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end)
28客串,驰看到瑞看向那个乐团主唱的目光,驰知道瑞看自己的时候是决不会有那样炽热的光彩的,瑞眼里,自己冲其量也不过是个眼里只有股票和钱的俗人吧。 驰希望如果自己坚持下去,瑞有一天也能那样看着自己,但是驰同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 瑞显然没有觉察驰心里在想什么,看了看表,从驰的膝上跳下来,笑道:啊,该去演出了,今晚要跑三场呢,尤其第一场是个新地儿,去晚了可不好。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等我。 驰从台子上拿了钥匙,说不急,我陪你一起去。瑞说你确定吗?你可不要又象上次那样。 瑞担心的是上次驰因为某个客人亲了瑞一下而把酒泼在对方衣服上。瑞为了这件事埋怨了驰很久。驰痛恨那些人趁机吃瑞的豆腐,瑞冷冷地说这样的事,你自己以前也做过不是吗?驰见瑞把自己和其他那些人相提并论,非常寒心。瑞也知道自己话说的重了,又倒过来劝驰,说自己是个男人,被亲一下有什么的,驰仍旧闷闷不乐,但瑞既然软下来,驰也不好再说什么。驰后来就少去吧里,眼不见心不烦,驰不知道自己能否不发怒。 驰见瑞这样说,犹豫了一下,说你不想我去是吗? 瑞勉强笑了一下说怎么会。但明显地对驰的脾气心存疥蒂。 驰摆了摆手说算了,不耽误你了。 那一晚之后,驰居然连着好多天都没有见到瑞。瑞那几天晚上都不曾回来。一直到了周末,仍是不见瑞的影子。驰给瑞打点话,背景闹哄哄地也说不清楚,只听瑞说他很忙,在驰能问清楚之前,就匆匆挂了。驰打开电视,无聊地换着频道,却怎么也定不下心来。驰想了想,拿上外套,出了门。 瑞不在上海1928,酒吧的老板说瑞也在一家觉路西华的吧里演唱。驰要了地址就要去那里,酒吧老板别有深意的说,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驰哪里听得进去。 路西华的门口并不象一个酒吧,只是一个昏暗的牌子和一个不大的入口,连着一个楼梯通向地下室。进去后驰才发现里面居然不小,满满地挤地象个沙丁鱼罐头,群魔乱舞似地扭动着身体。驰用力的经过人群,眼睛抗拒这闪烁地灯光寻找瑞的踪影。 在紧靠里角落休息的高脚桌,驰看到了瑞,被四五个男人围着。男人们的手在瑞的身体上不老实的行走,瑞脸上有一丝不自在,但并没有太明显的抗拒。驰看得眼中冒火,加快了脚步冲过去,撞到了人也不道歉。只听一路上混蛋,王八蛋骂声一片。 驰冲进那群围着瑞的人,瑞显然也看见了驰,脸上出现一丝恐慌,象被丈夫抓到的妻子。驰冲过去一把将瑞拉到自己身后,骂道:“将你们的狗爪从瑞身上移开。” 那群人打量了驰一眼,一个人傲慢地说:“你又是哪根葱,我们爱怎么玩,关你屁事?”驰怒道:“我是他的情人。”另外一人笑道:“我们也是瑞的情人啊。不过咱们很大方,看你长的也不错,可以大家一起玩啊。”言语中充满猥□之意。驰被激怒了,挥手一拳,那家伙不防,被打了个正着。对方捂住自己被打中的地方骂道: “你凭什么打人,我要去告你。”驰大怒,冲上去又要打,被瑞死死抓住。驰仍是不甘,骂道:“凭什么,凭我是瑞的丈夫。”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了都一楞,然后一起笑起来。 瑞抓住驰的手说:“你回去吧,你不是不惯熬夜的吗?”驰看着瑞,瑞一脸难为情的样子。驰有些受伤害地看着瑞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丈夫让你很难堪吗?”瑞摇摇头说:”求你,回去吧,不要再说了。” 驰不敢相信地看着瑞一脸痛苦的样子。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自己让瑞很为难吗?他只是想保护瑞啊。驰看看周围其他人,那些人眼里有一种你这傻瓜的表情。驰在看看瑞,瑞显然不喜欢他出现在这里。 驰感觉到从为有过的侮辱,他象一个不明就理的傻瓜,以为自己是骑士一般冲进去拯救自己的公主,原来只是成为被公主嘲笑的对象。驰黯然道:“我明白了,我会在家里等你。” 旁边的一个人象是不忍看驰这副卸气的表情,拍了拍驰的后背,用一种同情的语调说:“哥们,别太难过,TAKE IT EASY。” 瑞没过太久也回到家里。驰坐在厅里,没有点灯。