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虐心






  正反复斟酌着语言,试图安慰秦烁时,他却一跃站了起来,舒张筋骨的伸展腰腿,表情惬意,笑容明朗: 

  “跟个人说出来就畅快多了,现在我要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藤飞愣了片刻,立刻以打破记录的音量喊道:“你说回去?你什么意思?” 

  秦烁回答道:“他在跟龙虎帮火拼,我要回去帮他。” 

  “你疯了是不是?他那么对你,你居然还要为他送命!他曾经叫人,叫人……” 

  “他是被冤枉的。”秦烁淡淡道,“否则就是有人故意曲他的意思,他不会叫人做那种下作龌龊的事。” 

  “那他为什么不跟你解释?” 

  秦烁笑了:“他如果知道什么叫解释,就不是童熙晔了。相信他就不需要解释,不相信他解释也白费力气。” 

  “你就这么肯定?” 

  “有时候我会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但不会不了解他。”秦烁顿了顿,歪头扬起脸目光投向左上,“那晚对他做的事,我一直后悔,被他 

轻易击怒伤了他,我并不是因为恨他才做那样的事,我要他,只因为我想要他。” 

  “可是秦烁——”藤飞仍试图游说,却被秦烁快刀斩乱麻的打断: 

  “退一万步说”,语气缓慢决绝,“就算那些事都是真的,不管他对我做出什么事,我没法恨他,我不能眼看他受伤不去理睬,这种心情 

你应该能体会吧。那个骆海,把你糟蹋得不成|人型,尽管不知道原因,但你一点不恨他。” 

  藤飞一愕,避开秦烁接触过来的目光,再转过脸,看见秦烁的背影,没有犹豫的离去。 


  “等一下!秦烁!”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藤飞冲过去拦住去路,一字一字低声道,“以前的事我不能说什么,但现在,你绝对不能回去 

了,童熙晔……他真的……背弃你了。” 


  14 

  他真的背弃你了—— 

  这话让秦烁停住了脚步,目光却看着远方而不转向身侧的藤飞,缓缓道:“这次我装听不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这朋友就没得做了。” 

  藤飞低声道:“我有证据。”他踢开墙角一团水泥坯,掏出外砖,拿到一张包装严密的磁盘。 

  “这就是骆海追杀我的理由”,藤飞的声音并不大,却异常沉稳,“这里面有所有的毒品交易记录,当然包括跟袭天组预期合作的连网记 

录,里面的交易人——是你秦烁。不信的话,你可以亲眼验证一下。” 

  藤飞将那张磁盘举到秦烁面前,秦烁眼也不眨看着它,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藤飞继续说道:“这件事即使不是童熙晔做主,他也不可能不知情。这意味着什么?出了事背起整个黑锅的就是你,涉及毒品你甚至会被 

国际刑警通缉,终生监禁就是最轻的判罚了。” 

  秦烁沉寂的眼睛闪动了一下,轻笑道:“商业盗贼不会偷这种东西,你是警方的卧底。” 

  藤飞没否认,神情肃然:“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你拿这张磁盘主动去揭发,作为污点证人就可以免于被起诉。” 

  “你没有理由骗我,我也相信你说的每句话。”秦烁伸手接过磁盘,握拳将它捏得粉碎,淡淡笑道,“但我要回去他身边,任何事都不能 

阻止。” 

  秦烁已经离开很久,藤飞仍出神望着被风推得前后摇晃的门,他真的羡慕,甚至嫉妒可以随心所欲,全然按照个人感情行事的秦烁。 

  秦烁可以,因为他是秦烁。 

  藤飞不可以,因为他是个警察。他低了头,眉宇间的痛苦甚至超过被毒瘾折磨的时候: 

  对不起,秦烁,还有……骆骆,对不起。 

  地上被毁掉的,是一张复制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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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烁回到他阔别已久的家,他有强烈预感,童熙晔会在这里。 

  了无声息的开门,只有厕所里的灯开着,灯光映进客厅,沙发上趴卧着一个男人,赤裸着湿淋淋的,背上纵着几道新伤,仍在渗血。 

  “你又是这样!受了伤就只拿冷水冲?”秦烁禁不住低叫出来,童熙晔的血总能刺激得他失去理智。 

  “别给我大呼小叫,吵死了。”童熙晔睡得昏沉迷糊,习惯性应答了一句才霍然发觉不对,猛睁开眼坐起身,这个瞬间他脸上有着难以置 

信的惊愕和呼之欲出的喜悦。 

  “你的伤!”秦烁急得大喊。 

  “小伤,不值一提。”童熙晔恢复到一贯的冷漠,生生压下那份思念多时的冲动,“你回来做什么?拿东西?” 

