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作者:赫连初见(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11-29正文完结)
林海蓝摸着缎面,“我只是觉得这个恶作剧好大手笔,之前我去杭城的时候逛过那里最好的丝绸店,要论材质,这块全丝绸成分的绸缎绝对是顶级的。”
话音刚落,只见坐在另一侧的老爷子一直都极其镇定的脸陡然一变,神色中竟带了几分惊愕。
恰在此时,林海蓝发现那块绸缎原来并不是缝制在盒身上,而仅仅是放置在里面,慢慢拉开,隐藏在层层叠叠绸缎中的某样物什就毫无预兆地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是一把钥匙。”林海蓝放下盒子和绸缎,弯腰从脚边捡起掉下去的东西,看到竟是一把已经生了锈的钥匙时,她惊诧地睁大眼。
“钥匙?”老太太凑过来眯着眼睛看。
“铜制的老钥匙。”贺承渊抬起眼,深邃的黑眸落在脸色早已大变的老爷子脸上。
“丫头,给我。”贺老爷子顷刻间变得沙哑的声音让林海蓝怔了一怔,见他脸色不好,忙把钥匙递给他。
老爷子在接手钥匙时整个人就像被开水烫到了一般猛地抖了一下,林海蓝只能下意识抓紧贺承渊的衣袖,没来由地觉得有点害怕。
贺承渊低头看了看她,拥着她往自己怀中紧了紧。
饶是一直在状况外的老太太,此时也不得不意识到一些东西,扭头眼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丈夫,“这是什么地方的钥匙,是你的?”
老爷子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捧着那把钥匙,满眼全是深深的沉痛,连嘴唇都无法自控地抖了起来。
老太太的脸也是立刻便白了,思维瞬间转向不敢置信的方向。
“贺巍山,你和我说清楚,这钥匙是怎么回事!”老太太倏地站了起来,许是老爷子眼里的痛楚刺激到了她的情感,“为什么又是送花又是送钥匙过来,贺巍山,我嫁给你四十年,你是不是一句真话都不告诉我……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荒唐过,这是不是你曾经金屋藏娇的钥匙……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些天你偷偷摸摸地总是往外面跑,难道……是那个女人给你生的儿子跑来了?”
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都在颤抖,也许是女人更能理解女人,林海蓝心中一痛,连忙起身扶住老太太,轻声地安抚,“妈,您别胡思乱想,啊?爸什么都没说,您别乱猜好吗?”
“那就让他说啊!”老太太伤心地直掉眼泪。
贺承渊看了她们一眼,目光一转,“爸,你就由着妈误会吗?”
贺老爷子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钥匙上,闻言,他紧紧闭了下眼,眼角竟似有水光,即便是贺承渊,心中也是讶然。
如此沉痛,竟让这位叱咤一生的老人落下泪来,到底背后埋藏着怎样的回忆。
“总之,根本不是你想的这样。”须臾,老爷子睁开眼,看了一眼伤心垂泪的妻子,却是不肯再多说一句。
老太太等了许久等到得却是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失望瞬间弥漫在整个面容上。
林海蓝心里焦急,不知该如何劝解老太太,偏偏这时,手机来了电话。
本来这时候不想接的,看了一眼发现是火火,于是还是轻步走到一旁,接了。
“妞儿,别告诉我你又被人sao扰了!”火火连句招呼都没有,劈头盖脸地就说。
“不是,是……一个认识的人。”林海蓝压低声音。
火火啧了一声,“正好我那朋友今天有空上网,正聊着呢,我把你发的照片给他看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花,不过咱们平时不太关注而已……”
听她说完,林海蓝立刻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上输入“黑色曼陀罗”。
……
回到沙发旁的时候,看到老太太仍在默默拭泪,老爷子亦是难言伤痛地坐在那里,她犹豫了几秒,脚步还是走向了贺承渊。
“我给你看个东西。”她脸色严肃中又带着浓浓的担忧,把自己的手机放进贺承渊手里。
花语这种东西,你可以只将它当成一种小情调,或者根本不需要把它当回事儿,但此时,却是不得不将花和花语牵扯到一块儿,否则,为什么对方不选择玫瑰不选择康乃馨,偏偏要选择这一种呢?
