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 作者:赫连初见(红袖一品红文vip2014-11-29正文完结)
一股子清淡却又香甜的味道悠悠地飘了出来,温暖扑鼻。
人参糯米粥,补气抗疲劳的,再加上百合和红枣,清心补血。
林海蓝捧着保温壶,咬了咬嘴唇,蓦地把脸埋在手背上,肩膀抽动了一下。
贺承渊,你为什么可以对我这么好?
他越好她就越害怕失去,以往的那许多年她也曾深爱某个人,但从未如此强烈得不安过,甚至快要病态得无事乱想,杞人忧天了。
心中悸动地把一壶救命粥喝了个一干二净,林海蓝喝得有点撑肚子,起来一边在办公室溜达一边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
“老公,今晚早点回家吧,在家等你。”想了想,又加了个可爱的亲吻表情。
……
上午跟进了患者的手术情况后,她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个小时,中午下班时间一到就准时醒了过来。
按着论坛上搜来的地址,打车到了城北,按图索骥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她终于在一个略显偏僻的巷子里找到“棋弈”。
棋奕的装潢很简朴,却透着股古色古香的雅致来,林海蓝进去的时候,店里只有一位年约六七十的老人,在自己和自己下棋,也没招呼她。
林海蓝就自己看了起来,其实她并不懂围棋的讲究,但不知是不是教她下围棋是儿时她和妈妈之间最深刻的母子互动,她对围棋有着说不清的感情。
“小姑娘挺有眼光。”
老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林海蓝吓了一跳,扭头却看见老人正望着她面前的一盒棋子。
“不知道这棋子有什么讲究?”
老人哧地一笑,摸了摸下巴上的一截胡须,“这‘永子’可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你看这些棋子,沉重扁圆,质地结实,古朴浑厚。”
他说着拿出两颗棋子,一黑一白,“白子洁白似玉,黑子乌黑带碧,重扣而不碎,手抚冬暖夏凉。”
林海蓝经他这么一说,再和其他棋子比较,确实觉得他手上的更是佳品。
“老先生,有位先生非常痴迷围棋,我想送他一份礼物,不知道能不能把这套卖给我?”
老人却蓦地把手收了回去,“其他的随便选,明码标价,诚不欺客,但这是我的镇店之宝,并不打算相卖。”
林海蓝眼神一黯,忽然听到他又加了一句,“除非遇到有缘人。”
林海蓝大囧,有种误入武侠小说的错觉,而这藏在巷子深处的老人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但她还是抱了些希望,睁着乌黑明亮的眼追问,“不知道老先生想怎么辨识对方是不是有缘人。”
老人的眼神朝刚才他下棋的位置瞟了一眼,就走了过去,然后把棋盘上的棋子按黑白全都扫到棋罐里,动作很快地又一个个放了上去,但和刚才的棋局完全是不同的。
林海蓝惊讶于他的记忆力,同时也专注地看向了那副棋局。
“很简单,我执黑子,你执白子,你能攻破我的局,我就把那套‘永子”让给你。”
老人坐到了对面,指了指椅子让林海蓝坐下。
看到老人一本正经的对弈状态,林海蓝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她根本不会下棋……
“如果你不会,那抱歉了,去看其他的吧。”老人说着就盯着棋局开始拧眉思考。
林海蓝有些灰心地低头看了看棋局,这一眼,却让她的表情一滞,眼睛睁大了几分。
走近两步看了个仔细,老人似乎嫌她在旁边烦,挥手赶她,“不会下就去旁边挑,那套棋子我不会卖的。”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两根袖长纤细的手指夹着一枚莹润的白子果断地放在一个位置上。
老人眼看着白子落下,自己精心设得局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一举攻破,不禁呆住了。
许久,他猛地抬头,眼里发出可怕的光来,“小丫头,这招棋谁教你的!”
林海蓝无奈道,“我妈。”
她也觉得奇怪,这招“大飞”是她妈妈以前教的,后来她替贺老先生解困的时候也下过这一招。
为什么这副相差无二的棋局会出现在不同人的棋盘上?
既然出现那么频繁,想必是广为流传的,为什么这位看起来十分精通棋艺的老先生会不知道这一招?
