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
狮子大开口,内藤信亲脸色颇不好看。交出战犯云云,更是荒唐,实则幕府已经就中日海军交火事件进行过调查,发现很可能只是海军传习所的海军军官私自行事,现在中国人,却将矛头指向了将军和天皇。
“内藤大人,如果贵国不能答应我们的请求,那么我们只能去江户、京都觐见天皇陛下,请天皇陛下示下条程。”
张有存语气平淡,却令内藤信亲眉头拧了起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自然是在说,如果不答应中国人的条件,他们的舰队就会去攻打江户,军队入侵京都。
“请内藤大人认真对待我们的建议,我们也会给内藤大人充足的时间考虑。”张有存语气平和,却有些斩钉截铁的决绝。
内藤信亲心里轻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京都御所,外围石垣,内铺白砂,宽阔绵延的杉木屋顶,屹立在幽静的石园前面,这里,便是天皇居所,日本天皇宣称是神的化身,是以皇族没有姓氏,以讳号称呼天皇。
清泉竹动声,远远隐隐有歌声传来,悦耳古朴。
孝明天皇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信,来自长州藩毛利敬亲的密信,信里,毛利敬亲请天皇陛下静观其变,如若幕府再次与中国人签订有损国体之约,则可号召天下大名征讨肥前,问罪锅岛直正,由此激励倒幕义士之士气,幕府理亏下,必不会声援肥前国,由此拉开倒幕之开始。
又说对中国人,天皇可安抚拉拢,攘外先安内,趁此良机,将软弱之幕府打倒,天皇神光普照日本,革新利弊,再与中国人一较长短。
“敬亲,也是位智者呢。”孝明天皇感慨的轻轻放下信笺。
跪在对面的文臣恭声道:“有毛利大人辅佐,陛下亲政的日子不远了。”文臣知道,自从幕府中有人倡议“公武合体”,逼迫天皇将御妹“亲子内亲王”和宫公主下嫁幕府将军德川家茂,天皇对幕府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现在天皇以和宫年纪尚小又有婚约而推诿,但幕府逼宫甚急,十二岁的和宫怕早晚会降嫁幕府,天皇陛下心中郁郁可想而知。
孝明天皇白皙双手慢慢捧起了茶杯,品茶。
与此同时二条城内一间茶室,幕府大老井伊直弼慢慢将他草拟的一封诏令递给跪坐下首的家臣长野主膳。
将军德川家茂年幼,可以说,现今井伊直弼才是幕府真正的统治者,甚至可以说是整个日本的统治者,同时也是尊王攘夷派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孝明天皇和拥戴他的各地大名最想除去之人。
长野主膳接过诏令,微微一怔,这是以幕府名义令各藩大名征讨入侵长崎之中国人的诏令。
刚刚在长崎与中国人和谈的内藤信亲写来密信,呈报中国人提出的和约草案,那一瞬,长野主膳就看到,井伊大人的脸色变了。
井伊大人一向主张开国,在与美国人和谈时,井伊大人认为本国海防军备不足,若与美国交战必然引起兵祸,国体受损,是以决心一身甘受重罪而保全大局,不等效许擅自签字以全国体,在未得到天皇御准下,就与美国签订条约,甘被万民唾骂而并不自辩,实在是千古名臣典范。
但今日,怎么又冲动的要与中国人决战?要知道横列在长崎港外的中国舰队,比之几年前之美国舰队更为强盛。
长野主膳随即就想到,距离长崎最近的几藩如长州藩、萨摩藩等,均与幕府不睦,听说时常与天皇互通密信,与中国人开战,这几藩首当其冲,正是鹬蚌相争之局。
长野主膳就笑道:“大人果然高明。
井伊直弼知道长野主膳心中所思,极为严肃的道:“长野你错了,这些年我兢兢业业不敢旁骛,时人骂我国贼,我甘受之,他们却不知道攘夷开国,实为一体,若不开国,如何攘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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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中国人野心勃勃,观他条约,意图染指我疆土尔,此风一开,日本危亦,何况事有轻重,泰西远在万里之外,颇不足虑,中国却在我卧榻之旁,又岂容我国安睡?若不奋力图之,从此之后,我等早晚沦为亡国之奴。”
长野主膳脸通红,满脸惭愧,伏地道:“大人,我错了!”
井伊直弼深深叹口气:“只希望,他们都能有这个觉悟,放下各自的算盘,齐心对外,我国才有一线生机啊!”
