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1-3部)
这一刻,有风众人的心,彻底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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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悲壮的战斗。。舞道者的最后愿望。。。尽情欣赏吧。。。
by代理编辑某扬
“悦儿,有一支舞道叫【凌空】一直未跳给你们看。”鱼家奶奶回头看下鱼悦。
鱼悦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现场。刚才还在快乐舞蹈的人们,此刻,能逃的都跑得不见踪影,留下的,是刹那被实验兽的吼声触发暴虐的人们。这些人互相攻击着,平时暴虐症从第一期发展到第三期要有个过程,但是刚才只是三只实验兽的几声连贯鸣叫中,一些人直接越到三期。
实验兽在开晚宴,就如午夜人类入睡后,潜伏的蚊子看到了大堆的食物一般窃喜,不同的是,蚊子可以拍死,实验兽却无法那么轻易消灭。
“它们的礼服不错,就是没买门票。”榔头吹下口哨,嘴巴里一如既往地胡说八道,手臂一振,两把刚刚打造的银光闪烁的双刃从袖子里滑到手里。他抓着短刃轻轻一跃,来到鱼家奶奶他们前面。
如今实验兽最后的毛皮已然脱去,代替那些毛皮的竟然是一层层黑色的重叠的硬皮,虽然不美观,可是看上去,实在是结实了很多很多。
“凌空,我们只为你们跳一次,你们能记住多少算多少吧。阿穹,你去挡在悦儿前面,仔细看。”鱼家奶奶笑眯眯地说,她的语气无比轻松,就如每天训练前一般,可是她的手却轻轻一滑,把一张并不大的纸张悄悄放进鱼悦的口袋。
“这是凌空的口诀,希望你们一辈子也不要跳。这次,舞道吟真的是全了。”鱼家奶奶伸出手轻轻抚摸下两个孩子,眼神里带着诸多的眷恋。
场地边缘,随伯禄他(她)们已经赶到,随知暖看着血肉模糊的现场,未及取出医器,已然呕吐不止。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场,人杀人,兽杀人,浓郁的血腥味蔓延在广场上空。几只残躯被甩进篝火,人肉烧出了油脂,开始还有些干烧锅的味道,接着就是焦臭和糊味。
“先看下。”鱼悦看着大队的乐医到来,拉住了要向里面冲的榔头。
比起那些普通的人类,实验兽更加稀罕这些乐医的躯体,在实验兽的眼睛里,这些人,它们记得,他们手里拿着的是要它们性命的东西,几只经历了胆战心惊的蜕变的实验兽,互相看了眼,它们的眼神里包含了许多意思,人类永远学不会的用眼神尽情交流,此刻在它们的眼神里全部包含了进来。
速度,可怕的速度,乐医们还没摆开阵势,只看见几道快速无比的幻影,一整排阻挡在第一防线的乐盾,已经被实验兽巨大的尾巴,扫成了碎片。就如秋天烧红的枫叶,那些血肉的碎片在天空荡漾着。
几尺长的舌头伸出,卷入大片的残躯,实验兽犹如享用美味一样慢慢咀嚼。
随伯禄看着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的钬加洛,嘴巴里是嘲笑的句子:“老匹夫,你可是怕死?〃
钬加洛眼睛一瞪,拨开人群冲到前面,他的乐盾抬了一面巨大的皮鼓来到他的面前:“放你娘的狗臭屁。”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沉闷的鼓声,钬家的人开始一起鸣鼓。
一丝不起眼的狡诈的眼神,隐约着从随伯禄的眼神里划过。也许随伯禄这辈子无法亲手解决他和钬加洛的恩怨,但是,现在,他成功地把这个老匹夫推倒了前沿。就是死,他也要看着这个老匹夫先死,他要看着他先死。
几十面的钬家鼓在广场上空共鸣齐奏,音响如天地轰鸣, 鼓声气势宏伟磅礴,节奏起伏跌宕,震天撼地,那种震撼的声调一直响入人们的内心深处。
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实验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所骚扰,它们快速地向前冲击着,连续四重的乐盾防线被冲撞开,幻影过处没有任何活口留下,只有血雾。
随伯禄缓缓坐下,此刻的他神情再不是刚才那个夹杂了私怨的老头子,他缓缓坐在队伍最前沿,犹如老母鸡一般,他把自己的子孙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随伯禄缓缓回头,看下随景深,随景致,还有那一张张被他从小看大的面孔,他深深地叹息了下,因为最想看到的两张总归是没有看到。
随伯禄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撒,一声低沉,无数的细长的音刃缓缓流泻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痴缠”
鱼家奶奶和鱼悦他(她)们站在广场另外的角落,缓缓看着广场那边清晰可见的音刃交织成一片,血红的现场,出现了白色音刃交织成的世界。
“乐是好音乐,可惜,不懂得合奏,太可惜了。”鱼家奶奶叹息
鱼悦好紧张地看着那边,担心的神情遮盖不住。是的,那些音乐各自为尊,乐是好乐,可惜交织在一起,却混乱万分。
广场一边的大厦顶,方真紧张地看着随家的阵营,虽然他努力压抑自己,可是,那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爷爷、兄弟姐妹啊。他身体猛然一动,就要向前冲。
“方真,别忘记你的誓言。”方舟一把拉住他,平时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神情此刻已看不到了。
方真咬下下嘴唇,一丝鲜血流下。是,他早就不是随家的人,如今,他的血脉里,被融进了那种特殊的基因,除了那个心,属于随家的东西,他到底还有什么?
