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在妻中(婚恋) 作者:乐木敏(晋江vip12.09.29完结)
“……哈士奇。”康蕊茜推搡着不断往她身上贴的男人,面不改色地说。
“我见到秦准白他妈了。”苏妙妙声音闷闷的,虽然做了一个晚上的思想准备,她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让她心里面十分不爽,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对你横眉冷对,苏妙妙觉得谁都不会心里面欢呼雀跃的。
康蕊茜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惊呼,“秦准白不是孤儿?”
“不是,快用你那些小说经验来开导开导我,应该怎么处理这段婆媳关系。”提起这个,苏妙妙就更加烦闷不已,想要为昨天扳回一城。
“你想缓和还是升级?”
“你小脑都长胸上了吧,当然是缓和。”苏妙妙大吼一声,在秦准白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胆怯,她实在是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面对的长辈也只有杨之蓉和苏平云这对亲父母,其他的长辈就是童年在奶奶家见到的那些伯伯叔叔爷爷奶奶,他们对苏妙妙还算是疼爱的,唯独没有视自己为敌人的婆婆这个角色的。
“胸部也没长。”电话对面嘟囔这么一句,苏妙妙询问说什么,康蕊茜清清喉咙说,“长辈喜欢的也就是嘴甜乖巧,行为举止优雅,懂礼貌这类型的,你就刻意讨好她,实在不行就抬秦准白出来。”
苏妙妙感觉到康蕊茜对这个问题不敢兴趣,或者是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问题上,就挂掉电话。康蕊茜剧烈挣扎着要起来,“都让你别动,她肯定听出来了,妙妙似乎的确挺苦恼的。”康蕊茜为刚才在电话中的那声嘤咛而面红耳赤,苏妙妙肯定听到了。
齐科再次将她扑倒,“没那么严重,最多就是婆婆对儿媳妇的基础考验。”康蕊茜在混乱前一秒还不忘问他,“你和秦准白算发小,他不是孤儿?”
“谁说他是孤儿的?”齐科狠狠亲她一口笑问,康蕊茜眨巴着眼睛回答的理直气壮,“我猜的。”
“那你猜猜我们这次能否做完。”看康蕊茜还在想苏妙妙和秦准白的问题,齐科捧着她的小脸说,“这件事情是我们这些外人帮不上的,准白不是孤儿,不过家里面也挺乱的,你别跟着乱掺和。”说完色迷迷地看着康蕊茜,“该说我们的事情了。”
苏妙妙躺在沙发上还没想出来什么结论,门铃已经响起,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的人,苏妙妙就忍不住握拳给自己打气,她的确是怕邓桑茹的。打开门,笑脸迎人,“妈,早。”
“现在距离十二点一个小时,早吗?”邓桑茹依旧不等苏妙妙的邀请直接走进,这个上午苏妙妙只顾发呆家里面根本没整理,刚才因为她站起来的动作太猛抱枕被扫在地上,邓桑茹走过去在苏妙妙刚才躺着的位置坐下来,“娶老婆不是找个祖宗供着,作为妻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顾丈夫,而照顾从打扫卫生开始,你做到了吗?”
苏妙妙啊一声表示疑问,邓桑茹已经抿起衣袖走向厨房,“准白要上班,能在家吃就不要出去,健康为主,一对男女经常外出吃饭那不是夫妻而是结伴而行的食客,就并不是非你不可。”转一圈也没找到要找的东西,遂出声问苏妙妙,“抹布呢?”
苏妙妙从门后拿出来递过去,“真的要打扫?”她这才认真看邓桑茹的衣着,不同于昨天的严谨今天穿的更显休闲,让她本就年轻的脸庞更青春,苏妙妙忍不住想,如果她们走在街上会不会被认为是姐妹。
邓桑茹绝对不是口上说说,是真实的上手,不仅指挥苏妙妙做东做西,她自己也做了不少,甚至觉得苏妙妙的打扫不够彻底,“水管漏水,打电话让人来维修。”
“秦准白可以做的。”苏妙妙未经大脑直接顺口而答,秦准白的确做过。
做母亲的大多都不希望见到儿媳妇把儿子当搬运工和维修工来使唤,邓桑茹亦然,“准白上班很辛苦,你能做的就不要麻烦他,为他排忧解惑是你的本分职责,爱他就给他个家,一个住起来舒服的家。”苏妙妙默默地去打电话,她本想反驳可以节约开支,恐怕邓桑茹会有更多的话等着她,明智的选择是闭口不言。
苏妙妙躺在沙发上无力呼吸,地板拖了三次才达到邓桑茹的满意度,厨房洗刷次数超过苏妙妙的单手手指数目,就连卧室都未能幸免,看到桌面上大喇喇放着的避孕套,邓桑茹再次开口,“不想要孩子?”