“你妈是女的?”老先生问了句。
林海蓝都愣住了,为这奇葩的问题。
“不应该啊,当初是那臭小子给我设得局……”老人越想越糊涂,更为一个自己愁了很多年没解开的局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轻轻松松破局而感到沮丧。
林海蓝忽然间想起来贺老先生曾经说过这招棋是他弟弟,也就是贺承渊的小叔最为精通,原本想告诉这位老人,但想想又觉得联系不上,于是闭了嘴什么也没说。
老人也是个守信用的人,马上就去把那套“永子”用心包好了,只是给林海蓝的时候面上还是流露出几分不舍。
盯着她的眼神还有几分探究。
直到林海蓝拿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地离开,还能感觉到老人那道目光粘在她背后,仿佛苦苦思索又想不起来那般矛盾。
“真老了,想不起来了。”老人敲了敲脑门,“一定是那丫头凑巧踩了狗shi运。”
……
从小巷子里转出来,林海蓝就直奔海鲜市场,转悠了两个多小时才提了两大袋满满的战利品吭哧吭哧回到公寓。
她缓了口气就卷起了袖子,把袋子拎进厨房,大刀阔斧地干了起来。
围裙里的手机传来一声嘀的提示音,是有短信进来,林海蓝以为是贺承渊回她了,一高兴马上拿出手机。
一看,却是10086。
她失落地瘪了瘪嘴,昨晚的紧急手术让她失去了道歉的最佳机会,贺承渊虽然还关心她,但他不搭理她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翻出昨天那个提问的网址,林海蓝往下翻了翻,很是惊讶,不仅仅是因为楼被盖得那么高,而是因为中间有一个数字账号对她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
用极度恶劣的话语骂她一定是去外面偷/情了,偷/情肯定要关机噻,然后被奸/夫送回家就被老公逮了个正着,还奇葩地上网装白莲花求安慰,其实就是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不检点的淫/娃荡/妇!
有一就有二,紧接着就有许多人纷纷附和。
第165章 如何能不败而战,拱手相让
更新时间:2014…8…20 4:52:15 本章字数:4911
亲眼看到那些最下流龌蹉的脏话不停地冒出,林海蓝的脸一阵红一真白。
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周围很多同学都喜欢上这个网站,她也听说过海角网站奇葩喷子多,但毫无根据就洋洋洒洒极尽心理扭曲的谩骂她还是头一回见识到。
深呼吸一口气,她还在考虑是不是要直接无视了之,眸光忽然一闪。
就瞅到一个英文账号在那些喷子的楼底下逐条回复:IP已查,等收法院传票铄。
威武霸气的同时也让林海蓝会心一笑。
不管这是不是网站管理对性质恶劣的喷子的一种威慑,多少也让林海蓝稍稍冷静了一些。
对于这种唯恐天下不乱,故意闹事泄愤或博眼球的人,不理他们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是怎样弥补不小心犯下的错。
看着厨台上堆得满满的一堆食材,她把手机塞回去,颇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先从男人的胃开始软化他!
一边麻利地收拾着将要下锅的新鲜海货,林海蓝的脑子里想起的却是昨天见宴其时,他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何茉是个即便只做一件小事也会做到极致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抗拒得了她那份独特的魅力。
可以为了满足她老公的胃口亲自出海是吧?
可以为了她老公亲自去酒店偷师学艺是吧?
她把硕大的梭子蟹从黑色的厚塑料袋里拿出来,放进水池,梭子蟹嗷嗷地挥舞着钳子想夹她的手指,林海蓝敲了敲它的硬壳,无奈地笑了笑,“身为一只螃蟹也这么嚣张,你就不怕我扒了你的壳,把你做成一盘梭子蟹炒年糕?”