黑色曼陀罗的花语:不可预知的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无间的爱和复仇,绝望而孤独的爱,生的不归之路。
这样充满黑暗气息的花语配上那黑色的花瓣,无不透露着邪恶的气息。
“什么东西?”这时贺老爷子沙哑地开口问道。
林海蓝抿唇看着贺承渊。
贺承渊握住她紧握成拳的手,送出手机,在贺巍山低头看的同时语气亦有些严厉地说,“爸,你还坚持独自一个人承受吗?让妈和海蓝为你担心仍无所谓?”
老爷子抬头,正好对上老太太闻言抬起的眼,虽然因为伤心眼中噙着泪,在听到贺承渊这话里有话的意思时还是染上了忧虑,“承渊,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你爸?”
老爷子又怎会听不出她的关怀,叹息了一声,刚欲鼓起勇气说出口,可视线在手机页面上悄然一掠,他骤然一僵,嘴里念着两个字,“不归路……不归路……没错,都是我,如果不是我,华亭就……”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只有他自己听得见,须臾,他一咬牙,狠心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谁也不需要多管。”
说完,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眼茶几上已经逐渐开始萎靡的曼陀罗,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生锈的老钥匙,一言不发地径直上了楼。
老太太彻底失望了,却不再哭泣,林海蓝怕她伤心过度,本想陪着她,老太太却不愿,兀自回了卧室,很久都没再出来。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周末会变得这么沉重,林海蓝只觉得心力交瘁,坐在贺承渊身旁,她脑子里很乱,“承渊,怎么办?为什么爸他什么都不说,连妈也这么伤心。”
她靠在他的肩上,“我真的很喜欢他们,不想看见他们变成这样。”
贺承渊低眸看着倚靠着他的林海蓝忧愁难过的表情,目光在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忽而开口,“大概是和小叔叔有关。”
“?”林海蓝蓦地直起腰,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茶几上的花和绸缎,忽然想起他的小叔叔就是葬在杭城的,难怪刚才老爷子听她说杭城的丝绸制成的绸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刚才似乎听到爸提到了小叔叔的名字。”贺承渊掐了掐眉心。
“那那把钥匙……”林海蓝诧异,“若是和小叔叔有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爸竟然就连想起来都会伤心到流泪。”
“爸不太愿意说过去的事,以前出于尊重,我也不曾调查过长辈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话毕,他话锋一转,“但这次躲在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
林海蓝陡然一惊,“也就是说,一定还有人是了解……不,或许应该说是参与,那个人曾经也参与到这件事里。”
所以他才会对什么东西最能刺激到老爷子那么清楚,只不过,这个人究竟是谁?上一辈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老爷子近来频频魂不守舍,也是因为被过去的事所困扰么?
晚饭的时候,两位老人都没有下来吃饭,一个将自己关在卧室,一个将自己关在书房,就此开始了冷战。
这种情况下,谁都没胃口。
林海蓝和贺承渊也只随意吃了一些,味同嚼蜡。
天色已晚,林海蓝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见贺承渊长身玉立,站在外面上打电话。
许是终于打算调查一些过去的事,总需要安排一下,林海蓝就没过去打扰,这虽说是贺家上一代的事,但她也不想看到两位老人因此闹成这样,他若是能查到真相,解了这个心结也好。
贺承渊挂了电话,卓樊的名字便适时跳了出来。
他回头看了眼坐在床沿歪着头擦拭头发的林海蓝,林海蓝冲他微微一笑,作了个没关系,慢慢打的口型。
贺承渊用温柔的眸光凝视她一眼,接了卓樊的电话。
卓樊的声音异常深沉,“贺总,咱们安城这回可能要起大风暴了。”
第259章 如果他还活着……
更新时间:2014…10…7 0:38:32 本章字数:7990
贺承渊这边打完电话,刚抬脚从阳台走进卧室,正偏着头在擦头发的林海蓝闻声掀起眼瞄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就慢慢停了下来,不由地问,“怎么了吗?”
