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得更高
沉恕!?br /> “你这个坏小子,一定要好好惩罚。”
小明一面在水里四处逃窜,一边哈哈大笑,笑成一团的脸沾满了水,亮晶晶光闪闪的,姜逸忍不住一把捧起他的脸就要吻下去。小明吓了一跳,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这么多人大白天的。”乌溜溜的眼睛瞪的极大,紧张的看向小张方向。幸好他们没有发觉什么。
“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只能中途改道,嘴唇伸下他耳下的发迹,双手在水中轻轻的搂着他,就好象两股暖流轻轻围绕住身体,小明全然放松下来,头贴着他的肩膀。
两人两脚交缠,不能打水,身体双双往下沉,没过水面的那一刻,姜逸轻轻移动脖子,嘴唇擦过小明柔软的嘴唇,令人心动的感觉促使他立刻上前,更进一步的噙住这抹温柔,忘情的吻着。
小明觉得差不多快在水里窒息,为了自己不至于就这么淹死在水里,双手狠狠的扯住他的头发,死命往边上拉,等到他吃疼松手,利用脚蹬他肚子的力量快速荡一边,探出水面。姜逸随即也浮了上来,看他眦牙的样子,受的伤还不轻,小明心里虽然有点点愧疚,却仍然不停的往岸边游,和这个人同处一片水域实在太危险了。
一天很快就这么过去了,乡下的娱乐很少,游泳,抓鱼,吃晚饭,入夜了,王兰家的19寸小彩电收不到几个频道,一窝子年轻人拿出一副麻将牌,豪赌一场,男女搭配,赶走小孩,赌注无非就是脱衣服粘纸条的保留节目。小红芳芳各找了个护花使者,嘻嘻哈哈玩闹的不亦乐呼。小明平时都是大家打压欺负的对象,这天晚上牌运特别好,一直大赢,最惨的是他的上家姜逸,没过三圈,上身就全没了。就在一条长裤也难以维持的惨境下,王兰夫妇发扬雷锋精神,中途接手。
六月底蚊虫多,虽然王大妈体贴的在屋子里放了一盘蚊香,姜逸还是被咬起几个包。平时一向雪白的细皮嫩肉顿时布满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红包,背上更是惨不忍睹。女孩子们无私的把唯一一张带蚊帐的床让给了他。小明借了一瓶风油精来,拉着他到床边对着灯仔细帮他擦。
姜逸的肩很宽,红包东一个西一个散落在各个角落,虽然知道他不疼,下手时还是很小心翼翼。
“呵呵,拜托你重一点好不好。”姜逸痒的直想笑:“我看还是我自己来。”
“吓,我好心帮你,你还嫌呢。”
“你这样,我不能保证自己不走火拉。”姜逸的声音更大。小明一看那个雄赳赳的半夜先生,不禁哑然,半晌才喃喃的说:“你轻点,要是让隔壁听见还以为我们干嘛呢?”
“干吗,不是非常纯洁的干吗啊。”姜逸坏坏的接过小瓶子放在桌边,搂着他的腰在他耳朵边轻声呓语:“要是我真的干了你会不会生气。”
“下流,亏你还这么君子一样的脸。”小明一把扒拉开他的大饼脸:“离我远点,还不够热吗?”
“我只对你一个下流。”委屈的口气,一听就是假装。
“当心我打你。”
“打是爱,骂是亲啊。”
“我呸,会不会说话呢,打是亲骂才是爱呢。”小明扑哧一声笑出来。
姜逸捧起他的脸,注视了很久很久,痴迷的近乎要溺在他洋溢的笑声里:“小明,你的笑脸我最喜欢,怎么办,我被你迷住了。真的,我别你迷住了。”
小明刚要损他,嘴就被封住,并不停的被夺取灼热的呼吸,体温在极度飚升,胸口像一个热气球不停的膨胀着,姜逸不断变化角度,双手紧紧搂着他,几乎使出浑身力气,真想把眼前的人揉碎了,咬散了,咽下肚里,一辈子都收在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夜先生已经亢奋的嚣叫起来,小明猛然从吻里醒悟过了,对着姜逸皱眉,后者却回敬无可奈何理所应当的欠扁表情。小明推开他下床,却被一把从后面抱住。
“你不会这么残忍扔下我吧。”
“你自己解决。”
姜逸却很不老实的扒拉开他的裤口,轻轻握着他的要害。
“你干什么?”