瑞说:“你还没睡吗?天不早了。今晚的事,我明天再跟你解释。” 驰没有答话,就在瑞要转身进房的时候,听到驰轻轻地说:“不用了。” 瑞感觉到驰的不对劲,转过头,自我安慰地笑笑说:“你想开了就好。” 驰摇摇头,轻轻地说:“咱们分手吧。” 瑞的笑容僵在脸上,不自然的说:“我们还结婚不到一个月。” 驰说:“我知道。” 瑞说,是因为我不肯和你做吗?你不必用分手来报复我。 驰愤怒起来,吼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浅薄的人吗?我如果想逼你上床,有一千种其他方法。我风驰虽然是个俗人,但还没有没品到这种地步。。。” 瑞愣住了,和驰交往以来,驰对他总是低声下气的,从来没有对他这样吼过。 驰看着瑞的蓝眼睛里隐隐有着泪光,一下子心疼起来,顿时住了嘴。 瑞低声说:“你不再喜欢我了吗?” 驰摇摇头,说:“我只是累了。或许是太喜欢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驰是一个投资专家,一向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即使股票一落千丈,但他的投资仍旧是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这一次,就算是个失败的投资吧,现在就收手,不至于一直跌破谷底。 瑞说:“你要我搬出去吗?你生日那天,我被原来的户主踢出来了。”然后偷眼看着驰,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 驰心里一沉,才知道瑞之所以答应,不过是没地方住。真是便利啊,只有自己这个一厢情愿的傻瓜才会以为瑞有点喜欢自己,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发脾气了。 驰张开双手,耸耸肩,说:“我不在乎,另外那间空着也是空着,你爱住多久住多久,这点房租我还付得起。” 驰又开始在1928出现。和瑞的那场恋爱象个蹩脚的闹剧一样,仅仅维持了三个月。瑞的FAN很不客气的骂驰负心,说当初瑞肯跟他在一起已经是抬举驰了,驰还居然这么快就甩了瑞。驰也不解释,他已经不在乎。 讽刺的是驰甩了瑞居然使驰变得抢手起来,开始有漂亮的男孩跑来和驰套话,仿佛钓上驰就能证明自己比瑞强一样。驰来者不拒,愉快地和那些男孩调着情。周末驰会把那些男孩带回家,Zuo爱做个通宵。那些男孩喜欢夸张的叫着床,仿佛向瑞示威一样。驰只是冷眼的容忍那种幼稚的做法,既然喜欢叫,那就让他叫得更大声。有一次瑞受不了了,敲着门,让他们小声点,驰开了门,仍裸着上身,露出紧韧的肌肉。驰邪邪地一笑,说欢迎加入。瑞脸一红,跑掉了,将门重重地摔上,驰哈哈一笑。 这样也好,不用时时担心说错了话,不用时时猜测如何讨对方的欢欣。身和心都能得到最大的自由,就连肉体上也能得到解放。驰突然觉得自己原来那个为一个人守身如玉的想法实在是太幼稚了。或许是那点中国人的意识吧,驰有一次和朋友提起来的时候,驰的朋友大吃了一惊,说现在就算国内的女孩子有这种想法的都不多了。那时候驰还没有遇上瑞。 但是驰自己仍是不自由的,每当眼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瑞的身上,每当激|情过后想起那段短暂的日子里拥着瑞而眠的时候,每当再次听到那首浮世情怀,那种空虚的感觉就会涌上来,几乎吞没了驰。 再想他了,每到这时心里就会忍不住的痛,痛到几乎无法呼吸,驰恨自己这个拿不起放不下的□种样。既然无法入睡,驰索性坐起身来。身边原已睡着的人似乎感应到什么,动了动,睁开眼。这是驰今晚刚认识的,叫肯,有一双和瑞一样的蓝眼睛。 “怎么了,你没事吧。”男孩揉了揉眼睛,问。 驰摇摇头。 肯不甘心地说:“驰,你还在想着瑞吗?” 驰有些宠爱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别瞎说,我们早分手了,他只不过没处去住在这儿罢了。 肯坚持地说,别掩饰了,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温柔的情人,但你的心却只给了瑞。大家都在打赌,看谁先能打动你。 驰沉下脸来,说看来我是太温柔了,你才会有精力胡说八道。 男孩想要再追究,但将要出口的话全然变成了喘息。