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的暖床男奴
忝遣凰溃。俊薄?br /> “你说够了吧?”悲靺的手掐着靳凌的脖子,靳凌的脚慢慢离开了地面……
杀了我,杀了我吧!靳凌在心里尖叫着,是我害死孙婆婆的,是我杀了小豆子的,你动手啊!我不怪你,永远都不怪你的,只有杀了我你才能服众,只有杀了我悲魔寨的心才能重新团结在一起一致对外啊!
悲靺手臂上的青筋一条条明显的隆起,手指渐渐的收拢,深深陷进靳凌的脖子里。
呼吸好困难,任靳凌长大了口鼻,但是空气就是没有办法进入体内,肺部想要爆炸似的,这就是临死前感觉吗?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靳凌唯一能看见的是悲靺愤怒的紫色的眼睛,让他再多看一眼吧!一眼就好,他不贪心的……
“老大,冷静点,事情还没弄清楚时不要冲动啊!”楚青凡的话惊醒了悲靺,他的手一松,靳凌跌在地上。
“没错,想那么容易就死吗?太便宜你了!是不是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悲靺抬起靳凌的下巴,“你这小贱货,自己口口声声的说是委曲求全,我看你在我身下淫叫的样子可不是这么回事啊?看来我真该赏你几个猛男陪你乐和乐和?”
“呸!”一口唾液吐在悲靺脸上,“要杀要剐随便你!”
又是一个耳光,“楚青凡,拖他到刑场当众行鞭型,以告孙婆婆她们在天之灵!”
“老大,这……”楚青凡犹豫着。
“大哥,你别这样,靳大哥会这么说一定是违心的,他一定是有苦衷的!”悲怜也不禁为靳凌求情。
“寨主,山寨下方有动静,哨台的兄弟回报应该是官兵来袭!请即刻下令部署迎战!”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名士兵来报。
事实胜于雄辩,即使悲靺心里百般挣扎,即使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但是在事实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你终究还是背叛我了么?靳凌!好一个折煞人的靳凌!我双手奉上的心你就这么硬生生的撕破了么?悲靺沉静得无法听见其他人叫他的声音,回响在他耳边的,只有心在滴血的声音。
你无情,休怪我无意——
“好!想不到我悲靺一世英明却败在你身上,算我有眼无珠!”悲靺扯出别在靳凌身侧的佩剑,一把折断扔在地上,“我大哥的剑让你碰了真是天大的耻辱!”
断剑丢在靳凌面前,正如他们之间的感情……
“楚护法,立刻随我去查看敌情!”不愧是悲靺,能那么快的从打击中恢复过来,“李三,这贱货交给你处置,不过可别打死他,搞不好他以后还是我们重要的人质呢!”
“是!寨主英明!悲魔寨定能一举退敌,大显神威!”
“悲魔寨万岁!悲魔寨万岁!”呼声震动山野,连外边埋伏的朝廷禁军听到都不禁为之胆寒。
靳凌看着远去的悲靺,没错,你是鹰啊!本来就不应该被感情束缚住羽翼,天空才是你真正的归宿,你的未来不应该断送在我的身上……
靳凌的视线被一双脚挡住,抬头一看,是凶神恶煞的李三等人。
是吗?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靳凌闭上眼,任李三他们把他架向刑场……
11
今年的春天大概是十几年里最冷的吧?
悲靺站在城墙上俯视山下的一切;嘴角轻轻的一扯;露出比隆冬的暴风雪更让人觉得战栗的笑容。
肤浅!
悲靺轻蔑的想;虽说轻敌是兵家大忌;可是黄庭亦那种烂泥浮不上墙的类型就是再来十个也不必放在眼里。
“目前有多少埋伏的敌军?”
“东面有一千左右;主要兵力集中在南面;有三千;山下有一千左右的援军。”楚青凡翔实的报告。
看来黄庭亦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至少他奸邪卑鄙的烂个性还在。所谓兵不厌诈;他果然把主要兵力安排在老幼妇孺集中居住的南面。可是他估计错误的是前段日子那里的人员早已转移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到时候大可以来个以退为进;诱敌深入;再来个关门打狗;把有生的主力消灭;最后各个击破剩余的军队。
把具体的战略交待给楚青凡部署;悲靺迎着山上强劲的寒风。
靳凌;风那么冷;都是因为你的背叛吗?难道之前的诺言和柔情都无法让你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山下那十倍于邪魔寨的兵力就是你用来终结我们之间的孽缘的么?