“你的也很急啊,咱们一起好了。”
“滚开,色胚,要是……”侧耳听听隔壁的喧闹声,不禁耳根子通红,压低声音:“要是他们突然闯进来呢。”
“不会不会,乖拉。”
姜逸的手轻重缓急,刺激抚慰恰到好处,几乎让人无法抗拒,渐渐的,手下的身体越来越松软,像是揉成水一样依偎在怀里,更让他高兴的是,一只手也慢慢靠近他的下体,虽然羞涩虽然生疏的,可其中的诚恳和买力让他激动不已,立刻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忘情的吻。
在恍惚沉醉里,只听见隔壁模糊的欢笑声,墙上的老挂钟忽然响了起来,十二点过午夜了,在一丝白光里,感觉到全身的宣泄,耳边听见那熟悉的声音:
“小明,我爱你。”
日头悄悄探到房间里,姜逸起个大早,翻身看看枕头边,已经没有小明的影子,林乱的毯子,臂弯里的空气还留有他的气息,挠挠头起床,对着窗外的山景深深吸了口气,果然满面清新,精神抖擞。
隔壁房间里都还没起床呢,昨天晚上可能搞的很晚,在院子里用井水漱口洗脸,只见厨房炊烟袅袅,小明拿着大盆菜从小溪边上来。
“早。”立刻抱以阳光似的笑脸。
小明白了他一眼,可又没憋住笑意,扑哧一声泻了气功。
姜逸立刻讨好的接过毛豆摘起来,两人坐在石凳子上,一个剪头,一个剥,手与手偶尔触碰时,不约而同抬头微笑。不知道是否是昨晚的缘故,心里头又贴近几分亲密。
王大妈从厨房拿了小凳招呼两个人吃早饭,自家磨的豆浆,热乎乎的泡饭,小明的面前却摆着一碗面条。
“趁热赶紧吃,全部吃完,不咬断就更好。”大妈笑着说:“生辰吃碗长寿面,保你将来百岁长寿。”
“今天你生日。”姜逸跳了起来。
小明不答,在大妈慈祥的目光里哗啦哗啦大口吸溜着。末了,端起大海碗,把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一点也没剩下。
一个上午,姜逸都在未能第一个向小明说生日快乐而扼腕叹息,而后午饭桌上,一大群人向小明祝贺,送生日礼物时,他就更不爽到了极点,连第一次见面的大妈都知道他生日,而自己却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做人实在太失败了。
虽然小明不在意,回去的路上,姜逸还是唠叨。时间将近4点到上海,小张大兵终于下了驾驶座,各自心满意足回家,其他人也纷纷作鸟兽散了,惟独小明还要做晚班搭车回饭店。
路上,姜逸把车开到路边,一下车就失踪了,他守着车子等了很久,几乎要打瞌睡时,忽然眼前一片鲜红,姜逸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窗边。
“你干什么?”
“生日礼物。”
“送什么花,又不是哄女孩子。”小明哭笑不得。
“时间仓促,我只找到这个,下次一定补个好的。”
小明含笑着拿在手里,姜逸哼着歌继续开动汽车,不一会就到了饭店门口。刚打开车门落地。
“逸。”汪雨音从大堂里跑出来,大声喊:“你终于出现了。我打了你整整两天的电话,你去哪里了?”
她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尴尬,一路径直快步过来:“怎么也找不到你,我只好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刚到这里,刚刚还提到你呢,幸亏你回来,否则还要让他们等你。我的生日晚餐砸了,可不会轻易饶了你。”她身后是一对徐徐走来的中年夫妇,打扮虽然朴素,但高雅的气质却显示他们显赫的地位。
“雨音,女孩子别大呼小叫的,像什么话。”温柔可亲的贵夫人笑着说,语气里尽是宠爱。听见她柔和的嗓音,小明不禁觉得恍惚。
“谁叫他失踪又迟到。”汪雨音忽然瞄到小明,确切的说是看见他手里一大束玫瑰,不禁开心的说:“啊,原来你还知道给我买花,看你这么诚心诚意,就先原谅你了。”
“啊?”