梭子蟹依旧努力不懈地舞着钳子坚决不让她的手靠近自己。
林海蓝原本想拍下去的手掌反而顿了顿,却是瞬间弯起了眉眼,很有感触地道,“我知道你是为生命而战,人总要有个可以为之战斗下去的目标,活着才有滋有味。”
“我也一样,有些东西是万万舍不得因不战而败拱手让人的。”
……
天边渐渐拉下黑色的幕帘,林海蓝趴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垂着脑袋回到客厅里,刚把阳台上的白色薄纱窗帘拉上,耳朵已听见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贺承渊的脸顷刻间就出现在她面前,那双墨黑的眸子直直地朝她望过来时,林海蓝一改方才的失落,觉得自己从没像现在这么想见到他,想抱他。
跑过去去接他手上的包,见他很自然地递给了她,林海蓝心里一暖,想着他会不会已经消气了。
“我刚才怎么没看到有车开进来?”她把包抱在怀里问他。
结果贺承渊换了鞋走进来后视线淡淡地往餐桌上瞟了一眼,就毫不犹豫地大步进了卧室。
林海蓝心下一沉,也没想好要怎么做,抱着包跟了进去。
一进去,发现贺承渊的西装已经脱了,此时正在解衬衫纽扣,见她进来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继续一颗一颗地往下解开所有纽扣,然后把衬衫脱了下来,露出蜜色健康的肤色,在馨黄色的灯光下散发着别样的魅惑,肌肉并不虬结,但线条绝对完美流畅。
林海蓝的脸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然而,那双作孽的手又放在了结实平坦的小腹上,然后轻巧地解开西裤的扣子,林海蓝忽然在想,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脱裤子的动作一直是这么慢的吗?
这时,贺承渊偏过头淡看了她一眼,林海蓝忘记移开眼,迎面对上他波澜不惊的视线,顿时感到一阵羞愤。
为他这么淡定而她看得口干舌燥而又羞又恨。
而他则浑身散发出“想吃啊?做梦!”的恶意。
贺承渊一两分钟就换好了一套黑色的家居服,走过来时见林海蓝还杵在原地不动,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不吃晚饭?”
林海蓝这才回了神,跟在他身后去了餐厅。
去厨房把蒸锅里的蒸菜拿出来,盛了两碗米饭,林海蓝眨了眨眼盯着贺承渊,“你不是爱吃海鲜吗?我今天可是穷尽一生所学,做了这桌全蟹宴!”
一张不大的餐桌上摆满了黄色系的各式螃蟹,醉蟹,清蒸鲜蟹钳,蟹柳扒小瓜,清炒虾蟹……
空气中弥漫的是满满的鲜味,贺承渊睨了她一眼,望住她一脸期待和紧张的小表情,黑白分明的眼灼灼地落在自己身上,终究是有些无可奈何地勾了下唇角。
林海蓝见他笑了,讨好地拿了只水煮毛脚蟹放到他面前,“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贺承渊用筷子拨了下她呈上来的螃蟹,林海蓝立马狗腿地拿回去,掀开蟹壳,把蟹黄膏挑到小勺子里,又把蟹身的肉剔出来放进碗里,重新递给他。
“尝尝好不好吃?”
贺承渊夹起一块蟹肉,放在调味碟里滚了滚,又夹起来慢慢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林海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吃吧?”
但下一秒,却见贺承渊眉头一皱,直接起身,林海蓝的脸顿时拉得老长,难道难吃到他想跑厕所去吐了?还是他根本不想吃她做的东西?
还没想完,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一下子伸了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后颈就被他牢牢扣住,身体不由地往前一倾,紧接着,她的双唇就被狠狠堵住。
冷不防的侵略让她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凶猛的动作反倒蓦地停了,舌尖改而不紧不慢地往她口中推送。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口中送了进来。
直到他的唇离开,林海蓝下意识地嚼了嚼,才倏地皱起眉头,表情扭曲。
“味道怎么样?”贺承渊已经坐回他的位置,低沉地问她。
“酸!”林海蓝觉得牙都快酸掉了,她买的醋有这么酸?
贺承渊又夹了一块蟹肉放醋里滚了滚,送到她嘴边,“那就再吃一口。”
林海蓝抬眼看他,脸都皱成了一团,“太酸了,能不能不吃了?”
贺承渊目光沉沉地望住她。
林海蓝于是默默地明白了,挺直脊背,她一瞬不瞬地回望住他,犹豫了一下,又握住他一根手指,“昨天是我干爸的忌日,我本来打算就去上个香马上回来的,所以觉得不说也没关系,没想到在那里耽误了一点时间,闹了点矛盾害我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就……没想到要打电话……”
毕竟是她理亏,声音越说越小,“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深深地反省过了,原谅我吧。”
她摇了摇那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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