蹊跷……”赵可馨摇头说:“他们应该不会没想到后果。”
“那些人的功夫都不低。”薛干尚这时元气已复,沉吟说:“先别认定了是谁干的,我们说不定卷入了斗争之中。”
“什么意思?”舒红疑惑的问。薛干尚摇摇头不答,似乎是还不大确定。
“总之……大家要多小心,暂时别一个人出宫城了。”陈信说:“要是三个、五个在一起,这种场面应该应付的来。”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副总管之一得喜奔来报告:“启禀公子,六公主到访。”
“大概是来慰问的。”陈信说:“丽芙,干尚能出去吗?”
陈信不问薛干尚而问许丽芙,他想听专业的意见。“还好。”许丽芙点点头说:“除了腿部的伤口没这么快好,内俯都调理的差不多了,三天内别用劲,一个星期以后右腿结伽就没什么大碍了。”
“长风扶干尚出去吧。”黄吉古古怪怪的说:“一方两便。”
什么一方两便?练长风苦笑说:“我扶当然可以……可不是……”
“别理黄吉。”陈信站起说:“走吧。”当先向外行出,练长风只好一面摇头,一面扶着薛干尚向外走。
到大厅见了六公主刘韵,六公主自然先致了一番问候之意,一面询问起薛干尚今天的状况,薛干尚将情况细说了一遍,每一句对话都一清二楚,六公主反倒有些意外,钦佩的说:“薛公子在巨变之时依然清明,事事臣细靡遗,真不简单。”
“六公主客气了。”薛干尚说:“居然烦劳公主动问,在下甚感惶恐。”
“不。”六公主刘韵正色说:“这件事还牵涉到皇家的威信,那些人居然以武力逼迫七妹退开,眼中已经无君无父了。”
“这还要多劳公主费心。”陈信索性说:“我们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如何追查,若有线索,还望六公主告知,我们当出一份力。”
“理当如此。”六公主一沉吟说:“薛公子,有句话略嫌失礼,我又不得不问”
“公主请说。”薛干尚说。“不知……薛公子是否怪罪七妹……”
六公主刘韵似乎一时不好措词,说一半又停了下来。不过薛干尚是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六公主话中之意,微微一笑说:“七公主退出一事,正是在下力劝而致,怎么可能会因此心有不忿……当时生死之间,在下言行难免略有输劣……不过我等来自异域,得蒙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