  秦烁在沙发前蹲下身,仰望他的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纯真讨好的笑:“我回来请你原谅我。” 

  “你说什么?” 

  “怀疑即为不忠,逃避就是背叛”,秦烁笑容明朗清爽,“老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我这个无能的手下,让我回来再跟你身边吧 

。” 

  童熙晔静静看着他, 表情漠然得可怕:“我说不行呢?” 

  早知会被拒绝的对答如流:“那我就死赖着不走,你去哪儿我就跟哪儿,到你答应为止。” 

  “秦烁——”童熙晔咬牙切齿低声道,像是要将对方撕成碎片的憎恨。 

  “秦烁我很想你,秦烁你总算回来了,秦烁你他妈的不准再给我逃走了”,秦烁那张笑脸慢慢贴近,“老大,为什么你从来不把话老实说 

出来?” 

  童熙晔的表情淡下去,浮出一丝笑意:“因为你这个笨蛋,我不说你也会明白。”手捏住秦烁下巴,探身吻上去,口腔里有浓重的烟草味 

,舌纠缠相互推攘,争先挑逗对方的敏感上颚齿龈。 

  最后是童熙晔结束了这漫长内战,他略偏开脸,逃避着什么。秦烁的手摸进他腿间,碰到已经勃起的欲望。 

  男人的欲望不一定代表感情,但男人的感情永远要反映在性欲上。 

  “来做啊”,秦烁笑道,“我也一个多月没干,想得要命了。” 

  “那你来。”他坐在沙发上,腿本来就张开着。 

  “还是老大你干出力的活吧,我有阴影还没消”,秦烁不正经的嬉笑,动手脱掉衣裤,漫不经心道,“要说我这辈子最糟的回忆,是伤害 

你的那次,其他的比起来,根本不重要了。”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童熙晔的声音低到极点,最后两个字是无声默念。他站起身,将秦烁推坐到沙发上,两人的位置 

调换,童熙晔右膝插进秦烁双腿之间作为全身的支点,居高笼罩住秦烁。 

  脸埋进秦烁脖颈间时轻时重的啃咬,双手抓住秦烁的上臂,吻吮一路向下延到胸前,用舌尖和牙齿灵活玩弄突起的颗粒。 

  秦烁微微抽气喘息,身体无意识的晃动,像是拒绝也像是索取更多。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的,是童熙晔的舌掠过他下腹,轻刷了他欲望前 

端,几乎是听到全身血液被急速抽调的流声,蜂拥向下身的器官里。 

  童熙晔握住他涨大的男器,套弄两下,舌绕前端打着转,渐渐含入嘴里,缓慢吞吐进出。 

  “老大,用不着,这样”,秦烁情欲难耐的哑声,手抓着沙发绵用力将身体向上推。 

  童熙晔却抓住他手腕,强势扯到一边摁住不让他挣扎。 

  “这么搞,我,我受不了,啊——”被波涛汹涌的快感猛烈攻击,最终忍不住弃守任欲液倾城而出。 

  秦烁头仰向后靠在沙发上不住的喘气,喃喃道:“肯定创出最快记录了,这有两分钟没有?被小猫知道非笑我早泄不可。哎啊——” 

  大腿内侧刺痛,秦烁低头看见那处留下个青色的吻痕,童熙晔冷冷道:“还敢想别人?” 

