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军阀 完
,随着其投资的各个项目获得巨大成功,尤其是泰和电气公司发电机的成功,整个泰和行资产很可能已经突破了千万元,因为其投资的项目涉及各个南朝最先起家的商行、工厂,这些商行、工厂几乎无一不是成为行业中的佼佼者,南朝经济愈发展,泰和行资产愈是膨胀,几乎就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而泰和行也极为配合南朝政策,联合与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数百家商行、工厂联合在报纸上声明,表示拥护中央银行,无条件接受纸币,其中广州、南京、杭州、福州等几家最大的百货公司尽在其中。
虽然叶昭对自己资产的急剧膨胀略有些不安,但这时节,却也不得不感慨,泰和行的运作实在帮了自己的大忙,这般声势浩大的造势,纸币的发行和流通阻力就小了许多。
腊月二十四,西宫驾临金陵。
()好看的txt电子书
整个金陵城,现今都喜气洋洋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众衙门已经封印放假,而六位议政大臣的府邸也供奉上了摄政王亲笔书写的“福”字。
叶昭写“福”字很有讲究,毛笔是黑漆笔管,管上刻有金色“赐福苍生”四字,写“福”字多用绢,先涂上丹砂,再绘以金云龙花纹。
叶昭旁的字不大好看,这福字却是下了一番苦功,看起来倒真是苍劲有力、福气团团。
而初八日的时候,从西藏来的多嘉拉大喇嘛也有幸参与了乾王宫文正殿的唪经,几位藏传法师为摄政王拂拭衣冠,除灾去邪,以祓不祥。乾王宫外广场,则施派粥米,以示摄政王恩泽四海。
兰贵人到金陵,是乾王府上灯时节,天灯、万寿灯在澄心苑里挂起,一直要燃到二月初三。
此时的乾王府,正在给王妃各苑挂宫训图,每图都画历代有美德的后妃故事一则,作为诸王妃的榜样,至次年收门神之日撤下收藏。
兰贵人被安排住进了慈心苑,紧邻供诸王妃接见家人的楼阁,也就是俗称的团圆阁。
盛情难却,不知道摄政王意欲何为,现今很有些钮钴禄氏与小阿哥在广州过年,兰贵人孤身探虎|穴的意味。
慈心苑暖阁,也是一派喜庆,窗棱上贴了龙凤红剪纸,炕桌上瓜子糖果,皆以红衣裹之。
兰贵人听着蓉儿说话,脸上不时浮现出笑意,只是叶昭感觉,越来越看不透她,一袭七彩锦绣旗袍,华丽耀目,映的她越发端庄高贵,高高在上。
那绚丽的长长鎏金指套,哗啦啦轻响,充满权力的妖魅感。
蓉儿坐在炕桌另一侧,可爱娟秀的小旗鞋荡呀荡的,正快活的跟姐姐说过年去哪儿玩呢。
对于蓉儿的“不规矩”,兰贵人现今也不再数落她了,以往就算家人聊天,若见到蓉儿没有个坐相,那肯定是要训斥她的。
叶昭则满屋子转悠,在木架古玩前,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这苑子他是第一次进来。
叶昭和蓉儿,真可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兰贵人不时侧目看看叶昭,却很难看出她在想什么。
“皇嫂,你最近还跳舞不?”叶昭突然回头问。
兰贵人怔了下,看了眼蓉儿,朱唇动了动,一时没说出话来。
叶昭笑道:“一家人,无妨的吧?”
蓉儿眨着清澈大眼睛也诧异的看了相公半晌,见姐姐半天不说话,只得帮相公圆场子,说:“是呀,姐姐,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相公也是你的亲弟弟,是不是?”
兰贵人淡淡道:“他要真是我弟弟,就好了。”
蓉儿松了口气,说:“相公一直拿你当姐姐看啊,我们俩说起您的时候都是喊您姐姐呢。”
兰贵人微微一笑:“你们还常常提起我么?”
蓉儿点点小脑袋,说:“是呀,姐姐,我真担心你在广州过得不开心。”这话是真心而发,蓉儿清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轻轻抓起姐姐的手,说:“有时候啊,蓉儿越过的快活,越觉得姐姐苦……”
兰贵人明亮的眸子柔了柔,随即轻轻推开蓉儿的手,笑道:“傻孩子,我有什么苦的?”