贺承渊缓步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前,顺手拿过她手上的毛巾,包住她的头发,替她轻轻擦拭着,“到也并非一个人的事。瑚”
“是你们生意上的事?难不成金融危机又爆发啦?”林海蓝享受着他贴心的照顾,刻意用轻松的语调说着玩笑话。
贺承渊却淡然不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林海蓝反而被他的沉默弄得紧张起来,抬手握住了他的大手,转过脸盯着他,“承渊,你是不是真的遇上麻烦了?”
“只不过一些事比我所想得更加复杂。”贺承渊深深地望住她,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颊边的落发勾到耳后铄。
“那现在是已经知道藏在后面的真相了么?”林海蓝说着抱着他劲窄的腰身,仰脸微笑看着他,“要不要和我说说?也许多一个人知道你会觉得轻松一点呢。”
贺承渊垂眸盯着她黑白分明,含笑明丽的双眸,须臾,才用食指勾勒着她柔滑的脸部轮廓,声音低沉道,“这段时间,上面会派下来一个专案调查组,调查数年前的一桩特大药品走私案和人体器官贩卖案,不排除活体取器官。”
“……”林海蓝脸色一僵,显然有点被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给震住了。
曾经安城数一数二的家族无不是靠医药起家,贺家,高家,再如火火那边的袁家,曾经都分得一杯羹,只不过有些家族后来开始转型做了其他,有些还留在那个熟悉的领域罢了。
但不论做过怎样的转型,也不可能完全摆脱过去留下的影子,比如贺家投资的国内首屈一指的综合性医院,高家也有两家专注中医理疗养生的私人会所。
她心揪起来,“数年前?……难道贺家也……”
贺承渊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想说得并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林海蓝呆呆地看着他。
看着她懵懂不知的模样,贺承渊似沉吟了半响,才轻声道,“当年也有过一次调查行动,虽然后来不知何故,短短数日便不了了之了,但有个人,正是在那次调查前几天忽然离世的,之后,他的家族彻底从医药业抽离出来,转行全力冲击房地产业。”
林海蓝睁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从他的腰上收回,一寸一寸捂到嘴上。
“你的意思……是说……高氏……我干爸参与其中了是吗?”
贺承渊蹙了蹙眉,坐在她身侧,揽住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手掌抚慰般磨蹭着她的肩头。
林海蓝一时半会儿根本缓不过来这股劲,她无法想象她那个从来只会对她温柔微笑的养父,会去犯下这样的罪恶,药品走私不说,活体取器官,那是多么鲜血淋漓的罪孽。
她闭着眼许久没有说话。
不多时,却又倏地睁开眼,望向贺承渊,“假如这件事是真的,他怎么会这么巧在那个时间点去世,真的是意外吗?还是灭口……”
她有些犹疑地开口,总觉得这种假设太过小说化,却也知道,如果要犯下一桩大案,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就算是真的被灭口,也并不奇怪。
“你的养父去世时,你不曾瞻仰过他最后的遗容?”
“我没有看到。”林海蓝摇头,就不想再多说,那段时间她和高锦恒的关系正处于一触即碎的状态,为了缓和这种状态,她跟着导师去了外地,却不想,等她回来,看见得竟是养父摆放在正堂中的遗照和冰冷的墓碑。
他们连他去世的消息都不曾通知她……
不愿多想,林海蓝心乱如麻地轻叹。
贺承渊便就这样搂着她,任由她把全部的重量都依靠在自己身上,偏头亲吻着她带着洗发水清香的秀发,他深邃的黑眸愈加沉不可测。
“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很好。”林海蓝忽然喃喃开口,像是憋了一口气在胸口,不得不宣泄出来一般,睫毛微颤,“小时候,每当我不开心他都会第一时间来抱我,哄我……”
她抱紧贺承渊,仿佛寻求最温暖的依靠,“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如果他还活着,我想亲口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做过那么残忍的事。”
更甚,她是不是可以从他口中得知妈妈的许多事,而不是现在这样辛苦地调查,却总是毫无线索。
若他还活着吗?
……
贺承渊抱着她安抚了她一晚上,到早上醒来时,她的情绪明显比昨晚好多了。
况且,家里现在的气氛已经够压抑了,她不想再多一张脸摆出郁郁寡欢的样子,反而让人更不开心。
因为起得意外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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