长野主膳起身,握着拳头道:“我这就去御所见天皇陛下。”他作为幕府与天皇之间的联络人,乃是京都御所的常客,但却几乎每次都遭冷遇。
井伊直弼微微颔首。
……
坐在马车里,叶昭还在回味蓉儿写来的信,不时微笑,蓉儿在信里说,她又长个子了,小家伙看来开心的不行,这个年代女孩子个头大多不高,叶昭还真以为她就不长个了呢,这也是小家伙的心病,突然发现自己个头开始蹿,自然开心。
想想,蓉儿也十六了,豆蔻年华,可爱的无以复加,是不是要给她搞个成|人礼来庆祝?笑了笑,好似又有猥琐的想法,唉,可不能再欺负她了。
好久没见蓉儿,却真的想她了,等日本事定,回广州走一走。
日本,叶昭就摇起了折扇。
看到张有存拟定的和约草案,叶昭就知道,中日必有一战,不仅仅是现在,今后若干年,日本问题都会成为摆在外务部面前的最复杂之双边关系。
虽然以现今局势,日本人很难阻挡中国称霸东亚的脚步,但这个民族,又从来不会甘心俯首称臣,就算短时间遭遇挫折,它也必定会想法设法的崛起,中日之间的纠葛,不过刚刚开始。
外面黄骠马突然嘶鸣一声,好似向旁边紧跑了几步,慢慢停下,叶昭身子一倾,险些摔在座位上,微微蹙眉,拉开车窗布帘向外看去,这里是挺热闹的一处长街,两旁店肆林立,各种木牌布幡高悬。刚刚却是一辆黄包车从斜刺里突然冲出来,若不是黄骠马神骏,只怕就惊了。
有穿着黑制服的巡捕跑过来,抓着那人力车夫喊:“跑什么跑?知道规矩不?”人力车夫连连赔笑道歉。
现今对于马车和人力车出了管制条例,但除非严重违规,否则人力车鲜有被罚款的,毕竟拉黄包车的都是苦哈哈,现时国情,若太过苛责只怕这些苦哈哈就会成为巡捕们的敲诈对象,只能一点点来。
倒是对于马车管理极严格,就比如在南京,几条主街道上,如果马匹随地便溺,会被课以重罚,是以马车车夫就成了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
“车马当街拉尿,罚款五角!”那教育完人力车夫的巡捕突然就向叶昭乘坐的马车走过来,叶昭一怔,掀开前门布帘,果然,黄骠马拉了尿,这匹马乃是神驹,一向不会随地便溺,看来,刚刚它是真被吓到了。
随从掏钱认罚,从巡捕手里接了票,这些罚款,会拨入南京府卫生局,作为清洁队的开销。
五角钱,罚银可谓很重了,但也正是为此,南国的广州、福州、南京、苏州等大城镇才渐渐干净清洁起来。马车渐渐被淘汰,人力车和双人竹轿盛行,官员不用说,本就喜欢坐轿子,不过在南国,八抬大轿极少,就算李蹇臣等一品大员,也不过乘坐四人抬轿。
不多时,就见两名清洁工拎着水桶跑过来。
南京城清洁工规模虽然比不上广州,但几条主街分段承包,每日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咦?”旁边传来清脆的声音,叶昭就有些挠头,车马当街拉尿被罚款,又被她看到了。
穿着英挺黑色巡警制服的靓丽女警官走过来,身后跟着三四名部下,男女警皆有,叶昭就对她一笑:“能不能给个面子,别罚了。”
那刚刚将票据递到侍卫刘三手上的巡捕见叶昭同副局座认识,怔了下,忙看局座脸色。
朱丝丝瞪了叶昭一眼,说:“再说多罚你点儿!”
叶昭就笑,摸出怀表看了一眼,对朱丝丝道:“六点多了,上车吧。”
这段时间叶昭忙的昏天黑地,朱丝丝好似也一直没回布行,两人可十多天没见面了。
昨日起,两位副总理大臣和四名议政大臣进了惜阴书院,南朝议政制度拉开序幕,叶昭这才轻松了些,今天倒是下午难得有时间,出来溜达溜达。
朱丝丝本不想上车,随即就见叶昭跃跃欲动,好似要跳下马车,这要大街上和他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这个家伙,可不管这套,什么事都办的出。
无奈只好回头和部下警员交代了几句,就上了叶昭的马车。
见威胁奏效,叶昭心中偷笑,却也没对她毛手毛脚,当色狼欺负她固然好玩,但也是时候好好对这个小丫头了,欺负的太狠回头知道自己身份可别再暴打自己一顿。
“去哪儿吃饭?”叶昭笑着问。
朱丝丝微微诧异,半个多月没见,他倒长进了,说:“随便。”
叶昭就拍拍手,提高嗓音对外面道:“锦云园!”马车随即慢慢驶出。
“怎么你都不回布行了?”叶昭问。
朱丝丝捋了捋精致漂亮烫得微卷的长发。说道:“我回了呀,回了几次,你都没回来呢。”
叶昭哦了一声,说:“最近忙。”
朱丝丝就关切的问道:“生意怎么样?”