蓉儿却不气馁,跳下炕,跑到炕桌这一侧,坐上来抱住兰贵人的纤腰,笑嘻嘻道:“姐姐,好久没抱你了。”
就好像,回到了姐姐未出嫁前,虽然那时候姐姐已经刚毅外露,但蓉儿小豆芽菜,姐姐偶尔还是会疼爱的抱着她说说话的。
兰贵人无奈的看着她,说:“你都多大了,也不怕人笑话,再说了,景祥在呢,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份。”
叶昭就笑,说:“皇嫂,您和蓉儿聊着,我去外边走走。”说完,走了出去。
……
()
腊月二十五,摄政王检阅平远军南京卫戍区兵团。
天印山下,密密麻麻的钢枪方阵威武无匹,灰色潮水般的军团一眼望不到尽头,肃杀之气铺天盖地。
炮兵、马兵侦察兵、工兵、测量兵、卫生兵、文艺团、轴重队等各个方阵好似红花中的绿叶,昭示着南国军队正规化进程。
“诸将士——!辛苦了!过年好——!”雪白宝马上,叶昭扬鞭缓缓而行,每在几个方阵之前,遂停步向官兵道声辛苦。
“万岁!”“万岁!”“万岁——!”惊涛骇浪般的吼声令天地为之变色,每个士兵的脸上,都洋溢着狂热与激动。
远远的马车车厢里,兰贵人俏脸微微变色。
显然,坐在宫闱里,很难想象平远军那无坚不摧的毁灭性力量,也很难想象多年浸染下,他们的热血与忠诚。
当叶昭回到豪华马车上的时候,兰贵人脸色已经恢复了平静。
“皇嫂若能劳军,必然令诸将士感激涕零。”叶昭笑着说。
兰贵人淡淡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抛头露面了。”
听闻叶昭今日犒赏三军,兰贵人主动提出来看一看,只是观过军威之后,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嫂,他们喊万岁是……”
“我懂的。”兰贵人淡淡打断了叶昭的话。
叶昭笑笑,遂不再说话。
马车缓缓起行。
一个多时辰后,叶昭从掀起的布帘见到金陵城渐近,就笑道:“皇嫂,今天左右无事,我们在城里走走如何?”
兰贵人微微颔首。
两人的关系实在复杂难明,最初的合作,后来的扑朔迷离,在叶昭教她跳舞那段日子,可以说是两人的蜜月期,可随后,形势急转直下,到现在,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要除自己而后快。
叶昭提议城里走走,兰贵人又何尝不希望真正看清这个男人?
只是令兰贵人没想到的是,回到王府,叶昭粘了胡子,换了身圆领制服便装,就好似南国吏员们常穿的装束,黑色的,倒是精神奕奕。
更没想到的是,叶昭给她送来一套红色制服,一套腿上开叉的旗袍,加之高跟皮鞋,罩身皮裘,任她选择,说是出入的场所要这般打扮才不引人注目。
兰贵人断然拒绝,叶昭劝了几句,见无用,只好回去摘了胡子,换上了锦缎长袍,回到慈心苑,苦笑道:“皇嫂,是我孟浪了。”又道:“我陪皇嫂府里走走吧。”
乾王宫一派喜气洋洋,不过蓉儿和花姬、莎娃在万安寺祈福,金凤和红娘则去了广州陪亲王福晋过年,几个媳妇倒也分工明确,朱丝丝还在上海,怕要三十才能回来。
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前方就是碧水东湖,石船画舫,景色极佳。
“这就是网球场。”叶昭指着前方平坦的绿草地说,草场旁,有木椅凉棚,只是此时草木微微枯黄。
兰贵人轻轻点头,实则昨天傍晚蓉儿还提议来跟她玩网球呢。
“你对服饰,未免随便了些。”风姿绰约的走在叶昭身侧,兰贵人淡淡的说,若以前,这话都不必说的。
叶昭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服饰之礼仪,在节庆、禁祠、红白亦或庙堂等所遵循应有之仪即可,若平日也诸多约束,每日穿着鞋帽都要由居高位者而定,这个国家,又谈何活力?谈何进步?皇嫂现今也该知道,所谓奇技淫巧,可富民强国,一个国家的国民思想被禁锢,没有了进取精神,没有了发明创造,终将会被历史淘汰。”
说着就指了指脑后的辫子,说道:“此也是一般,本就该要剪要留,悉听尊便。”
兰贵人微微蹙眉,没有吱声。
“这是弹子房!”叶昭指了指前面一溜红木飞檐的楼阁,在东花园之侧的这排楼宇,便是府中娱乐区,弹子室、掷球室、音乐室、舞室等等,供府内王妃游乐。
“出去走走吧。“兰贵人突然道。
叶昭一呆,从最开始,倒也没想过能请动她换便装跟自己出去瞎转悠,不过一次次心理上给她冲击,就算她不认同自己的作法,也希望她能理解自己。
