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1-3部)
在其他五国还是乐灵岛说了算。
于是,各国要员开始进行走访、慰问等行为,周挽歌是作为护卫跟随吴瑞蓦亲王殿下一起来拜访的。
鱼悦很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好在面前的这位吴瑞蓦亲王殿下并未过度为难鱼悦,他只是来走过场。他们的会见很简单,除了带了大量的慰问品之外,他希望鱼悦作为一个乐医,一切以国家大局为重,摆正自己的位置。
送走吴瑞蓦亲王殿下之后,鱼悦看着周挽歌偷偷塞给他的东西,这份东西非常诡异。这是一份有风主要负责人的名单,它和帝堂秋塞给鱼悦的东西是一样的,这里有一个人鱼悦非常熟悉那就是有风第六号人物,乐医方舟,他现在是莱彦有风乐医仲裁所的所长。
鱼悦坐在书房,心里焦躁不安。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寻找着这个人,为了找到随知意,他不惜委身于国家乐医仲裁所。现在,世界很奇妙地摆了开了阵势,他站到了随知意对面的山峰上。哥哥到底离开家之后遇到了什么?哥哥为什么会委身于有风?哥哥到底想做什么?
鱼悦不停地打转,门外萧克羌轻轻敲门进屋:“乐灵岛的四季婆婆和钬孟公想见您。”
“他们?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鱼悦反问了一句,抓了外袍向楼下走去。
很久没见四季婆婆了,她苍老了许多。鱼悦没有看钬孟公,他对他依旧带着不遮掩的痛恨,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这个人,哥哥大概和帝堂秋他们一样,悠闲地生存着吧?最起码,不会站到山峰的另外一面。
“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带来大岛主的一封亲笔信。”四季婆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很慎重地交到鱼悦手里。
“大岛主?”鱼悦很奇怪地嘀咕了一句。
乐灵岛现任大岛主叫琴汐冠,关于这个人的传说有很多,甚至有人说,这个人是不存在的,但是乐灵岛许多高层的文件上的落款都签署的是这个名字。鱼悦一直认为,他距离这位大岛主很远,但是为什么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人物会亲笔写信给他?说实话,他厌恶这个名字,这个家还有一个人更加地厌恶这个名字,那个人就是萧克羌。萧促严死前据说就接到过一封署名为琴汐冠的乐灵岛信件,接着萧促严自尽,这个家没人对此人有好印象。
这封信很厚,非常满非常厚的几大页,鱼悦坐在沙发上慢慢阅读着,他的神色越来越灰暗,最后连双手都是颤抖的。很久之后鱼悦嘴唇打着哆嗦看着四季婆婆:“请你帮我带一句话给琴汐冠。”
“请说。”四季婆婆点头答应。
“你对他说,鱼悦说,去你妈的乐灵岛!”鱼悦就是这样说的。
屋子里,诡异地安静,榔头叼着的香烟掉到了地上,萧克羌暧昧地笑了下,刚回家的田葛差点被医器的琴弦划破了手指,包四海两只眼睛刷刷地闪光,而可怜的花椒几乎要晕了过去。
鱼悦站起来,转身上了楼。四季婆婆的脸上露着一贯的平静,她拨通一个号码,汇报一般地说了一句话:“请转告岛主鱼悦先生的话,鱼悦先生说,去你妈……的乐灵岛!对就是这样。”
四季婆婆站起来离开,钬孟公看下鱼悦消失的楼梯,想说点什么,但是在四季婆婆凛冽的眼神下他嘴唇抽动了几下,转身跟着这个女人离开了。
鱼悦坐在书房,点燃了那封信件。这封信件真的,真的捅了鱼悦的最后一层心魔,鱼悦的天塌毁了。
那封信件的大意是这样的,随知意、随知之,甚至随知暖是特殊基因异变的出生品,随家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轰塌了鱼悦的所有世界——他,随知之,竟然是拥有着实验兽、大智慧先师琴闻人基因的实验品,而他的哥哥,那个总是拥抱他的哥哥,那个有着世界上最温暖笑意的哥哥,随知意,竟然是拥有实验兽还有大逍遥琴闻音的基因。鱼悦愤怒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他无法想象,自己竟然是一个无法描述的产物,他到底是什么?
对,还有随家,他每次想起都会有愤恨的,又带着奇怪情绪的随家。他以前认为崇高至大的随家,竟然只是乐灵岛一块可怜的试验田。那么,爷爷呢?爸爸呢?妈妈?知暖呢?她们到底是什么?