  那张漂亮到完美无暇的脸,如果不是唇角还沾着他的情欲证据,怎么相信这个人属于他?秦烁恍惚盯着童熙晔,他发现自己迷恋这个男人 

的程度比想象中还深得多。 

  童熙晔挑逗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本来不是敏感带的地方也会有异样感觉。他并不掌握主动权,却比以往征服任何男人更为投入和专注。 

  秦烁转过身去,跪趴在沙发靠背上,腿向两边打开,这种姿态很淫乱很脆弱,最能激起男人攻占的野性,秦烁是知道的,他以前是最喜欢 

床伴这样坦然的任他掠夺。 

  童熙晔却没像他那样蛮横的长驱直入,而是不断抚摸他的肩,手指恶作剧的刮划脊梁到尾椎,轻按那处隐秘|穴口。 

  “老大,你在整我——”按耐不住的回头,嘴唇被封个正着。童熙晔的手从腋下揽住他,身体贴合得不见缝隙,硬挺滚烫的棒棒缓慢推送 

进秦烁体内。 

  秦烁屏气咬着牙,被撕裂的巨痛,像是被挤压进内脏的侵入占据,说心底不感到恐惧那是假的。 

  “秦烁……”童熙晔在他耳边轻轻喃道。 

  幅度和力道都很轻微的抽插,让紧窒的后|穴渐渐适应放松。秦烁喘息着松了一口气,却毫无防备的被一道电流般的快感击过全身,不受控 

制的躬腰挺背。 

  被触到什么要命的地方了——秦烁怎么也没想到快感来得如此之快,让他根本是措手不及。 

  是他老大技术进步了?还是这么多天下来他真是太饥渴了?更强的冲击很快剥夺了思考的能力。 

  童熙晔紧抓着他的腰,猛烈强劲的挺动抽送,交合中肌肤擦触和靡水声响,男人厚重的喘息,无法压抑的呻吟,融会到一起回荡在房间里 

,但最为清晰的却是低声耳语的轻喃: 

  “秦烁,秦烁……” 

  这是个连半句情话都不会说的男人,只会不断重复一个名字,让这个名字连带它的主人,永远的刻入他生命里。 


  童熙晔低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沉沉熟睡的男人,年轻坚毅的面庞上仍洋溢着满足的浅笑,那种难以言传的温暖具备强悍的感染力。 

  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额头插入发里,童熙晔无声叹息,冷峻面孔上浮现出淡淡的懊悔: 

  为什么不赶走他?难道让他留下陪自己一起死? 

  最初收容他是暂时的决定,并不打算长留,如同照料一只折翼小鹰,只等他再能展翅就放他离去。没想到,这只小鹰放弃整片天空选择成 

为他的臂膀。 

  “老大”,秦烁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澄亮带着玩味笑意仰望着他,“告诉我情况到底糟到什么地步?你居然要把我踢走?” 

  童熙晔没说话,垂头静静凝望——早已不畏惧死亡,只有想到死后恐怕再看不到躺在他腿上的这个男人时,心里才有所触动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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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是个会发生意想不到希奇古怪事情的地方。密室的主人是黑道十集团之首,帝空的龙头钟离天,他坐在长桌的上座,悠然淡漠。站在 

身后的男人很安静,脸上带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年纪轻轻却是一头银发。 

  钟离天不是有耐性的人,他的等待总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先进来坐下的是三个年过花甲的老头,竟是四合帮的三个长老,随后是周生和 

张朋,他们脸上似乎还有挣扎和犹豫,但还是拉开椅子,尽管如坐针毡。 

  最后进来的是飞燕盟的实际掌权人,燕佳妮。 

  帝空首席杀手,银发的暖言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童太太,最近好吗?” 

  燕佳妮面色阴狠,低声道:“是他对我无情,就不能怪我无义。” 

  暖言淡淡回应:“应该说即使喜欢他,也会在权衡利弊下选择明哲保身吧。” 

  燕佳妮恨恨咬牙,只是她跟飞燕盟已经选择归顺帝空,自然不能气焰太嚣张。 

  三位长老中为首的先开口恭维:“钟离先生是当之无愧的黑道龙头,假意扶植龙虎门诱发跟袭天组的火拼两败俱伤的计策实在高明。其实 

早在六年前袭天组已经窥不成军,童熙晔从他老子手里接过的是个烂摊子,走的是条死路,算他有点能耐,苟延残喘到今天。” 

  周生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低声道:“他对现在的局面完全明白,但他跟他父亲同样的固执,甚至最初他就为了担起对父亲的承诺,做 

好付出性命的准备。” 

  向来火爆的张朋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平日的气势:“我们并不想背叛他,只是知道对抗帝空是以卵击石,可能的话,就放他一条活路吧 

。” 

  自始至终,钟离天不置一词,他是掌控局面的人,他是游戏规则的制订者,他不需要多说话,只是满意的把玩着一切。 

  等人都悻悻离去,密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