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
“相公,南蛮子说它可以骑,是不是?”蓉儿转过小脑袋,好奇的问。
叶昭笑道:“等过几日,咱俩骑着它上街。”
一听就知道相公又糊弄自己,蓉儿小心思叹了口气,相公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叶昭则摆弄着手里的一串明珠,各个拇指般大小,晶莹通透,流光溢彩,共四十九颗,一颗明珠已是奇珍,四十九颗一般大小的串起来,那绝对是稀世罕品,无价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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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拿到欧洲拍卖,几万英镑不成问题。
暹罗国主,可真下力气。
现今暹罗国主拉玛四世,叶昭并不知道其人如何,要说了解,就是从《安娜与国王》这部电影了,华人影星出演的这位泰国国王,若不是有这部电影,叶昭就是拉玛四世这个人都没听说过。
在电影里,拉玛四世自然英明神武,可不能当真,但既然能被西方作家作为正面人物写进小说里,还是很畅销的小说,至少说明拉玛四世开明务实,同西方进行接触贸易。
而现在,他明显将自己看作了朝贡国的合法代表,使者并没有北上京师,而是直接将贡品和礼物送入了广州总理衙门。
其实所谓朝贡国,更多的是一种贸易关系,贡品是要大清付银子的,要说这礼物倒是和后世理解的贡品差不多,白送的珍宝。
拉玛四世给广州大将军王写了一封信,令叶昭了解了暹罗的现状,同样和英国签订了通商条约,司法和关税自主权与大清一样遭到了破坏,拉玛四世恳请大将军王率水师巡游暹罗。
想来,这是他送来厚礼的用意。
看了信叶昭才知道现在的拉玛四世和小说里的形象完全不同,刚刚遭遇西方的巨舰火炮,拉玛四世现今想的还是如何维护原来的统治,而不是聘请英国女教师教授他的儿子西方文化,进行各种变革。
而在东方,毫无疑问只有大清才能削弱英国对其的影响和控制。
叶昭微微摇摇头,自己国内的事还千疮百孔呢,又哪有时间理他?
不过也不能冷了他的心,回信时笼络一番,更要给他信心和希望,这信,看来还得自己写。
第七十九章 地主
湖南桂阳州毗邻广东,又与永州府钳制广西东南,是以其与广东接壤之地在粤军防线中,与广东连山、连州连为一体,设为连桂防区,此防区驻扎四枝巡防营,电报线路也早架设完成。
桂阳临武县与广东连州相接,粤军在两地交界处设寨,驻军一营,更与官文设立的南抗贼党的永州大营多所接触,准备将电报线路架设过去,以便互相支应。
临武县南双溪镇,有上千的人口,乃是临武数一数二的大村庄,最近这段时间却是人心惶惶,概因刘老爷将双溪村的良田都卖给了粤地商人,刘老爷是双溪镇最大的地主,在双溪镇有良田数百亩,刘家更有临武第一家之称,而刘老爷早就搬去了长沙府,只留下庄头帮其收租。
谁知道前几日镇上就有人谣传,刘老爷将地全卖给了广东商人,租种刘家田地的佃农长工短工立时就炸了锅,换了东主,谁知道那些田地还佃不佃给他们,还雇不雇小工?就算佃给他们,地租田息等规矩会不会更改?
这几日,这些佃农小工络绎不绝的来找刘家庄头刘阿喜,刘阿喜也是苦笑以对,他自己还不知道着落呢,又哪里顾得上这些苦哈哈的出路?
双溪村口有一棵柳树,几百年的古树,要几人才能合抱,柳枝垂下,怕有千条万条,微风吹来,泛起滚滚绿浪。
刘阿喜此时就躲在树根下抽旱烟袋,躲出家门,耳根好不容易清净了些。
“喂,你躲出来就没事了?”身后娇嗔声,不用回头刘阿喜也知道是谁,他续弦的夫人春月。
香风袭人,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脚步轻快的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一身蓝布袄裤,遮不住她丰满体态。
春月比刘阿喜年少十岁,本是邻镇武水武老爷的小妾,受不住武老爷虐打逃出武家,昏倒在刘阿喜门前被刘阿喜救下,鳏夫美妇,干柴烈火就作了真,等刘阿喜知道春月的身份,可险些吓死。
武家势大,更有子弟在湘军里任统领,那是统辖上千人的大官,与私逃小妾苟合本就是被人活活打死也无人可怜,更莫说是武家的小妾了。
不过幸好刘老爷对刘阿喜甚好,亲自出面又赔情又赔钱,武老爷勉强卖了个人情,算是将春月转卖与他。后来,刘阿喜就与春月拜天地做了夫妻。
“不躲出来怎么办?”刘阿喜苦笑,在鞋帮子上敲了敲烟袋杆,转头看着春月,道:“要不咱们走吧?”