驰已经又一次覆上了他的身体,就象圈子里传的那样,驰Zuo爱调情的技术相当的好,并且有着惊人的持久力和恢复力。 瑞对于两人的分手没有太多的表示,就向对驰所提出的大多事,很简单的接受了而已。瑞在驰那儿继续住了几个月,找到地方就搬出去了。搬出来的时候没多少东西,搬走的时候也什么都没留下,当真是不留一丝云彩。驰在1928里时不时见到瑞,瑞越来越受欢迎,身边有越来越多的人围着。驰坐在最边上的角落听着他的歌,一边和身边的男孩子调情,远远地看见瑞的眼光飘过来,露出一丝受伤的表情,驰举起酒杯做出一个乾杯的姿势,嘴角扬起自暴自弃的笑容。到了现在,看见瑞的那种一现即逝的虚弱表情,驰仍会觉得心中刺痛一下。或许是自己自做多情的幻觉吧,毕竟瑞不曾为自己投入太多的感情。因为驰再想确定什么的时候,瑞已经将眼光投向了别处,旁边的一个客人在瑞耳边说了些什么,瑞吃吃地笑着,好象很愉快。 驰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已经不太想安定下来。既然注定孤独,那就及时行乐吧。驰开始喜欢逛各种各样的酒吧,体会不同的灯红酒绿。驰开始喜欢各种刺激,开始留宿在别处,不管怎样,第二天酒醒时不要是一个人就好,不管身边的那个人是谁,驰知道自己在执意的堕落。 今天泡上的是一个新的男孩,仍是二十几岁的年龄,同样式一双水一样清澈的蓝眼睛。驰发现自己对水蓝的眼睛情有独钟。从吧里一路吻到后门的巷子里,两人的唇最狂野的交缠着,跌跌撞撞的在寂静的小路上洒下长长的两个影子。 “咱们找出暗处去。”驰在男孩耳边低低地建议道。 “你好坏。“男孩子撒起娇来和女人没有太大不同,嘴里虽然这样说,仍是任驰将他往旁一拉。 却听角落里垃圾的铁皮箱被踢倒的声音。驰警觉起来,告诉男孩等在一旁,一有不对就报警,自己则是朝巷子更深处走去。已经大半夜了,背着大街的巷子隐约能听到酒吧里传来的音乐声,越发显得寂静。驰有点心虚。 一个男孩被人按在墙上,痛苦地挣扎着,却是瑞。男人粗卤地扒着瑞的衣裳,瑞美丽的蓝眼睛里留淌下一滴泪。 驰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刚才那点恐惧消失的无影无踪。“放开他。”驰发现自己厉声地叫道。 “小子,别管闲事。”男人被打断了兴致,回过头来,警告驰。 “放开他,你没听他说不吗?”驰没有一丝要退却的意思。 “表子说的不也能信吗?” “我再说一遍,放开他。他哪一部份的不你不明白。”驰走近前。 象示威一样,男人更加粗暴地将瑞的脸压在墙上,吻上瑞洁白的颈子,手也顺着滑入瑞的下身。 虽然知道又在做曾做过的傻事,之后也一定又会后悔,但驰的一拳已经挥了过去。男人吃痛,放开瑞,掏出了刀子。瑞突然发疯一样地抱住那人,大叫驰你走,这里没你的事儿。驰不走,驰此时已经是一个被激怒的豹子。男人将瑞推倒在一边,挥舞着刀子。驰闪躲着,趁男人一挥不中时扑上去,两人扭到了一起。刀子滑破驰的肩膀的时候,被驰扳了回去,在大学里学过各种乱七八糟的武术的驰很快占了上风,夹杂着怒气,驰的力量大得惊人。 “别打了,驰,别打了。”瑞现在改来抱住驰,刚才那男孩也跑过来劝阻驰。驰脸上的表情吓坏了两人。 被打倒在地的男人哼着疼,骂到这个人疯了。 驰站起来,对男孩说你先回去。拉住瑞,说你跟我走。驰脸上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瑞手腕被驰抓得生疼,想要说什么,却被驰大步向前带了一个踉跄。驰一路上什么都没说,眼里有吓人的危险。瑞发现驰变了,变得有些残酷,不再是从前那个低声下气哄他开心的驰。 驰一言不发的将瑞带回自己的公寓。关了门,将钥匙扔在玄关的台子上。瑞勉强地被拉进门,很好脾气地解释说:“你闹够了吧,我。。。” 嘴被驰堵住了,瑞吻起来是那样的舒服,驰感觉自己可以就永远这样吻下去。鼻间充盈的是自己每个午夜梦回怀念的味道,怀抱里的人儿是如此契合自己的身体。想要瑞的念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就象睡了一整冬天的春雷,来势汹涌。 猛地肩膀一痛,却是瑞抗拒地按在他的伤口上。 疼痛找回了驰的理智,驰略微放开瑞,脸上的表情黑得吓人。 “驰,我们已经没有刮割了,你不要再为我打架,那只会令我更为难。而且你不能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