“好,出去走走。”叶昭点了点头。或许是来到广州令她好像出了牢笼的黄雀,又在自己撺掇下心动,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她想看看自己治下之民,寻找自己的弱点和缺失;又或者她想看得自己更清楚些……
叶昭默默想着,自回去更衣。
从日本苑坐马车行出时,兰贵人已经换了装,实则叶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穿的旗袍还是制服,因为黑色皮裘紧紧裹着她柔软娇躯,只能隐隐看到皮裘下摆处若隐若现的鲜亮小红皮鞋,黑色精致的皮衣,更显冷艳。
兰贵人穿皮鞋,叶昭未免有些怔忪,实际上,虽然兰贵人比他还小一岁,周岁计的话不过二十五岁,但对其妖魅般的权力手段,叶昭听得太多太多了,对她,可从来没小看过。
拎出怀表看了一眼,叶昭道:“看戏去。”
金陵大戏院和广府大戏院一般,曲艺经典唱段、相声、大鼓、歌舞,各种节目大荟萃,而今日下午则是相声专场。
南国人生活水平高了,自也使得娱乐项目飞速发展,比如这相声吧,本来只是滑稽对答,或个人讲些小笑话引人发笑,但从今年,艺名“小金宝”和“三撮毛”的两位艺人开始创作出许多对口相声剧本,很快成为南朝有名的笑星,而今日,正是这两位登台,第一个段子就是以北国鸦片兵为笑料的滑稽剧。
在叶昭看来,这二位自然夸张的没谱儿,但相声,针砭时弊,反讽社会现象,有时候,普罗大众的艺术形式最容易传播上层欲推行的价值观。
兰贵人自没想到这里的雅座是两人一间的小包厢,和叶昭同坐包厢里,黑漆漆的,自也不吱声。
不过节目委实令她反感,“难登大雅之堂。”
叶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语气里的厌恶之感很明显,叶昭就微微一笑,说道:“子民喜闻乐见,这些段子传播的可快,皇嫂,你说说,这段子里的鸦片兵,是不是让人恨得想剁了他?嗨,这就对了,吸鸦片的危害就出来了,这比砍几个鸦片贩子的脑袋还管用。”
兰贵人沉默了一会儿,说:“嗯,你是这么看?”
叶昭笑道:“其实吧,新闻纸也好,这些下里巴人的节目也好,都有它的受众群,都可称为舆论,咱要作的,就是引导舆论,为我所用。”又道:“能进这戏园子看戏的,可都有几个闲钱,也是潜在的可能会去吸食鸦片的群体,这就叫对症下药。”
正说话呢,就听前面好像闹起来了,不大一会儿,几名男女就被戏院看场给请了出去,那穿马褂的消瘦男子闹得最凶,边气冲冲向外走边喊道:“爷就看你这戏园子啥时候关板!”更指着台上大骂:“你们俩孙子等着,爷他妈见你们一次打你们一次。”
显然是烟民被捅到了痛脚,南京虽禁开鸦片馆,但个人偷偷摸摸带进来吸的还是有的。
叶昭就笑:“倒真热闹,皇嫂,你在宫里看不到这个吧?”
兰贵人端起茶杯品茶,没有吱声。
恢复了秩序,台上两位相声艺人又开始夸张的抖包袱,叶昭道:“皇嫂,明年我就准备北伐了。”
兰贵人喝茶的动作一滞,随即恢复了自然。
“不管以后怎样吧,两位皇嫂可以放心,定然尽享一世太后荣华。”
“你这话说的,好似有所指?”沉默了一会儿,兰贵人终于开了腔。
叶昭就笑:“有所指也好,无所指也好,皇嫂是蓉儿的姐姐,就永远是我的亲人。”
兰贵人不再说话,两人就都沉默下去。
……
腊月二十九,外务部终于收到了来自南朝驻伦敦公使的第一封信,值班人员也很快将信呈交上了摄政王府。
南朝驻英国公使梁崇明,原湖南盐运司盐运使,后调任盐运总司副总长,政务院成立,盐运总司改组为税务总局,梁崇明继续担任副总长没一个月,就被任命为驻英国公使,率外务人员前往伦敦。
南朝现今刚刚与欧洲诸国建立联系,驻英国公使何等重要,只能从各个系统中挑选合适人选,梁崇明算是有对外交往经验的官员之一,人也精明强干,虽然可能税务系统更适合他,但现今南国人才捉襟见肘,也只能委派其去最需要的岗位。
()免费电子书下载
梁崇明在信里,汇报了使馆的筹备情况,已经租了房子,波克伦伯里斯12号,三层的楼房,年租金六百英镑,买了四轮轿式马车,一百五十英镑等等。
事无巨细,信里都一一描述,又言道维多利亚女王在使者团抵达的第一天就给予了接见,更举办了盛大舞会的晚宴,晚宴上,也见到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