见丈夫神色凝重,春月微微一怔,问道:“走?去哪儿?为甚么要走?”
刘阿喜摇摇头,说:“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在双溪村了。”他心里的话没说出来,怕吓着春月,接到刘老爷的信,刘老爷卖地时武家本来也想买,可出价太低,刘老爷遂卖与了广东商人,只怕武家会记恨,又翻以前的旧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春月一瞬不瞬盯着刘阿喜。
刘阿喜强笑道:“哪有?你呀,就爱疑神疑鬼。”就算远走高飞也要等双溪镇的事儿办妥之后,总要给新来的老爷讲说明白,吃了刘家这么多年米粮,做事情要有始有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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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你心里有事,我能看不出来?”春月皱起了眉头。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马蹄声响,两人转头望去,就见南来的黄土路上,尘土飞扬,二三十乘骑客飞驰而来。
刘阿喜心下一紧,站起身:“我们回去。”抓着春月的手就向村里走,春月本就温顺的性子,见他脸色惊惶,不敢再问,顺从的起身。
可这些骑客来的极快,转眼间已经到了村口,纷纷拉缰绳,骏马长嘶声中,一名青袍汉子大声道:“敢问这位老兄,刘阿喜刘大哥家里怎么去?”
刘阿喜微微一怔,转头看去,这些骑客已经纷纷下马,其中有一位华服少年,雍容富贵,清澈双目如电,人上人,就算千人万人中,你第一眼看到的还是他。
“您,您各位是广东来的?”刘阿喜犹豫着问。
最先搭话的汉子笑道:“是,我家主人来看庄子的。”
来人自是叶昭和一众侍卫。
临武的地都是锦二奶奶买的,用的是钢厂的分红,她非要将地契交给叶昭,叶昭也没办法。
说起来锦二奶奶倒是慧眼独具,将来韶州到衡州的铁路架设之后,虽铁路会走东南郴州,但临武却也距离交通枢纽不远,加之此地小煤窑众多,在此买地极有发展前途。
叶昭来到这湖南边界,名为看地交接,实则自是要真正看看湖南的农村生活态势,见微知著,叶昭也知道,自己对这个时代农村的印象更多是从历史资料而来,加之道听途说和一些想象,有时候亲身见到,往往和自己的想象南辕北辙。
而如何抓住民心,将粤赣的这套东西传播出去,却已经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了。
现今京城,六王不但办新军,更准备办军械局和船政局,在同欧罗巴诸国接洽中,考察买机器的使者都已经启程,如此下去,只怕国内态势会越来越复杂。
再不加快脚步,怕就要被六王远远甩在后面,毕竟广东工商业刚刚起步,江西更是百废待兴,以两地资源,又如何与整个大清帝国抗衡?若六王洋务运动卓见成效,那就更没得比了。
从广州来桂阳倒是用不了多少时日,韶州至广州铁路虽未全线开通,最南端还未铺设完毕,但韶州到沙铺已经通车,骑马到沙铺,换乘火车,到了韶州再换马,也不过三两日光景。
双溪镇,叶昭希望能真正了解下这个年代佃农雇工的生存状态,而不是靠想象。
当见这位黑黝黝的中年男人自称是刘阿喜后,叶昭对他微微一笑,回头道:“把刘自禅的信和地契给他看。”
听这位少年直呼刘老爷的名字,刘阿喜没有觉得一丝唐突,反而觉得很自然,接过青袍汉子递来的书信看了,随便翻了几本地契,刘阿喜忙双手奉还,恭恭敬敬道:“请老爷跟小的来,查收刘家大宅。”
叶昭笑着点头,和他并肩而行,问道:“这宅子一直你照看着是吧?”
“是,老爷去了长沙后,要小的住了东院,帮忙处理田地杂务。”
叶昭点点头,道:“那就一切照旧,你呀,以后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就当刘孝廉在的时候一般。”
刘阿喜一怔,脚步慢了半拍,“小的,小的谢老爷好意,可小的打算离开双溪村,若不是等老爷来,小的早就走了。”
叶昭微微点头:“如此,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倒要麻烦你举荐一位管事,本乡本土的庄头才好理事不是?”