叶昭笑道:“去锦云园,你说怎样?”
朱丝丝就翻个白眼,说道:“有时候真希望你赔得精光。”
叶昭笑道:“赔得精光,你养我啊。”
“我养就我养,那也比你现在不着调好。”朱丝丝说完,俏脸一红,这些天,她实在有些想这个色狼,甚至挺怀念他在自己身边口花花的日子,有几次回到布行想见见他,可他却很晚都没回来。
今天在大街上乍然遇到他,看着他那可恶的笑脸,朱丝丝却觉得亲切无比,甚至差点落泪,心里恨自己不争气,可不知不觉,早已情根深种。
突然把心里话说出来,朱丝丝呆了呆,忙扭过头,俏脸火热,更生自己的气,这色狼,可得意死了吧?
叶昭呵呵傻笑,伸手去拽朱丝丝如绵玉臂,朱丝丝挣了下,柔软青春的娇躯还是被叶昭拥入怀中。
“着调,以后我都着调。”叶昭傻笑着,在朱丝丝雪白额头印了一吻,闻着朱丝丝清新气息,心里满是温柔。
“啊”,手背却被朱丝丝狠狠咬了一口,“哼,也不知道这几天你又找了多少女人。”朱丝丝恨恨白了叶昭一眼,气不打一处来,见不到这色狼还真想他,可见到他,就一肚子气。
叶昭笑着亲她柔嫩小脸,说:“不找了,以后都不找了。”却也不解释那是自己的三姨太,此情此景,解释反而不美。
朱丝丝无言以对,也就他能这般厚脸皮吧,可偏偏令人奈何不得。
在锦云园二楼雅间,叶昭要了鲍鱼鱼翅大餐,心情极佳,饭量也就出奇的好。
朱丝丝第一次吃双头鲍,咬了一小口,鲜美难言,却是想起了弟弟妹妹,说:“三小子他们在就好了。”
叶昭笑道:“我明日就给广州发电报,叫人买双头鲍送过去,爹爹娘亲,三小子五小子五丫头共五口人是吧?每人一斤两只。”
朱丝丝知道这色狼细心,但没想到弟弟妹妹的|乳名一个也没叫错,毕竟家里那次不算的话,才同他吃过一次饭,又是好久之前的事,若不用心,丫头小子的哪会记得这般清楚?看他当时对自己弟弟妹妹的嘴脸,可真没想到会记弟弟妹妹的名字。
“随你。”朱丝丝多少知道叶昭的脾性,既然说了就肯定会办到,推拒也是白费唇舌,显得矫情,他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点银子,愿意买就买,他若真贫困潦倒,自己自也养得他。
叶昭笑着点点头,他很喜欢朱丝丝这点,很大气的女孩儿。
朱丝丝却是突然蹙着秀眉问:“你生意怎么就周转开了,又从家里要的银子么?”
叶昭笑道:“这么不相信我啊?我要想踏实做生意,谁能搞得过我?”
朱丝丝撇撇嘴,不过心里也知道,一起共事的时候就看得出,色狼见识高明,只是办事荒唐懒散好色而已,要能静下心做事,也不见得输给旁人。
用过晚膳,回到布行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朱丝丝落落大方的洗了澡,换上湖水绿绸子睡衣睡裤,烫了小卷的长发,可真是古典中透着洋气,精致靓丽而又粉黛味儿十足,青春诱人雪腻娇美,异样的撩人。
软软的大床,叶昭和朱丝丝肩并肩躺在床上,枕着叶昭胳膊,被叶昭拥在怀中,朱丝丝觉得身子暖暖的,大床更是松软而弹力十足,躺在上面极为舒服。
惬意的用双脚夹着朱丝丝柔嫩小脚,看着朱丝丝清澈大眼睛紧紧闭上,俏脸也渐渐红了,紧张的青春活力十足的娇躯都微微颤抖,叶昭就笑,说:“丝丝,说说话吧。”
朱丝丝还是不敢看叶昭。
叶昭琢磨着,说道:“我本来是准备等新府邸落成再迎娶你过门,可现在看,新府邸怕要明年中旬才能住进去,还有八九个月呢,总不能让你没名没分的跟到那时候儿,这么着吧,我买个院子,娶你过门,咱俩先凑合着住,你看行不行?”
朱丝丝不吭声。
叶昭继续道:“我跟你说说家里的情况吧,大太太其实很小的,才十六岁,跟我成亲五年了,是家里指的婚;二太太用你的话说就是自由恋爱,也很能帮我;三太太你见过,就那天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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