“前段时间感冒。”吞咽口水,苏妙妙补充,“平时没有避孕。”她以为这样能起码得到婆婆的一点认可,没想到邓桑茹说,“既然感冒就分房睡,传染给准白怎么办。”只是感冒又不是流感,这个苏妙妙只能腹诽一番。
在苏妙妙还未恢复体力的前提下,邓桑茹已经把手袋放在手里面,居高临下的对苏妙妙说,“菜市场在哪里?”
苏妙妙开着车吭哧哧来到菜市场,她开车数目本就不多,奈何邓桑茹还用考驾照时候教练的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后脑勺,硬生生把苏妙妙看的紧张小哆嗦,她现在只想抱着秦准白大哭一场:还好你没把你妈早介绍给我,也许那时候我就不敢进你们家门了。
邓桑茹在前,苏妙妙在后,无论邓桑茹说什么苏妙妙都点头迎合,在成排的青菜摊位前一一为苏妙妙讲述名字及普通的搭配小炒方式,苏妙妙暗暗记下,说心里话这些青菜她还真的不怎么认识,只知道在碗里面的一定能吃,未搬出来独过之前这方面都是杨之蓉和苏平云负责,就算有事情也是一人去处理,保证苏妙妙和秦准白不断炊,搬出来之后,秦准白在连续几天苏妙妙单一的菜目之后主动要求自学成才,买来菜谱学习做菜。要说做饭,苏妙妙最擅长的还算是前段时间捯饬的各种补汤。
苏妙妙好奇的是,秦岭说他们一家人一直在美国,而邓桑茹的普通话却毫无障碍,甚至比苏妙妙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更加了解。
“准白的吃盐口味偏重,你平时要注意给他泡茶……”邓桑茹还在不停说,苏妙妙恨不得拿个本子跟在后面一一记下来,她怎么不知道秦准白吃盐味道偏重,一直以来都是她吃什么他从未说过难吃,甚至是苏妙妙吃不完也会分给他,以至于苏妙妙一直以为秦准白和自己口味一致,原来她从细心未关注过秦准白。
邓桑茹的强硬态度和不待见让苏妙妙有些难堪之外,她还是感谢这位长辈的,如果邓桑茹不是关心秦准白怎么会教自己,如果她不是疼爱秦准白怎么会这么耐心一一讲解秦准白的爱好,因为这人是秦准白的亲人,是从关心秦准白的角度出发,而并非苏妙妙这个外人的亲人。这么想着,苏妙妙渐渐释怀,她有什么可纠结的,就算邓桑茹不怎么喜欢她也并未说什么难听的话,因为她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秦准白好。
因为爱,秦准白为苏妙妙忍下许多,回头看看自己,苏妙妙不得不忏悔,家的设置的确完全按照她的喜好,从没问过秦准白是否满意,她真的关心过秦准白吗。邓桑茹的到来让苏妙妙看到许多和秦准白之间的问题,之前一直是秦准白在迁就将就她,而苏妙妙从来都是迈步走在前面那个不曾回头的人,对这个家她始终不如秦准白用心。
想通这些,苏妙妙郁结在心里面的烦闷一扫而散,再面对邓桑茹时候的笑容也真诚许多,邓桑茹疑惑看她几眼,毕竟苏妙妙的态度她还是十分认可的,把关于秦准白的日常作息全部告诉苏妙妙。
要和秦准白过一生的还是苏妙妙,邓桑茹明知不能改变这个现实,就只能改善。
作者有话要说:邓桑茹的到来并不是全无好处的,谁让以前一直是苏妙妙把秦准白吃得死死的,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哼哼,让你欺负人家儿子,人家娘来把你当丫鬟差事,O(∩_∩)O哈哈~
这周敏敏米有榜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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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乐在妻中 。。。
在邓桑茹的严厉监督下;苏妙妙终于战战兢兢做好一桌像样饭菜,看着桌面上的四菜一汤苏妙妙还是有些成就感的。邓桑茹鲜少没有说什么话贬低苏妙妙;看她满脸喜滋滋,脸上露出从她们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是长辈对小辈的宠溺,原来这个长辈并不像看起来那样严格。
“还不错,再接再厉,准白该下班了;你等他一起吃饭吧。”邓桑茹拿过沙发上的东西;把衣袖一点点折叠下来,沉吟道,“别告诉他我来过。”离开的身影坚决不容疑问;苏妙妙看着她的背影竟然品味出不被理解的寂寞。
秦准白进门看到满桌的食物自然是又惊又喜;抱着苏妙妙迎头一记深吻做鼓励,苏妙妙气息不稳推他去洗手,“快去快去,尝尝味道怎么样。”她第一次急不可耐像想要被表扬的小孩子一般急切。
苏妙妙给两个人盛饭,早知道是两个人的量就少做点,秦准白落座头发还在滴水,应该是刚洗过脸,苏妙妙主动把饭放在他面前,“上班很累?”