可惜啊可惜!你估计错了;悲靺再不是以前的悲寻;因一念之差断送掉自己的性命;还连累了邪魔寨几百条人命。今天我要证明给你看;只要我愿意;终其一生你也没办法逃出我的掌心。
杀气升腾;邪魔寨迎来的是又一场鬼哭神号的腥风血雨……
果然在午后不久;按耐不住的黄庭亦向邪魔寨南面发起总攻。
“照计划撤退!”打先锋的邪魔寨战士毫不恋战;训练有素的向后方撤退;黄庭亦果然没有察觉;径直攻入南面。
是时候了!
悲靺的黑色战马如旋风般冲入敌军的中心;一路闪电般的将朝廷禁军的头颅一个个斩下。猩红的血直喷到悲靺的脸上;身体上。染满鲜血的战马和马上的人;如浴血的修罗;凛冽的杀气咆哮着逆我者死的讯息。
悲靺的出现让禁军方寸大乱;邪魔寨的勇士们士气大震;从四方杀出;成功的把敌人阵型分割开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就此展开。
中了埋伏的黄庭亦果然大惊失色;本来以为凭借人海战术,以十倍的兵力攻打邪魔寨;即使地势再怎么险要;那群乱臣贼子也无可奈何;怎知悲靺竟出其不意的用了这种如此不要命的打法。
眼见禁军的人数急速的减少;黄庭亦慌忙指挥左右的护卫准备掩护他撤离。谁知命令还没来得及下;两个护卫已经倒在了他的脚下;惊人的杀气笼罩在四周。
“黄老贼;血债血偿;今天我要你的命和着五千禁军一起;祭慰我大哥和孙婆婆的在天之灵。”
“你……”
或许是想求饶;或许是想垂死挣扎;但没人知道黄庭亦最后想说些什么;而且那已经完全不重要了,因为他的头颅已被悲靺提在手上。
“吼吼吼“邪魔寨的战士发出震天的巨吼;敌军首领的阵亡加速了战斗的进程胜利;果然是属于邪魔寨的。
草木含悲;山上的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已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人类鲜血凝固时的枯槁死沉的静寂色彩。曾经比任何生灵都祈求平静生活的邪魔寨的人们,被逼得不得不拿起武器反抗。
讨厌战争,并不表示害怕战争。
一场浩劫;无数的生灵涂炭;无论是杀人的;或是被杀的;眼中都有掩盖不去的愤怒和悲凉。
树欲静而风不止;成者为王败者寇;这是自然的法则;而人;永远只能被动的遵循下去。
这是一个战争的奇迹;仅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消灭了比自己多十倍的敌军;并把敌军首领的人头挂在城墙上。
想必这一役必定让朝廷大为惊骇;也为邪魔寨的转移工作赢得了时间。
同样浑身浴血的战士围在城脚下高呼悲靺的名字;胜利的雄性呼号震动整个山谷;弟兄们把生命交付给悲靺;这个将来必定会是一方霸主的人!
*****
做好了战后的善后工作掩埋尸体;关押俘虏等;悲靺和楚青凡回到魔居已经接近傍晚。
“哥;我求求你;你放了靳大哥吧!”悲怜从魔居中冲出来;很狼狈的样子;额上还有血液凝固的痕迹。
“哥;我求求你;无论靳大哥做了什么;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你就放他一条生路吧!哥!”
显然战斗的胜利没有给悲靺带来任何喜悦;曾几何时;他的喜怒哀乐都围绕在靳凌一个人的身上了。
可恶!无端的挫败感升起!
“他背叛了你啊!为何!为何听到他的名字你的心绪就如排山倒海般的狂乱!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痛!为何还会依依不舍!你对敌人的残忍冷酷无情都到哪里去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哥!你别不说话啊!”悲怜疯狂的摇晃着悲靺;可惜陷入挫败感中的悲靺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楚大哥;你劝劝我哥哥啊!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我;我怕靳大哥他支持不住啊!”悲怜清丽的小脸布满泪痕。
“怜儿冷静点;先告诉我们靳凌现在怎么样了!”果然;身为局外人的楚青凡永远都比当事人要清醒。
“呜…我不知道……”悲怜摇晃着脑袋;”你们走了以后;李三把靳大哥架到刑场;拿了鞭子就一直打一直打;靳大哥哼都不哼一声;才那么一会儿就浑身都是血了。”
“我哭着求李三;可是他说这是大哥的命令不能违抗;还越打越用力;我看见靳大哥都昏过去了他都不停手;泼了水继续打。”悲怜恨恨的抹掉脸上的泪;却没办法阻止新的眼泪掉下来。
“我跑过去替靳大哥挡鞭子;不小心被打了几下;火烧那么疼;靳大哥是怎么撑过去的呀!李三叫人把我架走了继续打……”
“后来呢?还有你头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楚青凡不敢想象。
“再打下去靳大哥一定受不住的!我没辙了,只好跪下来给李三磕头;磕到头都破了;后来连李三的娘也搬出来了他才住手。可是;可是这样下去靳大哥也撑不住的呀!楚大哥;你帮我求求我哥放了靳大哥吧!”