鱼悦手腕上的镯子剧烈地叮当作响,鱼悦的焦躁情绪直接反馈到了很远很远的月光那里。是啊,他们是一体的,他的不安,就这样无法抑制地传达到了。
鱼悦抚摸着镯子,跪在地板上,两行泪水缓慢地流下来:“月光……你在哪里?你知道吗?其实,我是一个最意外的怪物啊,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鲜血,我还拥有了你的血,我的降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镯子快速地撞击着,有节奏地撞击,榔头跑了进来,看着情绪混乱的鱼悦,他慢慢蹲下抱住了他:“嘿,怎么了?别怕,别怕……”他一下一下地拍着鱼悦的背,那些清脆的撞击声终于慢慢地停了下来。鱼悦双目呆滞地看着榔头:“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我送你去卧室。”榔头想抱他,鱼悦摇下头,慢慢走出书房,走廊里,田葛他们呆呆地看着鱼悦,无从安慰。
清澈的水,温暖的水,暖和了鱼悦冰冻一般的血液,鱼悦躺在浴缸里清醒了很多,他回忆着那封信的意思。作为大智慧先生的再生体,他应当维护大智慧先生创造的世界,摆正自己的位置,那封信要求他去乐灵岛,去见那个叫琴汐冠的人,他说,他很想见见他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亲人?鱼悦的嘴角扯了一个讥讽的笑容,在自己出生后,他在哪里?在自己被虐待的时候他在哪里?在自己被封印的时候他在哪里?当自己有了成绩之后他突然冒出来来了,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现在鱼悦终于明白了随知意的叛变,随知意为什么会在有风,他也知道这个真相了吧?拥有大逍遥的血统,一个玩笑般的出生,作为白鼠同类一般地生存着,当年知道这个真相的他一定很愤怒吧?
榔头推开浴室的门,他看着赤身裸体把自己的头埋在浴缸里的鱼悦:“我带来了一些舒缓神经的香精,我想你需要个放松按摩。”
浴室的水喉滴答滴滴的掉着水滴,榔头双手沾满了香气扑鼻的香精慢慢地帮鱼悦按摩着他昏昏沉沉的大脑。鱼悦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靠在浴缸边上,榔头的手劲很合适,一下一下地按得他舒服了很多,可是他的双手却缓缓地,慢慢地越来越向下移动着……
“榔头?”鱼悦闭着眼睛叫榔头的名字,他的声音带着不悦。
“我在。”榔头突然把脑袋从鱼悦的身后靠到了他的肩膀他。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爱你。”鱼悦坐了起来,但是很快他被那双手拢到了怀里。
“我知道,我明白,从我喜欢你那天我就清楚,可是,我没有任何办法安慰焦躁的你,所以,就当是一个意外吧,小老板,今晚,请允许我抱着你。我知道的,你需要,人有无数需要发泄纾缓的方式,现在我想这是最好的一个办法……吱吱,叫我抱你吧。”
榔头从鱼悦身后用力地拥抱着他,几乎要把他绷断一般拥抱着,水还在滴滴答答地掉落着。很久很久,榔头慢慢站起来,离开了这个地方。
鱼悦闻着空气里的香精味,身体不再那么冰冻一般地寒冷,他慢慢从水里站起来……
田葛、萧克羌、包四海、刘君、罗宽、孙宝云,还有不知所措的花椒呆在客厅里,他们在等待着,也不知道等待着什么,但是,每个人都非常地不安。榔头慢慢走下楼,大家都站了起来。
“花椒,帮我准备拿下衣服,我要出去。”榔头对花椒吩咐着。
“呃……哥,悦哥如何了?”四海走过来打听。
榔头拍拍包四海的肩膀:“安心,他是男人吧,会恢复的。我出去转转,别找我。”
榔头就这样悄然离开了,榔头离开了一会后,鱼悦穿着整齐地从楼上走了下来。他看着家里的人,很意外地笑了下:“我出去两天,很快回来。”
榔头和鱼悦就这样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家人呆立了一会,包四海指着门口,有些恨意地大声说:“他们干什么啊?”他回头看去,萧克羌抱着新婚老婆在看电视,刘君倒立着在做运动,罗宽不知道从那里抓出花花在蹂躏,而田葛继续认真地擦着他最爱的医器。
“呃……我回房间看书了。”包四海咬牙切齿地站了一会转身上楼。