“我知道你难受,安心,他们肯定没事。你看,那些舞道者会为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只需安静地等待他们筋疲力尽后,取走完整的实验兽大脑就好。别忘记先生说的话,只要是融心,个个都该死,即使帮助融心的人,也不能存活。”
方真紧绷的肌肉绷得更加的紧,他低头看着方舟拉着他的那只手,一个颜色鲜艳的烈火焚琴纹身赫然纹在方舟的手背。方真瞪着那个纹身,双目血红,一口咬在了方舟的手背上。
方舟没有抽手,随他,随他,他知道他有多么的恨。
音刃交织成一片的防线轻易地被破除了,实验兽黑色的硬皮就如天生为了抗击乐医的音波而诞生的东西一般,是的,它们是食物链最顶层的动物,它们的蜕变就是为了生存而蜕变。那些白色的、银色的音刃被反弹回去,乐医未及伤人却先伤了自己。
十层防线一层一层地被突破,眼睁睁地看着血雾一次又一次地扬起,剩下的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要放弃了。总归是怎么挣扎都无用了吗?
风声,鸟鸣,泉涌,场地中心突然缓缓迸发出的声音,突然以一种奇妙的,由低到高的频率缓缓地凝聚天地。那种声音不属于任何医器,也不属于乐医,仿佛它是日月精华的声音。
实验兽突然停下了攻击,掉头看着不远处的还在燃烧的篝火。
缓慢,柔和的原音,薄纱轻衫、赤脚轻踏,鱼家奶奶她们缓缓集合在一起。人们说,舞道者的舞蹈需要找一个能和自己音频符合的乐者才能舞动,不是这样的,舞道者喜欢好的音乐,愿意为好的音乐起舞,但只要是音乐就有能与之相配的舞蹈。
舞名【凌空】,舞道者一生至求的最高境界。
鱼悦端坐于篝火边的木椅上,很随意地坐着。他的腿翘起来,大腿上放着一把没有任何装饰的琴,那把琴不大,两手轻握,那是一把手拿水琴,只有六弦。他轻轻拨动那些琴弦,脸上没有任何战斗中的紧张神态,即使对于实验兽逐步、逐步的接近,他仍旧犹如夏日午后树荫下偷闲一般弹奏着。
此刻,他的伪装已然全部褪下,来自人鱼血脉的媚色全然暴露。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自然美,犹如百万朵鲜花盛开的瞬间一般,一朵,两朵,接着成片的生命力被召唤,周围的一些老死的枝干都萌发了绿芽。配合着鱼悦如此美妙的音乐鱼家奶奶等人犹如化身为风,她们演绎出真实的风的吹拂、鸟的飞翔、云的飘浮、万物生命的律动。此刻的美是极致。
没有缠绵,没有音刃,没有伤害,没有追杀,只有爱的律动。鱼悦和那些舞道者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可以,他(她)们想净化这些野兽。
“那是,什么。。。。。。。。。?”方舟等人震惊地看着,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美妙的音乐声。不单纯是音乐,而是,从来不知道音乐可以带来这样的效果。
方真也静静地看着场地当中的演奏者,一直对自己的技艺感到十分骄傲的他,第一次有一种被彻底击败的感觉。融心,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演奏者?