悲怜的哭声;楚青凡无奈的神情;脑中闪过的一幕幕靳凌浑身是血的惨象;仿佛一张罗网;让悲靺原本就混乱不已的心绪再次纠结起来。
终究;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深爱的人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伤害,可他的内心深处,依旧是对他充满了渴望……
即使是欺骗我你也不愿意吗?而自己真的好傻,宁可……宁可希望这个人能欺骗自己一辈子,一辈子……
靳凌,为什么?为什么?
“哥……”悲怜的手碰到悲靺的衣袖。
“别碰我!”甩开悲怜的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关于他的任何事,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每件事都在阻止我忘记他?”
“没有人阻止你,是你自己的心不愿意忘记他而已吧?”楚青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疯狂的扫掉桌子上的摆设,发出巨大的声响,正如现在悲靺的内心。
受伤的野兽被人看透的脆弱的内心啊……即使是渴望最平凡的感情而不可得的悲哀的野兽的内心啊……
“哥!”悲怜想拉住冲出屋外的悲靺,却被楚青凡阻止了。
“让他去吧!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
即使心中百般的不情愿,可是身体永远都是最诚实的,它只屈从于人的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刑场旁的木桩上,是靳凌染满鲜血的身体。和他不同的是,他身上染的是别人的血,而靳凌身上的,是自己的血。
就是在这么狼狈的时候,你依然是如此高贵而美丽吗?浴血的女神。
心中一阵阵的绞痛几乎让悲靺作呕,在见到靳凌的时候,心中再坚硬的防线也被心绪的洪水冲破。
大概是真正的情人间的心有灵犀,被剧烈的疼痛折磨得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靳凌,知道悲靺就在附近。
正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悲靺胜利了,那阵阵呼喊着悲靺名字的震天的呼号,证明他已经是一只高飞的雄鹰。而雄鹰,注定了是孤独的,只有无垠的蓝天才能配得上你孤傲的身影吧?
“悲靺……你在吧?”靳凌闭着眼睛发出微弱的声音。
……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悲靺停在靳凌的面前,看着那张苍白的面孔。
靳凌轻笑道:“这……只不过是一场……赌博,赌上我的……自尊和……生命。你是最后的胜利者……你要怎样随便你……”
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话?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杀你!所以你用这种方法,逼我放你自由吗?
留住人,留不住心,要一个行尸走肉的身躯有何用?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要求!”天人交战后的悲靺说出这句违心的话。
即使是想束缚住你的双翼,可终究你还是要飞离,我的怀抱里,没有你要追求的东西。
求我吧!只要你求我一句,我就给你对你来说比生命还珍贵的自由!
“真,真的吗…”
悲靺静静的听着靳凌即将说出的要求。
“那帮……帮我照顾……魔居里的那盆……蝴蝶兰……”依旧是微弱的声音。
靳凌的要求让已经处于边缘的悲靺的理智彻底的崩溃了。
“你有什么资格提起蝴蝶兰,你已经把那段感情毫不在乎,毫不留恋的抛在脑后了,还在乎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干什么?”悲靺怒吼着。
“我知道了,想讽刺我是吗?让我一看见蝴蝶兰就提醒我被你骗得有多惨是吗?我恨不得把全部的蝴蝶兰还有那些该死的誓言全部毁掉!”悲靺的剑尖抵着靳凌的咽喉。
“当然还有你!”
“无……无所谓了……”靳凌轻轻的微笑着,“不过……你答应过我的条件……不……不要忘记……”
划开他的咽喉,让可恶的他闭嘴!悲靺的浑身上下的细胞呐喊着。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背叛我!”
剑被扔在地上,邪魔寨的上空,一遍又一遍的盘旋着孤鹰的悲鸣。
“好冷……”悲靺离开了,靳凌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