她很自然的伸出手,小明愣了愣,立刻把花抱给他。
姜逸急的跳脚:“小明,那个……”
“汪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小明用空出来的手提起背包,小声对姜逸说:“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看着他慢慢走远的背影,姜逸很不是味道,却又无话可说。两个长辈近在眼前,汪夫人似乎还看出些什么,对小明若有所思,而汪雨音沉浸在花香里,挽着他胳膊笑的很幸福。
12
晚饭食不知味,姜逸有拨没拨的扒拉眼前一盘美食,满脑子都是方才小明离开的背影。和他相反,餐桌上其余三人都很健谈,尤其是姜鸿雁谈笑风生,精神熠熠。
“老林,这次回来听说你们要在上海投资一个大型游乐场。”
林先生喝了一口葡萄酒,点头说:“目前正在看地皮,打算在这附近找一个,也可以促进我们两家的合作。”
“上海人的消费潜力很大,周边也都是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如果策划得当,一定会有很高回报,我们一定全力支持拉。”姜鸿雁笑着说:“不过你们的速度要快,听说迪斯尼公司也准备在五年之内在市区开个大型游乐园。”
林先生刚要说话,就被女儿用酒堵住话头:“爸爸……”
“哦哦哦,对不起,跑题了跑题了,今天不说工作,说我们宝贝女儿的生日。”
汪雨音笑着低下头,偷偷看姜逸,今天他的表情一直不太愉快,不知道为什么。
姜鸿雁转头问身边的汪荃:“这次打算在上海住多久啊?”两人同是市三女中的毕业生,当年住一个寝室,感情一直不错。
“启文要在这里投资,我也夫唱妇随,少不得要打扰你多些时间,”
“好啊,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以后上街买衣服也好有个伴了,雨明怎么没有跟来,现在不是暑假吗?”
“他还有几门考试,这孩子才读高二就自主的很,暑假里也有社团活动,就算来了,怕也不会喜欢每天跟着我们,还是让他待在英国自在。”
“是啊,儿子就没有女儿贴心,可惜我只有一个儿子,要是有雨音这样的女儿就好了。”姜鸿雁略带埋怨的语气对姜逸说:“小逸啊,你和雨音也交往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的,每天这边飞那边飞的,顾得了事业也不能耽搁人家好姑娘。”
姜逸刚要说话,侍者过来送菜,小明推着餐车站在姜逸身后。
“这是您点的烤羊腿,请让我们为您切割。”
咣,明晃晃的长刀在空气中散发着寒光,磨在蜡板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水晶装饰灯的柔光透过刀面的反射正打在姜逸侧脸上。
姜鸿雁习以为常,继续说:“年前我跟你们提过,咱们两家是多年的老朋友,而小逸他爸爸,我,汪荃还是大学时候的同学,这么多年走的亲不容易,雨音这孩子我越看越中意,不如趁现在小逸放长假,就把婚事订了吧。”
喀嚓,薄薄的刀片极其锋利,羊骨刀落而断,竟然听不到一声响动,鲜嫩的羊肉颜色略显暗红,热气腾腾,还渗出肉汁,由侍者手分送到客人面前。
“我们这边一头热,还不知道他们小辈的怎么想呢。”汪夫人笑着说。
汪雨音红霞飞满脸,娇声叫起来,又偷偷看了姜逸一会,才低下头说:“我全听我妈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个媳妇我要定了。”姜夫人说:“小逸,你还愣在那么干嘛。你这孩子,人家姑娘都表态了,你也快说几句。”
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姜逸猛的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看在座三个人,忽然回头,远远的的小明正推车往厨房角落边走,他拿起手边的餐巾,微微擦了下嘴角,仓促地说:“对不起,妈妈汪阿姨,我去一下洗手间。”
一桌子人都被他说的发愣,姜鸿雁看着儿子匆匆离开,眼里泛起青光,喃喃说:“洗手间在另一个方向。”
几乎用撞的推开厨房大门,一屋子满是穿白制服带白高帽的人,姜逸顶着送菜人流左躲右闪,问了个组长,才知道小明去库房了。
阴森的库房正好在冷冻库旁边,和前面热火朝天的情形相比,阴森了很多。走过一排排货架,小明正在最里面整理刀具,一排排餐刀可真不含糊,尖头的,平头的,大把的,小把的,一应俱全,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姜逸咽了口口水,慢慢走过去:“小明,你用空吗,我跟你好好谈谈。刚才……”
擦,小明抽出一把小手臂长的刀,拿起油布仔仔细细的擦拭起来:“我在上班。”
“行,我就站在这里说,你听就行了。”姜逸挪了挪脚后跟:“你……能不能把这个放下来,挺吓人的。”
小明看看手里凶器,转身放下,又拿起另一个头尖刃利的剔骨刀。
姜逸颇为无奈的吸了口气:“小明,今天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子,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事情总是一步步变化的,我和雨音,你也知道,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只能说是小时候的好朋友多一点,我在心里更多的只是把他当作妹妹,我妈他也是误会。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