“是,小的明白。”
说着话,却见周围衣衫褴褛的人越聚越多,虽然见叶昭侍卫气势不敢靠近,但却都跟着走,眼睛急切的看着刘阿喜。
叶昭见状就对刘阿喜道:“你跟大家说,一切规矩不变,叫大家放心。”本想田租给降几成,可想想初来乍道,只怕会吓到人,相信的人少,以为自己想搞花样盘剥他们的人多,还不如维持不变。
刘阿喜一怔,心下这个佩服啊,看这位老爷多厉害,问都不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随即转头大喊道:“各位,这是咱们的新东主景老爷,他老人家刚刚下了恩典,一切规矩照旧,大家都散了吧!”
这些衣衫褴褛的乡民立时发出一阵欢呼,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双溪镇。
刘家宅院若在广州城就是麻雀宅子,但前后两进,瓦房砖墙,院门前更有石狮子,在乡下自然是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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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阿喜领着叶昭各个院子转悠,更带叶昭去清点耕牛和农具,这个年代,富裕的佃农或许会有农具,但大多数佃农雇工却要租用东家的牲畜和器械。
叶昭以前自不知道,看着刘阿喜在杂物房点数多少锄头多少犁杖,不由得有些怔忪,这般简易的生产资料在这个年代都是了不得的财产?
“老爷,您看数目对的上吧?就差一把锄头,是小的不小心给蹦了锸儿,小的已经赔了钱,账本上能查到。”
其实那把锄头乃是一名长工弄坏的,刘阿喜怜他贫寒,算在了自己账上。
叶昭微微点头,说道:“倒也无所谓。”
刘阿喜急道:“这,这怎么无所谓呢?老爷,我干了二十年庄头,可是一个子儿没出过差错。”
看他黑脸急成了酱色,叶昭笑道:“所以啊,我希望你再干二十年,可惜啊,你已经另谋高就。”
刘阿喜低头,默默不语。
这时候,一名衣衫尚算齐整的农家汉子突然跑进了杂院,随即就被侍卫拦住。
他却是急急的道:“阿喜哥,你快点走,武家来人了,肯定是冲你来的,你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刘阿喜脸一下就白了,可手上还有几件事没交代清,这可怎么办?
见他眼中恐惧之色,叶昭蹙眉道:“武家?什么人?”
第八十章 小冲突
前院天井,四五名舔胸叠肚的恶仆正在吵嚷,而一名穿着号服戴着红缨帽的勇兵军官上前一脚,将正阻拦他们的刘家杂役踹倒,骂道:“快点叫他奶奶的刘阿喜出来,不然老子拆了你们的庙!”
叶昭走出来正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
刘阿喜脸色苍白,但还是奓着胆子迎了上来,总不能给人家景老爷添麻烦。
“几位大哥,小的,小的就是刘阿喜。”刘阿喜连连鞠躬抱拳。
勇兵军官哼了一声,说:“我家大老爷小妾呢,叫出来,一起去见我家大老爷。”
一名恶仆在旁帮腔:“刘阿喜,这是我家三少爷手下的哨官老爷,识趣的就乖乖把春月叫出来跟我们走,若不然,就算哨官老爷当场毙了你,你这条烂命也是白饶!”
刘阿喜身子冰冷,三少爷,就是那位湘军统领了,他,他回来了?这,这可怎么办?一时真后悔莫及,早知道跟春月一走了之就是,谁知道,谁知道他们会来的这般快?
“你们是什么人?”斜刺里走过来一位青袍汉子,长脸三角眼,看起来整个人阴恻恻的。
勇兵哨官斜眼看着他,冷哼一声:“你们就是那伙儿广东蛮子是吧?敢跟我家大老爷争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告诉你们,这笔帐早晚跟你们算,我家三少爷今天就想来的,是我们大老爷不想生事,我还告诉你们,别给脸不要。”
“人留下,放一个回去报信。”叶昭摇起了折扇,这点麻烦事越快解决越好,若只是赶走他们等自己不在可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
话音未落,青袍长脸汉子已经怪吼一声,原地拔起,铁腿带着风声“嘭”一声砸在那哨官脖颈肩头,哨官的身子骨可没有青帮大佬的底子,大动脉更被重击,眼前一黑,踉跄栽倒。
几名恶仆更不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稀里哗啦撂倒,其中一名被踹中心窝,直飞出去几尺,捂着胸口干呕。
踢倒他的青袍汉子冷笑道:“三成劲儿,赶紧滚回去,叫你们管事的来给我家主人磕头!”
恶仆哼哼唧唧好半天爬起,飞也似的去了。
刘阿喜几人都看傻了,怔了好一会儿,刘阿喜忙对叶昭道:“老爷,小的知道您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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