实验兽缓缓地向这群人接近着,越来越近。榔头缓缓向前走着,如果可以,他想走到最前方。
“不要向前,孩子。要记住我们的动作,记得我们的舞道。。。。。。”一位婆婆低笑,悄悄拉回他。队伍最前方,当实验兽接近,面对晃动着的舞影,它们先是低沉地鸣叫了一会,鸣叫是欢悦的、喜爱的。
你会对装饰漂亮的食物因为它的美丽而放弃食用吗?不会,越是美丽的食物,越能勾起食欲,当欣赏时间过后,三个舞道者的身躯刹那变成了碎片。
鱼悦微微抬头,眼神和鱼家奶奶交替了下,看样子,最后的努力。。。。。。。失败了。
舞道者,再次动了,这次,舞道消失了生命的律动,她们脚步节奏鲜明,手臂快速非常地颤动,犹如绘图的圆规一般,开始快速地旋转,非常地快速,异常地快速,那种速度渐渐超越了这个星球的引力。鱼家奶奶最后看了一眼鱼悦和榔头,无声地张嘴。
鱼悦懂得,她在说。要保重,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可能吗?鱼悦深深清楚,刚才他用了多么大的精神力,此刻,他的身体完全犹如被抽干的泉眼,马上就要干涸了。
一根。。。。。
两根。。。。。。。。。。
三根。。。。。。。。。。。
琴弦一根根地断开,没有上漆色的牙木琴架上满是鲜血渲染。
哧。。。。。。。。鱼悦突然仰天吐出一口血雾,再也弹奏不下去了,他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榔头回头看看他,咬下牙,转头抓着利刃凌空飞起,飞向鱼家奶奶他们。
“回去。保护好悦儿,记得你的诺言。。。。。。不离不弃。”
一阵轻柔的,由舞蹈带出的暖风把榔头推了回去,榔头几次前冲都被缓缓地推回去,那些风就如鱼家奶奶抚摸他们头部的温柔一般。
鱼悦慢慢抬头,看着场地,有种不安感,要失去重要东西的不安感在撕扯着,他挣扎着嘶声喊出:“不。。。。。。。。。不要啊!”
“ 细雨涕零。看绿芽暖,雨谢虹起。燕翔春泥归,明瞳处、细芽翠发。携舞处旋春风,咏水洗百翠。姿翩翩,鱼跃鹰飞,游看森森万象气,提手自叹以其心,忘肢体,离形万通矣,无听已然心知,回望处。鹤舞心翔。无琴有歌,三眼三境观世界。 再此中,千般姿态,燕剪扶风。。。。。。”
舞道者没有停止舞动,美妙旋转的身躯依旧在回旋。她们在吟唱着,隐藏着几百年来压抑着无法唱出的歌谣,终于,终于可以在天地间唱出这支歌谣了。没有医器的伴奏,没有美好的音乐,只有大自然的符合。。。。。。
天下雨了,看到了吗?
红雨。。。。。。。。。。。舞道者美妙的身躯如山花灿烂绽放,她们微笑着和那些懵懂的实验兽,一起化身红雨。。。。。。。
六国酒店的冰库,叠加在一起的冰块被缓缓地推开,最后一只实验兽缓缓睁开它的双眼,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逝者已去
“一个人,太寂寞,太可怜,太凄凉,不如早些交代了。”也许另外一个世界比这里暖和。”
鱼悦猛地坐起来,一头冷汗,腮边两行清泪。。。。。。
“三天了,可算是醒了,先躺下吧,你在发烧。”榔头摸着鱼悦的额头的手缓缓放下,捎带擦去他脸上的泪。
鱼悦缓缓躺下,看下四周,这里是小楼,自己的卧室。什么时候回到的家?
榔头就着脸盆洗了下毛巾,再次敷在鱼悦的额头,鱼悦突然伸出手抓住榔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很可怕的梦。。。。。”
“是吗?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榔头背过身洗毛巾。
“渴了。”鱼悦摸着额头,要水喝。
榔头扶着鱼悦无力的身躯,慢慢喂他喝了两杯水。鱼悦渴坏了,也累坏了,喝完水后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下。
榔头轻轻地帮鱼悦盖好被子,悄悄走出屋子,带上门的刹那,他看到了那个人再次无意识的流泪。三天了,这个人好像把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干似的,他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哭泣。
那天,鱼家奶奶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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