有些东西,它发生了,它存在,它是属于命运赐予你的一部分,无法回避……
连饮十二杯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把耳膜震破,榔头走进了白水城最颓废最惑乱的地带,对于这里他是熟悉的,在没有鱼悦的日子,他就长在这个世界,每一天,每一天。
没错,今日,榔头想来找一把颓废。鱼悦拒绝的态度,对他是一种打击,他跟随了这么久,即使如此他依旧希望能跨越一步,但是,被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他多少有些伤心。女人失恋了可以购物,可以去找一千种办法发泄,男人很可怜,只有酒。
这是一家舞厅,榔头坐在出租车内绕着白水城没有目的地转圈,他看到了此处的灯火通明,他需要,如同这里的人一般,大家不知道需要什么所以来此;来此一起玩一把颓废。
丢下一张票子,榔头没有等司机找钱.榔头轻轻耸动了下鼻翼,哈哈气,这里,怎么有些家的感觉?想着想着,榔头苦笑地摇下头,双手插兜慢慢向舞厅走去,此刻,那个穿着五彩拖鞋的榔头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他就如街边的一个蹲街痞子一般,摇摇晃晃没有根骨。看样子三寸长的钢板是白卡了。
这样的音乐多久没听到了,这样刺入灵魂的刺激之音。舞台上一位DJ狂热地带着蛊惑培养着气氛,DJ台下的红男绿女们忘情地发泄着,也不知道他娘的生活有什么可以发泄的。
榔头全身懒肉地趴在吧台上拍了几下,酒保走了过来,榔头看下他身后的架子,他随便地指了一瓶酒。
“到了这里,我们要一起抱怨!”DJ突然随着音乐一声大喝。
“抱怨!抱怨!”观众一起附和,大声地附和。
榔头双手下垂,用嘴巴叼着杯子仰头,一大杯的酒迅速被灌进了喉痛,他就是这样喝酒的,以前酒量就不小,跟着鱼悦这个酒鬼在一起,现在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一阵烧红的感觉趟过他的喉咙,榔头笑得很开心。
“你们有没有好好的工作,往死了做!大声地告诉我!” DJ呐喊。
“做!做!做!做!”观众癫狂着。
榔头继续叼着杯子再次灌着,这样的音乐,让人想喝酒。
“每天辛苦的工作,到底是为什么,现在……他们说,世界很癫狂,乐医们拒绝大联合,莱彦的飞机天空过!”DJ突然唱了起来。
再次灌了一杯的榔头,突然发现这位唱歌DJ很有趣,他坐直了看着高高在舞台上的他。
“上面放臭屁底下闻,吴岚的空气臭兮兮,你看那个傻X,他要做乐医,乐医是什么,你到底明白乐医是个啥XX?我两眼抹黑惨兮兮……”
这样的地方,如此公开地拿乐医调侃,榔头伸出手拿起杯子,慢慢喝了起来,有趣实在有趣。
DJ台上,一个梳着高耸的马尾捆着发亮发箍的青年在操控着观众的情绪,灯光摇曳下,榔头看到他嘴巴露着诡异的笑在唱着,榔头发誓他只能看到那个人的嘴巴,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个蝴蝶面具。
“那是谁,不怕被抓吗?”榔头把空杯子丢给酒保大声问。
“他啊,他不怕,这家伙一个月进十多次警局,早习惯了,而且他也没说什么……”酒保帮榔头倒满酒杯大声说,周围的人也不去理会他们的交谈,似乎这位DJ的古怪,大家早习惯了。
“奇怪的人。”榔头就是这样想的,想是这样想,榔头的心情却难得地舒爽起来。
狂躁的音乐终于一曲完毕,那位DJ退了下去,榔头转身继续赖在吧台上,恩,他也放松了……
“你第一次来啊?”不经意地;身边出现一位搭讪的女郎,榔头看下她笑了下,深夜,每个人都寂寞。
“我不喜欢女人。”榔头帮这位女郎倒了一杯酒,女郎笑下,无所谓地举下杯子。
“那我祝你泡到蝴蝶君。”女郎说完转身离开。
蝴蝶君?那是什么东西?榔头不解,他抬头看下酒保,酒保很忙,没空理他。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只是现在的这位DJ没有刚才那位那么穿透;没错,大概这个就是DJ的区别吧!好DJ的音乐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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