“不累。”秦准白暗笑,“怎么突然关心我?”
“秦准白你这人真讨厌,我不问你抱怨我不够关心你,问你又觉得我另有所图。”苏妙妙狠狠吃一口米饭,不仅秦准白不适应,连她自己都不适应,这就是她要学习扮演的妻子的角色。
秦准白诱哄她几句,这才疑惑问,“怎么想起来做干煸豆角?”
“秦准白,我以后一定对你好。”苏妙妙说,如果不是邓桑茹提醒,苏妙妙竟然不知道他喜欢吃这个菜,而苏妙妙是不爱豆角的。
苏妙妙帮秦准白夹菜,露出藏在衣袖内的一截手臂,秦准白本在低头轻笑看到她手臂上脸色突变,伸手截住她要缩回去的手,“她今天又来了?”
“她是谁啊?只是做饭时候被油溅到。”苏妙妙收回手强颜欢笑,又有点失望,她以前的确太懒,连饭菜都不会做。
“你笨手笨脚的,以后还是放着等我回来做。”秦准白知道她有话没说,也不当面揭穿她,但心里面一切明了。
吃过饭苏妙妙去洗碗,秦准白站在客厅看会儿她的背影转身进书房,手机在手心里面旋转几次才停止,拨通电话,“不要为难她。”
“你娶她的时候就该想到,嫁给你就是被为难的开始。”电话对面的人说,“如果可能,你爸爸想要见她。”邓桑茹听着听筒内点掉的嘟嘟声,愣愣看着窗外,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城市,第一次是来见一个叫何容心的女人。
邓桑茹发呆很久,那些前尘往事在这个寂寞孤单的夜,在她身处酒店房间内涌现,她疑惑看着落地窗上映射的自己的影子,很多人问过她是什么让她一直坚持下来不会觉得累,累吗,邓桑茹不能让自己空闲下来,空闲下来就会想那些关于是否值得的问题,值得吗,不值得吗,邓桑茹已经不知道,她已经不复最初那般的果断。
手里面的电话再次响起蜂鸣,邓桑茹低头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那串数字,用力抿嘴角把脸上的落寞全部抹去,“你今天晚了。”
电话中中传递过来对方爽朗笑声,“在国内还习惯吗?”得到邓桑茹的答案之后问,“准白是不是为难你了?”人常说,知子莫若父,了解秦准白的人不止邓桑茹和苏妙妙,还有这个和秦准白斗了十几年的父亲秦汉声。
“准白遗传自你,对不在自己心上的人始终摆酷。”邓桑茹玩笑着说,秦准白的确像秦汉声,外貌虽不是十分相似,秉性却相似十分,认定的事情从不肯放弃,三十年前的秦汉声是这样,如今的秦准白是这样,父子俩斗了十几年依旧不肯向对方服输。
“委屈你了。”秦汉声叹息一声,这个儿子是对自己的不满中成长,他恨他怨这些秦汉声都知道,邓桑茹的委屈无声忍受默默相随这些秦汉声也知道,这些年秦汉声试图寻找平衡点,但是始终找不到。
“自己的孩子说什么委屈。”邓桑茹因为他的这句话有些哽咽,委屈,岂止是两个字能抹平的伤,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就没得后悔。
“妈妈。”电话被在秦汉声旁边跃跃欲试的秦岭夺过来,“妈妈,你有没有见到哥哥,还有妙妙姐姐,妙妙姐姐是不是很漂亮,她人好好的,妈妈你是不是也喜欢妙妙姐姐?”秦岭好不容易得到和母亲说话的机会几个问题连接抛出来。
邓桑茹收起心里的那些伤感,耐心一一微笑着回答女儿的问题,秦岭不满意,“妈妈你就让我回中国吧,我会很乖的,不会给哥哥和妙妙姐姐添麻烦的,妙妙姐姐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